第67章 十五日请假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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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尊,我想请十五日的假。”李长久站在天窟峰的静室中,神色认真地看着陆嫁嫁。

陆嫁嫁微微挑眉,目光从手中的剑谱上移开,落在李长久身上,“十五日?你这小家伙,突然要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所为何事?”

李长久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实不相瞒,师尊,我与赵国女皇赵襄儿有个三年之约,如今期限将至,我得去赴约。”

“哦?”陆嫁嫁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就是那个和你有千年婚约的赵国女皇?我听闻她如今已突破枷锁,实力不容小觑。”

李长久点头,“正是。虽说这三年间我也在不断修炼,可面对她,我仍不敢有丝毫懈怠。但此约关乎信誉,我不能不去。”

陆嫁嫁轻轻放下剑谱,站起身来,走到李长久面前,“你能重视承诺,为师很欣慰。只是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你可有把握安全归来?”

李长久眼神坚定,“师尊放心,我如今也有了些实力,又有诸多奇遇,定不会轻易出事。况且,我还想着回来后继续在天窟峰跟随师尊修炼呢。”

陆嫁嫁看着李长久自信的模样,心中暗自点头,“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师准你这十五日的假。不过你要记住,在外行事,不可莽撞,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多谢师尊!”李长久大喜,连忙拱手道谢。

陆嫁嫁又叮嘱道:“若遇到危险,可使用我给你的传讯玉佩,我定会尽快赶去助你。还有,此去赵国,若能打探到有关‘暗日’灭世预言的消息,务必速速带回。”

“弟子明白!”李长久将陆嫁嫁的话牢记于心。他深知,如今“暗日”灭世的阴影笼罩着整个世界,各方势力都在暗流涌动,任何一点消息都可能至关重要。

待李长久离开静室后,陆嫁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呢喃:“这孩子,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希望此次赵国之行,他能平安归来,也能为我们揭开更多关于神国的真相。”

李长久离开天窟峰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赵国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他回忆起与赵襄儿的种种过往,从最初的冤家对头,到后来立下三年之约,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复杂。

“也不知这三年她修炼到了何种地步,此次见面,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李长久心中暗自思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与此同时,在赵国的皇宫中,赵襄儿一袭华服,正站在宫殿的阳台上,望着远方的天空。

“陛下,距离三年之约的期限越来越近了,那李长久会来赴约吗?”一旁的唐雨轻声问道。

赵襄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会来的。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

唐雨看着赵襄儿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叹,这位年轻的女皇在这三年间,不仅实力大增,心境也愈发沉稳了。

“对了,唐雨,这三年来,可还有关于‘织魂之术’的消息?”赵襄儿突然问道。

唐雨摇头,“自从陛下登基后,那‘织魂之术’便如同销声匿迹一般,再无半点消息。”

赵襄儿微微皱眉,“此事绝不能就此作罢。那‘织魂之术’太过邪恶,若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继续派人暗中查探,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是,陛下!”唐雨领命而去。

赵襄儿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李长久,不管你此次前来是何目的,我都不会再让你轻易离开。这一次,我定会让你见识到我的真正实力。”

而在遥远的断界城,司命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杯香茗,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雪瓷,你在想什么?”夜除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司命轻轻放下茶杯,“我在想,李长久此时应该正赶往赵国赴约吧。”

夜除微微一愣,“你是说那个拥有部分‘时间’权柄的小子?他与赵国女皇的三年之约,难道你也知晓?”

司命点头,“不仅知晓,我还很期待他们见面后的场景。说不定,这三年之约,会引出更多有趣的事情。”

夜除看着司命神秘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丫头,总是对这些事情充满好奇。不过,那李长久确实不简单,或许他真能在这场乱世中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司命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管他能否掀起惊涛骇浪,至少他的出现,让这个世界变得不再那么无趣。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还会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

李长久赶路的第七日,在一处名为“落枫渡”的小镇歇脚时,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剑阁二师姐柳珺卓。

她正坐在渡口的酒肆里,面前摆着一坛烈酒,见李长久进来,抬眼挑眉:“哟,这不是谕剑天宗的小天才吗?不去练剑,跑这荒郊野岭做什么?”

李长久找了张桌子坐下,招手要了壶清茶,笑道:“柳二师姐不也在这?难不成剑阁也放了长假?”

柳珺卓灌了口酒,“我是出来寻人的。倒是你,看这方向是往赵国去,难不成是去见那位女皇陛下?”

李长久没否认,“三年之约,总得去走一趟。”

“赵襄儿啊……”柳珺卓指尖敲着桌面,“听说她得了九羽,空间权柄越发厉害,你这趟怕是讨不到好。”

“讨不讨得到好,总得试过才知道。”李长久呷了口茶,“倒是二师姐,寻谁寻到这渡口来了?”

柳珺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找我那不成器的十四师妹。前几日收到消息,她在中洲被杀戮王庭的人追得紧,我出来接应,却在这断了线索。”

李长久心头一动,“柳希婉?她如今……”

“托你的福,算是有了肉身。”柳珺卓哼了声,“可性子还是野得很,偏要自己闯,若不是我收到大师姐传讯,她怕是要栽在那些杂碎手里。”

正说着,渡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水面翻涌,几道黑影从水底窜出,直扑酒肆而来。为首的黑衣人面罩上绣着血色骷髅,正是杀戮王庭的标志。

“找到了!那妖女就在里面!”

柳珺卓猛地站起,腰间长剑嗡鸣出鞘,“来得正好!”

李长久也没闲着,指尖凝起一缕金乌火,“看来不用找了。”

厮杀瞬间爆发。柳珺卓的剑快得只剩残影,剑气扫过,黑衣人的尸体纷纷坠入水中。李长久则游刃有余地游走在战圈边缘,金乌火碰到谁,谁便瞬间化为焦炭。

解决掉最后一个黑衣人时,柳珺卓在其中一人怀里搜出块令牌,脸色沉了沉:“是北境分舵的人,看来他们追得比我想的要快。”

李长久忽然看向渡口的芦苇丛:“出来吧,躲了这么久,腿不麻吗?”

芦苇微动,柳希婉抱着剑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些狼狈,眼神却依旧倔强:“谁躲了?我只是在看你们俩联手,能不能比得上我一剑。”

柳珺卓瞪了她一眼,却没真生气:“少油嘴滑舌,跟我回剑阁!”

柳希婉没动,反而看向李长久:“听说你要去赵国?”

“嗯。”

“我跟你去。”柳希婉语气笃定,“赵襄儿有空间权柄,我正好想试试,是她的空间厉害,还是我的剑快。”

柳珺卓刚想反对,却被李长久拦住:“让她去也好,多个人,路上也热闹些。”

他心里清楚,柳希婉嘴上逞强,其实是担心他应付不了赵襄儿。这丫头虽性子别扭,心眼却不坏。

三日后,三人抵达赵国边境。刚过城关,就见血羽君蹲在城墙上,见到李长久便扑了下来:“李长久!我家陛下等你好久了!”

这只小红鸟如今换了副独脚公鸡的身子,说起话来却还是尖细的嗓音。李长久侧身躲开它的扑腾:“女皇陛下在哪?”

“在皇城外的演武场等着呢,说是要跟你打一场,谁赢了听谁的!”血羽君拍着翅膀,“陛下说了,要是你不敢打,就把你绑着扔进天牢!”

李长久失笑,“她还是这么霸道。”

演武场上,赵襄儿一身戎装,手持长剑站在中央。见李长久带着柳氏姐妹走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挺快,我还以为你要躲到三年期满。”

“躲?”李长久走到场中,“我李长久这辈子,就没躲过谁。”

柳希婉抱着剑站在一旁,对赵襄儿扬了扬下巴:“喂,比剑带我一个?”

赵襄儿瞥了她一眼,“剑阁的人?也好,今日便一并领教。”

话音未落,赵襄儿身形已消失在原地。李长久瞳孔微缩,瞬间祭出白银之剑,格挡在身侧——叮的一声脆响,赵襄儿的剑已出现在他左肩旁。

“空间瞬移?”李长久手腕翻转,金乌火顺着剑身蔓延,“三年不见,你倒是精进不少。”

“彼此彼此。”赵襄儿身影再动,演武场上瞬间出现数十个残影,分不清哪个是真身。

柳希婉见状,长剑出鞘加入战局:“玩分身?我也会!”

一时间,剑光与空间裂隙交织,金乌火与九羽神光碰撞,整个演武场被打得碎石飞溅。柳珺卓站在场边,抱着胳膊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评一句:“啧,赵襄儿这招‘星陨’比去年强多了……希婉这丫头,剑招还是太急。”

激战半个时辰后,三人同时收剑。李长久衣襟被划破数道口子,赵襄儿的发丝有些散乱,柳希婉则喘着气,脸上却带着兴奋。

“平手?”赵襄儿挑眉。

李长久点头:“算平手。”

“那三年之约……”

“约还在。”李长久看着她,“不过不是比谁赢谁输,是时候联手查清楚,当年‘织魂之术’背后的人了。”

赵襄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头:“好。但你得在赵国待够十五日,帮我处理几件事。”

李长久失笑,“合着我这假,还得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然你以为呢?”赵襄儿转身往皇城走,“来人,给李公子和剑阁的两位姑娘备上客房,十五日内,好吃好喝伺候着!”

柳希婉凑到李长久身边,低声道:“喂,她这是舍不得你走吧?”

李长久敲了下她的脑袋:“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远处的柳珺卓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乱世虽乱,倒也因为这些年轻人,多了几分意思。

李长久在赵国的头几日,倒真应了赵襄儿那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一会儿是陪同她视察边防,看那些新练的士兵如何运用古灵宗传来的阵法;一会儿又被拉去御书房,对着堆积如山的卷宗分析南荒的异动。

“我说赵女皇,”李长久揉着发酸的手腕,“你这是把我当幕僚用了?我可是来赴约的,不是来当差的。”

赵襄儿头也没抬,在一份关于妖族迁徙的文书上盖章:“约也赴了,架也打了,难不成让你在客房里睡十五天?再说,这些事本就与你脱不开干系——南荒葬神窟的动静,你总不能装作没看见。”

提到葬神窟,李长久神色微凝。他从那里爬出来时,隐约察觉到地层深处有股熟悉的气息,像是……太初六神的残响。

“你查到什么了?”

“查到些碎骨头。”赵襄儿扔过来一卷拓片,上面是些扭曲的符文,“九婴死后,葬神窟里爬出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像是被恶念滋养的残魂,见人就咬。”

李长久指尖拂过拓片,忽然认出其中一个符号:“这是……冥狰的爪印。”那是十二神国之主里掌“灾难”权柄的存在,明明早已陨落。

正说着,血羽君扑棱着翅膀撞开房门,独脚在地上跳得急促:“陛下!不好了!城东的城隍庙,有个穿灰衣的老头把神像砸了,还说要见李长久!”

“灰衣老人?”李长久皱眉。谕剑天宗那位曾轻松击败他的灰衣老人,不是早被陆嫁嫁斩杀了吗?

三人赶到城隍庙时,只见庙宇前的石阶上坐着个老者,衣衫灰扑扑的,手里把玩着块碎掉的神像瓷片。见李长久来了,他抬眼笑:“小娃娃,好久不见。”

“你不是死了吗?”李长久握紧剑柄。

“死过一次,才知活着的妙处。”老者站起身,身形竟有些虚幻,“我不是他,只是借了他的念想化形的残识,来给你捎句话。”

他指尖弹出一缕灰气,在空中凝出字迹:“暗日将至,神国牢笼的锁芯,在紫天道门的守魂灯里。”

“守魂灯不是早被瀚池真人夺了去?”赵襄儿追问。

“夺的是形,失的是魂。”老者的身影越来越淡,“那灯芯,是太初六神天藏的一缕神念,被紫天道门藏了千年……”话音未落,他便化作点点灰光消散了。

李长久望着灰光散去的方向,忽然想起陆嫁嫁曾提过,瀚池真人与紫天道门勾结时,确实对守魂灯格外执着。

“看来这假是请不安生了。”赵襄儿踢了踢脚边的碎石,“紫天道门在中洲,离这儿不远,要不要顺道去看看?”

柳希婉早按捺不住,拔剑出鞘:“去!正好我还没跟紫天道门的人打过架!”

柳珺卓瞥她一眼:“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嘴上虽嗔怪,手却按在了剑柄上。

李长久望着中洲的方向,忽然笑了:“也好,反正假都请了,多跑几个地方也无妨。”他总觉得,这些零散的线索背后,正有一张大网在收紧,而网的中心,就是那个被太初六神和十二神国掩盖了千年的秘密。

三日后,李长久向赵襄儿辞行。赵襄儿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与柳氏姐妹远去的背影,忽然扬声道:“李长久,记得按时回来销假!”

李长久回头挥了挥手,笑声顺着风飘回来:“放心,少不了你的谢礼!”

血羽君蹲在旁边,歪着脑袋问:“陛下,他会带什么谢礼啊?”

赵襄儿望着天边流云,嘴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谁知道呢……或许,是能解开所有谜题的钥匙吧。”

而此时的李长久,正听柳珺卓讲着紫天道门的秘闻,柳希婉则在一旁比划着要如何拆了对方的山门。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朝着中洲的方向疾驰,十五日的假期才刚过半,可前路的风雨,已隐约可见。

往中洲去的路上,李长久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那灰衣残识的话像根刺,扎在心头——太初六神天藏的神念藏在守魂灯芯里?天藏掌“崩坏”权柄,其神念若被恶念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柳二师姐,紫天道门现在是谁主事?”他勒住缰绳问道。

柳珺卓道:“十无死后,四道主只剩十三雨辰。听说她前些日子去了谕剑天宗负荆请罪,宗门里现在是几位长老暂代职权,乱糟糟的。”

柳希婉哼了声:“一群没了主心骨的家伙,正好给我练练手。”

话音刚落,前方林中忽然传来一阵笛声,曲调哀婉,听得人心头发闷。李长久皱眉:“这曲子有问题。”

他话音未落,林中便飘出无数淡紫色的雾气,雾气里隐约可见人影晃动。柳珺卓拔剑斩出一道剑气,雾气被劈开,却又迅速合拢,“是迷魂阵!”

“不止。”李长久指尖燃起金乌火,火光所及之处,雾气中显出一张张痛苦的脸,“这些是被炼化的生魂!”

笛声陡然转急,雾气里的人影竟化作利刃,朝着三人扑来。柳希婉一剑扫开数道人影,却发现它们斩碎了还能重组,“该死!是紫天道门的‘万魂术’!”

正胶着时,笛声戛然而止。雾气中走出个女子,身着紫天道门的道袍,正是十三雨辰。她看着李长久,神色复杂:“李公子,别来无恙。”

“是你布的阵?”李长久冷声问。

“我是来送信的。”十三雨辰取出个木匣,“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看了便知守魂灯的下落。”

柳珺卓警惕道:“谁托你的?”

“一个穿红衣的公子,说他叫姬玄。”

“三师兄?”李长久愣住。不可观的三师兄,太初六神玄泽转世的姬玄,怎么会掺和这事?

打开木匣,里面只有半张画,画的是座倒塌的塔,塔尖上插着盏残破的灯。画角有行小字:“塔在无妄山,灯在塔尖眠。”

“无妄山……”赵襄儿曾提过,那里是太初六神天藏陨落之地。

十三雨辰忽然道:“那红衣公子还说,让你务必单独去。若是带了旁人,恐怕见不到灯,还会惊醒不该醒的东西。”

柳希婉立刻道:“别信她!说不定是陷阱!”

李长久却望着画中那盏灯,指尖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画纸上传来一丝微弱的“崩坏”权柄波动,确实是天藏的气息。

“我去。”他收起画,“二师姐,你们先在山下等我,若是三日未归,便去谕剑天宗报信。”

柳珺卓知道劝不住,从腰间解下块玉佩递给她:“这是剑阁的传讯玉,捏碎我能感应到位置。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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