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夜色如墨 裙袂如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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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如浓稠的墨汁肆意泼洒,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李长久一袭黑袍,身形隐匿于黑暗里,悄然穿梭在断界城错综复杂的街巷间。风声在耳畔低吟,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所谓的神国,不过是囚禁我们的牢笼。而我们,皆是笼中困兽。” 李长久的眼眸中闪烁着寒芒,低声呢喃。前世被师尊斩杀的记忆如噩梦般缠绕着他,那刻骨铭心的痛时刻提醒着他,这个世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与危险。如今,他重生归来,绝不再重蹈覆辙。
在断界城的时间长河里,李长久找回了羿射九日的记忆,这让他对自身的权柄有了更深的理解。“太明” 与 “时间” 权柄在他体内缓缓流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时间的脉络,仿佛自己已成为时间的主宰。然而,这份力量也引来了无数觊觎的目光。
不昼国的使者如鬼魅般现身,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手中的武器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李长久,交出你的权柄,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为首的使者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李长久冷笑一声,周身气息陡然攀升,强大的气势如汹涌的浪潮般向四周扩散。“想要我的权柄,那就凭本事来拿!” 他手中长剑出鞘,剑身上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划破黑暗的星辰。
刹那间,刀光剑影闪烁,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李长久身形灵动,如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之间,手中长剑挥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影。每一剑都蕴含着他对剑道的深刻理解,以及对命运的不屈抗争。
“哼,就凭你们,也想阻拦我?” 李长久一声冷哼,施展出前世在不可观修炼的精妙剑术。剑招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杀机。不昼国的使者们纷纷抵挡,却被李长久的剑势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瞬间加入了战局。裙袂如雪,在风中肆意飞舞,宛如仙子临世。
“陆嫁嫁!” 李长久惊喜地喊道。来者正是谕剑天宗的陆嫁嫁,她拥有先天剑体,实力强大。此刻,她手持长剑,眼神坚定,与李长久并肩作战。
“我怎会让你独自面对危险。” 陆嫁嫁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对李长久的信任与依赖。她的剑招凌厉,与李长久的剑势相互呼应,配合得默契无间。
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不昼国的使者们渐渐陷入了困境。他们的攻击被一一化解,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最终,为首的使者见势不妙,带领着手下仓皇逃窜。
“想逃?没那么容易!” 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欲要追上去。陆嫁嫁却拉住了他的手臂,轻声说道:“穷寇莫追,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长久微微点头,收起了长剑。他深知陆嫁嫁说得没错,他们还有许多谜团尚未解开,还有许多敌人需要面对。神国的真相、“暗日” 灭世的预言,这些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他们的心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陆嫁嫁望着李长久,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她相信,只要两人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他们。
李长久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要继续探寻神国的秘密,找到打破这牢笼的方法。同时,我们还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这场残酷的博弈中生存下来。”
陆嫁嫁坚定地点了点头,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那如墨的夜色和如雪的裙袂,在风中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夜色更深,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断界城的阴影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李长久与陆嫁嫁并肩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被风吹散,却吹不散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
“刚才那些不昼国使者,腰间都挂着青铜令牌。”陆嫁嫁忽然开口,指尖轻捻起一片飘落的枯叶,“那令牌上的纹路,和我在天窟峰底见过的修蛇鳞片很像。”
李长久挑眉,摸了摸下巴:“修蛇与瀚池同流合污,而不昼国又在操纵命运——看来这潭水比咱们想的还浑。”他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不过也好,越浑的水,才越容易摸鱼。”
话音刚落,巷口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布衫的少年跌跌撞撞跑来,怀里紧紧抱着个破旧的木盒,见到两人时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要躲。
“站住。”李长久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少年僵在原地,浑身发抖,木盒“啪”地掉在地上,滚出几粒莹白的珠子,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时间珠?”陆嫁嫁认出了这东西——断界城的特产,能储存片刻光阴,是苏烟树在小镇上贩卖的物件。
少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娘快不行了,想换点时间…”
李长久弯腰捡起木盒,将珠子一颗颗放回,递还给少年:“苏烟树的摊子在城西老槐树下,她夜里不做生意,但你报我的名字,她会给你特例。”他顿了顿,补充道,“就说…是那个欠了她三刻光阴的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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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愣住,抱着木盒磕了个头,转身跑远了。陆嫁嫁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你何时欠了苏烟树的时间?”
“上次在时间长河里,借她的渡船追不昼国使者,还没还呢。”李长久耸耸肩,忽然话锋一转,“不过那婆子精得很,肯定算着利息,说不定下次见面,得让我用半柱香的‘太明’权柄抵账。”
陆嫁嫁被他逗笑,月光恰好此时挣脱云层,落在她如雪的裙角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你啊,总是把正经事说得像玩笑。”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李长久的袖口,“葬神窟里那剑,你是故意留给我的,对吗?”
李长久脚步一顿,侧头看她。夜色里,陆嫁嫁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辰,那是先天剑体独有的光。“当时九婴发疯,带着我往窟里坠,”他语气淡了些,“那剑留着你手里,总比跟着我喂了怪物强。”
“可你差点没能爬出来。”陆嫁嫁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微微用力,攥住了他的袖口,“大师姐说,你从葬神窟出来时,浑身骨头断了大半,全靠‘太明’权柄吊着一口气。”
李长久咧嘴一笑,想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又觉得不妥,只好作罢:“放心,你家小道士命硬得很。再说了,我要是死了,谁给你当宗主的‘剑’?”
他刻意说得轻松,陆嫁嫁却没接话,只是望着他胸口——那里的衣襟下,藏着半块断裂的玉简,是两人在剑冢秘境找到的初代宗主传承。那时她心魔劫发作,认他为师,如今想来,倒像是命运早就系好的绳。
“前面有动静。”陆嫁嫁忽然凝神,长剑“噌”地出鞘,剑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巷子尽头,几个黑影正围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捏着根锁链,链身缠着黑雾,正是不昼国的刑具。
“姬玄?”李长久认出了红衣女子——不可观三师兄,太初六神玄泽转世。此刻她被锁链缠住手腕,脸色苍白,却依旧扬着下巴,红衣在夜色里像团燃烧的火。
“小师弟来得正好。”姬玄笑了笑,声音带点喘,“这帮杂碎,想抢我刚从鹓扶神国废墟里找到的东西。”她说着,抬眼扫过李长久身后的陆嫁嫁,目光在她裙角顿了顿,“这位便是谕剑天宗新宗主?果然风姿绰约。”
不昼国使者没给他们寒暄的功夫,锁链“哗啦”一声甩向李长久,黑雾里钻出无数细小的黑虫,是能啃噬修士灵力的“噬灵蚁”。
“雕虫小技。”李长久冷哼一声,周身泛起金红光芒,三足金乌的虚影在背后展开,“太明”权柄催动,那些黑虫瞬间被灼烧成灰烬。
陆嫁嫁身形已动,剑光如匹练,瞬间斩断了缠在姬玄手腕上的锁链。“速战速决,此地不宜久留。”她话音未落,剑势已起,裙角翻飞如白蝶,与黑衣人的黑影缠斗在一起。
姬玄得了自由,从怀里摸出块破碎的玉佩,往李长久手里一塞:“鹓扶的权柄碎片,叶婵宫要的东西,你替我带给她。”她转身加入战局,红衣与白裙在夜色里交织,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不过片刻,黑衣人便被击溃,只剩下为首的使者,被李长久一脚踩在地上。“说,不昼国的老巢在哪?”他蹲下身,指尖抵在使者眉心,“别逼我用‘时间’权柄,让你尝尝从七岁活到七十岁的滋味——而且是倒着活。”
使者浑身发抖,刚要开口,突然双眼翻白,七窍流血而死。李长久皱眉:“灭口了。”
姬玄拍了拍衣袖上的灰:“意料之中。不过他们既然抢这玉佩,说明不昼国在找鹓扶的残部,或许和叶婵宫夺的‘无限’权柄有关。”她看了眼天色,“我得去通知四师姐,你们呢?”
“去找苏烟树。”李长久扬了扬下巴,“欠的债总得还,顺便问问她,不昼国最近是不是在囤积时间珠。”
姬玄点点头,红衣一闪便消失在巷口。陆嫁嫁收剑入鞘,走到李长久身边,看了眼他手里的玉佩碎片:“叶婵宫…她现在在哪?”
“谁知道呢。”李长久把玉佩揣进怀里,“那位不可观师尊,向来神出鬼没,说不定此刻正躲在哪个山头,看我们这群小辈替她收拾烂摊子。”他伸了个懒腰,“走了,去城西——要是晚了,苏烟树那婆子该涨价了。”
两人并肩往城西走,月光再次被云层遮住,夜色重归浓稠。陆嫁嫁的裙角偶尔蹭到李长久的黑袍,像雪落在墨上,悄无声息,却在彼此心里,留下了浅浅的痕。
城西老槐树下,果然有个小小的摊子。
苏烟树披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正坐在竹凳上低头纳鞋底,针线在昏黄的油灯下穿梭,将零碎的光阴缝进布纹里。见到李长久,她抬了抬眼,眼角的细纹里盛着笑意:“稀客啊,小道士。欠我的三刻光阴,打算用什么还?”
李长久刚要开口,却见苏烟树的目光落在陆嫁嫁身上,顿了顿道:“这位姑娘的剑上,沾着不昼国的‘影煞’,是刚打过架?”她放下针线,从竹篮里取出个青瓷瓶,“这是清煞露,抹在剑上能去根,算我送的。”
陆嫁嫁接过瓷瓶,指尖触到微凉的瓶身,轻声道谢。李长久则从怀里摸出那半块玉佩碎片,推到苏烟树面前:“鹓扶神国的东西,换你三刻光阴,再加上个消息——不昼国最近是不是在收时间珠?”
苏烟树拿起玉佩,指尖在碎片边缘摩挲,眼神忽然有些恍惚:“鹓扶…当年夜除还在时,总说这位神主的‘无限’权柄,是最让人头疼的东西。”她叹了口气,将玉佩推回去,“光阴我不要了,消息可以告诉你:不昼国确实在收时间珠,而且只收子时前后的——他们在凑‘三更寒’。”
“三更寒?”李长久挑眉。
“一种能冻结时间长河支流的禁术。”苏烟树重新拿起针线,声音低了些,“当年太初六神封印‘恶’时,用的就是这禁术。不昼国现在凑这个,怕是想…解封。”
陆嫁嫁心头一紧:“解封‘恶’?他们疯了?”
“疯的人多了去了。”苏烟树淡淡道,“有人想打破神国牢笼,自然有人想让旧秩序永存。对了,”她抬头看向李长久,“你那位师妹宁小龄,昨天来过这儿,说要去万妖城找九婴的残魂,让我给你捎句话——”
“她去万妖城做什么?”李长久猛地站起,宁小龄的化妖蜕变还没完全稳定,万妖城那群老怪物可不会对她客气。
“好像是为了‘轮回’权柄。”苏烟树回忆着,“她说古灵宗的木灵瞳没彻底死透,残魂附在九婴的骸骨上,想抢她的权柄。”
李长久皱眉,转身就走:“陆嫁嫁,走了。”
陆嫁嫁快步跟上,裙角扫过竹凳,带起一阵微风。苏烟树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扬声喊道:“小道士,万妖城的城门,在子时会变成‘黄泉道’的入口,记得走左边第三颗门钉!”
李长久抬手挥了挥,算是应了。
夜色里,两人的身影越走越快。陆嫁嫁忽然道:“宁小龄有‘轮回’权柄,木灵瞳未必是她对手,你别太急。”
“那丫头看着软,其实犟得很。”李长久脚步没停,“上次在南荒,为了护着树白,硬接了瀚池一掌都没退。这次独自去万妖城,指不定憋着什么大招。”他忽然笑了笑,“不过也好,总不能一直躲在我身后当小师妹。”
陆嫁嫁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在他下颌线投下淡淡的阴影,忽然觉得这张总是带点戏谑的脸,此刻竟有些温柔。她轻声道:“那我们…先去万妖城?”
“嗯。”李长久点头,“不过得先绕个路——去剑阁找柳珺卓借把剑。”
“借剑?”
“万妖城的妖王怕剑,尤其是剑阁的‘斩妖剑’。”李长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二师姐那人好赌,上次我赢了她半招,正该去讨点彩头。”
说话间,两人已走出城西,前方是连绵的山脉,山影如沉睡的巨兽。陆嫁嫁的裙角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像一片不肯落地的雪,而李长久的黑袍则融入夜色,唯有偶尔闪过的金红光晕,昭示着他体内奔涌的“太明”权柄。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只要身边有彼此,似乎再黑的夜,也能走出条亮堂的路来。
往剑阁去的路要穿过一片乱葬岗,据说这里是早年妖族与修士大战的埋骨地,夜里常有磷火飘游,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李长久走在前头,指尖捻着张黄符,时不时往空中一甩,符纸遇风即燃,照亮周围三丈地。“当年我跟二师兄来这儿练胆,他说这里的骨头能炼出最好的刀鞘,结果挖了半夜,挖出个还没死透的老妖精,被追得鞋都跑掉了。”
陆嫁嫁跟在他身后,听着他插科打诨,嘴角噙着笑意。忽然,她脚步一顿,长剑微抬,剑尖指向左前方的一棵枯树:“有东西。”
枯树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是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尾巴却只有半截,正叼着块沾满泥土的玉佩,怯生生地望着两人。
“灵狐?”李长久认出这品种,是古灵宗常养的灵宠,“看这样子,是从万妖城逃出来的。”他蹲下身,放缓声音,“小东西,把玉佩给我,我给你块糖。”
灵狐犹豫了一下,放下玉佩,转身钻进了草丛。陆嫁嫁捡起玉佩,发现上面刻着个“龄”字,正是宁小龄的随身之物。
“她果然出事了。”李长久脸色沉了沉,将玉佩揣进怀里,“加快速度。”
两人不再耽搁,御起灵力往剑阁飞去。月色下,李长久的黑袍与陆嫁嫁的白裙在空中划过两道残影,如同墨与雪的交织。
剑阁山门藏在云雾里,唯有一柄巨大的石剑插在山巅,剑柄上刻着“剑阁”二字,剑气冲天,连飞鸟都不敢靠近。刚到山门前,就见一道红影从门内窜出,直扑李长久面门。
“姓李的,你可算来了!”柳珺卓手里拎着壶酒,脸上带着醉意,“上次赌约还没算清,敢不敢再跟我比一场?”
李长久侧身躲开,笑道:“二师姐想比什么?比喝酒我可奉陪,比剑法就算了——免得你输了又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柳珺卓瞪眼,余光瞥见陆嫁嫁,眼睛一亮,“这位就是谕剑天宗的陆宗主吧?久仰大名,我这有柄新炼的‘碎星’,锋利得很,借你玩玩?”她说着,从背后解下柄长剑,剑鞘上镶着北斗七星的纹路,一看就不是凡品。
陆嫁嫁刚要推辞,李长久已接过剑,掂了掂:“二师姐果然大方,不过我们这次来,是想借‘斩妖剑’一用。”
柳珺卓挑眉:“去万妖城?”她打了个酒嗝,“行啊,借你。但有条件——回来得跟我打一场,让我看看你这‘太明’权柄,比不比得上当年的帝俊。”
李长久笑了:“一言为定。”
柳珺卓转身往山内走,边走边喊:“跟我来,斩妖剑在剑冢最底层,得我亲自去拿。”
剑冢里阴森森的,摆满了历代剑修的佩剑,剑气在空气中碰撞,发出“嗡嗡”的轻鸣。柳珺卓走到最深处的石台旁,抬手按在一块刻满符文的石板上,石台缓缓升起,露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剑身上缠绕着锁链,正是斩妖剑。
“这剑认主,你得让它认你才行。”柳珺卓说道。
李长久握住剑柄,体内“太明”权柄运转,金红光芒顺着手臂涌入剑中。斩妖剑猛地震颤起来,锁链寸寸断裂,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像是在欢呼新主的到来。
“成了。”柳珺卓拍手,“去吧,万妖城那地方邪门得很,实在不行就放信号,我带剑阁弟子去捞你。”
李长久点头,与陆嫁嫁转身离开。刚出剑冢,就见个穿粉裙的小姑娘跑过来,正是剑阁十四弟子柳希婉,她手里拿着幅画,递给李长久:“七师兄,这是我画的你和陆宗主,给你。”
画上,夜色如墨,李长久的黑袍与陆嫁嫁的白裙交叠在一起,背景是万妖城的轮廓,笔触虽稚嫩,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李长久接过画,笑道:“画得不错,回头我裱起来挂在天窟峰。”
柳希婉脸红了红,转身跑开了。
两人再次启程,斩妖剑在李长久手中散发着淡淡的黑光,与陆嫁嫁的碎星剑交相辉映。远处,万妖城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城墙是用巨兽的骸骨筑成的,在月色下泛着惨白的光。
“快到了。”陆嫁嫁轻声道,握紧了手中的剑。
李长久侧头看她,夜色里,她的侧脸柔和却坚定。他忽然笑道:“等这事了了,我请你去赵国喝赵襄儿的御酒,听说她那儿的‘忘忧酿’,一杯就能让人忘了所有烦心事。”
陆嫁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裙角在夜风中轻轻扬起:“好啊,不过得让她多备几坛,免得不够你喝的。”
两人相视一笑,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万妖城的城门就在眼前,子时已到,城门上的第三颗门钉果然亮起微光,那是通往城内的入口。
夜色依旧浓重,但只要身边有彼此,有手中的剑,前路再险,也敢闯一闯。
万妖城的城门像一张巨兽的嘴,獠牙般的骨刺参差林立。李长久按苏烟树说的,指尖在第三颗门钉上轻轻一点,门钉骤然亮起青光,一道幽深的通道在眼前展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妖族的嘶吼。
“进去后别乱看。”李长久低声道,“万妖城的幻术能勾人心里的魔障,尤其是你的先天剑体,容易被他们的妖气刺激。”
陆嫁嫁点头,握紧碎星剑,剑身微凉的触感让她心绪安定。两人踏入通道,身后的城门缓缓闭合,仿佛从未打开过。
通道尽头是片热闹的街市,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卖糖葫芦的小贩长着张狐狸脸,说书先生的脖子能绕着柱子转三圈,穿花衣的姑娘裙摆下露出毛茸茸的狐尾。他们见到李长久腰间的斩妖剑,眼神都变了变,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木灵瞳的残魂在哪?”李长久拦住个扛着酒坛的熊妖,斩妖剑轻轻搭在他肩上。熊妖吓得酒坛都掉了,结结巴巴道:“在…在城主府的地牢,九婴大人正…正陪着她呢…”
李长久松开手,熊妖连滚带爬地跑了。陆嫁嫁皱眉:“九婴不是死在南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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