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心口刻着我名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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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你送你女儿当活祭品？！你真是……全宇宙最好的爸爸！！！”

林晚的狂笑在废墟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头顶上方，弑神机甲猩红的复眼冰冷地锁定着她，那垂下的能量管道贪婪地汲取着她最后的力量。旁边，顾衍像一滩被丢弃的破布，无声无息地躺在血泊里，只有胸膛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起伏证明他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猩红的自毁倒计时在他上方无声跳动：00:14:23…

跑！

父亲工牌上那血淋淋的“逃”字瞬间烧灼林晚的神经！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崩溃！

她猛地扑到顾衍身边，双手抓住他冰冷湿滑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沉重的身体拖拽起来！顾衍的头无力地垂着，呼吸滚烫却微弱。

“蠢狗！别死在这里！”林晚咬牙低吼，不知道是在命令他，还是在命令自己。她猛地弯腰，将顾衍的一条手臂架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死死箍住他冰冷的腰，用肩膀扛起他大半的重量！

轰！

机甲巨大的钢铁手掌带着毁灭的风压，狠狠拍在他们刚才的位置！地面瞬间多了一个深坑，碎石飞溅！

林晚被气浪掀得一个趔趄，肩上的顾衍差点滑脱。她咬紧牙关，舌尖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强行稳住身体，扛着他，朝着宴会厅边缘那个被爆炸撕开的、通往地下深处的巨大裂口冲去！

裂口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隐约传来水流奔涌的沉闷回响。

7号线废弃站！父亲留下的唯一生路！

“跳！”林晚对着黑暗嘶吼，更像是给自己壮胆！她不再看身后再次扬起、带着死亡阴影的钢铁巨掌，用尽最后的力气，纵身一跃！

呼——！

强烈的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她！风声在耳边凄厉地尖啸！肩上的顾衍沉重得像一块墓碑，拽着她急速下坠！

噗通！！！！

冰冷刺骨、带着浓重铁锈和腐烂气息的污水瞬间没顶！巨大的冲击力让林晚眼前一黑，呛了好几口腥臭浑浊的脏水！她死死扛着顾衍，挣扎着从水下冒出头。

水没到了她的腰际，冰冷刺骨。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头顶那个巨大的裂口透下一点微光，勾勒出他们坠落的巨大蓄水池轮廓。水流湍急，冲击着池壁，发出空洞的轰鸣。

“咳……咳咳……”林晚剧烈地咳嗽着，肺部火辣辣地疼。她费力地把顾衍的头托出水面，他的脸色在微弱的光线下白得像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顾衍？顾衍！”她拍打着他的脸，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微弱，“醒醒！别睡！”

没有回应。只有水流冰冷的环绕。

突然！

滋——！

细微的电流声，如同毒蛇吐信，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

林晚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下一秒，整个巨大的蓄水池空间，从水面到高高的穹顶，从四周的墙壁到深邃的隧道深处，成千上万点猩红色的光芒骤然亮起！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如同地狱睁开了无数只冰冷的眼睛！

那是……电子眼！覆盖了每一寸空间的电子眼！它们无声地转动着，猩红的光点聚焦，齐刷刷地锁定了水池中央那两个渺小的人类！

“清除程序启动。”一个毫无感情的合成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冰冷回荡。

嗡——！！！

刺耳的蜂鸣声撕裂空气！数道惨白刺目的激光束，如同死神的镰刀，毫无征兆地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骤然射向水池中央！速度之快，撕裂了黑暗，瞬间封锁了所有闪避的空间！

水面被激光瞬间切割蒸发，腾起灼热的白雾！刺鼻的臭氧味混合着顾衍伤口散发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林晚的鼻腔！

死亡近在咫尺！

林晚瞳孔骤缩！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她猛地将顾衍往自己身后一拽，同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顾衍身上那件早已破烂不堪、浸透血水的黑色衬衫上！

撕啦——！！！

布料被暴力撕裂的声音在激光的尖啸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刺耳！林晚双手抓住顾衍的衬衫前襟，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两边撕开！脆弱的布料应声而裂，纽扣如同子弹般崩飞出去，叮叮当当地砸在旁边的铁轨上，溅起几点微弱的火星！

她猛地将撕下的、还带着顾衍体温和血腥味的破碎衬衫布料，像盾牌一样，挡在了自己和顾衍身前，迎向那几道切割而来的死亡光束！

嗤——！

激光束狠狠撞在湿透的布料上！瞬间腾起刺鼻的青烟和焦糊味！布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碳化！灼热的高温隔着布料烫伤了林晚挡在前面的手臂皮肤！

“嘶！”林晚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手臂肌肉因剧痛和用力而剧烈颤抖，但她死死撑着那片迅速被烧穿的“盾牌”！

“妈的……”昏迷中的顾衍似乎被这剧烈的动作和灼热刺激到，眉头痛苦地皱紧，眼皮颤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带着濒死的虚弱和一丝……诡异的调侃，“……撕这么狠……下次……直接脱行不行？……”

林晚：“……”

都他妈快被激光切成生鱼片了，这混蛋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废料？！她气得差点把这破布扔他脸上！

“挡激光的破布比新郎礼服还脆！”林晚一边死命顶着那越来越烫、越来越薄的焦黑布料，一边咬牙切齿地骂，声音在激光的尖啸中几乎被淹没，“防狼布料都比资本家良心厚！”

就在她以为这片破布下一秒就要彻底化为灰烬，自己也跟着被洞穿的时候——

一道激光束，带着致命的精准，几乎是擦着顾衍裸露的胸膛边缘掠过！

滋啦！

激光的高温瞬间灼烧了他胸前冰冷的皮肤和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