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奥术腐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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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道纹钥匙交出来，我就放了她。"雾语者的灰雾左眼闪烁着贪婪，"否则，让她变成我的新实验品。"

程岩的翡翠右眼突然剧痛！未来片段闪现——如果他交出钥匙，雾语者会立刻杀死苏雨晴；如果反抗，苏雨晴会被活体咒语吞噬；唯一模糊的第三种可能是...

"柳寒烟，准备接收道纹能量！"程岩突然低声道。

仿生柳寒烟一怔："什么？"

没时间解释。程岩胸口的道纹钥匙突然金光大盛！他双手结印，将全部灵力注入钥匙，然后猛地按向奥术王座！

"不！"雾语者尖叫，法杖射出一道灰光。

为时已晚。道纹钥匙与王座接触的瞬间，耀眼的金光爆发！被污染的奥术水晶剧烈震动，表面黑壳龟裂脱落。王座底座浮现出与道纹钥匙相同的符文，两者共鸣产生纯净能量冲击波！

活体咒语在金光中灰飞烟灭。雾语者被冲击波掀飞，撞在符文屏障上。苏雨晴趁机挣脱，但翠晶臂已经大半变黑，痛苦地跪倒在地。

"苏雨晴！"程岩想去救她，却被雾语者拦住。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雾语者擦去嘴角的黑血，法杖插入地面，"让你见识真正的活体咒语！"

整个大厅的地面变成泥沼，无数由灰雾和奥术杂交的怪物爬出。更可怕的是，那些被石化的法师雕像也开始活动，他们的身体仍然是石头，但内部已经被灰雾占据！

"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雾语者狞笑，"活体石化咒！"

程岩被怪物包围，道纹钥匙因能量耗尽而暗淡。仿生柳寒烟挡在他前面，但她的能量也所剩无几。苏雨晴挣扎着想站起来，但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脖颈。

就在绝望之际，怀表突然从程岩口袋中飞出！齿轮师程岩的装置自动打开，永动核心高速旋转，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遇到了魔法世界的我。"影像中的齿轮师程岩神色凝重，"听着，那个我是叛徒！他胸口的倒置道纹是偷来的！真正能激活王座的方法是..."

影像突然被干扰，关键部分模糊不清。但程岩的翡翠右眼捕捉到一个细节——影像中齿轮师程岩指向自己的心脏位置。

"心之血..."程岩恍然大悟，"激活王座需要界之子的心之血！"

雾语者脸色大变："闭嘴！"他法杖指向程岩，一道灰光激射而来。

程岩不闪不避，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王座上。血珠接触奥术水晶的瞬间，整个王座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纯净的奥术能量如海啸般席卷大厅，所有活体咒语在光芒中蒸发。

雾语者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倒置道纹被金光灼烧，冒出黑烟。他疯狂地抓向胸口，似乎想把道纹挖出来。

"不！这是我的！我是真正的界之子！"他的身体开始崩解，灰雾从七窍中涌出，"议会答应过我...永恒的生命..."

金光中，程岩看到雾语者的真实形态——一个被灰雾寄生的空壳，真正的法师程岩早已死亡。

当光芒散去，大厅恢复平静。奥术王座虽然仍残留部分黑斑，但主体已经恢复纯净蓝色。塔外的防护罩重新亮起，将灰雾挡在外面。

"苏雨晴！"程岩冲到同伴身边。她的情况不妙，黑色纹路已经覆盖半边脸庞。

仿生柳寒烟快速扫描："变异魔法与翠晶深度融合，无法分离。"她看向王座，"但纯净奥术能量可能帮她稳定状态。"

程岩抱起苏雨晴，轻轻放在王座上。水晶感应到翠晶能量，发出柔和的蓝光。黑色纹路的蔓延速度减缓，但并未消退。

"不够..."程岩咬牙，"需要更纯净的能量源。"

仿生柳寒烟突然指向王座靠背顶端："那里！"

王座最高处镶嵌着一颗小巧的蓝色水晶，是唯一完全没有被污染的部分。程岩小心取下它，放在苏雨晴的翠晶臂上。

水晶自动融入翠晶，蓝色光纹在黑色脉络中流淌，形成微妙的平衡。苏雨晴的呼吸平稳下来，但仍旧昏迷。

"暂时稳定了。"仿生柳寒烟检查后说，"但两种能量仍在交战，她需要专业治疗。"

程岩看向大厅角落——雾语者的法袍空空如也，只留下一滩黑水和那块倒置的道纹碎片。他小心走过去，用剑气试探。

碎片突然跳动，像有生命般试图钻入他的胸口！程岩险之又险地用道纹钥匙挡住，碎片与钥匙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音。

"这是什么？"仿生柳寒烟警惕地问。

"陷阱。"程岩将碎片封在一块奥术水晶中，"灰雾议会制造的假钥匙，专门用来夺取真正界之子的力量。"

塔外突然传来奇异的嗡鸣。仿生柳寒烟望向远方："灰雾在集结更强大的力量！我们得走了。"

程岩抱起苏雨晴，最后看了一眼奥术王座。激活后，王座投射出一幅新的全息图——七个世界变成了六个，魔法世界被标记为"半净化"，而下一个目标世界闪烁着红光：废土世界。

"走。"程岩握紧道纹钥匙，"下一站，废土。"

仿生柳寒烟却拦住他："等等，怀表还有最后一段讯息。"

齿轮师程岩的影像再次浮现："如果你要去废土世界，务必小心那个世界的程岩。他已经...完成了某种进化。"

影像闪烁，显示出废土世界的可怕景象：一个全身覆盖着金属与晶体的人形生物站在废墟之巅，胸口镶嵌着七种不同颜色的道纹碎片。

"他自称'归一者'..."影像最后警告，"他认为自己才是唯一该存在的程岩。"

通道开启，程岩带着昏迷的苏雨晴踏入漩涡。离开前，他最后看了一眼魔法世界——水晶塔外，灰雾正在形成新的风暴，而奥术王座的蓝光如同暴风雨中的灯塔，孤独而倔强地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