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529背叛与恩惠,史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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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29年,是我成为楚王的第十二年。
我在乾溪章华台享乐,舍不得离去。
百姓们苦于徭役。
……
灵王虐,白公子张骤谏。王患之,谓史老曰:“吾欲已子张之谏,若何?”对曰:“用之实难,已之易矣。若谏,君则曰余左执鬼中,右执殇宫,凡百箴谏,吾尽闻之矣,宁闻他言?”
楚灵王暴虐无道,白公子张多次劝谏。灵王很讨厌,对史老说:“我想制止子张的劝谏,怎么样?”史老回答说:“接受劝谏很难,制止它容易。如果他再劝谏,您就说我左手掌握着鬼身,右手掌握着鬼的居处,凡是各种告诫劝谏,我全听到了,哪里需要听别的什么劝告?”
白公又谏,王如史老之言。对曰:“昔殷武丁能耸其德,至于神明,以入于河,自河徂亳,于是乎三年,默以思道。卿士患之,曰:‘王言以出令也,若不言,是无所禀令也。’武丁于是作书,曰:‘以余正四方,余恐德之不类,兹故不言。’如是而又使以象梦旁求四方之贤,得傅说以来,升以为公,而使朝夕规谏,曰:‘若金,用女作砺。若津水,用女作舟。若天旱’用女作霖雨。启乃心,沃朕心。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若跣不视地,厥足用仿。’若武丁之神明也,其圣之睿广也,其智之不疚也,犹自谓未乂,故三年默以思道。既得道,犹不敢专制,使以象旁求圣人。既得以为辅,又恐其荒失遗忘,故使朝夕规诲箴谏,曰:‘必交修余,无余弃也。’今君或者未及武丁,而恶规谏者,不亦难乎!
白公又来劝谏,灵王按照史老讲的说了。白公回答说:“以前殷高宗武丁能够敬慎德行,和神明相通,先迁到河内,又从河内迁到亳地,从此三年沉默不语,思考治国的道理。卿士们为此担忧,说:‘君王讲话才能发出命令,如果不说话,我们就无法接受命令了。’于是武丁就写了文书,说:‘要我统治天下,我恐怕德行不好,所以才不讲话。’这样写了以后,又派人根据梦中的形象到四方寻访贤人,得到了傅说,把他请来,提升他为上公,让他早晚规谏,说:‘如果我是剑,就把你当作磨刀石。如果我要渡河,就把你当船。如果天旱,就把你当作连绵的雨。敞开你的心扉,滋润我的心田。如果药力不足以使人头晕目眩,那病就不会痊愈。如果光着脚走路不看地面,那脚就要受伤。’
’像武丁那样和神明相通,他的圣明智慧广博,他的聪明没有毛病,还自认为不能治理好国家,所以三年中沉默不语,思考治国的道理。已经知道了为君之道,还不敢专断独行,派人根据梦中的形象去寻访贤人。已经得到了贤人辅佐自己,还怕疏忽遗忘,所以叫他早晚教诲规谏,说:“一定要教诲帮助我,不要抛弃我。’现在您也许还赶不上武丁,却讨厌规谏您的人,要治理好国家不是太难了吗!
“齐桓、晋文,皆非嗣也,还轸诸侯,不敢淫逸,心类德音,以德有国。近臣谏,远臣谤,舆人诵,以自诰也。是以其入也,四封不备一同,而至于有畿田,以属诸侯,至于今为令君。桓、文皆然,君不度忧于二令君,而欲自逸也,无乃不可乎?《周诗》有之曰:‘弗躬弗亲,庶民弗信。’臣惧民之不信君也,故不敢不言。不然,何急其以言取罪也?”
“齐桓公和晋文公,都不是嫡长子,他们流亡周游诸侯各国,不敢骄奢淫逸,心中喜爱有德的言论,因为修养德行做了国君。身旁大臣劝谏,远方臣僚批评,众人诵诫议论,他们都能用来告诫自己。因此他们刚回国即位时,四面的封疆方圆不到一百里,后来发展到方圆一千里,会合诸侯做了霸主,一直到今天还被称为贤君。齐桓公、晋文公都是如此,您不思考担忧赶不上两位贤君,却想贪图安逸,恐怕不行吧?《周诗》上有这样的话:‘不亲自处理政事,百姓不会相信。’我怕百姓不信任您,因此不敢不说。不然的话,我何必急着进谏因而获罪呢?”
王病之,曰:“子复语。不谷虽不能用,吾慭置之于耳。”对曰:“赖君用之也,故言。不然,巴浦之犀、犁、兕、象,其可尽乎,其又以规为瑱也?”遂趋而退,归,杜门不出。七月,乃有乾溪之乱,灵王死之。 灵王担忧白公的话,说:“你再说下去。我虽然不能照着做,但我愿意把这些话放在耳朵里。”白公回答说:“希望您接受我的规谏,所以我才说。否则,巴浦地方犀牛、牦牛、兕、象的角和牙齿做塞耳的耳瑱,难道用得完吗?还用得着用规谏之词来做耳瑱吗?”于是便快步退下,回到家中,闭门不出。过了七个月,就发生了乾溪之乱,灵王死在这场叛乱之中。
……
当初,我做令尹的时候,很是贪财,杀了大司马薳掩并占取了他的家财。
等到即位以后,又夺取了薳掩族人薳居的土田。
我还把许国迁走,以许大夫许围作为人质。
蔡人蔡洧仕于楚,蔡人蔡洧受到我的宠信,我灭蔡国的时候,蔡人蔡洧的父亲死在这次灭蔡之战中。
我派蔡人蔡洧参与守卫国都的任务,然后我搬到了乾溪。
申地的盟会,越大夫常寿过受到侮辱。
我夺取了斗韦龟(又称鬬韦龟)的封邑中犫。
我夺取了斗韦龟之子斗成然(又称蔓成然,字子旗)的封邑。
我让斗韦龟之子斗成然做郊尹。
斗成然以前事奉蔡公弃疾(公子弃疾)。
所以薳氏的亲族和薳居、许围、蔡洧、斗成然,都是我不喜的人。
这些人凭借着那些丧失职位的人的亲族,诱导越大夫常寿过发动叛乱,包围固城,攻下息舟,筑城而住在里面
观起被楚康王车裂后,他的儿子观从在蔡国侍奉蔡大夫声子的儿子朝吴。
观从对朝吴说:“现在还不恢复蔡国,蔡国将永远被灭亡了。我请求试一下。”
用蔡公弃疾(公子弃疾)的名义召回子干(公子比)、子皙(公子黑肱),到达郊区,就把真相告诉了他们,强迫与他们结盟,进而入侵蔡地。
蔡公弃疾正要吃饭,惊慌之下就逃走了。
观从让子干冒充蔡公弃疾吃饭,挖坑,杀牲口,把盟书放在牲口上,然后让他赶快出发。
然后观从对蔡地人谎称蔡公弃疾将用军队送两位公子归国夺位。
蔡地人准备抓住观从。
观从说,这样做于事无补,不如听从蔡公弃疾的命令;因为反抗者会被杀,听命者则可以得到安定。
蔡地人同意了。
于是观从就奉事蔡公弃疾,召见子干、子皙两位公子而在邓地会盟,并许诺篡位成功后会给陈、蔡复国来招抚陈人和蔡人。
公子比、公子黑肱、公子弃疾、斗成然和蔡国的朝吴率领陈、蔡、不羹、许、叶等地的军队,依靠薳、许、蔡、斗四族的兵卒,进入楚国。
到达郊区,陈、蔡的人想要宣扬复仇的名声,所以请求筑起壁垒。蔡公弃疾还爱惜楚国的名声,就婉言拒绝了,让他们用篱笆围起军营。
蔡公弃疾派须务牟和史猈先进入国都,靠着太子近官杀了太子禄和公子罢敌。
公子比做了楚王(即楚初王),公子黑肱做了令尹,驻扎在鱼陂。
公子弃疾做了司马,先清除王宫,派观从到乾溪和那里的军队联系,乘机告诉他们所发生的情况,同时说:“先回去的可以恢复禄位资财,后回去的受劓刑(一作流放)。”
我的军队到达訾梁就溃散了。
我听到儿子们的死讯,于惊惧中自己摔到车下,说:“别人爱他的儿子,也像我一样吗?”
侍者说:“还有超过的。小人年老而没有儿子,自己知道会被挤到沟壑里去的。”
我说:“我杀死别人的儿子很多了,能够不到这一步吗?”
右尹子革说:“请在国都郊外等待,听从国内人们的选择。”
我说:“大众的愤怒不可触犯。”
子革说:“也许可以去到大的都邑,然后向诸侯请求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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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春,楚灵王乐干溪,不能去也。国人苦役。
十二年(前529年)春季,我在干溪游乐,不愿离开。百姓深受徭役之苦。
但是,这些苦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管享受生活就好了。
初,灵王会兵于申,戮越大夫常寿过,杀蔡大夫观起。
起初,我与诸侯在申地会师时,曾经欺侮了越国大夫常寿过,杀了蔡国大夫观起。
起子从亡在吴,乃劝吴王伐楚,为间越大夫常寿过而作乱,为吴间。
观起的儿子观从逃亡到吴国,就劝吴王攻打楚国,并离间越国大夫常寿过与越国的关系,使他发动叛乱,当吴国的间谍。
使矫公子弃疾命召公子比于晋,至蔡,与吴、越兵欲袭蔡。
观从派人假称公子弃疾的命令从晋国召回了公子比,到达蔡国,打算与吴国、越国军队攻打蔡国。
令公子比见弃疾,与盟于邓。
让公子比与弃疾见面,在邓地与弃疾缔结了盟约。
遂入杀灵王太子禄,立子比为王,公子子皙为令尹,弃疾为司马。
于是,观从入宫杀死了灵王的太子禄,拥护子比为楚王,公子子皙担任令尹,弃疾担任司马。
先除王宫,观从从师于干溪,令楚众曰:“国有王矣。先归,复爵邑田室。后者迁之。”
首先清除王宫,之后观从又率军来到干溪,向楚军将士发令说:“楚国有新的君王了。先回到国都的,会保留他们的爵位、封邑、田地、住屋。后返回的一律迁出国都。”
楚众皆溃,去灵王而归。
楚军纷纷溃散,离开我返回了国都。
灵王闻太子禄之死也,自投车下,而曰:“人之爱子亦如是乎?”
我听说太子禄被人杀死了,便从车上摔了下来,说:“人们疼爱儿子也都像我这样吗?”
侍者曰:“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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