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皇子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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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宴散场时,夕阳已将太极殿的飞檐染成金红色。我跟着父皇的仪仗往御书房走,掌心的光点仍在轻轻跃动——方才击球时注入的灵气,竟顺着玉佩反哺回身体,原本发虚的双腿此刻竟有了几分力气,连脚步都稳了许多。
“砚儿,进来吧。”萧正鸿掀开门帘时,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腰间的糙玉上,“旁人都说你今日在马球场露了脸,可在朕看来,你握杆时那些灵气波动……倒像是真有几分天灵根的意思。”
殿内烛火通明,紫檀木案上堆着足有半人高的账本,户部尚书王大人正弓着背翻查,见我进来,立刻挺直了身子,袖口的鎏金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这是太子党的核心成员,方才在马球场,他看我的眼神比刀刃还利。
“陛下,三皇子来了。”王大人拱手作揖,目光却在我破旧的衣摆上打转,“只是不知陛下宣三皇子来御书房,所为何事?这账本上的算筹之法,怕是……”
“怕是朕的儿子看不懂?”萧正鸿打断他的话,指节敲了敲案上最厚的一本账册,“王爱卿啊,你可知这‘西北赈灾银’的账本,朕已经翻了三日,越算越糊涂。那些算筹密密麻麻,连钦天监的主簿都算错了两笔——你说,朕要不要让砚儿试试?”
王大人的脸色瞬间发白,连胡子都抖了抖:“陛下说笑了,三皇子乃金枝玉叶,怎能屈尊算这些俗务?再说了,算筹之法讲究‘心快手稳’,三皇子从前……”
“从前如何?”我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光点竟顺着掌心钻进账本,在泛黄的宣纸上勾勒出一行行数字,“从前臣弟愚钝,不懂算筹,可今日在马球场,臣弟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啊,总得试试新东西,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萧正鸿挑眉:“哦?那你且试试。”他随手翻出一页写满算筹的纸,“这是西北各州报上来的粮税折银数目,你且算算,从凉州到肃州,沿途驿站的骡马草料费,到底该是多少。”
我接过纸张,目光扫过那些像小竹棍般排列的算筹——大盛朝的算筹法,用横纵两种排列表示数字,个位用纵式,十位用横式,百位再用纵式,看似复杂,实则与现代阿拉伯数字一一对应。可眼前这页纸上,数字间夹杂着无数“加”“减”“耗损”的批注,分明是有人故意用混乱的算法掩盖漏洞。
“陛下,能否借臣一支笔、一张空白宣纸?”我抬头望向萧正鸿,“臣弟习惯用自己的法子算,或许更快些。”
王大人立刻插话:“陛下,算筹乃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若用旁的法子,怕是不合礼制……”
“准了。”萧正鸿挥了挥手,宦官立刻捧来狼毫笔与澄心堂纸。我捏着笔杆迟疑片刻——前世拿惯了钢笔,此刻握毛笔竟有些生疏,好在灵气顺着指尖涌入,手腕忽然变得灵活,笔尖在宣纸上落下第一个阿拉伯数字“1”时,王大人猛地倒退半步,惊声道:“这、这是何意?竟用西域符号亵渎算筹!”
“王大人莫慌。”我冲他笑了笑,笔尖在纸上划出清晰的“+”“-”符号,“臣弟这法子,叫‘阿拉伯算码’,是早年随商队传入的,不过稍作改良——您瞧,这‘一’便是纵式算筹的竖划,这‘十’便是横式算筹的横划,不过换了个写法,算法却是一样的。”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清楚:阿拉伯数字配合加减符号,比算筹的“运筹帷幄”直观百倍。笔尖在纸上快速跳动,将算筹转化为数字的同时,顺手在右侧列出“驿站数×每站骡马数×每日草料量×天数”的公式——现代数学的“单位换算”法,能让复杂的叠加运算变得清晰。
“凉州到肃州共12个驿站,每站骡马30匹,赈灾银派发日数为45日,每匹骡马每日草料费8文……”我喃喃自语着,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灵气光点竟顺着字迹凝成淡金色的数字,在宣纸上轻轻浮动,“总费用该是12×30×45×8——”
“啪!”狼毫笔重重磕在笔洗里,我推过算好的宣纸:“回陛下,总数是文,合1296两白银。可这账本上写的却是1532两,多出的236两……”我抬头望向王大人,见他额角已渗出冷汗,“怕是沿途驿站虚报了骡马数目吧?比如某站明明只有20匹骡马,却按30匹报了账?”
萧正鸿猛地翻开账本核对,果然在第七个驿站的批注里发现“骡马增至30匹”的小字,可随行的驿丞密报里,却写着“实有20匹”。他脸色瞬间铁青,抓起镇纸砸在案上:“王爱卿,这是何意?”
王大人“扑通”跪下,膝盖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陛下明鉴!这、这定是驿丞报错了数目,臣弟绝无贪墨之心啊!”
“哦?那这‘耗损费’又如何解释?”我指尖敲了敲账本上另一个算筹组合,“1296两白银,按惯例耗损不超过3%,也就是38.88两,可账本上却记了100两——多出来的61.12两,又去了何处?”
这次不等王大人辩解,萧正鸿已怒吼出声:“拖下去!交大理寺彻查!”殿外立刻冲来侍卫,将抖如筛糠的王大人架了出去。我望着满地散落的算筹,忽然发现掌心的光点竟凝成了微型算盘的模样——那是我前世给侄女买的木质算盘,此刻在灵气中泛着柔光,竟比真物还要精致。
“砚儿,你这算码……当真是跟商队学的?”萧正鸿的语气软了几分,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灵气算盘”上,“还有你掌心的灵气,为何能凝成这般规整的形状?朕记得,天灵根者虽能驭气,却极少有人能让灵气具现化……”
我心里一紧——总不能说这是前世的肌肉记忆吧?低头看着腰间的糙玉,忽然想起原主生母临终前曾说:“这玉是你生父留下的,他说……总有一天,它会护你平安。”指尖划过玉佩边缘,竟摸到一道极浅的刻痕,像极了实验室的logo——难道这玉佩,真的与前世的能量核心有关?
“回父皇的话,臣弟今日在马球场时,曾摸到这玉佩发烫。”我解下玉佩捧在掌心,光点顺着玉面汇聚,竟在空气中投出微型的“算筹加减动态图”——这是前世给学生讲课时常用的投影法,此刻借灵气竟能凭空演示,“当时脑子里忽然闪过许多画面,像是……像是有人在教臣弟用灵气算筹。许是生母在天之灵,见臣弟被人欺负,便求了仙人来帮衬吧。”
最后一句戳中了萧正鸿的软肋——他对原主生母虽无深情,却因“宫女因他而死”的事,多少有些愧疚。只见他叹了口气,伸手接过玉佩细细端详,指腹擦过那道浅刻痕时,瞳孔忽然收缩:“这纹路……竟与朕当年赐给你生母的定情玉佩,有些相似。”
我心中巨震——原主记忆里,生母从未提过玉佩的来历,只说“生父是宫里的人”,难道萧正鸿……竟是我的生父?可为何他从前对我如此冷淡?
“罢了,往事不提。”萧正鸿将玉佩塞回我手中,目光扫过案上的账本,“如今西北赈灾银亏空一事,朕已命人彻查,只是这算筹之法……”他指了指我纸上的阿拉伯数字,“你能否教给户部的人?往后算账,也省得这般麻烦。”
“自然能。”我趁热打铁,“不过臣弟斗胆提个建议:往后各州报账,可让他们先用‘阿拉伯算码’列清条目,再附算筹对照——如此一来,账目便清晰多了。若陛下觉得可行,臣弟明日便可去户部开个‘算码讲堂’,教那些老大人用新法子。”
萧正鸿闻言笑了:“你这孩子,从前见了朕连话都说不利索,今日倒敢提‘讲堂’了。也罢,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明日去户部,别穿这身旧衣了,让内务府给你做两身体面的常服。”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鎏金荷包递给我,“这是朕赏你的,里头装着块通灵玉,据说能护持灵气运转……你且收着。”
接过荷包时,指尖触到温润的玉质——这分明是宫里的上等羊脂玉,从前太子求了三次,萧正鸿都没给。掌心的光点竟主动钻进玉中,原本纯白的玉面泛起淡淡金纹,像极了我刻在马球杆上的共振纹路。
“谢父皇赏赐。”我低头行礼,发冠上的旧玉坠子晃了晃——那是生母用碎银打的,边角还带着毛糙。忽然想起原主从前在冷宫里,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没有,如今却得了父皇的通灵玉,这转变来得太快,却让我更清楚:在这皇宫里,能让人看得起的,从来不是身份,而是能派上用场的本事。
离开御书房时,夜色已深。宫灯在长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摸着腰间的双玉——糙玉与通灵玉竟在灵气中轻轻相触,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嗡嗡”声。远处传来太子殿方向的斥骂声,隐约能听见“废物竟会算账”的怒吼——看来王大人被抓,让太子党慌了神。
“殿下,您的披风。”暗角里忽然闪出个黑影,递来件半旧的青布披风——是自幼伺候原主的小太监小福子,此刻他眼睛通红,显然听说了今日的事,“您今日在马球场威风极了,奴才远远看着,都觉得心里痛快!”
我接过披风披在肩上,指尖触到布料里缝着的硬壳——是原主生母临终前塞给他的“平安符”,里头装着半片碎玉。灵气渗入的瞬间,碎玉竟与腰间的糙玉产生共振,眼前忽然闪过零碎的画面: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子跪在雪地里,怀中抱着个襁褓,上方有个戴着龙冠的男子背影……
“小福子,你可知我生母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停在宫灯下,看光影在小福子脸上晃动。
小福子浑身一震,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殿下,您生母当年……是被皇后娘娘罚去冷宫的,据说……据说她怀您时,曾被人灌过‘闭灵汤’,所以您才会被钦天监批为‘灵脉闭塞’……不过今日您灵气觉醒,说不定当年的药……”
他的话没说完,却让我猛地想起掌心的光点——原主不是灵脉闭塞,而是灵脉被药物压制,如今我穿越而来,能量核心与灵气共振,竟解开了当年的封印?
夜风掀起披风下摆,远处的钟鼓楼传来三更鼓声。我望着漫天星斗,指尖的光点汇成龙形,在夜空中游弋片刻,又化作算筹数字轻轻飘落——这大盛朝的账本,从来不止是数字,更是权力的博弈。而我手中的“算码”与“灵气”,终将成为刺破这层迷雾的利刃,让那些躲在阴影里的人,再也无处可藏。
走到冷宫偏殿门口时,小福子忽然指着我腰间的通灵玉:“殿下,这玉……好像在发光?”
我低头望去,羊脂玉表面的金纹竟凝成了“萧砚”二字——是用阿拉伯数字的笔画拼成的。唇角不由得扬起笑意:看来,这场穿越之旅,从不是偶然。而我,终将用前世的智慧,今生的灵气,为那个曾被踩在泥里的“废柴皇子”,杀出一条登顶的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