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皇子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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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金銮殿上算筹战

早朝的钟鼓敲过七下时,我穿着内务府新做的石青织金常服,跟着文官队伍走进太极殿。袖口的暗纹绣着半朵未开的莲花——那是生母生前最爱的花,不知是绣娘无心,还是有人故意提醒我“出身低微”。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的尖嗓划破殿内的寂静,太子萧承煜立刻跨前半步,腰间的鎏金佩刀在晨光中闪过冷光:“启禀父皇,儿臣有本奏。”

萧正鸿放下茶盏,目光扫过殿中神色各异的大臣:“讲。”

“昨日户部王大人被下狱,满朝文武皆感震惊。”太子特意加重“震惊”二字,眼角余光瞥向我,“儿臣听闻,王大人之案竟与三皇弟的‘西域算码’有关?可我大盛朝立国百年,向来以算筹为尊,如今却有人擅自改用‘旁门左道’,怕是坏了祖宗规矩!”

殿中顿时响起交头接耳声,刑部尚书率先附和:“太子殿下所言极是!算筹乃圣人所创,岂容西域蛮夷之法亵渎?三皇子此举,怕是……”

“怕是何意?”我跨前一步,指尖悄悄捏住腰间的糙玉——光点顺着掌心涌入,在袖中凝成微型算盘,“诸位大人说算筹是祖宗规矩,可算筹之法繁琐难明,昨日在御书房,连户部主簿都算错了三笔账目。反观阿拉伯算码,不过是换了种数字写法,加减乘除的道理,与算筹并无二致。”

“住口!”太子猛地拍响身旁的青铜鼎,“你一个从未读过《九章算术》的人,有何资格评判算筹?不过是仗着会些奇技淫巧,便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父皇,儿臣请旨,让三皇弟当场演示‘算筹与算码之优劣’,若他果真能证明算码更好,儿臣甘愿自罚三个月俸禄!”

萧正鸿挑眉看向我,眸中带着几分试探:“砚儿,你可敢接?”

“臣弟敢。”我拱手行礼,目光扫过殿角站着的暗卫首领——那是个总戴着斗笠的男子,腰间挂着原主生母留下的银铃,代号“阿砚”,是原主十二岁时在冷宫救下的流浪少年,后来被皇帝暗中培养成死士,却因原主当年的一碗热粥,始终暗中护着他。此刻斗笠下的目光灼灼,显然在为我捏把汗。

司礼太监立刻让人抬来两张书案,左边摆着算筹盒,右边放着宣纸与狼毫。太子大步走到算筹案前,指尖在盒中翻找片刻,竟挑出一把染了朱砂的“红筹”——这是算筹中代表“负数”的特殊筹码,寻常人极难驾驭。

“就以‘西北粮税折银’为例。”太子拿起红筹往案上一摆,“凉州今年上缴粮税3257石,每石折银1.2两,途中损耗率5%,最终入库银几何?三皇弟若能用算码算出,且比本宫用算筹更快更准,便算你赢。”

殿中大臣们纷纷屏息——这道题看似简单,实则涉及“小数运算”与“损耗扣除”,算筹需分三步运筹:先算总银,再算损耗,最后相减,稍有不慎便会出错。我望着太子案上摆开的横纵算筹,忽然想起前世教中学生列竖式的场景,指尖在宣纸写下“3257×1.2”的算式,笔尖顿了顿,又在下方画出两道横线——这是现代竖式乘法的标准格式。

“啪!”太子的算筹拍在案上,红筹与白筹交错,摆出“3908.4两”的结果:“三皇弟,该你了。”

我指尖注入一丝灵气——光点顺着笔尖游走,在“1.2”下方自动补了个“0”,变成“1.20”,又在“3257”下方画出小数点,写成“3257.0”:“太子哥哥算得不错,只是这损耗率5%,该从总银里扣除——3908.4两的5%,是多少呢?”

不等太子反应,我已在宣纸上列出“3908.4×0.05”的竖式,笔尖如飞般算出“195.42两”,又写下“3908.4-195.42”——这次特意用灵气凝成“-”号,在宣纸上泛着金光,“最终入库银应为3712.98两。”

殿中寂静得能听见簪子落地的声音。太子盯着我纸上的小数点,脸色由红转白——算筹法中,小数需靠位置区分,极难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而我用算码不仅算出了精确数字,还借助灵气让运算过程浮现在空中,形成“算筹vs算码”的动态对比图。

“这、这怎么可能?”吏部侍郎踉跄半步,“算筹算小数,需得在筹码旁标‘分’‘厘’,稍有错位便是大错,可三皇子的算码……竟能直接对齐数位?”

“因为算码有‘小数点’。”我指尖点了点纸上的“.”,灵气化作微型光点聚成圆点,“诸位大人看,这个点划在个位与十分位之间,无论数字多大、多小,只要对齐小数点,加减乘除便不会错——就像这样。”

说着,我随手在纸上写下“1234.56+789.01”,笔尖一动,两个数字的小数点自动对齐,光点顺着数位相加,竟在空中凝成“2023.57”的金色数字——这是前世计算器的“可视化运算”,此刻借灵气实现,震得满朝文武目瞪口呆。

“妙啊!”萧正鸿猛地拍案而起,“砚儿这法子,竟比算筹清晰十倍!朕问你们——”他环顾殿中大臣,“往日你们呈上来的账本,不是缺了耗损,就是漏了零头,如今用算码列竖式,每一笔账都明明白白,何愁查不出错?”

太子脸色铁青,忽然指着我袖中若隐若现的“灵气算盘”:“父皇,三皇弟分明是用灵气作弊!算筹乃人力运算,他却借灵气具现化结果,这算什么本事?”

“太子哥哥此言差矣。”我摊开掌心,让光点凝成算珠在指尖滚动,“灵气不过是辅助工具,就像您用红筹代表负数——若说作弊,您用特殊算筹时,可曾算作弊?”

这句话戳中了算筹法的“潜规则”——高阶算筹运算本就需要借助不同颜色、形状的筹码,本质上与我用灵气标注小数点并无区别。太子哑口无言,额角青筋暴起,却听萧正鸿沉声道:“承煜,你输了。明日将俸禄送到户部,就当给砚儿的‘算码讲堂’添些笔墨纸砚。”

“儿臣遵旨。”太子咬牙行礼,退下时撞翻了案上的算筹盒,红筹散落一地,像极了他此刻破碎的颜面。我弯腰帮他捡起筹码,指尖掠过他掌心时,忽然发现一道浅疤——那是三年前他骑马摔落时留下的,原主曾冒雨去太医院偷药,却被他骂作“多管闲事”。

“太子哥哥,这红筹虽代表负数,却也是算筹中不可或缺的‘阴数’。”我将筹码递还给他,故意压低声音,“就像臣弟从前虽不起眼,却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您说,是么?”

太子猛地抽回手,斗笠下的阿砚忽然咳了一声——那是我们约定的“危险信号”。我抬头望去,见御史台左中丞正盯着我腰间的糙玉,眼神里满是狐疑:“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三皇子的灵气,为何能具现化出‘西域符号’?这等异状,怕是……怕是与妖邪之说有关!”

殿中气氛瞬间凝固。萧正鸿的脸色沉下来,我却忽然笑了,解下糙玉举过头顶:“大人觉得这是妖邪?那不妨问问父皇——这玉,可是当年父皇赐给我生母的定情之物。”

萧正鸿闻言浑身一震,众臣这才想起:原主生母虽为宫女,却曾得皇帝青眼,这糙玉上的刻痕,竟与皇宫旧藏的“灵气导脉图”有几分相似。我趁机注入灵气,玉面浮现出模糊的“算筹运算图”——那是用原主记忆里的宫廷秘纹,混着前世的数学公式拼成的,既像祖宗规矩,又有新意。

“御史大人若觉得这是妖邪,便是在说父皇当年赐错了玉。”我似笑非笑地望着左中丞,“再说了,灵气具现化的形状,本就与主人的执念有关——臣弟自幼在冷宫算着米粮过日子,执念自然是‘算清每一笔账’,所以灵气才会凝成算码、算盘。”

这番话既抬了父皇的面子,又解释了灵气形态的合理性,左中丞顿时哑口无言,只能跪地叩首:“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罢了,退下吧。”萧正鸿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糙玉上,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有对往事的愧疚,也有对我“忽然成才”的审视。我知道,他此刻定在想:当年被灌了“闭灵汤”的孩子,为何突然灵气觉醒?这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

早朝散场时,阿砚忽然跟在我身后,斗笠下飘出一缕银铃响——这是他单独说话的信号。我借口“查看廊下的算筹图”,拐进了太极殿后的偏廊。

“殿下,您今日在殿上用的‘小数点’……”阿砚压低声音,指尖划过腰间的银铃,那是原主生母临终前交给他的,“与您生母当年教我的‘记账法子’,有些像。她曾说,这是‘能让数字站整齐’的妙法,可惜没来得及教给您……”

我猛地怔住——原主生母竟懂现代记账法?难道她也是穿越者?可不等我追问,阿砚已听见远处的脚步声,匆匆塞给我个油纸包:“这是太子殿的厨子新做的‘桃花酥’,您从前最爱吃。当年您偷药给太子殿下,他却让人在您的酥饼里掺了巴豆……如今您灵气觉醒,这饼,您且小心。”

说罢他转身消失在廊角,油纸包在手中发烫——里面分明不是酥饼,而是块刻着“算筹秘典”的竹片,边缘还留着齿痕,像是被人匆忙啃下来的。灵气渗入竹片的瞬间,眼前闪过生母临终前的画面:她趴在冷宫的破桌上,用炭笔在墙上画着“1+1=2”,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原主,轻声说:“砚儿,娘给你留了个‘算账的本事’,往后若被人欺负了,就用数字说话……”

原来,一切早有伏笔。原主生母或许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却因身份低微,只能将现代知识藏在“算筹”里,临终前又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而我此刻的“灵气算码”,不过是接过了她未竟的传承,让这被压制的智慧,在金銮殿上重见天日。

走出偏廊时,阳光正好落在台阶上。太子站在丹陛上回望,目光与我相撞时,忽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他腰间的鎏金佩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柄缠着红绸的新刀,刀鞘上刻着“镇灵”二字。

我摸了摸袖中的竹片,指尖的光点汇成龙形,顺着丹陛的蟠龙浮雕游走——大盛朝的算筹之战,不过是个开始。当太子党以为能用“祖宗规矩”困住我时,他们不会知道:真正的破局之道,从来不是对抗规矩,而是用他们看不懂的规则,重新定义胜负。

而我,萧砚,终将让这满朝文武明白:所谓“废柴”的逆袭,从来不是灵光一现,而是无数个被埋在尘埃里的“算计”,终将在时机成熟时,绽放出最耀眼的光。就像此刻掌心的光点,看似微小,却能凝成照亮整个朝堂的算码——让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在清晰的数字面前,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