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少爷穿越成战神王爷,却对小医女一见钟情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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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睁眼,喉咙像塞了团烧着的棉花,火辣辣地疼。头顶青纱帐晃得人发晕,鼻尖钻进股陈腐的药味,比我在酒吧吐在高档地毯上的威士忌还难闻。
“少爷!您终于醒了!”
尖细的女声刺得耳膜发疼,我偏头看见个梳双髻的小丫鬟,脸上泪痕未干,眼睛肿得像两颗泡发的桂圆。她扑过来时带起阵风,床头铜炉里的艾草味混着她发间的稻草香,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水……”我哑着嗓子开口,这才发现声音不对劲——原本带着烟酒嗓的低音炮,竟变成了气若游丝的少年音。丫鬟慌忙捧来青瓷碗,我刚要接,就看见自己手腕上缠着层白纱布,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被冻了三天的萝卜。
“少爷您别急,奴婢吹吹。”丫鬟蹲下身,对着碗里的水轻轻呼气,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我趁机打量四周:雕花木床、青砖地面、窗棂上糊着半透的绵纸,外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叫卖声,什么“糖桂花”“杏仁酪”,怎么听都不像是我常去的那条网红街。
记忆突然像被掰碎的拼图,碎片哗啦啦地砸过来——昨夜我在夜店喝第七杯龙舌兰时,胸口突然像被人攥住,眼前一黑就栽进了舞池。再睁眼就到了这儿,难道……我穿越了?
“少爷可是又难受了?”丫鬟见我发呆,伸手要探我额头,却被我猛地抓住手腕。她惊呼一声,指尖的温度透过粗布袖口传来,真实得可怕。我低头看见她腕间系着根红绳,绳头坠着枚生锈的铜钱,突然想起昏迷前听见的话——“大少爷被三公子推下水,泡了半盏茶才捞上来,怕是……”
推下水?庶弟?将军府?
我脑子发懵时,窗外突然飘来股清甜的香气,像晒干的橘子皮混着新摘的薄荷,凉丝丝地钻进鼻腔。抬眼望去,隔壁矮墙上探出半截竹架,上面晒着些叫不出名的草药,穿水蓝布衫的少女正踮脚整理,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啊晃,像只停在枝头的蓝蝴蝶。
她忽然脚下一滑,竹架晃了晃,几簇晒干的蒲公英簌簌落下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扯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凉气。少女听见动静,转头望过来,杏仁似的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药锄“当啷”掉在地上:“你、你怎么趴在窗沿上?不要命啦!”
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方言的尾音,像刚剥了壳的荔枝,水润润的甜。我盯着她发间沾着的蒲公英绒毛,忽然忘了疼,咧嘴笑起来:“姑娘的草药,比我喝的苦药好闻多了。”
少女脸一红,弯腰捡起药锄,竹篮里的山楂滚了出来,骨碌碌滚到我窗下。她蹲下身去捡,蓝布衫领口滑开些,露出后颈瓷白的皮肤,像块刚出炉的羊脂玉。我喉咙突然发紧,正想再说些什么,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领着个穿灰袍的老大夫冲了进来:“少爷!您怎么能吹冷风?快躺下!”
小丫鬟慌忙过来扶我,我被按回床上时,听见窗外传来少女的嘀咕声:“明明病歪歪的,眼神倒挺亮堂……”紧接着是竹架晃动的声响,她踮脚时裙摆扫过青石板,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春雪落在新叶上。
老大夫搭脉时,我盯着帐顶的暗纹走神。原来穿越这种事真的会发生,而我这个现代废柴,居然成了古代将军府的病弱嫡子。窗外的药香又飘进来,混着少女偶尔哼起的不成调的曲子,忽然觉得这具虚弱的身体,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能看见这么鲜活的人,在眼前晃啊晃的,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少爷脉象虚浮,需得再服三剂温补的药。”老大夫收了脉枕,“尤其要注意保暖,万不可再受凉了。”
我随口应着,余光瞥见窗外的竹架上,少女正举着晒干的艾草朝我这边望,见我看过去,慌忙转身跑回了医馆,马尾辫在身后甩出个漂亮的弧度。床头的药碗还冒着热气,苦涩的味道钻进鼻子,却莫名觉得,这苦药里,好像混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像她发间沾着的蒲公英,轻轻落在了心尖上。
夜色渐深时,丫鬟掌了灯,守在床边打盹。我盯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原来穿越不是梦,而我接下来要面对的,除了这副病弱的身子,还有将军府里的明枪暗箭。但想起白天那个穿水蓝布衫的少女,想起她弯腰捡山楂时露出的后颈,忽然觉得胸口的压迫感轻了些。
或许,这场穿越,不全是坏事。至少,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有个人,让我想撑着病弱的身子,多往窗边趴一会儿,哪怕听听她哼错的调子,看看她被风吹起的裙摆,也好。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已是二更天。我翻了个身,闻到枕间残留的草药香,迷迷糊糊地想,明天该让丫鬟去隔壁医馆买点什么药呢?说不定,还能再看见那个像小兔子一样的姑娘,踮着脚,在竹架上晒她的草药,把阳光和香气,一起晒进我这具病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