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京城遇情戏纷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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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白领们悄悄往前凑,手机镜头闪个不停。
江瑜的耳尖慢慢红了,不是害羞,是被这种近乎公开处刑的追求方式激得发窘。
她目光扫过人群,忽然定在元彬身上——他正站在喷泉边的梧桐树下,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玉牌在锁骨处若隐若现,像根定海神针。
"元先生!"江瑜突然扬声,踩着细高跟快步走过去,不等元彬反应,已挽住他胳膊。
她身上的茉莉香水混着文件纸的墨香,在元彬鼻尖萦绕:"你怎么才来?
我等你半小时了。" 元彬垂眸看她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忽然想起徐娇娇上次被项目组催进度时,也是这样死死抓着咖啡杯。
他反手轻轻覆住她手背,温声说:"路上堵车,让你久等了。"
齐楚抱着玫瑰的手僵在半空。
江瑜仰起脸,眼底闪过一丝求救的光,元彬立刻心领神会,低头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早上说想吃糖油饼,我绕到护国寺买了,还热乎着呢。"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油纸包,正是方才路过胡同口买的——原本是想带给何香的,此刻倒成了现成的道具。
江瑜盯着那包糖油饼,眼眶突然发酸——她已经连续加班三天,早餐都是在会议室啃三明治,这带着芝麻香的油润暖意,比任何玫瑰都让她心动。
"上周你说想看《千里江山图》特展,我托朋友拿了预约票。"元彬接着说,声音放得极软,"今晚下了班,我们先去吃卤煮,再去看展,好不好?" 江瑜抿着嘴点头,指尖悄悄掐了掐他掌心——这是在提醒他别演得太真。
可周围的白领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江总名花有主了?" "这男的看着面生,不会是......" "嘘,没看江总笑得多软吗?"
齐楚的玫瑰慢慢垂到身侧,花瓣扑簌簌掉在地上。
他盯着元彬搭在江瑜腰上的手,喉结动了动:"江瑜,他是谁?" 江瑜往元彬怀里靠了靠,下巴抵着他肩窝:"我男朋友,元彬。" 这是她第一次说"男朋友"三个字,尾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元彬心口一跳——他忽然想起何香昨晚在雨里说的"奶奶的菊花展",想起徐娇娇朋友圈里那只不存在的猫,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是这样暖。
"元先生?"齐楚上下打量他,目光落在他普通的白衬衫上,"没听说江总有交往对象......" "齐少没听说的事多了。"元彬抬头,水德星君残魂在玉牌里轻轻震颤,眼底漫开三分淡笑,"上个月江总阑尾炎住院,是我在病房守了三夜;上上周她改方案到凌晨,是我送的姜茶;至于今天......"他指了指江瑜手里的文件,"这是梁氏和西北农科院的合作案,我帮着改了五行灵脉适配部分。" 他顿了顿,"齐少若真想追人,不如先弄清楚,江瑜最在意的到底是玫瑰,还是能帮她把合作案做得更漂亮的人。"
周围响起零星的掌声。
江瑜悄悄松了口气,手指从元彬掌心抽出来,却又在他手背轻轻捏了捏——这是道谢。
齐楚的脸涨得通红,玫瑰茎上的刺扎进掌心他都没察觉。
他盯着元彬的眼睛看了很久,忽然把玫瑰塞进旁边保洁阿姨怀里:"这些花...送给大厦里的员工。" 说完转身钻进轿跑,引擎声比来时更响,轮胎在地面擦出焦痕。
江瑜望着那辆轿跑消失在街角,才松开元彬的胳膊。
她整理了下被揉皱的西装领口,忽然笑了:"元先生这戏演得,比专业演员还真。" "你需要,我就配合。"元彬把油纸包递给她,"糖油饼要凉了,趁热吃。" 江瑜接过来,咬了一口,芝麻香在舌尖炸开。
她望着大厦玻璃幕墙上映出的两人影子——一个穿白衬衫,一个穿米色套装,影子叠在一起,像两棵错着枝桠的树。
"对了。"元彬摸出章老给的养神丹,"这是五行宗新炼的,你最近总熬夜,每天含一粒。" 江瑜接过瓶子,玻璃在阳光下泛着淡青色。
她抬头时,正看见齐楚的轿跑又开了回来,停在五十米外的路口,驾驶座的人正透过挡风玻璃盯着这边。
风掀起她的发梢,江瑜忽然想起章老说的"错着枝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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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药瓶收进包里,对元彬笑:"下次梁氏和五行宗的合作案,我要亲自对接。" 元彬还没答话,齐楚的车突然鸣了声笛。
江瑜的笑淡了些,她望着那辆轿跑,轻声说:"元先生,有些麻烦...可能才刚开始。"###
暮春时节,京城飘着牛毛般的细雨,青石板路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元彬站在梁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如光河般穿梭的车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那枚水纹玉扣——这是水德星君的残魂与他融合后,自动凝聚而成的本命法器,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热。
“元先生,章老那边已经备好了茶。”
助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元彬转身时,收敛了周身的气息,只留下清冷淡然的气质,宛如刚从书院走出的世家子弟。
何香和徐娇娇跟在他身后,一个抱着装有年份普洱茶的锦盒,另一个提着章北海昨日特意交代的苏绣屏风——这两样都是章老最喜爱的雅物。
元彬虽然不懂世俗礼节,但却记得水德星君记忆中千年人情往来的门道。
章老的宅邸位于胡同深处,朱漆大门上爬满了青藤。
当门环敲响时,穿着对襟褂子的老仆笑着迎了出来:“章小爷早说您要来,老爷子在中院的茶厅等着呢。”
茶厅里弥漫着陈香,章老坐在竹编太师椅上,正翻阅着一本线装的《茶经》。
看到元彬进来,他放下书,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在元彬腰间的玉扣上时停顿了一下:“小友这玉扣的雕工,倒像是我年轻时在云州见过的老坑籽料。”
元彬垂眸一笑,解下玉扣递了过去:“章老好眼力,这料子产自昆仑雪水河畔,雕工是……家传的手法。”他没说“家传”二字背后隐藏的是水德星君座下玉衡宫千年的雕琢技艺。
章老接过玉扣,用指腹摩挲着那若隐若现的水纹,忽然抬头问道:“小友可知,当年我在西北剿匪时,曾遇到一位道长,他腰间挂的玉牌,纹路与这水纹有三分相似?”
元彬心中一动。
章老虽然已退居二线,但却是当年跟随老帅打江山的人物,见过的奇人异士恐怕比他活的年岁还多。
他正要开口,院外忽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老仆掀帘进来通报:“章小爷说梁氏的江特助在门口,说有事找元先生。”
江瑜站在雨中,米色风衣上沾了些雨珠,发梢微微湿润。
她看到元彬出来,眼尾微微一挑,脚步虚浮地靠进他怀里:“元先生,齐楚那家伙又堵我了。”
元彬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沉水香,这才注意到斜后方黑色迈巴赫里走下来的年轻人。
齐楚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腕间的百达翡丽手表在雨中散发着冷光。
看到江瑜贴在元彬身上,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江特助,这就是你说的普通朋友?”
“齐少,我早说过我有男朋友。”江瑜仰头看向元彬,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哀求,“阿彬,帮我解释清楚好不好?”
元彬垂眼与她对视,忽然想起三日前梁家家主梁承安私下拜托他照顾江瑜——这姑娘是梁老夫人的远方侄孙女,最近总被京城的几个世家子弟纠缠。
他伸手揽住江瑜的后腰,将她往怀里拉了拉:“你是齐少吧?内人怕生,有什么话冲我说。”
“内人?”齐楚冷笑一声,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元彬,二十四岁,清大毕业半年,现在在五行宗挂了个客卿头衔。就这身份也配说‘内人’?”他向前一步,目光扫过元彬身上洗得发白的衬衫,“江特助跟着我,能参加巴黎高定时装周,能坐私人飞机去阿尔卑斯山滑雪,你呢?”
“齐少。”元彬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周身的温度却陡然下降了几分——这是水德星君残魂下意识释放的威压。
雨丝落在他脚边,竟凝结成细小的冰珠,“我能给的,是她想要的。”
江瑜悄悄攥住他的衣角,指尖微微颤抖。
齐楚只觉得喉头一甜,猛地后退两步,这才惊觉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他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章老的声音却从门内传来:“小齐啊,来我这喝杯茶?”
章老站在屋檐下,手里还攥着元彬的那枚玉扣。
齐楚的脸色瞬间煞白——章老的寿宴他参加过三次,每次都只能在偏厅陪章家旁支喝酒。
他看了眼元彬,又看了看章老手里的玉扣,突然笑了:“元先生好手段,能让章老亲自作保。江特助,算我齐楚眼拙。”
他转身钻进迈巴赫,汽车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江瑜的鞋尖。
元彬松开手,江瑜后退两步,整理好风衣:“谢谢元先生,回头让梁董给您备礼。”
“不必了。”元彬看了眼章老的方向,“梁老夫人前几日托人送了百年野山参,说要给我补身子。”
江瑜一怔,随即笑出声来:“元先生倒是挺会讨长辈欢心的。”
雨不知何时停了,何香举着伞从门内出来:“元先生,章老说让您进去,他想讨教玉扣的雕工。”
元彬应了一声,转身时瞥见徐娇娇正蹲在墙角,用手机拍地上的冰珠。
他脚步一顿,徐娇娇吐了吐舌头:“我就拍张照片发朋友圈,说今天见到冰雨了。”
“随你吧。”元彬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不过……别说是我弄的。”
徐娇娇比了个OK的手势。
远处传来章老的笑声:“小友,这玉扣借我盘两天如何?”
元彬加快脚步,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动,在清脆的响声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这具年轻的身体,正随着每一次呼吸,将天地间的水灵气一点点纳入经脉。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融合水德星君的记忆,到那时……
他抬眼望向东边的天际,那里有一片乌云正缓缓聚拢。
京城的雨,怕是要下得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