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丛林箭雨破尸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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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十万山越弓箭手伏在百年古藤编织的伪装网下,潮湿的空气裹着腐叶的腥气钻进鼻腔。他们每人腰间挂着三张竹胎弓,箭囊里插着浸过蛇毒的青铜箭——那是用十万大山里的金环蛇毒浸泡七日,见血封喉的"见愁箭"。

"阿公,尸群到了。"最前排的少年阿木扯了扯身边老猎户的衣角。老猎户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透过藤网的缝隙,能看见山脚下蜿蜒而来的黑潮:那是亿万行尸,皮肤泛着青灰,关节处渗出黑血,有的拖着半截腐烂的躯体,有的抱着断裂的兵器,像一群被抽了魂的提线木偶。

"莫慌。"老猎户的手按在阿木后颈,"你闻见没有?山风里有野姜花的香。"阿木深吸一口气,果然,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若有若无的甜香——那是山越人在三日前埋下的"引魂香",能刺激行尸的嗅觉神经,让它们循着气味聚集。

山脚下突然传来闷响。第一波行尸撞进了山越设下的"藤甲阵"——那是用野藤编织的巨网,表面涂着黏性极强的树胶,网眼中还缠着拇指粗的青铜刺。行尸们被藤网缠住,腐烂的手指抠进网眼,却被青铜刺扎得血肉模糊。最前面的行尸发出刺耳的嘶吼,竟开始啃食同类,黑血顺着网眼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窟窿。

"放箭!"老猎户的竹哨划破雨幕。十万支见愁箭如暴雨倾盆,精准地射向藤网最密集处。阿木的箭囊里装着特制的"穿云箭",箭头裹着桐油,射中行尸后能顺着伤口燃烧,将腐肉烧成灰烬。他瞄准一个抱着断剑的行尸,箭簇穿透其咽喉的瞬间,火焰从伤口窜出,那行尸的脑袋"嘭"地炸开,黑血溅在藤网上,腐蚀出一个大洞。

"好小子!"老猎户拍了拍阿木的肩,"你阿爹的箭法,你倒是学全了。"阿木的耳尖发烫——他阿爹是山越最年轻的"百步穿杨"手,三年前为救族人被行尸咬死,临终前将竹胎弓和见愁箭传给了他。

行尸群的前锋被藤网和箭雨撕开一道缺口,后续的尸潮却仍在涌来。老猎户眯眼望向山坳,那里有三棵合抱粗的古榕树,树冠上挂着成串的竹筒——那是山越人用"雷火藤"浸泡过的"爆雷竹",竹节里填满了火药和碎铁片。他抽出腰间的骨笛,吹了声长调。

"轰!"

第一声爆响震得古榕树摇晃。三根爆雷竹同时炸裂,火药裹着碎铁片如钢珠般射向尸潮。最前面的行尸被铁片穿透胸膛,后半截身子被炸得飞上半空,砸在后面的尸群上,瞬间压垮了七八个行尸。爆炸的气浪掀翻了藤网,却也让山越人趁机收网——藤网被回收时,上面挂着的行尸残肢还在抽搐,黑血滴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窟窿。

"第二波,毒雾!"老猎户的哨声里带着急促。山越的"雾娘子"们从两侧杀出,她们手持陶瓮,瓮口蒙着浸过蛊虫的纱布。当雾娘子们揭开纱布,淡绿色的毒雾瞬间弥漫开来——那是用十万大山里的"蚀骨草"和"断肠花"熬制的,能腐蚀行尸的肌肉,让它们的关节失去知觉。

行尸群的动作明显迟缓了。有的行尸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有的行尸互相撕咬,试图摆脱腐蚀的痛苦。阿木的箭囊里还剩最后十支见愁箭,他瞄准一个正在啃食同类的行尸,箭簇穿透其太阳穴的瞬间,火焰从伤口窜出,那行尸的脑袋像被点燃的灯笼般炸开,黑血溅在毒雾里,腾起阵阵青烟。

"阿公,它们怕火!"阿木指着远处——几个山越人正举着火把冲向尸群,火把上缠着浸过松油的布条,火势顺着尸群蔓延,将整片区域的行尸烧成了焦炭。老猎户的嘴角勾起笑意:"那是'火鸦队',专门烧尸的。你阿爹活着时,总说'行尸怕三样:火、毒、藤',今日咱们三样都用上了。"

雨越下越大,山越的竹楼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行尸群的攻势渐弱,剩下的尸身开始互相践踏,有的跌进山涧被急流冲走,有的被藤网缠住后活活烧死。老猎户望着逐渐稀疏的尸潮,突然皱起眉头——山坳深处,有个身影比其他行尸高大得多,皮肤泛着暗红,脖颈处缠着半截青铜锁链,正用骨刀劈砍着藤网。

"是'尸王'!"老猎户的声音发颤。他记得族谱里记载过,百年前山越用"镇尸钉"封印了一头被巫术感染的巨猿,那畜生力大无穷,能徒手撕碎十具行尸。此刻,那"尸王"的骨刀已劈开三道藤网,腐臭的气息混着雨水扑面而来。

"阿木,带雾娘子撤退!"老猎户抽出腰间的骨刀,"我去引它!"阿木想拉住他,却被老猎户甩开:"你阿爹说过,山越的箭手,要活着看敌人倒下!"

老猎户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阿木咬着牙,举起最后一支见愁箭。他看见老猎户的身影出现在尸王面前,骨刀与尸王的骨刀相撞,溅起火星。尸王的锁链突然绷直,竟将老猎户的骨刀绞断,老猎户踉跄后退,却被藤网缠住了双腿。

"阿公!"阿木的箭破空而出。见愁箭穿透尸王的左眼,黑血喷溅在雨幕中。尸王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锁链疯狂摆动,将周围的行尸砸成肉泥。阿木趁机射出第二箭,箭簇扎进尸王的咽喉,火焰从伤口窜出,烧得它的皮肤滋滋作响。

"倒下!"阿木吼道。他看见尸王的身体开始摇晃,锁链"当啷"落地。最后,尸王的头颅重重砸在地上,黑血在雨水中扩散成一个巨大的血洼。

雨停了。山越的竹楼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十万弓箭手站起身,收起弓箭。阿木跑到老猎户身边,发现他胸口插着半截锁链,血已经浸透了衣襟。老猎户的手还攥着骨刀,刀身上刻着"山越"二字。

"阿...阿木..."老猎户的声音微弱,"去...去祭坛...把镇尸钉取出来...封了这东西..."

阿木含着泪点头。他知道,老猎户说的祭坛在十万大山最深处,那里埋着山越祖先用精铁打造的镇尸钉,能彻底封印尸王。他背起老猎户,望着逐渐消散的尸潮,突然想起阿爹临终前的话:"山越的箭,射的不是敌人,是不公;山越的藤,缠的不是尸体,是罪恶。"

晨光照亮山林时,十万山越弓箭手排成整齐的队列,将老猎户的遗体抬向祭坛。阿木走在最前面,手中的竹胎弓泛着温润的光。他知道,今天的胜利不是终点——行尸的源头还在,巫术的阴影未散,但只要山越的箭还在,藤还在,火还在,他们就能守住这片丛林,守住属于他们的家园。

山风掠过,传来若有若无的竹鸣。那是十万山越弓箭手的心跳,是丛林的呼吸,是生命对毁灭最有力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