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伪引流通终局战,冷千绝态度反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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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通汇宝号的青石板路在晨光中蒸腾着暑气,细密的露珠在石缝间闪烁,远处钱塘江的潮声隐隐传来。

陆九章步履匆匆,脚下的石板微微发烫,他眉头紧锁,脸色比往日更苍白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宽大袖袍下,右臂旧伤因连日奔波隐隐作痛,那是在昔年江湖争斗中留下的箭创,每逢阴雨或劳累便如针扎般折磨。他指尖无意识地隔着布料摩挲着膝上黄铜算盘的边框,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心神稍定,脑海中,铁佛寺取得的那本鸽派秘账上那行朱笔圈出的冰冷记录清晰浮现:

"鹰派赵通江以通汇宝号为枢纽,散伪引十万两,作价七成兑与城南九幽盟诸堂口,余三成自肥。"字迹如血,透出贪婪的恶臭。

"通汇宝号"四个字,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心间嘶嘶作响,与钱塘江畔伪引上那规律性"流水号"的破绽瞬间重合——每一张伪引的编号都暗藏通汇宝号的印记,那细微的刻痕骗过了无数人,却逃不过他的法眼。伪引流通的终点,就在这里!慧觉(阴九龄)留下的烂账,墨先生操控的伪引,鹰派贪墨的渠道,层层叠叠的阴谋织成一张巨网。今日,必将在这钱庄门前,算个总账!他深吸一口气,晨风带着江水的腥咸,却吹不散胸中的怒火。

自铁佛寺取得鸽派秘账,已过去三日,这三日里他日夜兼程,追踪线索,每一刻都如履薄冰,只为揭开这滔天骗局。

这三日,陆九章并未停歇。秘账所揭露的鹰派勾结九幽盟、倒卖军械、通敌叛国的滔天罪孽,以及那指向虎威堂深处"铁棺材"的恐怖秘密,如同巨石压在他心头。他反复推敲账目细节,尤其是"通汇宝号"这条关键枢纽。今日,正是他与冷千绝约定的、揭开伪引终局之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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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严大师虽担忧他伤势,但也知此事关乎杭州乃至江湖大局,不敢怠慢,当即挑选了几名身手最为利落、经验老到的武僧,命他们远远随行护卫,既要护人周全,又不可轻易暴露行迹。

杭州城最大的“通汇宝号”钱庄前,活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嗡嗡作响,乱作一团。

天光才亮,暑气已然蒸腾而起,混着浓重的人体汗臭、飞扬的尘土和一股令人窒息的焦躁,沉沉地压在滚烫的青石板地上。人,实在太多了。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挤得密不透风,人潮汹涌,从钱庄那两扇包着铜钉、显得厚重森严的乌木大门前,一直蔓延到长街的拐角,水泄不通。粗布短打的汉子、怀抱婴孩的妇人、白发苍苍的老者,甚至几位穿着体面的读书人,此刻全都失了往日方寸,手里无不紧紧攥着那皱巴巴、被汗水浸得湿漉漉、露出刺眼丙字库朱红官印的盐引(官引),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兑盐引!三天了还不开门!你们通汇宝号是想卷铺盖跑路吗?!”一个赤膊的壮汉挥舞着厚厚一沓盐引,脖颈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唾沫星子飞溅。

“我的棺材本啊!天杀的贼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老妇人瘫坐在滚烫的石板上,捶胸顿足,浑浊的眼泪和汗水糊了满脸,手中那张盐引几乎被她枯瘦的手指捏烂,“上月这引子还能兑五斗米的盐啊!如今……如今盐铺都摇头拒收,只肯给三斗!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她的哭嚎如同尖锥,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无声地蔓延、发酵。惊惧、绝望、被欺骗的怒火在无数双眼中交织燃烧。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丝火星便能燎原。

“还等什么?!什么丙字库!什么官引!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一个穿着灰布短褂、眼神闪烁、生着一对三角眼的汉子(袖口处隐约绣着极淡的、几乎难以辨认的“权”字暗纹)奋力挤到人群前列,高举着几张崭新的官引,声音尖锐而充满煽动性的悲愤,“大家睁大眼睛看看这纸!看看这印!跟真的简直一模一样!可通汇宝号为什么不敢兑?为什么?!因为他们心里清楚!是有人!是那些黑了心的狗东西,印了成千上万张这样的假引子,把真的也生生拖垮了!我们的血汗钱,全成了他们填窟窿的沙子!朝廷呢?朝廷是管不了,还是根本不想管?!任由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被吸干了骨髓!”

“赖账了!朝廷这是要赖账了!”有人立刻嘶声应和。

“狗官!还我血汗钱!”

“砸开这大门!抢回我们的银子啊!”

那三角眼汉子的话,如同点燃了堆积如山的干柴!积蓄已久的怒火轰然引爆!人群瞬间化作决堤的狂暴洪流,疯狂地冲击着钱庄紧闭的乌木大门和门前那十几个早已面无人色、勉强持着水火棍试图阻挡的伙计。沉重的乌木大门在无数拳脚和身体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轴吱呀作响,摇摇欲坠。伙计们被冲得东倒西歪,眼看防线就要崩溃。

就在这混乱不堪、濒临失控的边缘,一股冰冷、肃杀、带着金属寒意的铁流,如同锋利的剃刀般,骤然从侧面切入沸腾的人潮,瞬间割裂了躁动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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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脚步整齐划一,踏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如擂鼓的声响,每一下都敲在人心深处,激起阵阵心悸。一队铁甲士兵如同移动的钢铁壁垒,沉默而坚决地分开汹涌的人群,硬生生在钱庄门前清出一片空地。甲叶铿锵,在烈日下碰撞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浓重的铁腥气瞬间压过了场中弥漫的汗臭与尘土味。

为首者高大挺拔,一身玄黑精铁甲胄在烈日下泛着幽冷光泽,仿佛吸纳了周遭所有的光线。他手提一杆丈二玄铁大枪,枪身乌沉似墨,唯有那枪尖一点寒芒,凛冽刺破燥热的空气,吞吐着无形的杀意。铁血旗旗主,冷千绝。

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表情,如同冰封的岩石。鹰隼般的锐利目光缓缓扫过混乱的人群,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悄然掠过眼底。最终,视线落定在自己那杆大枪的枪尖之上——那里,稳稳挑着一张崭新却刺眼的丙字库官引。朱红的官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滴落的血珠。目光在这张伪引上停留片刻,脑海中却疾速闪过铁佛寺传回的密报:陆九章以雷霆手段“立规矩”,清除寺中盘踞多年的蛀虫,重振古刹香火...又掠过钱塘江畔那精准破局、令人叹服的“数头定则”...还有那以“分片包干”之策击退漕帮围攻,以及如今这看穿伪引流水线破绽的犀利眼光...

此人手段之高明...确非寻常可比。非是倚仗蛮力一味冲锋陷阵的莽夫,而是深谙以静制动、以理服人之道。他精于以森严规矩破解混乱之局,凭指间三寸算珠拨动乾坤大势,步步为营,招招皆直击要害,深得四两拨千斤之妙。若此人真能抽丝剥茧,撕开这精心编织、环环相扣的嫁祸之网...或真可为那深陷泥沼、百口莫辩的铁血旗洗刷污名,甚至...借此顺藤摸瓜,揪出那潜藏于暗处、操控一切的幕后推手?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攒动的人头,越过纷扬刺鼻的尘土,精准地落向街对面屋檐下,那道静立如松、仿佛与周遭喧嚣格格不入的青衫身影——陆九章。

陆九章就那样站药铺凉棚的阴影之下,半旧的青布衫洗得发白,在周遭鲜亮嘈杂的人群中显得分外突兀。他脸色苍白得过分,几近透明,额角鬓发湿漉漉地黏着,残留着未干的冷汗痕迹。右手宽大的袖袍沉甸甸地垂落身侧,隐约可见内里藏着一架沉甸甸黄铜大算盘的坚硬轮廓。左手则微不可察地按在右臂肘部,指节因用力而绷得发白,显然在强忍着旧伤骤然发作的剧烈痛楚。

陆九章目光平静无波,迎上冷千绝审视的视线,极其轻微地颔首示意。随即,他的视线也如被磁石吸引般,精准地落在那被高高挑起、在阳光下反射着诡异光泽的“伪引”枪尖之上。那目光锐利如针,冰冷而专注,仿佛要穿透那薄薄纸张的伪装,直刺看清其背后潜藏的毒牙与阴谋。

三角眼汉子眼见铁血旗的人出现,声音陡然拔得更高亢尖利,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手指更是直直戳向凉棚下的陆九章,嘶声力竭地煽动:“就是他!姓陆的账房!他背后就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财武宗!就是这帮整天拨弄算盘珠子的邪道妖人,私印伪引!填他们丙字库的天大亏空!朝廷的钱袋子都让他们蛀烂了,就拿这些害人的假引子来糊弄咱们老百姓!财武宗!陆九章!他就是罪魁祸首!”

“财武宗?!” 人群里立刻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陆九章?前些日子帮铁佛寺查账的那个?” 有人认出了他,语气中满是震惊后的怀疑。

“竟是他印的伪引?” 疑问迅速转化为愤怒的种子。

“怪不得那么会算账!原来是贼喊捉贼!” 指责声浪瞬间汹涌。

人群的怒火仿佛瞬间找到了最明确、最具体的宣泄靶子。无数道混杂着猜疑、愤怒、仇恨的视线,如同无形的淬毒箭矢,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地射向凉棚下那单薄的青衫身影。那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比方才的推搡拥挤更令人窒息百倍。附近原本挤在一起的百姓,此刻如同躲避瘟疫般,下意识地慌忙挪开几步,瞬间在陆九章周遭空出了一小片令人心悸的真空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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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主!"冷千绝身侧,那玄甲覆身、面带狰狞刀疤的副将猛地抱拳,声如洪钟,字字裹挟着浓烈杀伐之气,"证据确凿!陆九章与财武宗,便是祸乱钱粮、动摇我杭州城根基的元凶巨恶!恳请旗主下令!属下即刻率儿郎们剿灭此等邪道!拿下陆九章这祸首,以平民愤,以正视听!"

刀疤副将的手掌重重按在腰间佩刀刀柄之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此言一出,周遭如磐石般肃立的铁血旗精锐士兵齐齐踏前一步,动作整齐划一,沉重的铁甲叶片相互撞击,发出一片铿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无数道冰冷如实质的杀气瞬间锁定陆九章,只待冷千绝一声令下,便要将其撕成碎片。

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降至冰点。钱庄门前原本因盐引风波而起的混乱嘈杂,竟因这直指陆九章、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机而骤然停滞了一瞬。所有惊惶、愤怒、疑惑的目光,此刻都如被磁石吸引,齐刷刷聚焦于冷千绝一人之身。

冷千绝沉默如山。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牢牢钉在枪尖上挑着的那张伪引之上。对身旁副将杀气腾腾的请战之声,置若罔闻。一只布满老茧、粗糙如砺石的手掌缓缓伸出,极其仔细地摩挲着伪引边缘一处极其微小、形似铁血旗专属军徽的暗记——那是由交叉刀剑与紧握铁拳简化而成的图腾。指尖之下,印记的线条边缘竟透出一种异乎寻常的规整与平滑,少了那本该浸透战场硝烟、历经血火磨砺的粗粝质感。

这印记……是假的!伪造手法虽堪称高明,却偏偏失了那份战场浸染、铁血淬炼出的血锈气息!是冲着铁血旗来的?还是……冲着我冷千绝?阴九龄……不,墨先生那所谓“铁血旗并入九重天”的承诺,果然只是一张空头票据!他们真正的意图,不过是驱使我铁血旗做那替罪的羔羊!好一个驱虎吞狼,一石二鸟的毒计!

冷千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眼神深处,一丝被愚弄的冰冷怒意如电光石火般掠过,随即被更深沉、更浓重的疑虑彻底覆盖。陆九章……若此人真能撕破这精心编织的嫁祸之网,或许……真能助我查清铁血旗被卷入这伪引大案的幕后真相?至少,他此刻敢于站出,用以撕破这张网的刀,看上去足够锋利。

"冷旗主!"陆九章清朗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利刃划破窒息般的死寂。他竟无视那几乎要将他刺穿的无数目光和凛冽杀气,一步便从凉棚的阴影中踏出,径直走进炽烈刺目的阳光之下。灼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落在他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落在他那身宽大朴素的青布袖袍之上。

他步履沉稳,径直走到冷千绝面前,相隔仅数尺之遥。目光掠过刀锋般指向他的士兵,最终只牢牢锁定在冷千绝枪尖挑着的那张伪引之上。

"可否借这伪引一观?"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清晰地压过了场中所有嘈杂。

冷千绝眼神深处微不可察地一动,手腕轻轻一抖,枪尖随之轻颤。那张伪引便如同被一道无形的丝线牵引,轻飘飘地脱离枪尖,稳稳落入陆九章摊开的掌心。

入手微沉,纸张的质地比真官引显得更为厚实光滑。陆九章捏住伪引两角,将其高高举过头顶,让炽烈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纸面。

"诸位请看!"陆九章的声音陡然拔高,清越激昂,如同滚烫油锅中滴入冷水,"此物,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其致命破绽,便在这'盐引流水'之上!"

盐引流水?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就在众人惊疑之际,陆九章手指灵巧地一捻,只听“嗤啦”一声脆响,竟将那伪引从中一撕两半!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看这纸芯!"他将撕开的断面高高举起,迎向刺目的阳光。阳光清晰地穿透纸张,照出其内部的纹理结构。只见真正的官引纸张内部,均匀分布着极细的棉絮与植物纤维丝,纵横交错,杂乱无章,充满自然气息。而手中这伪引的断口,却是光滑紧密,几乎看不到一丝一毫杂乱的天然纤维。"真引如百川归海,内蕴自然脉络生机!此物?徒有其表,内里僵死如枯木!此乃破绽一!"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压抑的惊呼。不少人如梦初醒,慌忙小心翼翼地撕开自己手中盐引的边缘,仔细查看内里结构。

陆九章将撕开的两半伪引叠在一起,指尖精准地点在其边缘一处。"再看这'流水号'!"他的手指沿着那印刷得清晰、墨色浓重的编号划过,"真引编号,乃户部宝泉局以秘法随机打散印制,如同天女散花,绝无连续之理!尔等手中伪引,编号竟相连?岂不如列阵待命的兵卒?"

"啊!我的三张……三张连号!"

"我……我也有四张连号!"

"天啊!是假的!都是假的!"

人群瞬间如滚油般炸开了锅!惊惶、愤怒、绝望的情绪交织爆发,无数人低头疯狂翻看自己手中的盐引,核对编号,惊呼声、咒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那三角眼汉子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神闪烁,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去,试图隐匿于骚动的人潮之中。

其三!”陆九章声如裂帛,瞬间压下鼎沸人声,直指人心,洞穿层层虚妄,“伪引之毒,其‘流向’早已昭然若揭!”他猛地转身,手臂如戟,直直指向通汇宝号门前那巨大刻着州府名称的汇兑水牌,每一个地名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诸位细思!此等伪引,是否只在杭州城内,尤其是铁血旗协防之区域,以及九幽盟盘踞的城南码头、赌坊一带涌现?他处可有这般密集?”

人群霎时安静下来,陷入了紧张的思索。铁血旗协防区...九幽盟的地盘...是啊!城北城东那些富户云集的安稳之地,何曾听闻伪引如此猖獗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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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毒镖指穴’!”陆九章的声音斩钉截铁,字字如锤,敲在每个人心头,“幕后黑手,蓄意将这毒镖射向铁血旗与九幽盟的地盘!其意图昭然若揭——挑起两方争端,嫁祸于人!其心可诛,其行当灭!”

“轰——!”人群瞬间沸腾!方才的恐慌与愤怒,此刻尽数转化为滔天的恨意,矛头所指,已然移开,指向那无形的黑暗。

“陆先生!那伪引可怎么办啊?”有人嘶声喊道,带着绝望的哭腔。

“钱庄!钱庄还能兑盐引吗?我们的身家性命可都押在上面了!”另一人急急追问,声音颤抖。

陆九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右臂经脉深处传来的旧伤剧痛,那痛楚如同跗骨之蛆。他转向通汇宝号那紧闭的、仿佛隔绝生死的沉重大门,朗声道:“宝号掌柜!事已至此,当断则断!与其闭门自保,坐视危局蔓延,不如开门‘验明正身’,当众清理‘烂账’!陆某不才,有一法,名曰‘辨引八法’,可当场辨明真伪!掌柜的,可敢一试?”

沉重的钱庄大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缓缓开了一道缝隙。通汇宝号的大掌柜,一个身着绸衫、面如土色、身形干瘦的老者,在两个伙计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眼神惊惧地扫了一眼人群,尤其是那些铁血旗士兵,最终目光落在陆九章身上,一咬牙,深深一揖到底:“陆...陆先生!老朽...听凭先生吩咐!通汇宝号,愿开柜验引,以证清白!”

“好!”陆九章眼神一亮,如暗夜中点亮星辰,随即转身,声震全场,“有真盐引者,排左队!持有存疑盐引者,排右队!通汇宝号伙计!速取清水、铜盆、强光琉璃灯、细密铜丝筛!即刻布设‘验引台’!”

伙计们立刻忙碌起来。沉重的铜盆被抬到门前空地,注入清澈见底的清水;特制的厚壁琉璃油灯被点亮,安置在木架上,强光刺眼,如同白昼;长条桌案拼起,铺上细密的铜丝筛网。陆九章站定桌后,如同名角登临万众瞩目的舞台,气息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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