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官债连环噬骨毒?钱庄狂挤断命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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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武宗内,那玄铁碑上冷千绝的枪痕犹自泛着乌金寒光,碑身裂纹中凝结的血锈尚未褪尽,午后的蝉鸣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铜铃惊破——三长两短的急促铃音,正是财武宗最高级别的银汛警报!檐角铜铃在热风里疯狂震颤,将某种不祥的预兆传遍整座庄园。陆九章立于观星台第三级台阶,右手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那串乌木算珠,指腹能触到第三颗算珠上细微的裂痕——那是他三年前处理江南盐引案时,为护住兄弟沈青囊,被刺客毒针所伤留下的旧疤。他望着东南方天际骤然凝聚的铅灰色云团,瞳孔微微收缩,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这场雨,来得比预想中更早。"话音未落,左手悄然按上腰间佩剑,那是洛清漪亲手为他锻造的"定川",剑鞘上还留着她发丝缠绕过的温润触感。

京城,朱雀大街。

往日繁华的商街此刻已沦为沸腾的恐慌地狱。万利钱庄那丈二高的朱漆大门前,原本用于分隔车马的青石雕花栏杆已被挤断三根,木屑混着踩踏脱落的布鞋碎片在烈日下蒸腾起诡异的酸腐气味。那块由魏国忠亲笔题写"年利三成"的鎏金牌匾,在巳时骄阳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斑,将排队百姓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如同庙里泥塑的鬼卒。有好事者眯眼细瞧,竟发现匾上蟠龙华纹的鳞片间隙,隐约有极细的玄武图腾暗纹在金光中隐现,蛇头龟尾之形若隐若现。人群中,梳双髻的丫鬟春桃死死攥着绣帕包裹的银角子,那是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抓药的救命钱,指节泛白的手背上还留着早晨给小姐梳头时蹭到的桂花头油,此刻却被汗水浸得黏腻;穿绸缎马褂的盐商胡老板则用象牙算珠快速拨动,嘴里念念有词地计算着本利,突然被后面涌来的人潮撞得算珠散落一地,滚进泥水里的珠子映出他扭曲的脸,他扑在地上捡拾时,腰间那枚与发妻定情的羊脂玉佩不慎摔碎,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钱庄门前,人潮已彻底失控!七尺高的木制栅栏像被巨浪拍打的芦苇般轰然倒塌,无数攥着银票的手从各个方向伸向柜台,指甲缝里还沾着田间泥土或作坊机油。穿粗布短打的脚夫、戴珠翠抹脂粉的内眷、甚至还有挂着念珠的和尚,此刻都成了同一个模样——脖颈青筋暴起,嘴角泛着白沫,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被挤得撞在廊柱上,草靶子上的山楂串滚落一地,红得像血的果子在混乱的脚步下被碾成酱泥,与散落的债契粘在一起。

"兑银子!快给老子兑银子!"

"说好的三成利呢!我的棺材本啊!"

"别挤了!娘——!"

一声凄厉的哀嚎被瞬间淹没,一位老妇踉跄倒地,转眼便被混乱的人潮践踏,只留下一只枯瘦的手徒劳地伸向空中,很快被无数只慌乱的脚覆盖。地面散落着被踩踏撕碎的债契,隐约可见上面盖着财武宗的盘龙假印,沾着不知是谁的暗红血渍,触目惊心。

人群边缘,穿靛蓝短打的账房先生老陈正用算盘记录着什么,突然被后面涌来的人浪掀翻在地。他怀中的账册散落一地,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借贷账目瞬间被踩踏成泥。当他挣扎着爬起时,恰好看见那只枯瘦的手从人缝中伸出,指节上还套着枚磨得发亮的铜戒——那是西城米行王掌柜的信物,三天前还在钱庄门口笑着拍他肩膀:"老陈,这月利钱我给你留着打酒喝。"此刻那铜戒上沾着暗红血渍,老陈喉咙一紧,忙别过头不敢再看,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

而就在不远处的财武宗通汇镖局银库内,气氛却冰寒彻骨。

厚重的库门大开着,门轴处残留着新鲜的木屑,显然是被人强行撬开过。原本应堆至窖口的银锭此刻只在三丈深的银窖底部铺着薄薄一层,反射着幽冷的光。沈青囊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枚碎银,指甲盖大小的银块在他指间竟微微发烫。他瞳孔骤缩,左手不自觉按住腰间药囊里的解毒丹,右手迅速取出金针,针尖刚触及银块,原本亮白的针尾竟瞬间泛起青黑!"玄武晶粉..."他喉结滚动,想起三个月前在冰渊活祭台见过的同类物质——当时大师兄为护住他,徒手接触晶粉,七窍流血而亡时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银窖石壁上渗出的水珠顺着凿痕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他此刻苍白如纸的脸,鬓角不知何时已沁出细密的冷汗。

"三重权力黑链"的绞索,已死死勒住了财武宗的咽喉!

司礼监直房内,掌印太监王德全正用象牙裁纸刀仔细修整文书边缘。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巨大的蜘蛛。当小太监捧着盖好朱印的文书进来时,他特意用银签挑开文书边角,确认那枚"机密"朱印的朱砂里混着极细的金粉——这是魏国忠亲赐的印泥,专用于构陷重犯的铁证。

一份份加盖了朱红大印的"财武宗通倭铁证"文书,正被快马加鞭送往各大衙门和军营!文书旁附着那本《江湖贡赋转运亏空册》的抄本,言之凿凿!

京城九门戒严,一队队盔明甲亮的禁军直奔运河码头,以"查抄通倭赃银"为名,强行扣押了四大派刚从南洋返回、满载香料和珍宝的货船!船主和船员被粗暴驱赶,货物被封存,断了财武宗最大的现银流入来源!

三个穿着破烂、状若灾民的汉子突然从街角泼皮堆里站起,他们袖口露出的刺青在阳光下一闪而逝——那是虎威堂特有的蝎尾图腾。为首者从怀中掏出油纸包,里面的火油带着刺鼻的桐油味泼向赌擂木桌,火折子亮起的瞬间,他看见桌后账房先生惊恐的眼球上倒映着自己扭曲的脸。火舌舔舐着账本的速度比预想中更快,那些印着"财武宗"字样的传单在热浪中自动展开,墨汁遇热散发出臭鸡蛋般的气味,溅在旁边卖糖画老汉的手背上,立刻蚀出铜钱大小的溃烂。老汉惨叫着捂住手,他刚做好的糖龙在高温中融化,琥珀色的糖液顺着竹棍滴落,在地上凝成一滩黏腻的糖浆,黏住了几只挣扎的飞蛾。

这已不仅是银钱围剿,更是全方位的物理灭绝与舆论绞杀!

钱庄前的挤兑,更是精心策划的绝户毒计:

那些盖有财武宗假印的假债契遍布人群,一旦财武宗否认,就需要拿出真金白银来兑付,但库银早已被偷换为毒银!若兑付毒银,百姓受害,财武宗百口莫辩;若拒不兑付,坐实"无力偿还"的罪名,瞬间信誉崩塌!

更阴险的是,在城西阴暗巷弄里,几家新开的"黑钱庄"挂出了"存五十两,年利翻倍"的招魂幡,暗中吸引着那些对万利钱庄已心生恐惧的储户。而这些黑钱庄的暗账里,早已做好了"财武宗合股"的假记录,只等卷款跑路之时,将滔天罪责再次甩给财武宗!

城西黑风口的破庙里,二当家正用狼毫笔在泛黄的账册上添写"财武宗合股"字样。烛火摇曳中,他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已经是第三本假账了。墙角麻袋里堆满了刚印好的银票,上面"万利钱庄"的朱印鲜红得像血,而真正的银子早已分装在十辆骡车里,车轴用油布包裹着,行驶时悄无声息。庙外老槐树上拴着的信鸽突然扑棱棱飞起,二当家手一抖,一滴墨汁落在"合"字上,晕成个丑陋的墨团。他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越擦越脏,如同他此刻浑浊不堪的心绪。

魏国忠更是凭借权势,暗中授意修订《钱庄则例》,新增了"钱庄逾期未能兑付者,储户可报官,以钱庄主家产抵偿"的条款!这无异于火上浇油,逼迫恐慌的储户更加疯狂地挤兑,加速财武宗银钱周转的彻底断裂,为禁军最后的"名正言顺"的围剿铺平道路!

"宗主!银库空了!银锭全没了!"通汇镖局总镖头赵猛踉跄着冲进议事厅,他胸前的护心镜被自己撞出个凹痕,说话时假牙都在打颤。这个在刀光剑影里闯了三十年的硬汉,此刻脸色白得像宣纸,右手死死攥着银库钥匙,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钥匙上的齿痕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这串钥匙是陆九章三年前亲手交给他的,当时拍着他肩膀说"老赵,镖局和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你了"。他左腿裤管被银库门的铁闩划破,露出的小腿上还留着当年与倭寇厮杀时的箭疤,此刻却因恐惧与自责而微微颤抖,仿佛那不是皮肉上的旧伤,而是剜心剔骨的新痛。

"码头的货船也被扣了啊!"

"投机赌擂也被烧光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财武宗总部内,气氛凝重得几乎滴出水来。

陆九章站在厅内,望着窗外朱雀大街那片翻滚的人潮,眼神冷得像腊月寒冰。他左手按在紫檀木公案上,案面"天地银行"四个金字被指甲掐出细微的白痕。脑中那副无形的算盘正以惊人的速度运转,每一颗算珠都代表着一条人命、一车银子、一份契书。当"码头被扣"的消息传来时,他右手算珠突然停顿——那批南洋香料里藏着给丐帮的救命药材,是清漪亲自盯着装船的,她还红着眼圈叮嘱:"师兄,那些药材能救三十七个中了寒毒的孩子。"他深吸一口气,鼻间萦绕着远处飘来的火油味与血腥味,喉结微动,将涌上心头的焦躁强压下去,指腹在算珠上烙出更深的红痕。

"好狠毒的连环计...这是要抽干我们的'银钱周转',砸烂我们的'信誉招牌',最后一把火将我们烧得干干净净!"陆九章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静,"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任他们手段百出,我自凭正道破局!"

他猛地转身,一连串命令如同疾风骤雨般下达:

他袍袖一甩,案上的茶盏被带得旋转半周,茶水却一滴未洒。"不语!"他扬声唤道,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慌乱,"取我那方和田玉印来——当年御赐的'通财济世'印,今日该让它见见血光了!"

他目光扫过厅内众人,在唐不语脸上停留片刻——这位掌管财武宗地契的书吏,此刻正悄悄将袖口沾着墨汁的手指往身后藏,指节处还沾着半片撕碎的契纸。陆九章心中了然,定是刚才慌乱中打翻了朱砂砚台。"不语,"他声音突然转柔,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云梦泽那千亩药田,是你当年亲手丈量的吧?"见唐不语点头,他续道:"那处测绘修正比官版精准三分,尤其是河渠走向的标注,救了去年那场水患。"唐不语猛地抬头,眼眶瞬间湿润——那年他被唐无心当众嘲讽"书呆子玩泥巴"时,是陆九章默默递给他一本《九章算术》,扉页上还题着"格物致知"四字。此刻陆九章再次提及,他喉头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墨汁在袖口晕开朵小小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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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式:地契飞骑!不语,取我云梦泽千亩上等药田的地契来!"陆九章指尖在公案上叩出清脆节奏,每一个字都像钉入铁板,"以财武宗名义,以其未来十年产出收益为质押,向户部紧急借贷五十万两官银!记住,让丐帮'飞毛腿'赵六负责传递,他熟悉京城密道,用防水油布包裹地契,内置财武宗'信字币'防伪标记,若被截获可自动销毁关键信息。马鬃系上三枚铜铃,走官道时要摇响铃铛,让沿途驿站都看见我们的旗号——我要让全京城都知道,官银正在路上!"

"第二式:丐帮钱龙!立刻联系丐帮帮主,请他发动天下七十二分舵弟兄,以'青竹血符'为信,将各城零散铜钱一日内汇集至京城!这不是乞讨,是短期拆借,我财武宗按市价付利!"

"第三式:金镖悬门!冷旗主,立刻让镖局赶制一批特制的'七日期高息镖牌',以玄铁为底,嵌北斗磁针防伪,利钱就定...双倍!悬挂于万利钱庄最显眼处!同时宣布,所有持有此牌者,七日后优先兑付双倍利钱!我要把城西黑钱庄那些贪高息的客流,全部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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