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围歼日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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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翼,戴安澜的200师虽然伤亡不轻,但攻势不减。他们像一把锋利的剔骨刀,沿着昆仑关以南的残敌溃散路线,一路清剿、追击。装备苏制45mm反坦克炮的战防炮连,精准地点名着日军仓促布置的阻击炮位。步兵们则用汤姆逊冲锋枪和中正式步枪,将那些被打散后试图钻入山林负隅顽抗的日军小队逐一歼灭。戴安澜吊着左臂,站在一辆缴获的日军九五式轻战车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务必咬住溃敌尾巴,将其彻底逐出山区,赶向平原!”
三路大军,如同三柄烧红的烙铁,在邕江北岸广袤的战场上狠狠烙下中国军队反击的印记!日军的防线被不断撕裂、压缩,溃败的浪潮开始从点向面蔓延!
钦州港,日军在桂南最后的补给生命线。码头上,一片末日般的混乱景象。巨大的吊机早已停止运转,如同僵死的钢铁骨架。栈桥上、仓库旁、泊位边,堆积如山的木箱、麻袋、油桶杂乱无章。弹药、粮食、被服、药品…各种战略物资如同垃圾般散落。衣衫褴褛、神情麻木的日军士兵和被抓来的民夫,在军官粗暴的呵斥和皮鞭抽打下,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搬运着物资,试图抢在港口被攻击前,将尽可能多的东西装上停泊在港内的几艘运输船和登陆艇。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燃油的刺鼻味和一种绝望的恐慌。
“快!快!八格牙路!动作快!” 一名日军少佐挥舞着军刀,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一脚将一个扛着弹药箱踉跄摔倒的民夫踹进海里。几架日军战斗机在港口上空盘旋,发出不安的嗡嗡声,为这混乱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凄惶。
距离码头约两公里外,一处能俯瞰整个港区的高地密林中。特战大队大队长王大山上校,像一尊覆满苔藓的岩石,纹丝不动地潜伏在灌木丛后。高倍望远镜的镜头缓缓扫过混乱的码头、堆积如山的物资、停泊的船只,最后停留在港口西侧那个最大的、半地下式的油料仓库和旁边堆满弹药箱的露天堆场上。他脸上那道刀疤在望远镜的微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海蛇’情报确认,” 尖兵“泥鳅”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滑到王大山身边,声音压得极低,“最大油库在3号区西侧地下,露头的是通风和装卸口。露天弹药堆在5号区东,守卫一个中队,分两班,警惕性不高,都在忙着装船。巡逻间隙十分钟,路线固定。鬼子人心惶惶,有机可乘!”
“好!” 王大山眼中凶光毕露,放下望远镜,“‘山魈’小队,跟我负责油库!‘夜枭’小队,负责露天弹药堆!‘水鬼’小队,潜入水下,准备在船只离港航道布设磁性水雷!听我枪响为号,同时动手!要快!要狠!炸完就撤,按预定路线分散突围!让鬼子这最后的窝点,变成他们的火葬场!”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丝绒幕布,缓缓笼罩了喧嚣而绝望的钦州港。探照灯惨白的光柱在码头和泊位间无力地扫动,如同盲人手中的拐杖。
王大山带着“山魈”小队,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借助货堆和废弃设备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潜行到3号区油库附近。巨大的半地下油罐上方,只有几个混凝土通风井和装卸口露在地面,有日军哨兵持枪巡逻。
“弩!” 王大山做了个手势。两名队员立刻端起加装了夜视瞄具的强弩(少量特制装备)。微不可闻的“嘣嘣”两声,淬毒的弩箭精准地射入两个哨兵的咽喉。哨兵如同被抽掉骨头的鱼,无声地软倒。
“上!” 王大山一挥手。爆破手如同狸猫般扑向油库的通风井和装卸口。他们熟练地将大块大块的C2塑性炸药塑成条状,塞进通风管道缝隙和装卸口的铁门铰链处,连接上遥控雷管。另几人则将铝热剂燃烧弹固定在油罐的金属外壁上。
与此同时,“夜枭”小队也成功潜入了5号区的露天弹药堆场。守卫的日军士兵正抱着枪,靠在弹药箱上打盹,或者三三两两低声抱怨着。队员们将成捆的集束手雷和特制的延时燃烧弹,如同播种般,巧妙地塞进弹药箱之间的缝隙深处,或者埋入堆场下方的松土中。
“水鬼”小队的蛙人则如同真正的海蛇,悄无声息地滑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嘴里咬着呼吸管,背负着沉重的磁性吸附水雷,向着港口主航道和几艘运输船下方潜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大山伏在一堆废弃的缆绳后,抬起手腕,夜光表指针指向凌晨两点。他眼中厉芒一闪,猛地举起手中的加装了消音器的M1911手枪,对准港口一盏高悬的探照灯!
“噗!” 一声轻微的枪响。探照灯应声而碎!整个码头西侧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起爆——!” 王大山对着喉麦低吼!
“轰隆——!!!”
“轰!轰轰轰轰——!!!”
比惊雷猛烈百倍的爆炸声几乎同时从油库区和弹药堆场炸响!首先殉爆的是露天弹药堆!集束手雷和燃烧弹引发了恐怖的连锁反应!无数炮弹、子弹如同被点燃的巨型烟花库,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尖啸着四处乱飞,形成一片死亡金属风暴!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浓烟冲天而起,瞬间将整个5号区吞没!紧接着,油库区的爆炸更加惊天动地!铝热剂燃烧弹引燃了泄露的燃油,C2炸药则彻底炸开了地下油罐的顶盖!数千吨燃油被点燃,化作一条条咆哮翻滚的烈焰巨龙,从炸开的缺口和通风井中喷涌而出!冲天的火柱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灼热的气浪席卷一切,点燃了附近的仓库、栈桥,甚至引燃了停泊在附近的一艘小型运输船!
整个钦州港西区,瞬间变成了燃烧的人间炼狱!爆炸声连绵不绝,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日军的惨叫声、警报的尖啸声、物品燃烧的噼啪声混杂在一起!混乱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至整个港口!正在装船的日军和民夫惊恐地四散奔逃,如同没头的苍蝇,却被飞舞的弹片和炽热的火焰无情吞噬!
“撤!” 王大山没有丝毫犹豫,果断下令。三支特战小队如同鬼魅般,借助爆炸引发的巨大混乱和火光造成的视觉盲区,迅速消失在黑暗的街道和复杂的水道之中。身后,是他们亲手点燃的、照亮了整个北部湾夜空的巨大火葬场!
邕江南宁段下游,浑浊的江面上,几艘冒着黑烟、伤痕累累的日军运输船和炮艇,正如同丧家之犬般,在舰炮的轰鸣和机枪的扫射下,拼命向东南方向的出海口逃窜。船体上布满了弹孔,甲板上躺满了呻吟的伤员和尸体。几艘更小的登陆艇则像受惊的鸭子,在江面上乱窜。
岸上,中国军队的追击炮火如同长了眼睛般,不断落在江中和岸边,炸起冲天的水柱和泥土。韩晓征的第2装甲师和新编第一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冲杀到江边,豹式坦克和IV号坦克高昂着炮口,用穿甲弹和高爆弹对江中逃窜的日军舰艇进行直瞄射击!炮弹呼啸着划过江面,在船体旁炸起巨大的水柱,偶尔命中,便是一团耀眼的火光和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车载机枪和步兵的轻重武器也对着江面疯狂扫射,子弹如同雨点般泼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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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炮!给我狠狠地打!别让这些小鬼子跑了!” 梁卫国站在江边一处高地上,挥舞着手枪怒吼。新编第一军的炮兵营也赶到了江边,M2A1 105mm榴弹炮昂起炮管,对着江中逃窜的船影猛烈轰击。
然而,日军残余舰艇的火力也不容小觑,尤其是几艘装备了中口径舰炮的炮艇,拼命地开火还击,炮弹呼啸着落在岸边追击部队的队列中,造成不小的伤亡。一艘炮艇甚至试图靠近岸边,用舰炮压制威胁最大的坦克阵地。
就在追击部队被日军舰炮火力压制,无法进一步扩大战果之际,下游方向,江海交汇处,突然传来了截然不同的、更加沉闷有力的舰炮轰鸣声!
“轰!轰!轰!”
巨大的水柱在几艘日军炮艇周围猛烈炸开!一艘冲在最前面的日军炮艇侧舷被大口径炮弹直接命中!剧烈的爆炸声中,炮艇如同被重锤砸中的鸡蛋,瞬间断成两截,带着火光和浓烟迅速沉入浑浊的江水!
“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海军!” 岸上的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只见下游水天相接处,几艘悬挂着青天白日满地红舰旗的舰影破浪而来!当先一艘,正是中国海军仅存的、伤痕累累却依旧倔强巡弋的轻巡洋舰“宁海”号(模拟当时可能参战的海军力量)!舰首和舰尾的双联装140毫米主炮喷吐着复仇的火焰!旁边,还有几艘同样老旧但战意高昂的炮舰(如“江贞”、“楚豫”等),用它们的舰炮猛烈轰击着溃逃的日军船队!
“宁海”舰的舰桥上,海军上将陈绍宽(时任海军部长)亲自坐镇。这位在北洋时代便服役的老海军,鬓发早已斑白,此刻却挺直腰板,如同标枪般矗立在凛冽的江风中。他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狼狈逃窜的日军舰影,眼中燃烧着压抑了数十年的怒火与悲壮。甲午的耻,长江的痛,此刻都化作舰炮的咆哮!
“目标!敌旗舰!距离XXXX!方位XXX!全舰齐射!放!” 陈绍宽的声音通过传声筒,清晰地传遍全舰。
“轰——!” “宁海”舰六门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带着积郁了半个世纪的国仇家恨,狠狠砸向一艘试图组织抵抗的日军驱逐舰(小型)!剧烈的爆炸在敌舰甲板和舰桥处连续开花!敌舰燃起大火,航速骤减,开始打转!
在岸炮与舰炮的立体夹击下,日军在邕江上的残存舰艇彻底崩溃。运输船不顾一切地向大海方向逃窜,炮艇则试图掩护,却被精准的炮火一艘接一艘地送入江底。青天白日旗在硝烟弥漫的江面上傲然飘扬,舰炮的轰鸣如同雪耻的怒吼,久久回荡!
一九四零年一月下旬,钦州湾畔,龙门港。咸腥的海风强劲地吹拂着,卷走了空气中最后一丝硝烟,却带不走浓重的焦糊味与海水也无法稀释的血腥。曾经喧嚣的日军登陆场,此刻只剩下燃烧后的断壁残垣、扭曲的钢铁残骸、遍地的弹坑和来不及运走的、被焚毁或遗弃的物资。一面被烧掉大半、沾满污泥的日军联队旗,斜插在滩头一处被炸毁的混凝土工事上,在风中无力地飘动,如同招魂的白幡。
海水浑浊,拍打着布满油污和杂物的沙滩。几艘被击毁搁浅的日军小艇,半沉在浅水中,露出焦黑的龙骨。远处海面上,几缕黑烟标示着几艘侥幸逃脱的日军运输船正仓皇驶向深海。中国军队的旗帜——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已经在港口最高的建筑残骸上高高飘扬。
李锦在一众将领(楚南河、梁卫国、韩晓征、戴安澜、陈绍宽)的簇拥下,缓步走在狼藉的滩头上。他的军靴踩过浸透了血与油的沙粒,发出咯吱的声响。参谋长陈瑜中将手捧一份最终战报,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了胜利的激昂:
“钧座!桂南反击作战,自昆仑关大捷始,至光复钦州湾终,历时月余,我第19集团军联合第五军、海军及地方部队,浴血奋战,终将日寇彻底逐出桂南!初步统计:累计毙伤日军第五师团残部、台湾混成旅团、近卫混成旅团一部及配属部队逾一万五千人!俘获八百余!击沉、击伤敌舰艇二十余艘!焚毁、缴获敌物资堆积如山!我南宁、昆仑关、钦州等要地,已全部光复!”
李锦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这片浸透了敌我双方鲜血的土地,扫过那些正在收敛阵亡将士遗骸、默默清理战场的士兵们疲惫而坚毅的脸。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弯下腰,从一堆被海水冲刷的弹片和木屑中,拾起一截断裂的、沾满暗红血渍的日军指挥刀刀身。冰冷的钢铁触感传来,刀身的菊花御纹和“天皇御赐”的铭文依稀可辨,或许是某位绝望自戕的佐官之物。
他直起身,将那半截带血的残刀紧紧攥在手心,锋利的断口刺得掌心生疼。凛冽的海风吹得他军大衣猎猎作响,斑白的鬓发在风中飞扬。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波光粼粼却又暗藏汹涌的北部湾海面,投向更遥远、依旧被战争阴云笼罩的东方天际。
“此刀,”李锦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响起,如同古老的洪钟,在空旷的滩头上回荡,压过了海风的呼啸,“当铸为犁。”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肃立的众将和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官兵,那眼神锐利如刀,穿透了胜利的喜悦,直指未竟的征途:
“然倭患未平,烽烟仍炽!诸君——”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响彻整个龙门港:
“不可解甲!”
“是!!!”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如同惊涛拍岸,震得海鸥惊飞!那半截带血的残刀,被李锦随手掷入脚下浑浊的海浪之中,瞬间被吞没。他转身,大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指挥车,背影在南海初升的朝阳下,如同永不弯曲的脊梁。海风呜咽,卷起沙尘,仿佛在为这片重获自由的土地,也为那更加漫长艰险的未来之路,奏响苍凉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