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攻占孟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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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姆伽训练营地的尘土,在旱季的酷热中仿佛永远不会沉降。坦克履带碾过、卡车车轮滚过、无数双军靴踏过,扬起的细沙给所有人和装备都披上了一层赭黄色的外衣。在这片位于印度比哈尔邦的广阔土地上,中国驻印军第一集团军正进行着最后阶段的高强度临战训练。
第一集团军总司令李锦陆军,站在一辆加高了的吉普车上,举着望远镜,面无表情地观察着一场步坦协同进攻演练。他的身形挺拔,略微清瘦,军服的风纪扣一丝不苟地扣着,即便在摄氏四十度的高温下,也保持着惊人的整肃。只有紧抿的嘴角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透露着此刻他精神的高度集中。
演练场上,十余辆美制M4谢尔曼中型坦克和更轻捷的M3斯图亚特轻型坦克排成稀疏的进攻队形,引擎轰鸣着向前推进。坦克后方百米处,新一军的步兵们散开成散兵线,紧跟着钢铁堡垒的节奏,时而弯腰小跑,时而匍匐前进。突然,预设的“敌”机枪火力点喷吐出象征性的彩烟,进攻节奏微微一滞。
“停!”通过无线电,李锦的声音冷峻地传到演习指挥官那里。“坦克停车位置太死!步兵跟进脱节!重来!告诉孙立人,他的兵不是跟在坦克后面捡胜利的,坦克是移动掩体,是开路先锋,步兵要利用其掩护,更要保护其侧翼!协同,我说过多少次,协同不是跟着,是融为一体!”
他的批评毫不客气,直接点到了新一军军长孙立人的名字。站在不远处观摩席上的孙立人,这位以治军严苛、崇尚美式训练而闻名的将领,脸色顿时更加冷硬,但他立刻转身,对着自己的参谋们低声咆哮:“都听见了?立刻调整!再出纰漏,各级主官一律撤换!”
训练重新开始。这一次,坦克的推进不再鲁莽,而是注意利用地形起伏,间歇性停车提供火力掩护,步兵则更紧密地贴在坦克后面,利用其遮挡视线和火力,同时有尖兵小组前出,警惕地扫荡两侧可能存在的反坦克火力点。进攻显得流畅而富有弹性。
李锦微微颔首,但眉头仍未舒展。他跳下吉普车,走向一旁正在观摩的美军教官团负责人史迪威中将及其参谋们。
“约瑟夫,”李锦用流利的英语开口,省略了客套的官衔,“坦克和步兵的协同略有改善,但针对丛林环境的训练还不够。缅北不是欧洲平原,视野狭窄,障碍极多。我的建议是,进一步加强小分队在极近距离上(50米内)与单辆或双辆坦克的配合训练,强调手势、灯光信号联络,无线电在丛林里随时可能失灵。”
史迪威,这位以“醋性子乔”着称的美国将军,对李锦的直言不讳早已习惯,甚至颇为欣赏。他摸着下巴,思考着说:“李,你的意见总是很具体,切中要害。但这样需要更多时间,华盛顿和伦敦都在催促我们反攻。”
“仓促进入丛林,只会让日本人的机枪和狙击手像收割庄稼一样放倒我的士兵。”李锦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必须准备好。另外,关于炮兵,我要求增加对丛林地域瞬时密集火力覆盖的演练,以及更快的炮火转移速度。日军擅长渗透和近战,我们的炮弹必须能在步兵头顶几十米处划出死亡的界线,而又不伤及自己人。这需要极高的信任和训练水准。”
旁边的美军炮兵顾问插话:“将军,这非常危险,极其考验前沿观测员和炮兵的计算与协同。”
“所以更要练。”李锦看向远处正在轰鸣射击的“长脚汤姆”榴弹炮群,“我的工兵司令部开发了一种新的无线电近炸引信编码识别技术(基于穿越者的模糊概念提出),可以减少误伤风险。刘毅中将稍后会向您的技术军官做简报。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将其整合到炮兵射击规程中。”
史迪威和他的军官们交换了一下惊讶的眼神。这位中国将军时常能提出一些超越他们现有战术条令、甚至略带科幻色彩的设想,但细想之下又极具实战价值。史迪威最终点头:“好吧,李,你总是能弄出些新花样。我们会全力配合。但我必须提醒,总攻时间表不会无限期推迟。”
“我明白。”李锦目光投向东南方向,仿佛能穿透数千公里的距离,看到那片被日军铁蹄蹂躏的缅甸雨林,“我们比任何人都渴望复仇。”
离开演练场,李锦的吉普车驶向了集团军直属部队的区域。他首先来到了由周振邦中将指挥的炮兵司令部。
震耳欲聋的炮声是这里的主旋律。48门M1 155mm“长脚汤姆”榴弹炮和24门硕大无比的M1 203mm“榴弹炮之王”正在进行齐射训练。大地随着每一次发射而颤抖,巨大的烟尘冲天而起。李锦对周振邦指示:“炮火准备不仅要猛,更要巧。孟关地区日军工事多为土木结构,强调半地下和火力点交叉。你们的测绘部门必须拿出最精确的地图,重炮旅负责敲掉坚固支撑点和指挥部,火箭炮旅(‘管风琴’)则要覆盖其步兵集结地和浅近纵深。我要的是毁灭性的效率,而不是盲目浪费炮弹。”
“总司令放心!”周振邦大声回答,压过炮声,“重炮师师长龙啸云天天泡在阵地上,火箭炮旅的火流星上校甚至要求把发射车开到更前沿的位置,追求最大射程覆盖。我们的新玩意儿——SCR-584雷达和校射飞机,也会让日本人的炮兵尝尝被反制的滋味!”
李锦点点头,又驱车前往林修远中将的通信与电子战司令部。这里的气氛截然不同,各种天线林立,帐篷里布满电台和线路,嘀嘀嗒嗒的电报声和通话声不绝于耳。
“启明兄,”李锦叫着林修远的表字,“通讯是现代化战争的神经。缅北丛林,山高林密,无线电信号衰减严重,有线架设困难。你们的野战电话网必须尽可能向前延伸,无线电则要确保营连一级的通讯畅通。特别是电子情报旅,密匙那边,我要日军第十八师团的一切通讯动向,尽可能破译他们的密码。”
林修远自信地回应:“总司令,我们已初步掌握了日军某型密码的规律(得益于徐文博团队对‘恩尼格玛’机的逆向研究和改进),虽然还不完全,但结合无线电侦听和测向,能大致判断其部队调动和补给情况。徐文博将军通过特殊渠道搞到的新型高灵敏度电子管和滤波器,也大大提升了我们的侦听距离和清晰度。”
“很好。电子对抗连的实验也要加速,哪怕只有一台干扰设备,在关键时候也能让日军的指挥暂时失灵。”李锦强调。他又特意去见了通信联络处处长徐文博,低声询问:“文博,通过孔部长那边渠道,下一批装备和零部件,尤其是M18和M36坦克歼击车,还有备用电台,什么时候能到?战役一旦开始,消耗会很大。”
徐文博推了推眼镜,谨慎地回答:“已经在路上了,总司令。卑职尽力催办,但太平洋航线并不安全,驼峰航线运力也紧张。学生会确保最关键的物资优先送达。”
最后,李锦视察了王大山的特种作战司令部和张维扬的后勤司令部。他特别关注了特战旅的丛林生存、渗透破袭训练,以及后勤系统关于弹药、油料、食品的前送保障方案,尤其是伤员外送和装备抢修流程。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复追问,直到得到满意的答复。
夜幕降临,蓝姆伽营地依旧灯火通明,各种训练仍在针对夜间战斗进行。李锦回到他的指挥部,巨大的沙盘上,缅北的地形,尤其是孟关-瓦鲁班一带,已经被标注得密密麻麻。
副参谋长方维岳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走来:“总司令,这是各部报上来的最终战备情况报告和作战预案。新一军孙军长再次请缨,要求担任正面主攻。新二军沈军长则表示他的部队已做好强攻硬撼的准备。第七军楚军长和韩晓征代师长请求将装甲部队用于侧翼迂回,撕裂日军防线。”
李锦看着沙盘,沉默了片刻,说:“回电孙立人,新一军为左翼攻击纵队,沿塔奈河谷向孟关侧后迂回,切断日军退路,这是对他的机动能力和官兵素质的最大考验。告诉沈德威,新二军为右翼攻击纵队,稳步推进,吸引并牢牢钉住日军主力,他们的坚韧至关重要。第七军……作为集团军总预备队暨中央突击集群,待两翼达成合围态势后,由韩晓征指挥装甲主力,从正面突破,直捣孟关核心阵地!告诉楚南河和韩晓征,我要他们的铁拳,在最关键的时刻,砸得又快又狠!”
第一集团军总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如铁。巨大的沙盘上,缅北胡康河谷的丛林、河流、山峦被精细地标注出来,其中,日军重镇孟关,像一颗毒牙,深深地嵌在河谷的中心。
参谋长陈瑜手持教鞭,点在沙盘上:“司令,日军第18师团(菊师团)以其第55联队、第56联队为核心,在孟关地区构筑了极其坚固的防御体系。田中新一这个老鬼子,把孟关变成了一个刺猬。核心阵地由重叠的鹿砦、铁丝网、雷区、大量明暗地堡和巧妙伪装的炮兵阵地组成,其火力配系能覆盖所有接近路线。尤其是鬼子的炮兵,对我们威胁极大。”
副参谋长方维岳补充道:“情报显示,日军判断我军主力必将沿塔奈河谷大道正面推进。他们正加紧加固工事,并从滇西抽调部分兵力增援。其前线部队气焰嚣张,扬言要让蓝姆伽的‘少爷兵’重温野人山的旧梦。”
集团军司令李锦,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沙盘上的孟关。他沉默了片刻,手指重重敲在孟关侧后一个标着“瓦鲁班”的地方。
“田中新一料定我们会从正面硬碰硬。他指望用坚固工事和优势炮火消耗我军锐气,待我师老兵疲,再发起反击。”李锦的声音冷静而充满力量,“那我们就给他一个‘惊喜’。我们要打,就不能打成添油战术,要打,就打断他的脊梁骨!”
他直起身,环视指挥部内所有将领和参谋:“命令!”
所有人骤然立正。
“一、新一军军长孙立人!”
“到!”孙立人踏步上前,身姿笔挺,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你部新38师(李鸿部)为左翼攻击纵队,不必拘泥于正面之敌。给我大胆穿插,强行军越过库芒山脉的崇山峻岭,迂回至孟关东南侧后,切断孟关通往瓦鲁班的道路,并伺机攻占瓦鲁班,彻底关门打狗!我要让田中新一的核心阵地,变成他自掘的坟墓!”
“是!保证完成任务!”孙立人没有丝毫犹豫。库芒山势险峻,被视为机械化部队的绝地,但这正符合他出奇制胜的风格,也极度考验他严格训练出的部队的丛林机动和生存能力。
“二、新二军军长沈德威!”
“到!”沈德威如同磐石般沉稳。
“你部新22师(廖耀湘部)为正面攻击纵队。你的任务最重,也最关键。我要你摆出全力猛攻孟关正面阵地的架势,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把你的‘磐石坚垒’风格给我拿出来,但不是被动防御,是进攻性的挤压!吸引并牢牢吸住日军第55联队的主力,为孙军长的迂回创造战机。你的每一个前进阵地,都要成为钉死日军的钉子,也要能抗住日军的疯狂反扑!”
“明白!我部必将如铜墙铁壁,既稳步推进,亦坚不可摧!”沈德威的回答斩钉截铁。他的部队早已针对丛林攻坚和反突击进行了无数次演练。
“三、第七军军长楚南河!”
“到!”楚南河和身旁的实际训练主导者韩晓征同时应声。
“你部为集团军总预备队及快速突击集群。待新38师达成迂回,新22师正面压力最大、日军预备队投入之际,我要你的钢铁洪流,沿塔奈河谷撕开日军防线缺口,直插孟关核心!韩参谋长,”李锦看向韩晓征,“你的步坦协同、长途奔袭,是时候展现威力了。我要看到谢尔曼和斯图亚特的履带,碾碎田中新一的指挥部!”
“请司令放心!装甲兵的魂,早就等着这一天了!”韩晓征因伤无法亲自驾驶坦克冲锋,但他的眼中闪烁着比炮火更亮的光芒。
“四、集团军直属部队!”
“炮兵司令周振邦!”
“到!”
“你的‘长脚汤姆’、‘榴弹炮之王’和‘管风琴’,必须提供前所未有的火力支援。反炮兵雷达连和校射航空队给我盯死日军的炮位,我要在总攻发起后一小时内,彻底打哑日军的炮兵!火箭炮旅,我要你们把日军的阵地给我犁一遍!”
“是!保证让鬼子尝尝什么叫钢铁火雨!”周振邦豪气干云。
“通信与电子战司令林修远!”
“到!”
“确保全军通信畅通,尤其是与迂回部队的联络。电子情报旅,全力侦听日军通讯,破译其密码,掌握其调动意图。我要知道田中新一每一步在想什么!”
“是!敌人的电波,逃不过我们的耳朵!”林修远沉稳应答。
“特种作战司令王大山!”
“到!”
“你的特战旅,尤其是影子旅长的侦察引导团,提前渗透,为炮兵指示目标,为迂回部队引导路线。敌后破坏团,给我在鬼子后方能闹多大闹多大!”
“是!让鬼子后方永无宁日!”王大山杀气腾腾。
李锦最后看向政治部主任林风眠和情报总局的秦若兰:“内部巩固,情报筛选,特别是与盟军的协调,就交给你们了。”
林风眠和秦若兰郑重颔首。
“诸位,”李锦的声音回荡在指挥部,“此战,乃我驻印军反攻首战,事关国格军魂,只许胜,不许败!我们要用田中新一最得意的防线,祭奠我无数殉国将士的英灵!行动!”
命令即出,战争机器轰然启动。
政治部林风眠主任补充道:“敌工部和新成立的民众动员部已派出先遣人员,潜入缅北地区,进行情报收集和策反缅伪军的工作,并尝试联络当地土着部落。”另外,译电室秦若兰报告说:“近期监听到日军缅甸方面军司令部与第十八师团往来电文频繁,似乎对其侧翼颇为担忧,但具体内容尚未完全破译。”
李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们继续加强。特别是对日军士气、补给情况的研判,及时通报各部队。”他走到窗前,望着南方的星空,“日本人知道我们要来了。他们占了地利,以逸待劳。但我们握有力量和复仇的意志。这一战,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要打出中国军队的威风和底气!”
他转过身,语气斩钉截铁:“致电梁卫国第二集团军,加快编练速度,随时准备前出接应或扩大战果。致电云南周卫国新编第三军,加强侦察,对滇西日军保持压力,策应缅北主战场。回电重庆和史迪威将军:中国驻印军第一集团军,已完成战备,随时可执行‘人猿泰山’作战计划第一阶段任务。复仇之剑,已然出鞘!”
命令下达,整个蓝姆伽这座巨大的战争熔炉,仿佛瞬间被注入了一股最后的、也是最炽热的能量。空气中所弥漫的,不再是尘土的味道,而是浓烈的硝烟味和一种大战将至的、令人窒息又兴奋的肃杀之气。
1943年10月,缅北旱季伊始,中国驻印军第一集团军如同蛰伏已久的猛虎,终于亮出了锋利的爪牙。大军兵分两路,犹如两柄铁钳,悍然撕开缅北热带丛林的厚重帷幕,向着日军盘踞的孟关地区猛扑过去。
左翼,新一军军长孙立人亲率主力,沿着塔奈河谷艰难跋涉。这里根本没有路,只有湍急的河流、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和陡峭的山峦。孙立人严格的美式训练此刻显现出成效。工兵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动作迅捷。步兵们背负着沉重的装备,在闷热潮湿、蚂蝗蚊虫肆虐的环境中顽强挺进。美式军靴、防蚊面罩、充足的奎宁和野战口粮,这些蓝姆伽换装的成果,极大地减少了非战斗减员。孙立人治军极严,命令部队保持无线电静默,斥候远远撒出,充分利用炮火准备后短暂的窗口期快速推进。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不惜一切代价,插向孟关日军的后方要地瓦鲁班,切断日军第十八师团的退路和补给线。
右翼,新二军军长沈德威则采取了稳扎稳打的“磐石”战术。他的部队沿着相对开阔的胡康河谷谷地推进,动作不如新一军迅猛,却步步为营,坚实无比。每占领一处阵地,立即就地加固,形成环形防御。沈德威狠抓的反坦克训练和阵地构筑技能派上了用场。日军惯用的步兵夜袭和小股渗透,在新二军严密的前哨警戒和交叉火力网面前,屡屡碰得头破血流。日军第十八师团主力果然被新二军牢牢吸引,不断发起反冲击,试图阻止这支中国军队的推进,却像是海浪拍击礁石,虽然声势骇人,但礁石岿然不动,反而让日军付出了惨重代价。新二军就像一颗坚硬的核桃,吸引了日军的全部注意力,并用坚固的外壳消耗着敌人的牙齿。
战役初期,日军依仗预先构筑的坚固工事和丛林作战经验,抵抗十分顽强。暗堡、狙击手、诡雷,给进攻中的中国军队造成了不小的困难和伤亡。然而,李锦在蓝姆伽极力推行的诸兵种协同战术,逐渐开始发挥决定性作用。
集团军炮兵司令周振邦中将坐镇后方,统一协调着强大的炮火。每当步兵或装甲部队遭遇顽固据点,呼唤炮火支援的信号便会通过无线电或电话传回。重炮师的“长脚汤姆”和“榴弹炮之王”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将远距离的日军指挥所、炮兵阵地和大型堡垒化为齑粉。火箭炮兵旅旅长火流星上校则往往命令他的T34“管风琴”火箭炮营前出部署,一次齐射,密集的火箭弹如同死神的火雨,瞬间覆盖日军步兵集结地或浅近纵深的支援部队,火力之凶猛狂暴,让日军为之胆寒。
更让日军炮兵头痛欲裂的是中国军队的反炮兵能力。那三套秘密武器——SCR-584雷达,如同无形的眼睛,总能迅速捕捉到日军火炮发射的位置。往往日军炮兵刚打出几发炮弹,还没来得及转移,中国军队报复性的精准炮火就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校射航空队的轻型观测机,也不时冒险飞临战场上空,为炮兵提供更精确的目标指引。
日军阵地前,爆炸声连绵不绝。
一个日军军曹在散兵坑内对着电话声嘶力竭地大叫:“大队长!支那军的炮火太准了!他们的步兵冲击很有章法,互相掩护,我们的侧射火力点往往刚开火就被他们的迫击炮盯上!”
电话那头传来藤井大佐的咆哮:“八嘎!顶住!不许后退一步!他们的主力攻击还没开始,这只是试探!命令炮兵,轰击他们的进攻队形!”
日军的山炮和野炮开始还击,炮弹落在新22师的攻击队列附近。
然而,很快,天空中传来轻微的引擎声。集团军直属的校射航空队轻型观测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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