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棋布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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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押西班牙小组赛无法出线（高倍冷门！）。 第二张：押法国队最终夺冠（此时赔率依然可观）。 第三张：押两场特定小组赛的精确比分（冷门中的冷门！）。

每张投注单下面，都压着一沓厚厚的现金——整整七千块。三张合计两万一千块。旁边还有一张小字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学生愚见，搏老师一笑。若蒙不弃，所得皆归老师，本金归还即可。——一个相信您眼光的学生”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举动。如果王老师直接上缴学校或者报警，他百口莫辩。但他赌对了！他赌王老师对足球的热爱、对自己判断的自信，以及那一点点人性中不可避免的贪念和对学生“心意”的不忍拒绝。

第二天，林磊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直到下午放学，王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脸色复杂，眼神锐利地看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

办公室里没有别人。

finally，王老师长长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那个信封，塞回林磊手里，声音压得极低：“胡闹！简直是胡闹！赶紧拿回去！这事我就当不知道！”

林磊的心沉了下去。失败了？

但王老师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愣住：“……这种事儿……下次……下次别再干了！真要买……也得……也得自己偷偷去！哪有让学生……唉！”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训斥，不如说是后怕和一种古怪的叮嘱。

林磊瞬间明白了！王老师没有举报，甚至可能……已经照着他的投注单买了一份？！他只是不敢收学生的钱，更不敢让学生牵扯进来！

“谢谢王老师！我明白了！绝没有下次！”林磊接过信封，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他知道，王老师用这种方式，既保全了师生的底线，又默许甚至间接参与了这个“疯狂”的计划。

接下来的小组赛，几乎完全按照林磊“预测”的进行！西班牙果然爆冷小组出局！王老师在课间听到消息时，手里的粉笔都掉在了地上，看林磊的眼神像看怪物。

法国队一路高歌猛进。

当决赛结束，法国队最终夺冠时，整个城市都沸腾了。而王老师，在巨大的震惊和狂喜之后，再次把林磊叫到了办公室，这一次，他反锁了门。

他将一个厚厚的、装着现金的信封推到林磊面前，手都在抖，声音发颤：“你这小子……你这小子……真是……这是你的那份……我……我只拿了我自己买的那点……这些……太多了……我……”

林磊看着那鼓鼓的信包，没有接，只是平静地问：“王老师，赚了多少？”

王老师报出一个数字。即使有心理准备，林磊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刨去本金，利润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这得益于那几张高倍冷门票！

“老师，这钱我只要本金。剩下的，是您应得的。”林磊只从里面拿出两万二。

“这怎么行！这明明是你的……”王老师急了。

“没有您的名义和身份，我一分钱也赚不到。”林磊真诚地说，“而且，我希望您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用这笔钱，和我剩下的这点本金，帮我……不，是帮我们，悄悄买一点东西。”林磊压低声音，说出了他谋划已久的真正目标——“腾讯控股的股票”。

2000年，腾讯刚刚推出OICQ（QQ前身）不久，用户飞速增长但极度烧钱，正在寻求融资，甚至一度想低价卖掉。其股票在场外市场价值极低，几乎没人看好。但林磊清楚地知道，这只不起眼的“小企鹅”，未来将成长为怎样的巨无霸！

现在入手，几乎是白菜价！而且通过王老师这位“老师”的身份去操作，远比一个高中生去买股票更不引人注意。

王老师已经被林磊之前的“神预测”震得失去了判断力，虽然完全不懂股票，但还是晕乎乎地答应下来。

世界杯的浪潮逐渐平息。林磊手握着一张即将带来无限增值的股票凭证（由王老师代持），和剩下的几千块现金，心里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感觉。

他和母亲的生活依旧简朴，但暗地里，未来的基石已经悄然铺下。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向好，可以稍微放松备战高考时，一场针对他的新的风暴，却毫无征兆地骤然降临。

这天放学，他刚走出校门，早就等候在校门口的两个人就拦住了他。

一个是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教育局干部。 另一个，竟然是——梅姨！那个放高利贷的梅姨！

她此刻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泼辣嚣张，反而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委屈模样，指着林磊，对那位干部哭诉：

“领导！就是他！林磊！他之前欠了我那么多钱，结果不知道用了什么非法手段，弄来一大笔黑钱，不仅赖账，还威胁我！这种道德败坏、涉嫌违法犯罪的学生，怎么能参加高考？！必须取消他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