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之汁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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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花果山的重逢】

（花果山的水帘洞前，瀑布像条白绸子挂在崖上，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几只小猴子捧着野果，围着乌龙叽叽喳喳，好奇地戳他的鬃毛。）

“别闹。”悟空坐在一块巨石上，手里抛着个红透的桃子，看着被小猴子们围攻的乌龙，嘴角勾着笑，“才半年不见，你这蠢猪倒是长壮实了。”

乌龙（好不容易从猴群里挣脱出来，手里还攥着个被塞来的野梨）：“你这儿的猴子比松松还能闹。”他往石桌旁一坐，拿起桃子就啃，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淌，“你师父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师父在前面的寺庙讲经呢。”悟空接住他扔过来的果核，随手丢进瀑布里，“让俺回来看看，顺便等你——你倒好，比约定的日子晚了半个月。”

乌龙（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石洼村的玉米熟了，李伯非让我帮忙收完再走；青禾村的堤坝又裂了道缝，我跟王大叔修了三天才补好……”

他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布条，上面绣着“平安”二字，“翠儿给你绣的，说让你系在金箍棒上，保你打怪不受伤。”

悟空（接过来，随手系在手腕上，动作却很轻）：“她倒是有心。”

（水帘洞里传来一阵香气，老猴王端着盘烤山鸡走出来，笑着说：“大圣，乌龙壮士，尝尝俺们后山的山鸡，比天庭的蟠桃还香！”）

乌龙（看着满桌的果子和烤肉，突然想起第一次跟悟空见面时的样子——那时候他抢了姑娘，被悟空打得鼻青脸肿，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坐在花果山的石桌上，跟他一起啃桃子、聊家常。）

【场景二：月下的畅谈】

（夜晚的花果山格外安静，只有虫鸣和瀑布的声响。悟空和乌龙坐在山顶的巨石上，脚下是星星点点的灯火——那是小猴子们点燃的篝火。）

“你真打算就这么到处晃悠？”悟空咬着根狗尾巴草，看着远处的月亮，“不回妖精村了？”

乌龙（摇了摇头）：“松松长大了，老村长把栅栏修得结结实实，村里的妖精们自己能护着自己了。”他顿了顿，望着月亮说，“我想再走走，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想起离开石洼村时，李伯说的“西山那边有个村子总闹狼患”；想起青禾村的王大叔提过“南边的河总泛滥，淹了不少田地”；甚至连妖精村的老村长都嘱咐他“东边的黑风渊还有没散的妖气，留意着点”。

“以前觉得抢东西是本事，现在才知道，帮人修个栅栏、补个堤坝、打跑几只狼，心里更踏实。”乌龙的声音很轻，却透着股认真，“就像你保护你师父去西天取经，我也想找件自己该做的事。”

悟空（侧头看他，月光照亮他半人半猪的脸，却一点都不狰狞，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温和）：“你倒是想通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金铃，递给乌龙，“这个你拿着。”

金铃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摇一摇，发出清越的响声，“这是观音菩萨给的，说遇到打不过的妖怪，就摇三下，俺老孙听得见。”

乌龙（接过金铃，入手冰凉，却觉得沉甸甸的）：“我才不用。现在的我，能一个打十个妖怪。”

话虽这么说，却把金铃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跟翠儿绣的布条、王大叔刻的木雕放在一起。

悟空（笑了笑，没戳穿他）：“走吧，送你下山。再晚，赶不上东边的渡船了。”

【场景三：离别的渡口】

（花果山脚下的渡口，停着艘小小的木船，船夫正坐在船头抽烟袋。晨雾还没散，像层薄纱罩在江面上。）

“就送到这儿吧。”乌龙跳上船头，回头看向岸边的悟空，“你也早点回你师父身边，别让他等急了。”

悟空（抱着胳膊站在岸边，虎皮裙在风里飘）：“路上小心点，别见了姑娘又走不动道。”

“滚蛋！”乌龙笑骂着，脸上却有点热，“我现在是正经的守护者，不是抢人的妖精了。”

“知道。”悟空挥了挥手，转身往山上走，走了几步，又停下，背对着他喊，“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别硬撑着——你不是一个人了。”

乌龙（心里猛地一颤，喉咙有点发紧，只喊了句“知道了”，就赶紧转过身，怕被他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

船夫解开缆绳，木船缓缓驶离岸边。乌龙站在船头，看着花果山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被晨雾吞没。他摸了摸怀里的金铃，轻轻摇了摇，清脆的响声在江面上散开，像在跟过去告别。

【场景四：初遇的小镇】

（木船在下游的小镇靠岸。这镇子比青禾村大得多，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卖菜的、说书的、耍杂耍的，热闹得很。）

乌龙刚走上码头，就被一个哭哭啼啼的大婶拦住了。她手里攥着块破布，指着远处的巷子：“壮士！求求你帮帮我！我家妞妞被几个混混抢走了！他们说、说要卖去窑子里……”

乌龙（心里一紧，想起被抢的翠儿和丫丫）：“在哪？带我去！”

大婶领着他往巷子深处跑，边跑边说：“就在前面的破庙里！他们有五个人，都拿着棍子……”

破庙门口果然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汉子，正拉扯着个穿花布裙的小姑娘。小姑娘哭得满脸通红，却死死攥着手里的布娃娃，不肯松手。

“放开她！”乌龙大喝一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