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海棠树下的诡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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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海棠树下的诡影

沈清珩抱着昏睡的妹妹往卧房走时,廊下的银铃突然无风自动,叮铃铃响了三声。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清辞 —— 小姑娘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二哥,妹妹会不会有事?” 三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宝蓝色的袍子扫过青石板,带起些微尘。他刚才摸到清辞的额头,烫得像灶上的铁锅,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没事的。” 沈清珩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轻轻拂过妹妹汗湿的鬓角,“清辞向来结实,睡一觉就好了。” 话虽如此,他怀里的手却攥得更紧了,方才清辞掌心传来的暖意还残留在他后心,那股气流涌过的时候,像是有春日融雪淌过经脉,可这孩子怎么会有这般奇异的力量?

卧房里,苏婉卿正用帕子蘸着温水给清辞擦脸,见沈清珩进来,连忙站起身:“怎么样?烧得厉害吗?”

“娘,妹妹是给二哥治病才晕倒的。” 三郎抢着说,小眉头皱成了个疙瘩,“她刚才浑身发烫,会不会是中了那香囊里的毒?”

“胡说什么。” 苏婉卿嗔了他一句,眼底却浮起忧色,“清辞这是累着了。” 她低头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串银铃 —— 这还是清辞满月时,一位云游的道长送的,说能安神定惊。当时只当是寻常玩意儿,如今看来,倒像是藏着些门道。

沈清珩将妹妹放在床上,掖被角时不小心碰掉了她袖中滑落的香囊。鹅黄色的缎面落在锦被上,半朵海棠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他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香囊,突然觉得一阵刺痛,像是被针尖扎了下,再看时,指腹上竟多了个细小的血珠,和那海棠脉络里的暗红色如出一辙。

“怎么了?” 苏婉卿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什么。” 沈清珩慌忙将香囊塞进袖中,指尖的刺痛还在蔓延,“娘,我先去正厅了,父亲还在等着。” 他转身往外走,月白的袍角扫过床沿,带起阵微风,吹得帐幔轻轻晃动。

刚走到回廊,就见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手里捧着个乌木托盘,上面放着枚眼熟的金步摇 —— 正是方才从墙头掉下来的那枚,钗头镶嵌的红宝石缺了个角,像是被硬物磕碰过。

“二公子,这是在后院墙根下捡到的。” 管家的声音压得很低,“上面沾着些泥土,看着像是刚掉没多久。”

沈清珩捏起那枚步摇,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萧明珠头上的那支。方才她被家丁架走时,金步摇还歪在发间,怎么会掉在自家后院?难道她刚才根本没走,一直在墙外偷听?

“知道了。” 他将步摇揣进袖中,“这事别让夫人知道。” 管家应声退下后,他望着院墙的方向,那里爬满了牵牛花的藤蔓,叶片上还挂着晨露,看不出来半点有人停留过的痕迹。可袖中的香囊像是块烙铁,烫得他心口发慌 —— 萧明珠说香囊是别人放在她窗台的,这话是真是假?

正厅里,沈砚之正对着那张写着数字的纸条出神。炭笔写的 “三六九,十二” 歪歪扭扭的,墨迹边缘有些发灰,像是被水浸过。他指尖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清晰。

“父亲。” 沈清珩躬身行礼,月白的袍角在青砖地上折出整齐的褶痕。

沈砚之抬眼看向他,目光沉沉的:“清珩,你确定萧明珠不认识醉海棠?”

“确定。” 沈清珩的声音很肯定,“三年前在粮仓,她给我摘过海棠果,说那是她家院子里种的,花瓣是浅粉色的,和这香囊里的深紫色完全不同。”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她性子单纯,连绣花都时常扎到手,断不会用血染线这种阴毒法子。”

“可这针法……” 沈砚之拿起那枚香囊(方才沈清珩进来前,谢景行留下的),指尖拂过海棠花瓣,“谢公子说和萧府那个老妈子一样,那老妈子又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急症。” 沈清珩的喉结动了动,“但上个月我去萧府送过文书,还见过她在廊下绣东西,当时看着好好的。”

父子俩正说着,突然见谢景行的随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举着个油纸包:“老爷,二公子,这是谢公子让小人送来的,他说城西那边不对劲,让您千万别派人过去。”

沈砚之解开油纸包,里面是半块芝麻糖,上面沾着些泥土,还有片干枯的醉海棠花瓣。最奇怪的是,糖块里嵌着张极小的字条,是谢景行的笔迹:“海棠树下有埋伏,萧侍郎要引蛇出洞。”

“果然是圈套。” 沈砚之将字条捏在手里,指节泛白,“他想借着账册引我们去城西,好趁机对清辞下手?”

“父亲,谢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三郎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听到 “埋伏” 二字,小脸都白了。

“放心,景行做事有分寸。” 沈砚之沉声道,“他让随从回来报信,自己肯定有脱身之法。” 话虽如此,他还是对管家道,“去,让护卫队从后门悄悄跟过去,别惊动了对方,见机行事。”

沈清珩看着那片醉海棠花瓣,突然想起袖中滑落的那片 —— 方才从他袖中掉出来的,正是这种深紫色的花瓣。当时只当是不小心沾到的,如今想来,怕是早就被人下了手脚。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腹的伤口又开始刺痛,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卧房里,沈清辞还在昏睡。苏婉卿坐在床边纳鞋底,银针穿过布面的声音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女儿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片浅影,像是停着只小憩的蝶。

突然,帐幔无风自动,挂在床头的银铃发出阵急促的响声。苏婉卿抬头,只见那串银铃正剧烈晃动,铃身流转着淡淡的金光,和清辞方才救沈清珩时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锦被上的香囊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上,半朵海棠的阴影投在墙上,竟像是变成了朵完整的花,花瓣上还沾着些暗红色的斑点,像是溅上的血。

“邪门玩意儿。” 苏婉卿皱眉捡起香囊,刚要扔进痰盂,却见缎面内侧绣着行极小的字,要对着光才能看清:“三更,废园。”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废园说的是城外那座荒了多年的苏家园子,据说里面埋着前朝的宝藏,平日里少有人去。谁会在香囊里绣这种字?难道送香囊的人真正的目的,是想引他们去废园?

此时的城西,谢景行正蹲在棵老海棠树下假装系鞋带,眼角的余光却瞥着斜对面的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灰布衫的男人,手指在茶杯边缘划来划去,眼神却时不时往这边瞟 —— 那是萧侍郎的贴身护卫,姓刘,听说一手飞刀出神入化。

方才他刚走到海棠林,就觉得不对劲。这片林子平日里人来人往,今日却连个砍柴的都没有,地上的落叶铺得厚厚的,却有几处明显是新踩出来的脚印,朝着林子深处延伸。更可疑的是,空气中除了海棠花香,还飘着淡淡的松烟味 —— 那是镖师常用的迷药,混在香烛里不易察觉。

他不动声色地退到路边,刚把字条塞进芝麻糖纸里递给随从,就见那灰衫男人下楼了。此刻对方正背着手站在茶馆门口,嘴里哼着小调,脚却在原地没动,显然是在监视他。

谢景行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长衫上的尘土,转身往林子深处走。既然对方设了局,总得进去看看才甘心。他袖中藏着枚银针,是从清辞那讨来的 —— 这孩子说银器能试毒,果然是个机灵鬼。

海棠林深处比外面暗了许多,老树枝桠交错,像张巨大的网罩在头顶。风一吹过,叶子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窃窃私语。谢景行的手按在腰间的玉佩上,那是块暖玉,遇毒会变颜色。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前面突然出现个土坑,新翻的泥土里埋着个黑布包裹,露在外面的边角绣着半朵海棠,和香囊上的如出一辙。

他刚要上前,突然听到头顶有响动,抬头一看,只见根粗壮的树枝正往下坠,带着呼啸的风声。谢景行纵身往后跃开,树枝砸在地上发出闷响,溅起的泥土里混着些碎木屑 —— 这根本不是自然断裂,切口处还留着斧凿的痕迹。

“谢公子好身手。” 灰衫男人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把玩着把飞刀,刀刃在斑驳的光影里闪着寒光,“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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