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海棠树下的诡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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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行站直身子,掸了掸衣袖:“刘护卫这待客之道,未免太不讲究了。”
“讲究?” 灰衫男人冷笑一声,“谢公子私闯萧府密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讲究二字?”
谢景行心头一凛 —— 他们果然知道自己去过萧府。上个月他为了查账册,趁夜潜入萧府,在密室里看到过半本账册,上面记着些可疑的商户名字,当时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刘护卫是误会了。” 谢景行不动声色地往侧边挪了半步,那里有棵歪脖子树,若是动手,能当个掩护,“我今日只是来看看风景。”
“风景?” 灰衫男人突然甩出飞刀,直取谢景行面门,“这海棠林下的风景,谢公子怕是无福消受了!”
刀锋带着腥气袭来,谢景行侧身避开,飞刀擦着他的耳畔钉在树干上,震落几片海棠花瓣。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折扇,骨片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 这扇子里藏着机关,边缘淬了麻药。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处。灰衫男人的飞刀又快又准,招招往要害处招呼;谢景行的身法却更灵活,折扇开合间总能避开锋芒,偶尔反击,也只是点到即止。林间的海棠花被打得簌簌落下,鹅黄色的、深紫色的花瓣混在一起,铺了满地,像是泼翻了的染料。
激斗间,谢景行突然注意到灰衫男人的袖口沾着些暗红色的线绒,和香囊上的血色绣线一模一样。他心头一动,故意卖了个破绽,待对方的飞刀刺来,猛地矮身,折扇顺着对方的手腕滑过,只听 “哎哟” 一声,飞刀掉在地上,灰衫男人捂着胳膊后退几步,袖口渗出片深色的水渍 —— 那是扇子里的麻药起了作用。
“你……” 灰衫男人又惊又怒,刚要从怀里掏什么,突然脸色一白,软软地倒了下去。
谢景行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他捡起地上的黑布包裹,解开一看,里面竟是几块石头,裹着张纸条:“想找账册?去废园。” 字迹潦草,和香囊夹层里的数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将纸条收好,刚要处理掉昏迷的灰衫男人,突然听到林外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熟悉的银铃声。谢景行心里咯噔一下 —— 清辞怎么会来?
沈府卧房里,沈清辞的睫毛突然颤了颤。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片无边无际的海棠林,半朵半朵的海棠挂在枝头,脉络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汁液,像极了血。有个穿鹅黄色裙子的姑娘在林子里跑,手里攥着半块碎玉,后面跟着个披黑袍的人,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别跑了……” 清辞想喊,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她看着那姑娘被黑袍人追上,碎玉掉在地上,摔成了更小的碎片,其中一块溅到她的银铃上,瞬间化作道金光……
“清辞?清辞你醒了?” 苏婉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关切。
清辞猛地睁开眼,窗外的日头已经升到了半空,金灿灿的光刺得她眯起了眼。她动了动手指,腕间的银铃发出微弱的响声,身上的滚烫感退了些,但头还是昏沉沉的,像是灌满了铅。
“娘……” 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谢哥哥回来了吗?”
“还没呢。” 苏婉卿扶她坐起来,递过杯温水,“怎么一醒就问谢公子?”
清辞捧着水杯,指尖触到冰凉的瓷壁,突然想起梦里的场景,心里头突突直跳:“娘,城西…… 城西有危险……” 她记得梦里那片海棠林,和萧明珠说的城西海棠树一模一样,还有那个黑袍人,刀上的寒光像极了二哥咳出来的血。
“胡说什么,谢公子本事大着呢。” 苏婉卿揉了揉她的发顶,却见女儿突然掀开被子要下床,小小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
“我要去找谢哥哥!” 清辞的声音带着哭腔,银铃在腕间叮铃乱响,“他会出事的!” 梦里的黑袍人明明要对那姑娘下手,可为什么她心里却想着谢哥哥?
“不许去!” 苏婉卿按住她,“你病还没好,听话!”
“娘!” 清辞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片海棠林里有坏人,他们要杀谢哥哥!” 她突然抓住母亲的手,掌心的温度又开始升高,“娘,你让我去好不好?我能救他的……”
苏婉卿看着女儿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一颤。这孩子从不说谎,而且她掌心的暖意竟比刚才更甚,透过布料渗过来,像是握着个小暖炉。她犹豫了片刻,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夹杂着三郎的叫喊。
“娘!不好了!谢哥哥的随从回来了,说谢哥哥被人绑架了!” 三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小脸蛋涨得通红,“他们说要拿账册去换,不然就……”
“胡说八道什么!” 苏婉卿厉声打断他,心里却像被巨石压住了。
清辞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母亲怀里,小脸煞白:“我说了…… 他会出事的……” 银铃在她腕间轻轻晃,发出呜咽般的响声,像是在印证她的话。
正厅里,沈砚之捏着那封绑架信,指节泛白。信纸是粗糙的草纸,上面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想救谢景行,三更带账册来废园,不许报官,否则撕票。” 落款处画着半朵海棠,和香囊上的分毫不差。
“父亲,这肯定是萧侍郎的圈套!” 沈清珩站在一旁,月白的袍角微微颤抖,“废园地势偏僻,易守难攻,他们就是想引我们自投罗网!”
“我知道是圈套。” 沈砚之的声音沉得像要滴出水来,“可景行在他们手里……” 他抬头看向窗外,日头已经西斜,距离三更只剩下几个时辰,“清珩,你觉得萧侍郎真的会杀谢景行吗?”
“不好说。” 沈清珩的眉头紧锁,“谢公子知道的太多了,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但他们要账册,说明还想利用我们……” 他突然想起袖中的香囊,那上面绣着的 “三更,废园” 和绑架信上的时间地点完全一致,送香囊的人到底是谁?
“爹,我去!” 三郎突然喊道,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我认识废园的路,小时候跟着猎户去过!”
“胡闹!” 沈砚之瞪了他一眼,“那是什么地方,能让你去冒险?”
“可我们不能不管谢哥哥啊!” 三郎急得快哭了,“清辞还在屋里等着他呢……”
沈清珩的心突然一揪。他想起清辞晕过去前担忧的眼神,想起那孩子掌心的暖意,突然做了个决定:“父亲,我去。”
“你?” 沈砚之看向他,“你身子……”
“我没事。” 沈清珩挺直脊背,月白的长衫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萧侍郎要的是账册,我去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