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漩涡与心海，真正的深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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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渊’，既是毁灭，亦是……造化。”

“是深渊，亦是……摇篮。”

“真正的‘归墟’，不是在深渊之外，模仿它的形状。”

“而是在……深渊之内，成为它的一部分，然后……再从其中，走出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连沉入深渊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向死而生？”

一句句话，如同一道道惊雷，在姬瑶光的意识中炸响！

她……懂了。

她终于……懂了！

那个男人，将她扔进这片“剑渊”，不是要毁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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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要……让她亲身体验，亲身感悟，这最本源的“虚无”之理！

这才是真正的……教诲！

这才是……第三份礼物，真正的含义！

一份……用“死亡”，来引导“新生”的……终极礼物！

“我……”

她的意识，剧烈地波动起来。

悔恨、羞愧、明悟、狂喜……种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在她那片刚刚重聚的意识之海中，疯狂交织！

她为自己的愚钝而羞愧。

也为……自己竟然能得到如此“厚待”，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恐惧与荣幸的……战栗！

“机会，只有一次。”

那个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仿佛即将再次“睡去”。

“要么，就在这片凝固的‘虚无’之中，找到属于你的那一点‘有’，然后……掌控它。”

“要么，就永远地，成为这片‘虚无’的一部分。”

“选择，依旧……在你。”

说完，那股浩瀚的意志，便如潮水般，悄然退去。

但，那被定格的“剑渊”旋涡，却没有立刻恢复运转。

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姬瑶光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留给她……最后的机会。

也是，他对她这个“学生”，最后的……耐心。

她没有再犹豫。

她将自己全部的意识，都沉浸到了这片被定格的、前所未有的“深渊”之中！

她不再抗拒，不再恐惧。

她开始……主动地，去拥抱这份“虚无”。

去理解，去感悟。

她“看”到了，那柄属于剑无双的“渊”剑，它就像是漩涡的核心，是“剑渊”的具象化。

她也“看”到了，自己那柄黯淡无光的“玲珑”仙剑，它在这片虚无中，就像一颗迷失的尘埃。

但，她同样也“看”到了……

在“玲珑”仙剑的最核心处。

在她那颗刚刚重塑的道心之上。

那簇，由她自己亲手点燃的……灰色的火焰！

它，是如此的微小。

在这片浩瀚的“虚无”之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它……没有熄灭！

它依旧在燃烧着。

它，是这片绝对的“无”之中，唯一的一点……属于她自己的，“有”！

就是它！

那一瞬间，姬瑶光的心中，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明悟的光芒！

她将自己全部的意识，都毫不犹豫地，凝聚到了那簇小小的灰色火焰之上！

她不再去想如何对抗“剑渊”，也不再去想如何逃离。

她只做一件事——

燃烧！

以自己的意志为薪柴，以那丝混沌本源为火种，让这簇属于她自己的火焰，在这片凝固的“虚无”之中，尽情地……燃烧！

“嗡——！”

伴随着她意志的决然。

那簇灰色的火焰，猛地一涨！

然后，它不再被动地承受，而是开始……主动地，去“吞噬”周围那些被定格的、“剑渊”的寂灭法则！

虽然，每一次吞噬，都如同蚍蜉撼树，无比的艰难。

虽然，每吞噬一丝，她的意识都会遭受一次剧烈的反噬与撕裂。

但，她没有停下！

她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坚定与……疯狂！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要么，在吞噬中，壮大自己，最终，掌控这片深渊！

要么，在吞噬中，被深渊反噬，彻底……同化！

不成功，便成仁！

庭院上空。

剑无双骇然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片原本已经将姬瑶光彻底吞噬的、漆黑的“剑渊”漩涡，其核心处，竟缓缓地，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却又无比坚韧的……灰色光芒！

那光芒，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无比缓慢，却又无可阻挡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扩大！

仿佛，一粒不屈的种子，正在那最极致的、象征着“死亡”的深渊之中，顽强地……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