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铁血主帅打造不世精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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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玄甲军初见年轻藩王皆暗中嗤笑。

陈锋却以铁血方式狠狠训诫,令军士在瘴气烈日中纹丝不动站足两个时辰。

直到夜幕降临,某小队长偷偷窥见惊人一幕:

陈锋孤身立于月光之下,百斤战刀挥出阵阵流光汗如雨滴,地上汗渍竟形成了一道诡异的白雾旋涡。

小队长震撼捂嘴:

“岭南王……分明是深藏不露的绝世军神!”

破晓前的鸡鸣刚起第一声,岭南王属衙的后院深处已被另一种更具力量的声响取代——那是数百双铁靴整齐踏在潮湿石板地上的闷响,如同一头沉眠的巨兽正在苏醒,每一次足跟的叩击都带着沉重闷响,连庭院四周厚重的砖墙都隐隐随之颤动。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空旷后院激荡起层层回音,惊飞了墙头几只探头探脑的麻雀,只留下几片在微凉的黎晓微光中飘落的灰羽。

院门缓缓打开,如同一道黑色的水闸泄洪。幽暗中,一队队列队整齐的兵士鱼贯而入。

这些兵士,正是陈锋昨日签到时得到的“玄甲军”战士,此时正式亮相于他们的主帅眼前。

他们个个身形高大挺拔,远超岭南本地士卒的平均身高,即便在朦胧的晨光里,那份厚重沉稳如山岳般的压迫感也已扑面而来。黝黑的皮甲紧紧覆在身上,每一寸似乎都透着冷硬坚韧的力量感,肩臂处的铁铸鳞片,随着行走微微摩擦,发出细碎如金石交错的“沙沙”声。没有旗号飘扬,没有喧哗鼓噪,只有这低沉却不容忽视的铁流滚动之声,每一步都踏出肃杀意味。

队列在院中空地迅速铺陈开来,横平竖直,犹如棋盘列子,严整得不带一丝人情味道。所有人如同铁铸般笔直站立,手握腰间长刀刀柄,头戴的覆面铁盔下,仅露出两道冰冷到极致的目光,如同探入虚无的刀锋,静静投向前方唯一站立的高台上人影——岭南王陈锋。新兵入伍便以铁律示之,这是打造百战雄师的第一步!

高台之上,陈锋孑然一身。他并未着王袍,只套了件简便的青色劲装,勾勒出年轻的骨架轮廓,仿佛一株刚抽出新枝的树苗立在风口。

院中玄甲步卒阵列如铁墙。

晨光尚未撕破夜幕,微冷的空气里还带着前夜未散尽的沉重湿意。院墙角落残留的几片积水映着天空,映出一排排铁甲暗沉的轮廓,肃然如同扎根在地的铁桩。

高台上,陈锋负手而立,青色劲装被黎明前稀薄的微光勾勒出一道冷硬的剪影。

数百双藏在覆面铁盔下的眼睛牢牢钉在陈锋身上。冰冷,审视,带着一丝难以言喻、仿佛深渊缝隙吹出的冷风。他们是“玄甲军”,无需繁文缛节的自我介绍,他们的存在本身便是对一切质疑与脆弱的无声粉碎。但眼前这位传说中荒唐无能、只因一场“马上风”丑闻被放逐到此地的年轻藩王……真的能够驾驭得了他们吗?

无声的疑问如同无形的潮汐,瞬间淹没了后院每一寸角落。那数百道无声的视线仿佛实质的力量,沉沉地压在陈锋肩头,每一道目光都像是冰冷的钢针在试探着他的边界。

陈锋的眼神漠然,如同掠过一片无痕之水,平静地迎向那一片无声沸腾的质疑。晨风轻轻吹拂过他额前的几缕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年轻却异常沉稳的眼眸。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凛冽寒风骤然撕裂凝固的空气,清晰穿透整个庭院:

“从今天起,本王便是尔等唯一的旗帜,唯一的前路,唯一的……法度!”

“旗不举则兵不行,”他的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出鞘,扫过鸦雀无声的队列,“本王即是旗帜!路不通则师不前,本王踏出的方寸之地,即是尔等可生、可进、可战之地!法不明则心不附,凡违本王之令者——杀!”

最后那个“杀”字,如同淬了寒冰的重锤猛然砸在院中坚硬的石板地上!惊得院墙外几棵老榕树上刚刚归巢的倦鸟再次扑棱棱地冲天飞起,发出一片惊惶的鸣叫,瞬间在庭院上空投下零乱碎影。

队列中,站在最前排的一名小队长,身形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他覆面铁盔下的嘴角下意识绷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上提。荒唐王爷?号令铁军?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列队!开拔!”

陈锋的命令再无任何多余的言语,断然如金石交击,不容丝毫迟滞。

沉重的皮靴猛然跺地,数百人的铁流骤然转向,后队变前队,在陈锋副将雷豹的引领下,发出整齐到令人心悸的轰鸣,如同黑色的浊流滚出敞开的衙署大门,沉滞而稳定地涌向城外驻军大营。

营寨盘踞在城外西南角的一片地势较高的山坳里,远远望去,形如蹲伏的玄铁巨兽。背靠墨绿色起伏如涛的低矮山脉,直面远方那片被岭南特有的、饱含着草木腐殖气息与湿热瘴气纠缠而显得灰蒙蒙的广袤原野。

当玄甲军的队列如同一条黑色的铁线沉入驻扎着数千岭南本地府兵的庞大军营时,早已被惊动的喧哗骤然低落,随即化作一片几乎凝固的死寂。

原本在营寨门口懒散倚着矛杆的老卒,在听到那沉重而节奏齐整的踏步声由远及近时下意识地挺直了佝偻的背脊,浑浊的眼中迸出几分惊疑不定。几个正在校场边角推搡嬉闹、衣衫被汗浸透半敞着怀的年轻兵痞也停下了厮打,顾不上抹掉脸上的汗水和尘土,呆呆地望着这队静默得令人心头发紧的黑甲步卒。

“搞什么名堂?”一个军官模样的粗豪汉子扒开帐篷门帘,探出半边刺着猛虎刺青的健硕臂膀,口中犹自骂骂咧咧,但当他的视线触碰到那队肃杀无声、只凭行进就带出铁腥味的玄甲军时,剩余的半句脏话像被掐断喉咙般戛然而止,手臂上的刺青也似乎僵硬了几分。

雷豹将玄甲军引至校场北侧早已清空出的一块区域。营寨的喧嚣如同退潮般消退,所有人都停了手上的动作,目光惊疑地追随,仿佛这群黑甲人并非血肉之躯,而是从远古深渊里爬出来的幽灵军队。

玄甲军迅速到位,重立铁阵,无声,却比任何号令都更能压制四方。

陈锋随后策马进入大营。他甫一出现,那些原本停留在玄甲军身上的目光顿时找到了新的焦点,嗡嗡的议论声死灰复燃,如同无数只不安的蜜蜂在营盘上空盘旋。

“看,那就是咱们‘大名鼎鼎’的王爷!”

“呵,小身板,够那些黑蛮子一刀劈的吗?”

“听说是马上风……那种时候被逮住,啧啧,好本事……”

“嘘!别乱说……”

无数道目光交织着惊诧、怀疑、鄙夷、猎奇,像是粘稠的烂泥,试图攀附到陈锋身上。话语里藏着的恶毒如针刺,在空气中带出无声而尖利的破空声。

陈锋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仿佛隔绝了所有喧嚣,径直走向校场正前方唯一设下的将台。那眼神始终冷漠如同冰封千里的荒原,任何鄙语恶言撞在上面,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他登上将台,目光如寒铁浇铸的尖锥,破开晨光下稀薄弥漫的湿冷雾气,扫过整个庞大而庞杂、混乱气息如同瘴疠淤泥般淤积的军营。远处,那支沉默的玄甲军如同深海礁石。他深吸一口这片沉闷的南方空气,清冽湿冷中混杂着营地特有的汗臭、皮革腐朽味和牲畜的膻气。

“玄甲营全体听令!”

他的声音猛地拔高,穿透校场上空黏滞的晨雾,铿锵有力,瞬间将所有纷杂低语压了下去,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钢铁意志。

“站姿!一个时辰!违令者,鞭三十!”

命令下达得干净利落,毫无回旋余地。如同一柄无形的巨锤轰然砸落,将校场上空犹在盘旋的嘈杂议论彻底碾碎。

玄甲军的反应迅如一体。方才还沉寂如磐石的黑色阵列,在命令落地瞬间爆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低吼“喏!”。数百重甲士卒同时并足,皮靴与石地撞击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爆响。紧接着是甲片摩擦收紧的“嚓”声,整齐划一。随即所有人抬头、挺胸、沉肩、收颌。厚重的铁盔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调整到最贴合的角度,冰冷的覆面下,只剩下两道笔直投向前方的目光,如同钉死在目标上的箭镞,再无半点晃动。

整个过程从动到静,从松散到凝为一块精铁,只用了两个呼吸的间隙。整个校场陷入一片奇异的寂静,只剩下风吹动军营角落破烂旌旗的猎猎之声,以及远处山林里间歇传来的悠长鸟鸣。

但这死寂只维持了片刻。

“哗——”

更大范围的骚动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爆开的涟漪,瞬间从府兵阵列中汹涌扩散开来。那些原本懒散站立的兵卒们面面相觑,低声哗然。

“站什么?”

“站一个时辰?!”

“开什么玩笑,等会那瘴气升起来,站着不得闷出蛆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着老子?”

混乱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个离将台不远的瘦高老兵油子歪着嘴,手肘故意顶了顶旁边的同伴,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附近几排人听清:“一个时辰?老子赌他连半柱香都站不住!一会儿太阳出来,就他那个身板,不晒化了也得……哎哟!”

话未完,一道疾影骤然撕裂了湿冷的空气!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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