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玄甲惊雷破山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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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军将士拖着僵直双腿返回营房时,
赵虎却在后山月下撞见陈锋挥汗如雨的惊人一幕——
百斤战刀在他手中化作一片撕裂月华的流光,
周身蒸腾的汗气竟凝成一道诡谲的白色气旋。
翌日校场点兵,
陈锋目光扫过队列中神色各异的将士,
突然抛出一个石破天惊的命令:
“玄甲营听令!即刻开拔黑风岭,剿灭盘踞山道的匪患!”
全军哗然中,
赵虎死死盯着陈锋平静如渊的侧脸,
昨夜那月下惊鸿的刀光与白雾旋涡在他脑中轰然炸开:
这绝非荒唐藩王,
而是深藏不露的绝世军神!
玄甲军营房内鼾声渐起,白日里两个时辰纹丝不动的站立与那三十鞭带来的血淋淋威慑,榨干了所有人的气力,沉重的疲惫如同岭南的湿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士兵的眼皮上。唯有靠近营门角落的通铺上,小队长赵虎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头顶黢黑的屋梁,如同中了邪祟。
月光下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如同滚烫的烙铁,死死按在他翻腾的脑海——沉重的陌刀在年轻的藩王手中轻若无物,刀光如瀑,撕裂长夜!更令人窒息的,是那笼罩其周身、在清冷月华下诡谲盘旋的惨白雾气!汗水滴落竟能成旋?那绝非寻常武夫苦练能有的景象!一股混杂着敬畏与惊惧的寒意,顺着脊椎骨一路窜上他的天灵盖,让他四肢百骸都在微微发颤。
荒唐王爷?废物藩王?去他娘的流言蜚语!
高台上的冰冷眼神,后山月下的绝世刀光,还有那非人力所能及的白雾异象……碎片在赵虎混乱的思绪中碰撞、重组,最终熔铸成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战栗的结论:这位被放逐岭南的八皇子,分明是藏锋于鞘、隐鳞于渊的盖世军神!他是在用最残酷的方式,锤炼一支足以撼动天下的铁军!
夜色在赵虎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中缓慢流逝。当第一缕惨淡的灰白光线挣扎着挤进营房狭小的窗口,刺耳的集合号角便如同冰冷的铁锥,狠狠扎破了营地的死寂!
呜——!
低沉而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撕裂了清晨稀薄的雾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在每一个玄甲军士卒的耳边炸响。沉重的皮靴踏地声、甲胄鳞片摩擦的“哗啦”声瞬间充斥营房,士兵们条件反射般弹起,以惊人的速度披甲执刃,冲出营门。昨日的疲惫仿佛被这号角声强行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被严苛训练刻入骨髓的肃杀与迅捷。
校场之上,黑色的铁流再次汇聚。玄甲军阵列森严,每一个士兵都挺直如标枪,覆面铁盔下的目光比昨日更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凝重。空气仿佛凝固,沉重得压在所有人心头。高台上,陈锋的身影准时出现。他依旧是一身便于行动的青色劲装,身形挺拔如松,晨风吹拂着他额前几缕碎发,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数百名黑甲士卒,如同掠过一片无波的深潭,但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士兵,都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赵虎站在队列中,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死死盯着陈锋的侧脸,试图在那张年轻而平静的面容上,找到昨夜月下那惊世骇俗的一丝痕迹。
陈锋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如同淬了寒冰的投枪,精准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操演站桩,终究是死物。”
他微微一顿,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出鞘,扫过全场,每一个字都砸在坚硬的石板地上,铿锵作响:
“玄甲营全体听令!即刻整装,开拔黑风岭!”
“剿灭盘踞山道之匪患!以贼寇之血,淬尔等手中之刃!”
轰——!
这命令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校场上空!饶是纪律严明的玄甲军,阵列中也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骚动!覆面铁盔下,无数双眼睛骤然睁大,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黑风岭!那是通往岭南腹地商道的必经咽喉,山高林密,地势险恶到了极点!盘踞其上的“黑风盗”凶名赫赫,据险而守,劫掠商旅,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岭南府兵数次围剿,皆因地形复杂、匪徒凶悍而损兵折将,铩羽而归!如今王爷竟要他们这支初来乍到、尚未经历真正战阵的新军,去啃这块连老卒都胆寒的硬骨头?!
“王爷!黑风岭地势奇险,匪寨高踞山腰,唯有一条‘鬼见愁’栈道可通!强攻无异于驱羊入虎口啊!”一名副将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踏前一步,抱拳急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末将恳请王爷三思!”他身后的队列中,响起一片压抑却清晰的附和抽气声,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无声地蔓延。
陈锋的目光冷冷地钉在那名副将脸上,如同万载寒冰,瞬间冻结了他后面所有劝谏的话语。整个校场死寂一片,只剩下山风掠过营旗的猎猎声响。
“虎口?”陈锋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本王今日,就是要看看,究竟是那些占山为王的土鳖牙口硬——”
他猛地踏前一步,右手并指如刀,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气势,凌空狠狠劈下!
“——还是本王亲手打磨的玄甲利刃更锋!”
“再有妄言动摇军心者,”陈锋的声音陡然拔高,森寒彻骨,如同九幽吹来的阴风,“斩!”
最后一个“斩”字出口,如同实质的寒流席卷校场!那副将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一步,再不敢抬头。所有质疑、恐惧的骚动被这雷霆般的威势彻底碾碎!玄甲军阵列重新凝固,一股被强行压制、却又在沉默中疯狂滋长的铁血煞气开始弥漫。
“目标,黑风岭匪寨!出发!”陈锋的命令再无任何转圜余地。
沉重的皮靴猛然跺地,数百黑甲士卒轰然转身,铁流涌动,在副将雷豹的带领下,如同一股沉默的黑色山洪,卷起漫天烟尘,朝着西南方向险峻的山峦奔涌而去!马蹄声、甲胄碰撞声、整齐而压抑的脚步声汇成一股低沉的轰鸣,敲打着每一个目送他们离开的岭南府兵的心脏。那些府兵脸上混杂着惊愕、怜悯与幸灾乐祸,仿佛已经预见了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军”在黑风岭折戟沉沙的惨状。
黑风岭,名副其实。
蜿蜒崎岖的山道如同巨蟒蜕下的陈旧皮壳,扭曲盘绕在墨绿色的陡峭山体之上。越往上行,山势愈发狰狞,嶙峋怪石犬牙交错,从头顶悬垂而下,仿佛随时会崩塌。浓得化不开的原始丛林将山路两侧彻底吞没,参天古木的枝叶在高处疯狂地绞缠在一起,遮蔽了大部分天光,只在泥泞湿滑的地面上投下片片诡异晃动的幽暗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殖质气息,混杂着某种甜腻得令人作呕的瘴疠味道,吸入口鼻便带来一阵阵烦闷的眩晕。死寂,是这里的主旋律,只有队伍行进时皮靴踩断枯枝的脆响、沉重的喘息和甲叶摩擦的“沙沙”声在幽闭的山谷间空洞地回响,更添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
赵虎紧随着队伍,每一步都踏在湿滑的苔藓和松动的碎石上。他紧握刀柄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透,冰冷黏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密不透风的、仿佛隐藏着无数恶意的幽暗丛林。这里太适合伏击了!王爷为何如此托大?玄甲军再悍勇,在这鬼地方被居高临下突袭,也绝对损失惨重!
“停!”
前方雷豹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整个行进中的黑色铁流瞬间凝固,所有动作戛然而止,显示出惊人的令行禁止。数百人的队伍,顷刻间化为山道上的一尊尊铁铸雕像,唯有粗重的呼吸在幽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陈锋策马越过队列,来到最前方。雷豹指着前方一处被山洪冲刷出的狭窄隘口,脸色凝重:“王爷,前面就是‘一线天’,匪寨前的最后屏障。两侧山崖陡峭如削,栈道悬于半空,最窄处仅容两人并行。匪寨箭楼,就在隘口尽头!”
众人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两片高达数十丈的绝壁如同被巨斧劈开,夹出一条令人窒息的狭缝。一条由腐朽木板和粗劣绳索勉强捆扎而成的栈道,如同垂死巨蟒的脊骨,颤巍巍地悬挂在陡峭的绝壁之上,在幽深的山风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隘口的尽头,一座完全由粗大原木搭建的简陋箭楼,如同狰狞的獠牙,突兀地卡在栈道出口上方!箭楼的了望口后,隐隐有金属的冷光闪过——那是强弓硬弩!
“王爷!末将愿领一队死士,先行强攻试探!”雷豹抱拳请命,声音带着决绝。所有人都明白,强攻这条“鬼见愁”,先锋几乎就是去送死!
陈锋端坐马上,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规,缓缓扫过那令人绝望的狭窄栈道、那高踞险处的狰狞箭楼,最后落在那箭楼后方、依山而建、隐约可见木栅轮廓的山寨主体。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
“试探?”陈锋的声音平淡无波,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屏息凝神的士兵耳中,“不必。”
他忽地抬手,指向箭楼左侧上方,一处被浓密藤蔓和几棵虬曲怪松覆盖的陡峭崖壁!那崖壁角度几乎垂直,湿滑无比,下方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
“第一队、第二队,卸甲!”
命令简洁得令人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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