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府夜宴的血色肃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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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撕裂声和骨骼爆碎声瞬间成为这片区域唯一的主旋律！陌刀之下，血肉之躯如同纸糊！残肢断臂混合着破碎的甲胄和内脏碎片，在冰冷的刀光中疯狂抛洒！鲜血如同廉价的红漆，瞬间泼满了粮仓前的空地！仅仅一个冲锋，几十名叛军便如同投入绞肉机的肉块，被彻底碾碎！连像样的抵抗都未能形成！
刀疤校尉只看到一道刺目的寒光朝自己当头劈下，他甚至来不及举起手中的短刀格挡，意识便永远陷入了黑暗。
粮仓外的血腥屠杀如同风暴般猛烈而短暂。当最后一声濒死的惨嚎戛然而止，粮仓前已是一片修罗炼场。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冲天而起，盖过了所有谷物的清香。
陈锋站在草料堆顶，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炼狱般的景象，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微微侧头，对身旁如同影子般出现的雷豹吩咐道：“按计划，收网。刘莽那边，一个不留。”
“诺！”雷豹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抱拳领命，魁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王府前院通往寝殿的主道上。
刘莽率领着他最精锐的五十名亲兵死士，正如同鬼魅般快速突进！他脸上带着兴奋与残忍交织的狞笑，仿佛已经看到陈锋在睡梦中被乱刀砍死的惨状。粮仓方向隐约传来的喊杀声和火光（那是雷豹故意点燃的迷惑信号）让他更加确信，计划顺利！玄甲军被成功引开了！
“快！冲进寝殿！宰了陈锋者，赏千金！”刘莽压低声音嘶吼，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五十名死士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豺狼，速度更快了几分，迅速接近了那座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静的寝殿。
殿门紧闭，窗棂内一片漆黑，死寂无声。
“破门！”刘莽毫不犹豫地下令。
两名膀大腰圆的死士立刻上前，抬起沉重的破门槌，狠狠撞向紧闭的殿门！
轰隆！
殿门应声而破！木屑纷飞！
“杀！”刘莽一马当先，挥舞着战刀冲了进去！五十名死士如同潮水般涌入！
然而，殿内并非预想中的黑暗与沉睡。
就在殿门被撞破的刹那——
“呼啦——！”
数十支火把猛地从殿内各个角落同时燃起！跳跃的火焰瞬间驱散了黑暗，将整个寝殿照耀得亮如白昼！
刘莽和他冲进来的死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下意识闭眼，脚步也为之一滞。
当他们勉强适应了光线，看清殿内景象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
寝殿内，空无一人！
没有床榻，没有陈锋！
只有人！
密密麻麻、如同铁铸般肃立的玄甲军士！
他们全身覆甲，覆面铁盔下目光冰冷，手中的强弓劲弩早已拉满，闪烁着寒光的箭矢，如同毒蛇的獠牙，密密麻麻地对准了闯入的猎物！粗粗看去，竟有不下三百人！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墙壁，堵住了所有退路！
而在玄甲军士前方，沈重山按刀而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刻骨的恨意，看着满脸惊骇、如同石化般的刘莽。
“刘参将，别来无恙？”沈重山的声音如同刮骨的钢刀，“王爷料事如神，知你等狼子野心，特命末将在此恭候多时了！”
“沈……沈重山？！你……你不是……”刘莽的脑子彻底懵了，巨大的恐惧让他语无伦次。他猛地意识到，沈重山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计划，他的血书盟约，他的一切，早已暴露无遗！
“放箭！”沈重山根本不给刘莽任何反应的时间，手臂狠狠挥下！
“嗡——！”
弓弦齐鸣，如同死神的丧钟！
密集如飞蝗般的弩箭，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瞬间覆盖了殿门前拥挤不堪的五十名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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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
箭矢入肉声、骨骼碎裂声、濒死惨嚎声瞬间交织成一片地狱交响曲！狭窄的殿门区域成了死亡陷阱，拥挤的死士们根本无处可躲！锋利的箭矢轻易贯穿了皮甲，撕裂了血肉，带起一蓬蓬凄艳的血雾！
仅仅一轮齐射！
冲入寝殿的五十名死士，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瞬间倒下大半！残肢断臂、破碎的兵器和滚烫的鲜血铺满了华丽的地毯！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压过了殿内熏香的气息。
刘莽武艺最高，反应最快，在沈重山下令的瞬间就猛地扑倒在地，侥幸躲过了第一轮箭雨。但他身边的亲信却瞬间被射成了刺猬！他惊恐地抬头，正好看到沈重山那冰冷仇恨的眼神，以及再次缓缓举起的、如同指向他死亡的手臂！
“不——！”刘莽发出绝望的嘶吼，连滚带爬地想要向后逃窜。
“拿下！”沈重山厉喝。
数名玄甲军士如同猛虎般扑上，沉重的铁靴狠狠踹在刘莽的后背和膝盖弯！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刘莽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整个人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双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彻底被废！冰冷的刀锋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几乎在寝殿伏杀的同时，王府西侧的军械库方向，也爆发了激烈的战斗。但战斗结束得更快。当矮胖的游击将军带着一队心腹兴冲冲地撞开军械库大门，准备接收“战利品”时，迎接他们的，是早已埋伏在库房内、手持劲弩的玄甲军士，以及库房外黑暗中无声包抄过来的陌刀营精锐！
两面夹击之下，这队叛军如同被拍死在墙上的蚊子，连像样的浪花都没能翻起，就被迅速剿灭。矮胖游击将军更是被一支弩箭贯穿了肥硕的肚皮，钉死在了军械库冰冷的铁门上，死状凄惨。
当第一缕惨淡的晨曦挣扎着刺破岭南的夜幕，驱散王府上空的最后一丝黑暗时，整个岭南王府的血腥清洗，已尘埃落定。
王府宽阔的校场上，弥漫着比虎跳峡点将台更加浓重刺鼻的血腥气。数百具叛军的尸体被草草拖走，只留下大片大片无法清洗的深褐色血渍，如同丑陋的伤疤烙印在青石板上。
校场中央，跪着十几个被五花大绑、如同待宰猪羊的叛军头目。他们大多带伤，神情萎靡，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为首的刘莽最为凄惨，双腿被废，只能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脸色灰败如死人，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早已没了人形。
校场周围，肃立着沉默的玄甲军士和岭南府兵。府兵们的脸色异常复杂，震惊、后怕、庆幸、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交织在一起。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伏杀与反杀，王府内外响起的短暂却异常惨烈的厮杀声，以及清晨看到的那一车车被拖走的叛军尸体，无不清晰地告诉他们——这位年轻的岭南王，其手段之酷烈、谋划之深远、力量之恐怖，远超他们的想象！那些敢于背叛的人，连一丝反抗的浪花都未能掀起，就被彻底碾碎！
陈锋缓步走上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玄色蟒袍，身姿挺拔，面容平静，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清洗与他无关。唯有那双扫过台下跪伏叛徒的眼睛，深邃如寒潭，不带一丝波澜。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都是刘莽逼我们的！”一个跪着的叛将看到陈锋，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涕泪横流地哭喊起来。
“是啊王爷！我们都是被逼的！刘莽他拿我们家人性命相胁……”
“求王爷开恩！饶我等一条狗命吧！”
哭嚎求饶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卑微与绝望。
陈锋的目光落在那个哭嚎得最大声的叛将脸上，声音平淡无波，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被逼的？昨夜在米铺地窖，签下血书，摁下指印，谋划着先烧本王粮草，再行刺本王，最后联络靛羽蛮部献城的时候，诸位……可曾有半分被逼的委屈？”
此话一出，所有哭嚎声瞬间死寂！那几个叛将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米铺地窖……血书……他……他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岭南，是本王的岭南。”陈锋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极地吹来的罡风，席卷整个校场，“军饷，本王一文不少地发！军粮，本王勒紧裤腰带也要让将士们吃饱！蛮族寇边，本王亲率尔等上阵搏杀！本王自问，待岭南军民，待尔等将校，不薄！”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每一个叛将惨白的脸：“可尔等，不思报国，不念君恩！为一己之私，勾结外敌，祸乱岭南！欲置本王于死地，欲陷岭南万千百姓于蛮族铁蹄之下！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与叛逆何异？！”
“按《大周军律》！”陈锋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终结一切的冰冷，“通敌叛国，谋刺藩王者——凌迟处死！诛三族！”
“轰！”跪伏的叛将们彻底崩溃了！凌迟！诛三族！他们发出绝望的、不似人声的哭嚎和咒骂，身体剧烈地挣扎，却被身后的军士死死按住。
陈锋不再看他们，目光转向校场周围肃立的岭南府兵，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自今日起，岭南军中，凡有通敌、叛国、乱军、扰民者，无论官职高低，无论出身何处——此等下场，便是榜样！”
“玄甲军！”
“在！”声震云霄！
“即日起，分驻岭南各军，整肃军纪！监察防务！本王要的，是一支令行禁止、保境安民的铁军！再有人敢生异心——”陈锋的声音如同九天雷霆，轰然炸响，“杀无赦！诛九族！”
“诺！”数百玄甲军齐声怒吼，杀气盈野！
“行刑！”陈锋冰冷的声音，为这场血腥的清洗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凄厉到非人的惨嚎声，瞬间响彻了校场上空，伴随着刽子手手中屠刀那令人牙酸的切割声，让所有观刑的岭南府兵，从灵魂深处感到了彻骨的寒意与敬畏。
岭南的天，彻底变了颜色。而远方的天际线，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正悄然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