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决赛备战·三重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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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喉镜探入咽喉深处,金属的寒意混着消毒水气味直冲脑髓。陈楚强压着呕吐反射,喉部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引得监视屏上那片红肿充血的区域一阵剧烈颤动。屏幕冷光映着医生紧锁的眉头,也映出小杨惨白的脸。

“声带边缘出血性水肿,右侧黏膜下血肿形成,局部轻微撕裂。”医生抽出喉镜,声音沉得能拧出水,“陈先生,这不是普通的用嗓过度。这是声带结构损伤。按目前情况,别说唱歌,正常说话都该禁声两周以上。”

小杨手里的病历夹“啪”地掉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她顾不上捡,声音发颤:“那……决赛……”

“没有医学奇迹的话,决赛登台等同于永久毁掉这副嗓子。”医生目光锐利地扫过陈楚沉默的脸,“高音区撕裂风险极高,一旦二次出血形成永久性瘢痕,你的中高音区就废了。我的建议是立即住院,声带绝对休养,退出比赛。”

诊室里死寂一片,只有空调风口单调的嗡鸣。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的光流透过百叶窗缝隙,在陈楚苍白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他抬起眼,眼底没有医生预想中的绝望或慌乱,只有一片冰封湖面般的沉静,深处却燃着两点幽暗执拗的火。

“决赛在四天后。”陈楚开口,声音撕裂沙哑,像砂纸磨过锈铁,“我唱。”

医生愕然,随即涌上怒其不争的愠色:“这是艺术生涯的自杀!你根本不懂声带……”

“我懂。”陈楚打断他,手指轻轻按上自己剧痛的脖颈。每一次微弱的脉搏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那是十年沉寂磨出的武器,如今濒临崩毁的警报。“十年前它被雪藏,现在它选择战斗到底。我的嗓子,我负责。”他站起身,脊梁挺得笔直,像一柄宁折不弯的古剑,“开药吧,能让我撑到决赛结束的药。”

医生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重重叹了口气,笔尖在处方笺上划出急促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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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陈楚工作室的隔音排练室内却灯火通明,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苦涩和消炎喷雾的薄荷味。巨大的白板占据了整面墙,上面分列着三个触目惊心的标题:《昨日少年》《破晓》《封疆》。每个标题下密密麻麻写满批注——音域跨度、情感支点、编曲层次、舞台动线,甚至精确到每一句歌词的呼吸节点与喉部肌肉发力示意图。

陈楚靠在钢琴边,颈上贴着发热的艾灸贴,手里捏着医生开的强效激素喷雾,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刀片。他面前的茶几上摊着三份乐谱,边缘已被翻得卷曲发毛。

“必须改Key(音调)。”音乐总监徐青峰手指重重敲在《破晓》副歌部分的高潮段落,五线谱上跃动的音符直逼High C,那是足以撕裂任何一副带伤声带的高度,“原调你现在的嗓子碰都碰不得!降小三度,高潮部分用和声垫音托上去,这是唯一……”

“不降。”陈楚的声音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来,像钝刀刮过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他拿起笔,在《破晓》的谱子上画了一个醒目的红圈,圈住那串令人望而生畏的高音。“降Key,《破晓》的魂就没了。它要的就是旭日冲破云层那一刹的灼痛感,要的就是命悬一线的锋利。”

徐青峰几乎要拍桌子:“可你的嗓子是肉做的!不是机器!那地方现在就是个血窟窿!你想废了它吗?”

“那就换条路走。”陈楚的目光掠过白板上《封疆》磅礴大气的结构图,最终定格在《昨日少年》细腻婉转的旋律线上。他拿起另一支笔,走到白板前,在《破晓》下方唰唰写下几个字:撕裂音,气声爆发,以破代亮。笔尖用力,几乎划破白板。

“高音区上不去,我们就不要那个‘亮’。”他转过身,眼底是破釜沉舟的疯狂与清醒交织的光,“用撕裂感本身当武器。把声带损伤带来的沙哑、摩擦、甚至可能出现的破音,全部变成情绪的一部分——那是太阳灼烧自己也要撕开黑暗的痛感,是《破晓》真正的骨头!”

排练室里一片死寂。徐青峰怔怔看着白板上那八个字,又看看陈楚脖子上刺眼的艾灸贴,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狠狠抹了把脸:“疯子……你他妈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小杨红着眼眶,默默把刚熬好的、黑如泥浆的护嗓中药推到陈楚手边。陈楚端起来,滚烫苦涩的液体滑过伤痕累累的咽喉,带来一阵灼痛后的麻木。他面不改色地喝完,仿佛那只是一杯白水。

窗外的城市彻底沉入午夜。排练室里只剩下陈楚粗重的呼吸声和徐青峰在钢琴上反复调试《昨日少年》前奏和弦的叮咚声。每一个音符都小心翼翼,如同在布满裂纹的稀世瓷器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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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四十八小时。星耀娱乐顶层会议室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如暴风雨前的深海。

林星宇靠坐在真皮转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铂金打火机,开合的金属盖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咔哒”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异常刺耳。巨大的投影屏幕上,定格着陈楚工作室附近一个隐蔽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陈楚戴着口罩和帽子,在助理搀扶下匆匆走进那家以嗓音治疗闻名的私人诊所,背影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僵硬。

“声带撕裂,血肿,医生勒令退赛。”张薇将一份薄薄的诊断报告复印件推到长桌中央,纸张摩擦发出沙沙轻响,像毒蛇滑过枯叶,“他的团队在疯狂采购强效激素和局部麻醉喷雾,剂量足够放倒一匹马。”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低的嗤笑,带着残忍的轻松。

“天助我也。”一个秃顶的高管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清唱《孤勇者》?那是绝唱了!决赛三个高难度原创?我看他怎么嚎出来!”

“不能掉以轻心。”林星宇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所有杂音瞬间消失。他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淬毒的针尖,精准地刺向屏幕上陈楚消失的诊所门口。“他拖着这副嗓子还敢进排练室,就说明还没认命。这个人……骨头太硬。”他顿了顿,指尖的火机盖“啪”地一声重重合上。“把我们准备的东西,提前放出去。决赛夜,我要他彻底哑火。”

张薇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明白。‘情怀牌’通稿和水军矩阵已经就位,明天一早,‘陈楚江郎才尽,决赛炒冷饭卖惨’的话题就会冲上热搜前三。他唱得越惨,观众越会认为他在刻意煽情,博同情票。”

“不够。”林星宇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海。玻璃映出他模糊而冷硬的轮廓。“他不是有三首歌吗?找几个懂行的‘乐评人’,重点‘分析’他那首《昨日少年》……就说旋律框架‘借鉴’了周董二十年前的冷门Demo《老操场》。调子定成‘疑似抄袭,情怀掩盖创作力枯竭’。”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冷,“决赛前夜,我要他背着抄袭的脏水,用一副破锣嗓子,唱他的‘原创’挽歌。”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星耀的反击,终于亮出了最淬毒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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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夜。排练室的空气凝滞得如同灌了铅。高强度排练带来的透支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肩头。陈楚靠在钢琴旁,颈部的肌肉因持续痉挛而僵硬,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声带深处尖锐的刺痛。激素喷雾带来的短暂麻痹效果正在消退,真实的痛楚如同苏醒的火山岩浆,在咽喉底部翻涌。

小杨捧着平板的手在发抖,屏幕上是刚刚空降热搜第一的爆炸话题:

【#陈楚新歌疑抄袭周董旧作# 网友扒谱对比:《昨日少年》主歌旋律与周董未发表Demo《老操场》高度重合!是致敬还是江郎才尽?[爆]】

下面紧跟着几条被水军顶起的“乐评”:

“乐坛老狗V:呵呵,怪不得临场换歌,原创见底只能炒冷饭了?这‘借鉴’痕迹也太明显了,欺负周董不吭声?”

“耳朵不聋:坐等决赛翻车!嗓子废了创作也废了,只剩卖惨人设了是吧?”

“他们……他们怎么能……”小杨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怒火,几乎捏碎平板边缘。

徐青峰一拳砸在钢琴上,发出一声刺耳的不和谐轰鸣:“下作!《老操场》那Demo是周董早年玩票的废弃片段,只在极小圈子里流传过!星耀这帮杂碎,挖坟挖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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