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悉心指导·共同成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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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将演播厅山呼海啸的欢呼与掌声隔绝成模糊的背景音。后台通道幽暗狭长,只有几盏应急灯在头顶投下惨白的光晕,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柳霏走在最前面,脚步有些虚浮,舞台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回响。林晚晴紧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无意识地攥着上台前陈楚塞给她的那张写着“烟火气在呼吸间”的纸条,汗水把纸的边缘浸得发软。
陈楚落在最后,经纪人沈岩快步迎上来,压低的声音里压不住兴奋:“爆了!实时热搜前三全是柳霏的《傀儡》,‘陈楚暗黑神作’冲到第六!节目组那边说收视率破三了,台领导刚打电话……”
沈岩的声音在陈楚抬手示意下戛然而止。陈楚的目光越过他,落在前面那两个年轻女孩的背影上。柳霏走到通道拐角,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下,肩膀开始细微地抽动。林晚晴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迟疑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没有嚎啕,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啜泣,像小兽受伤后的呜咽,在寂静的通道里被放大得格外清晰。那是情绪决堤后的余震,是耗尽所有心力攀上顶峰后,面对脚下万丈深渊的本能战栗。
陈楚走过去,脚步很轻。他没有说话,只是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两瓶拧开过的矿泉水,递过去。水是温的。
“哭出来好,”他的声音有些哑,是熬夜指导后的疲惫,也像被某种情绪哽住,“这歌……唱一次,伤筋动骨。”
柳霏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妆晕开一片狼狈的深色,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烧着未烬的火焰:“老师……我……我没给您丢脸吧?”声音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执拗地寻求一个肯定。
陈楚看着她,仿佛看到十年前那个在逼仄地下室对着镜子嘶吼、被绝望和愤怒淬炼的自己。他扯了下嘴角,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是你自己,把它从我的棺材里刨出来,唱活了。”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唱得……比原版更狠。”
这句话像一道赦令,柳霏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更多的眼泪涌出来,这次是滚烫的。林晚晴也悄悄抹了下眼角。
“回去,”陈楚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嗓子是借来的,今晚还回去之前,先学会怎么保养它。明天上午十点,排练厅,所有人,迟到一秒,加练一小时。”
楚门音乐工作室的排练厅,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照亮空气中悬浮的微尘。巨大的落地镜映照着几张年轻而略显疲惫,却异常亢奋的脸。柳霏、林晚晴、李默,还有战队另外两个学员——擅长民谣的赵小岸和专攻R&B的吴越,五个人围坐在陈楚周围。空气里弥漫着草药茶苦涩的清香和昨夜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没有寒暄,陈楚直接切入主题,将连夜整理好的厚厚一沓资料分发下去。每一页纸上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有谱面的修改,有气息标注,有情感走向的箭头,甚至精确到某个词发音时舌尖的位置。
“《傀儡》的余波未平,但下一场仗已经开始。”陈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心上,“下一轮主题,‘根脉’。”
他点开投影,屏幕上出现节目组发来的主题阐释视频片段——“追溯文化之源,寻找血脉中的共鸣”。画面闪过黄土高原、江南水乡、塞外草原、岭南烟雨,最终定格在一棵虬枝盘结、根系深扎大地的巨树剪影上。
“节目组要求原创。”陈楚环视一圈,目光锐利,“不是简单的中国风堆砌,不是生硬地加段戏腔或者二胡。我要你们挖,挖自己血脉里真正流淌的东西,挖那些让你午夜梦回、刻在骨子里的声音记忆。写出来,唱出来。”
排练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兴奋褪去,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沉沉压上每个人的肩头。原创?在《天赐的声音》这种级别的舞台上?主题还如此宏大深沉?
“老师,”民谣嗓的赵小岸,一个来自陕北的汉子,搓着粗糙的手指,声音透着不自信,“我……我只会写点小情小爱,乡愁也写过,但‘根脉’……太大了,我怕撑不起来。”
“大?”陈楚挑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根脉不在云端,在你家窑洞窗棂上贴的窗花里,在你阿爷吼秦腔时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里,在你妈擀面条时案板上的节奏里。你告诉我,你离家前夜,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风吹过叶子是什么声音?”
赵小岸愣住了,眼神有些恍惚,嘴唇嗫嚅着,没说出话,但某种遥远而熟悉的声音似乎正穿透记忆的壁垒,隐隐传来。
“还有你,吴越。”陈楚转向那个总爱戴着鸭舌帽的R&B男孩,“你的律动感很好,但你的flow(说唱节奏)里缺东西,缺中文本身的韵味和重量。别总想着模仿西海岸,想想你爷爷泡功夫茶时水壶的咕嘟声,像不像一个天然的beat(节拍)?想想你奶奶念童谣的调子,能不能变成一段hook(副歌旋律)?”
吴越下意识地扶了扶帽檐,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
“柳霏,”陈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傀儡》的爆发力证明了你的可塑性。但暗黑不是你的全部标签。这次,把你骨子里属于江南水乡的那份柔韧和韧性找出来。水,可以是至柔,也可以是水滴石穿的至刚。”
柳霏抿紧了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晚晴,李默,”陈楚最后看向他们,“你们的任务更重。晚晴负责把大家挖掘出的这些‘声音碎片’在旋律上串联、升华,找到那个既能承载厚重又能直击心灵的调子。李默,编曲是你的战场,我要听到黄土的颗粒感,流水的婉转,金属的现代撞击,还有血脉奔涌的原始力量。怎么融合?怎么不违和?这是你的考题。”
任务分派下去,排练厅的气氛瞬间从茫然的压力变成了热火朝天的战场。陈楚不再多言,退到角落的钢琴旁坐下,像一个沉默的监工,又像一个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他时而闭目聆听,时而猛地睁开眼,精准地刺破某个练习中隐藏的瑕疵。
“停!”一声低喝打断李默刚起头的编曲尝试。李默手指僵在电子琴键上,茫然回头。
“鼓点太满!你想把‘根脉’敲成迪厅土嗨吗?”陈楚站起身,走到编曲电脑前,手指在触摸板上快速滑动,粗暴地删掉了几轨密集的打击乐,“空间!留白!懂不懂?老祖宗的山水画,精髓在留白!编曲也一样,塞满了就死了!给二胡的滑音留出呼吸的空间,给赵小岸的秦腔念白让出情绪铺陈的甬道!”他动作利落地调整着音轨的音量和声像位置,原本混沌拥挤的编曲瞬间层次分明,一种苍凉辽阔的意境隐隐透出。
李默看着屏幕,脸涨得通红,既是羞愧也是醍醐灌顶的激动。
另一边,柳霏正尝试着将一段即兴的、带着吴侬软语韵味的吟唱融入旋律框架。她唱得小心翼翼,带着《傀儡》后的不确定感。陈楚不知何时踱到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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