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提携后辈·微光暖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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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棚里那滩刺目的水渍,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刻在《双峰》乐谱上。赵清婉的目光扫过那团晕染的深灰色污痕,最终落在陈楚脸上。那双沉淀了岁月风霜的眼眸里,审视的冰刃已悄然消融,唯余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污迹可以覆盖音符,但遮不住真正的声音。陈楚,你的‘峰顶’,我看到了。”

她将手中话筒轻轻放回支架,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微响,在死寂的棚内荡开涟漪。“节目见真章。”她留下这句话,便如雪山流云般转身离去,只余空气中那一缕极淡的、似雪后松林般的清冽气息。金牌经纪人宋姐复杂地瞥了陈楚一眼,快步跟上。

棚内凝固的空气这才重新开始流动。黄维抹了把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的冷汗,看着调音台上那两条纠缠攀升至顶峰的声纹图谱,喃喃道:“这污痕...倒是歪打正着,成了声音的注脚。”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张被水渍浸透的谱纸边缘,动作轻柔得像在抢救文物,“得赶紧扫描存档,不然干了就彻底糊了...”

三天后,《声生不息·时代季》第六期录制现场。

巨大的弧形舞台在调试灯光下流转着冷调的蓝,背景是巨幅的LED屏,此刻正循环播放着上期陈楚改编的《橄榄树》引发全网热议的数据瀑布——播放量突破八千万,#陈楚橄榄树#词条在热搜榜首悬挂超过三十小时。然而此刻,舞台中央站着的人,却与这辉煌的数据格格不入。

林微雨攥着话筒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她是个刚满十九岁的新人,被节目组选中作为“时代新声”环节的代表。此刻聚光灯像无形的重压笼罩着她,台下是赵清婉、陈楚等乐坛传奇审视的目光,侧台站着其他早已成名的歌手。她张开口,预想中清亮的嗓音却挤出一段破碎的、带着颤音的旋律,高音部分更是直接劈叉,刺耳地回荡在演播厅。

“停!”执行导演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林微雨,状态呢?你唱的是‘希望’,不是‘绝望’!声音飘得自己都抓不住,怎么抓观众耳朵?”

林微雨的脸瞬间血色褪尽,嘴唇微微哆嗦着,眼眶迅速泛红。侧台传来几声极低的嗤笑,像细针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她看到了那些目光——前辈们带着些许审视的平静,同辈歌手掩饰不住的优越感,以及工作人员眼中“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的漠然。

“导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机会不是浪费在反复NG上的!”执行导演打断她,语气更冷,“休息十分钟!调整不好就换备播带,用你昨天彩排那条勉强能听的!”

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林微雨,她僵硬地站在原地,仿佛被聚光灯钉在了耻辱柱上,进退不得。

“等等。”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尴尬。

陈楚从评审席站起身,走到舞台边沿的台阶下,仰头看着孤立无援的女孩。他没有立刻走上舞台,保持着一段不会带来压迫感的距离。“导演,十分钟,我和她聊聊。”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执行导演皱眉,但瞥见评审席上赵清婉微微颔首,只得勉强道:“最多十分钟!”

陈楚走上舞台,脚步踏在木质台面上发出沉稳的轻响。他没有看林微雨窘迫的脸,而是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张不知何时飘落的A4纸——那是被水渍污染后打印出来的《双峰》备份谱的其中一页,深灰色的污痕扭曲了部分音符。陈楚的指尖在那片污渍上轻轻划过。

“看到这片污迹了吗?”他将纸页转向林微雨,声音平和,“在录音棚,它差点毁掉一首歌。但现在,”他手指点了点被水渍晕染开的、原本代表赵清婉声部的紫褐色标记,“你看这颜色晕开的地方,像不像一片混沌的夜空?”

林微雨茫然地抬眼,看向那张残谱。浑浊的水痕吞噬了清晰的音符边界,在冷白的纸面上形成一片不规则的深灰阴影。

“黑暗本身没有意义。”陈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穿透了林微雨耳中嗡嗡的噪音,“但微光,只有在最深的黑暗里,才会被看见,才显得珍贵。”

他放下残谱,目光终于落在林微雨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责备,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洞悉的平静:“你刚才唱的歌,叫《晨星》,唱的是黑暗将尽时,第一颗不肯熄灭的星辰,对吧?告诉我,林微雨,你找到那颗星了吗?”

林微雨怔住了,蓄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滚落,砸在舞台地板上。她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心底某个被点亮的角落。她哽咽着,用力点头,又飞快摇头:“我...我想唱出那种感觉...可压力太大了...我害怕...”

“害怕什么?”陈楚追问,语气依旧平稳。

“怕...唱不好...怕丢人...怕让大家失望...”她语无伦次。

“十年前,我站在一个比这大得多的舞台上,下面坐着几万人。”陈楚的声音很轻,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然后我被公司告知,因为我‘不懂事’,那场演出会成为我十年里的最后一场。你知道我当时怕什么吗?”

林微雨茫然摇头。

“我怕的不是离开舞台,”陈楚的目光越过她,投向虚空,仿佛穿透了时光,“我怕的是,那片黑暗会彻底吞噬掉我所有想唱的声音。怕再也没有人,能听到我心里那些没唱出来的歌。”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林微雨泪痕交错的脸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但你看,黑暗没能吞掉所有东西。只要那点光还在心里亮着,哪怕再微弱,总会等到被看见的时候。”

他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把你的害怕,唱出来!不是唱给导演听,不是唱给台下那些审视你的人听,是唱给那个在黑暗里还倔强亮着的自己听!唱给所有还在黑暗里找光的人听!”

林微雨呆呆地看着陈楚,心底翻涌的恐惧和羞耻,仿佛被这平静而有力的话语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她剧烈地喘息着,像溺水的人终于探出水面,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那颗因恐惧而蜷缩的心,被一种滚烫的东西灼了一下,剧烈地搏动起来。

深夜,“楚门音乐”工作室的灯还亮着。这是陈楚用十年积蓄和《歌手2025》部分奖金刚刚成立的个人厂牌,目前还显得空旷。巨大的调音台像沉默的堡垒,占据了一面墙的位置,旁边散落着几把吉他和电子合成器。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淡淡的木漆味和旧乐谱特有的油墨气息。

陈楚坐在钢琴前,指尖无意识地按着几个和弦。林微雨那颤抖而充满故事感的嗓音,那在恐惧中依旧透着一丝不甘熄灭的微光,反复在他脑海中回响。他面前摊开的五线谱纸上,写着一个暂定的标题:《微光》。

“陈老师...”林微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怯生生的试探。她换下了舞台装束,简单的T恤牛仔裤,脸上还带着浓妆未完全卸净的痕迹,眼睛有些红肿,但眼神已不再涣散。

“坐。”陈楚没抬头,手指在琴键上划过一串清冷的琶音,如同寒夜中凝结的露珠,“告诉我,你觉得什么是‘微光’?”

林微雨拘谨地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双手绞在一起:“是...是希望?黑暗中不灭的小火苗?”

“太抽象。”陈楚摇头,手指在低音区重重按下几个音符,沉闷的音响在工作室里回荡,如同命运沉重的脚步,“是喉咙被扼住时,从指缝里挤出的那一声呜咽。”他抬眼看她,“是膝盖被压弯,脊梁却还硬挺着的那一寸骨头。是你刚才站在台上,明明怕得要死,声音抖成那样,却还死死抓着话筒不肯松手的力气!”

林微雨浑身一震,仿佛被这犀利的描述刺穿了伪装。

“你缺的不是技巧,”陈楚停下弹奏,目光锐利如刀,“是把自己剖开的勇气。害怕?谁不害怕?赵老师站在巅峰几十年,每一次开口,背负的压力是你无法想象的!区别在于,有人被恐惧压垮,有人把恐惧碾碎了,变成歌声里的骨头和血肉!”他拿起铅笔,在谱纸上飞快地写下一行歌词:

“当黑夜漫过喉舌,吞噬所有声响,

颤抖的呼吸,是我仅存的倔强。”

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

“唱出来!”陈楚将谱纸推到她面前,语气不容置疑,“用你发抖的声音唱!唱给那个想把你踩进泥里的恐惧听!”

林微雨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她看着那行歌词,仿佛看到了舞台上孤立无援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残余的颤音,艰难地开口:

“当黑夜...漫过喉舌...吞噬所有...声响...”

声音依旧不稳,甚至有些走调。她羞愧地停下,下意识地看向陈楚。

“继续!”陈楚低喝,手指猛地砸在钢琴低音区,一个沉重的不和谐和弦轰然炸响,如同命运砸下的重锤,“压住它!用你的声音压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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