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魔鬼特训·全员蜕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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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三排练室冰冷的金属门在身后沉重合拢,将走廊里残留的喧嚣彻底隔绝。陈楚反手落锁的“咔哒”声,在异常空旷的空间里激起短暂回响,如同一个不容置疑的休止符。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久未通风的微酸气味,几盏老旧的日光灯管在天花板上苟延残喘,发出令人烦躁的电流嗡鸣,投下惨白而稀薄的光,勉强照亮这个被节目组遗弃的地下空间——这里没有华丽的吸音墙,没有环绕的顶级音响,只有裸露的水泥墙体和冰冷坚硬的地面,以及角落里堆积的蒙尘杂物。
李岳、阿Ken、林小菲,还有鼓手小武和键盘手琪琪,五个年轻人茫然地站在空旷中央,像五株被突然移植到荒漠中的植物。上一刻还在《傀儡》掀起的滔天巨浪之巅,下一刻却被扔进这废弃之地。巨大的落差让兴奋的余烬迅速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无措和隐隐的不安。林小菲下意识地搓着冰凉的手指,环视四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楚哥…这里…能练吗?”
陈楚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场地中央,肩上的外套随意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噗响。他弯腰,双手撑住冰冷的水泥地面,开始沉默而有力地做起俯卧撑。一下,两下,三下…动作标准而迅捷,手臂和背脊的肌肉在单薄T恤下贲张出清晰的轮廓,汗水很快浸湿了布料,在惨白灯光下洇开深色痕迹。粗重的喘息声打破了死寂,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在积蓄力量。
四个学员面面相觑,李岳第一个反应过来,咬咬牙,扔掉背包,学着陈楚的样子趴下。阿Ken低骂了一句什么,也跟了上去。林小菲和琪琪对视一眼,默默放下东西加入。小武犹豫了一下,选择原地高抬腿跑动热身。
水泥地上的灰尘被搅动、扬起,又被滴落的汗水砸下。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身体与地面碰撞的闷响在空旷中回荡。五十个俯卧撑做完,陈楚猛地弹起,气息微乱但眼神锐利如初。他走到角落,拖出两箱节目组“遗忘”在这里的瓶装水,又搬来几张破旧的折叠椅,在场地中央摆成一个粗糙的圆圈。
“坐。”陈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五个年轻人喘着粗气,依言坐下,汗水顺着发梢和下巴滴落,在水泥地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疲惫感开始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
陈楚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年轻却难掩疲惫的脸庞,最终停留在水泥地上一道不知何时留下的陈旧裂缝上。“《傀儡》撕开了一道口子,”他开口,声音在空旷中显得格外清晰,“但口子外面,是更厚的墙,更黑的幕布。节目组关掉了我们的灯,想让我们在黑暗里自己熄灭。”
他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仿佛燃着幽暗的火焰。“他们忘了,真正的光,从来不是别人给的。”他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在这里。”
“昨晚的热搜,爽吗?”陈楚突然问。
李岳立刻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爽!爆了八个!楚哥你…”
“爽过之后呢?”陈楚打断他,语气陡然转冷,如同冰锥刺破泡沫,“资本会因为你‘爽’过一次,就跪下来求你上台吗?观众会因为你炸过一次场,就永远记住你的名字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几个年轻人有些发懵。阿Ken脸上的兴奋褪去,眉头紧锁。
“不会。”陈楚自问自答,声音斩钉截铁,“他们只会更疯狂地扑上来,想尽一切办法,把这道口子重新缝死,把你们打回原形,证明你们不过是一群走了狗屎运的‘傀儡’,证明我陈楚,十年前就该烂在雪藏里!”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上。林小菲的脸色微微发白。
“现在,他们断了我们的排练室,下一步会是什么?”陈楚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是切断我们的伴奏资源?是让音响师在正式录制时‘意外’失声?是在投票环节设置更复杂的规则?甚至…”他顿了顿,声音更沉,“是让某些评委,在你们最擅长的领域,用最‘专业’的术语,把你们贬得一文不值,摧毁你们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可怜自信?”
排练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日光灯管的嗡鸣显得格外刺耳。陈楚描绘的场景残酷而真实,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怕了?”陈楚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带着嘲讽,也带着决绝的挑衅,“怕了就趁早滚蛋,回去做你们的‘一轮游’祭品,至少还能在剪辑里露个脸。留下来,”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无比沉重,如同实质的压力,“就得做好被扒掉一层皮,甚至几层皮的准备。这间破屋子,就是我们的战场。没有退路,只有玩命!”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锐响。“李岳!你的怒音爆发力够了,但中音区虚得像漏风!站桩输出谁不会?我要的是在高速移动、剧烈舞蹈中,你的声音依然稳如磐石!现在,绑上沙袋,边跳边唱副歌!气息沉下去,从丹田炸出来,不是用喉咙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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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你的贝斯是地基!昨晚最后那段solo,低音糊成一团,节奏差点被鼓带跑!给我练!练到手指磨出血,练到节奏刻进你的骨髓里!我要的是山崩地裂,你都不能错一个拍子!”
“小菲!力量!你空翻落地那一下的爆发力呢?被狗吃了?软绵绵的给谁看!还有,舞蹈动作的衔接,卡点再精准零点一秒!琪琪!键盘的和声铺得太保守了,我要更锐利、更不和谐的音色去撕裂!去制造冲突感!小武!鼓点不是越响越好,层次!层次懂吗?军鼓和底鼓的对话,镲片的呼吸感!”
一连串精准到近乎刻薄的点拨,如同疾风骤雨,毫不留情地砸向每个人最薄弱的地方。没有安慰,没有鼓励,只有赤裸裸的短板被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魔鬼训练,在废弃的负三层,正式拉开帷幕。
时间在汗水、喘息和近乎机械的重复中失去了意义。日光灯管不知疲倦地嗡鸣,成了这方地下世界里唯一的背景音。
李岳的双腿上绑着沉重的沙袋,每一次跳跃都像在泥沼中跋涉。他按照陈楚的要求,一边做着高强度的开合跳,一边试图稳定地唱出《傀儡》副歌那充满撕裂感的怒音。汗水糊住了眼睛,喉咙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烧尽——这傀儡的命——!”声音在剧烈的身体晃动中不可避免地颤抖、变形,甚至破音。他狼狈地呛咳起来,肺部火烧火燎。
“停!”陈楚冰冷的声音像鞭子抽来,“破音是因为你核心散了!腰腹绷紧!想象你的声音是一条直线,从头顶百会穴贯穿到脚底!跳起来时,脚跟离地的瞬间吸气,下落时发力唱!再来!唱不上去就跳到你能唱上去为止!”
李岳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不甘的泪水,咬紧牙关,再次起跳。这一次,他调动了全身每一块肌肉去维持核心的稳定,在身体腾空的瞬间吸入宝贵的空气,下落时,将全身的重量和那股不屈的狠劲,狠狠压向声带:“烧——尽——!!”
声音依旧不稳,带着嘶哑,但那股贯穿的力量感,初现端倪。
另一边,阿Ken背着他的贝斯,如同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他紧闭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在粗硬的钢弦上疯狂地勾、打、揉、滑。指尖早已磨破,每一次按弦都带来钻心的疼痛,汗水混着淡淡的血丝染红了琴弦和指板。陈楚的要求如同魔咒在他脑中回响:“精准!稳定!山崩地裂也不能错!”他摒弃了一切花哨的技巧,只专注于最基础、也是最残酷的节奏型练习,一遍,十遍,百遍…直到指尖的疼痛变得麻木,直到那沉重的节奏型彻底融入他的脉搏。
林小菲在练习着一个高难度的侧空翻接单膝跪地滑行动作。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膝盖撞击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令人心惊的闷响。白皙的皮肤迅速青紫肿胀,每一次落地都疼得她倒吸冷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陈楚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眼神没有丝毫松动:“力量传导!核心发力带动全身!落地缓冲是用肌肉控制,不是用骨头硬砸!疼?疼就对了!舞台不会因为你觉得疼就对你温柔!再来!”
琪琪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高速移动,反复敲击着几个尖锐、不和谐的和弦。陈楚的要求是打破常规,制造冲突感。起初她弹出的声音杂乱刺耳,自己都忍不住皱眉。陈楚直接走到她身边,大手覆在她按和弦的手背上,那掌心滚烫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力量:“不是乱砸!是刀锋!要锐利,要精准,要带着割裂黑暗的决绝!感受这个力度!这个角度!”在他的强行“矫正”下,琪琪忍着手指的酸胀,一遍遍尝试,那些原本生涩的音符逐渐找到了方向,开始散发出一种危险的、充满破坏欲的美感。
鼓手小武的练习则单调而枯燥。他面前没有整套鼓,只有一个哑鼓练习垫。陈楚的要求是纯粹的节奏控制和力量分层练习。右手军鼓,左手踩镲,右脚底鼓,不同的节奏型,不同的力度层次,精确到毫秒的配合。枯燥的“哒哒哒”声在排练室里单调地回响,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滴落在鼓垫上。肌肉的酸痛开始蔓延,注意力开始涣散。
“停!”陈楚的声音再次响起,冷得像冰水泼下,“小武,你的底鼓慢了0.1秒!军鼓的颗粒感呢?软绵绵的像在拍棉花!我要的是子弹!是重锤!再来!做不到就给我拆开练!右手练一千次,左手练一千次,双脚练一千次!练到它们各自成为本能,再组合起来!”
小武的脸憋得通红,一股倔强涌上来,他不再抱怨,抿紧嘴唇,重新举起鼓棒,更加用力地砸向练习垫。
时间流逝,窗外的天色由白转黑,又从漆黑透出微弱的灰白。负三层的灯光彻夜未熄。
几个年轻人早已疲惫不堪。李岳的沙袋解下了,但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次移动都异常艰难,喉咙彻底沙哑,每一次发声都如同砂纸摩擦。阿Ken的手指缠上了厚厚的创可贴,但每一次拨弦,渗出的血珠依旧会染红纱布,贝斯沉重的分量压得他肩膀生疼。林小菲的膝盖肿得老高,每一次屈伸都疼得她龇牙咧嘴,只能靠意志力强撑动作的框架。琪琪的手指关节酸痛发烫,几乎失去知觉。小武的双臂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机械的重复让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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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极限,像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一个人身上。绝望和放弃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悄然缠绕上他们的意志。
“楚哥…真的…不行了…”李岳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嗓子…要废了…跳不动了…”
“我也是…”阿Ken把贝斯轻轻放在地上,看着自己包裹得像粽子一样、依旧隐隐渗血的手指,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手指…不听使唤了…节奏…脑子里一团浆糊…”
林小菲蜷缩在角落里,抱着疼痛的膝盖,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肩膀无声地耸动。持续的疼痛和看不到尽头的练习,终于击溃了这个坚强女孩的心理防线。
低落的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琪琪停下弹奏,默默垂下手。小武的鼓棒也无力地垂落在练习垫上。
陈楚站在场地中央,沉默地看着眼前这群几乎被压垮的年轻人。惨白的灯光勾勒出他同样布满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身影。他走到那堆破旧的折叠椅旁,没有坐下,而是直接席地而坐,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与他的队员们平视。
“十年前,”陈楚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疲惫和力量,“我被雪藏的那天,比你们现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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