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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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太清道祖、陆南、孙悟空三人驾云而来。

看似不急不缓，却转眼间已至众人面前。

“拜见道祖。”

李靖等人纷纷行礼。

太清道祖略一颔首，目光投向金兜洞。

洞前金粉堆积五尺，青牛双足深陷其中，难以挣脱。

“牛儿，还不随我回去。”

太清道祖轻声一语，却如雷霆震响。

青牛低吼一声，现出原形，化作一头青色巨牛。

五尺金粉如春雪消融，缓缓散去。

青牛踏云而起，几步跃至九天，立于太清道祖身旁。

“我带它回去了，你们自行入洞取回法宝，返回天庭复命。”

李靖见青牛被降服，心中稍安。

此行虽无大功，但总算未酿大过，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哒哒哒——

马蹄声渐起。

洞府大门处，陆南本体牵马而出，三藏端坐其上。

猪八戒挑着行李紧随其后。

沙悟净则背负众多法宝，步履稳健。

哪吒与水火二星君目光一闪，同时扬袖收回了镇在沙悟净身上的法宝。

孙悟空回首望去，始终跟随在侧的陆南化身已悄然消散。

众仙神收回法器，纷纷驾云离去。

十万天兵撤回九重天，遮蔽天日的阴云渐散。

先前被阻隔的飞雪再度纷纷扬扬落下。

马背上的三藏不由打了个哆嗦。

"依我看也不必急着赶路，不如回洞府再烤烤火。"

"待冰雪消融时启程如何？"

三藏眼巴巴望着几个徒弟提议。

陆南恍若未闻，径自牵马西行。

"师父莫说梦话了。"

"您若真在那洞中过冬，不出三日金兜山必塌，平白连累周遭生灵。"

陆南头也不回地应道。

三藏愁眉苦脸地瞥了眼西天方向。

"取经人都不急，他们倒急得很。"

"既这般着急，何不直接将经书送往长安？偏要贫僧走这一遭。"

三藏小声嘀咕着。

陆南朗声笑道："许是觉得送上门的 ** 轻贱，怕世人不珍重罢。"

谈笑间餐风饮露，一路向西。

不觉寒冬逝去，春回大地。

三藏欢天喜地脱下棉袍，又恢复成追风模样——虽说已是从少年郎变成了中年僧。

少年时光付与古佛青灯满袖香，

青春年华尽耗万里取经路，

如今看来，中年光景仍要继续跋涉。

春风拂过，草木萌新。

三藏轻抬右腕，一只紫燕停驻指尖呢喃细语。

陆南望着这般景象，唇角微扬：

"师父佛心澄明，已暗合天地自然之道了。"

三藏听罢微微一笑："千山万水踏在脚下，心中大道愈发清晰。"

"如今我的修行已分三重境界。"

"首重四弘誓愿，恰似年少学佛时，发愿西行求法。"

"次重三只修六度，对应西行途中的万千感悟。"

"三重百劫种相好，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在磨难中培育善因。"

"集百福方成一相，待三十二相圆满，自得庄严法身。"

三藏轻叹："听闻抵达西天后，佛祖将度我等成佛。"

"但如今，我已不需他人引渡。"

"循此大道修行，终有证得菩提之日。"

陆南颔首道："纵是佛祖度化，修的也是他人之道。"

"唯有自证自悟，方为无上大道。"

二人论道之际，悟空急得挠头："尽说些玄乎话！"

"管他什么道，先吃俺老孙一棒试试。"

"接得住便是好道。"

"接不住就是歪道，不如不修！"

三藏抚掌大笑："妙哉！这天地间终究实力为尊。"

"悟空的道，亦是正途。"

正说话间，忽闻潺潺水声。

行不多时，见一道河水蜿蜒流淌。

三藏蹙眉："又是大河，莫不是藏着妖怪？"

陆南打趣道："师父这是被水怪吓破胆了。"

环顾四周又道："此番应当无事，那边既有飞檐翘角，岸边还泊着渡船，想必是摆渡人的住处。"

"我们前去雇船过河。"

三藏点头应允。众人来到茅屋前。

"屋里可有人？"

"船家何在？"

陆南唤了几声，一位老妪蹒跚而出。

头戴锦绣巾，脚踩乌缎靴。身披拼布棉袄，腰系粗布围裙。

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痕迹，却掩不住昔日的倾城容颜。

三藏暗自感慨：再美的容颜也经不起光阴打磨。

当年风华绝代，如今满面沧桑，可叹，可叹啊。

孙悟空打量着老妇人："你是撑船的？"

老妇人目光炯炯，将三藏一行人细细端详，尤其在玄奘和陆南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正是正是，老身就是摆渡人。"

老妇人堆着笑脸应答。

沙僧从行囊里摸出几枚铜钱递过去。

"劳烦船家送我们过河。"

老妇人收了钱，又盯着三藏和陆南问道："你们真要渡河？"

孙悟空不耐烦地摆手："过河过河，快些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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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轻叹一声，待众人上船后解开缆绳，转眼便到对岸。

三藏等人下马道谢，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