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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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住摇头叹息。
"这般俊俏模样真是糟蹋了，不知要便宜哪个......"
"只恨我年老色衰，若在当年定要将他们留在身边，好好疼爱。"
师徒四人向西走了不到半个时辰。
三藏舔了舔嘴唇："为师口渴得很，悟空去找些水来。"
孙悟空环顾四周，荒无人烟。
"没处取水，要喝只能饮这河水。"
他指着滔滔江水对三人说道。
三藏迟疑片刻，终究耐不住口渴，只得点头。
孙悟空取来钵盂舀 ** 水。
三藏仰头痛饮，畅快淋漓。
猪八戒眼馋地咽着口水，巴巴地望着师兄。
孙悟空瞪他一眼，把钵盂扔过去："要喝自己舀去，还想让俺老孙伺候你不成？"
猪八戒不情不愿地接过钵盂，小声嘟囔："自己舀就自己舀，干嘛这么凶。"
转头又问陆南和沙悟净："你们要不要喝？"
沙悟净摆手："我不渴。"
陆南盯着河水看了两眼，神情古怪，连连摇头："不喝不喝。"
猪八戒只好独自走到河边，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几人喝完水继续赶路。
没过多久，三藏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从马背上滚落。
陆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才没让他摔在地上。
"怎么了？"孙悟空一个箭步冲过来。
三藏疼得说不出话，蜷缩成一团。
这时猪八戒也惨叫起来，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沙悟净猛然醒悟："难道是河水有问题？"
孙悟空摸了摸三藏的肚子，眉头紧锁："确实不对劲，师父肚子里像有肉块在动。"
他又搭上三藏的脉搏，表情越来越困惑。
沙悟净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孙悟空抓耳挠腮，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师父他......好像有喜了？"
孙悟空满脸难以置信，难道当年学的医术都是假的？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沙悟净呆呆地问："师兄，你是不是诊错了？"
孙悟空茫然道："我也说不准，这种事闻所未闻。"
陆南搀着三藏说："先别管这些，找个地方落脚，看看能不能买到安胎药。"
三藏强撑着喊道："不要安胎药！我要堕胎药！"
陆南眨眨眼笑道："师父，胎儿也是生命啊，这样不太好吧。"
唐僧虚弱地望着陆南，眼中充满抗拒。
悟空转了转眼珠，打量着陆南。
这人神色自若，必知其中蹊跷。
想到此处，悟空也安下心来。
虽不知缘由，但陆南知晓便等同于自己知晓。
沙僧搀起八戒，悟空牵着马，一行人继续前行。
不多时，便望见一处村落。
来到首户门前，陆南轻叩门扉。
一位老妇人推门而出，见门外站着几个陌生人，略显诧异。
"老人家，我们是大唐来的僧人，途中饮了河水腹痛难忍，可否借贵处稍作歇息？"
陆南含笑问道。
"可是前面那条河的河水？"
老妇人指向他们来时的河流。
陆南颔首："正是。"
老妇人朗声笑道："快请进快请进。"
陆南扶着唐僧，沙僧搀着八戒，二人 ** 不止，抱着肚子疼得面色发黄，进屋落座。
"婆婆，附近可有药铺？"
"我想去买两副安胎药。"
婆婆诧异道："你们已知腹中有孕？"
陆南笑道："我这兄弟精通医术，一号脉便知。"
唐僧卧在榻上，气若游丝道："堕胎药...堕胎药..."
陆南转头冲唐僧眨眼笑道："师父乃出家人，岂可杀生？何况是未出世的胎儿。"
"一条无辜性命，怎能轻言放弃？"
唐僧气得直翻白眼，喃喃低语。
悟空捶了陆南一拳："莫要戏弄他了，万一急火攻心，当场分娩如何是好？"
陆南大笑道："无妨无妨，他如何分娩？难道从腋下生产不成？"
老妇人和蔼道："若要安胎药，倒能买得到。"
"可这堕胎药，实在无处可寻。"
孙悟空不解："此话怎讲？"
老妇人解释："此处是西梁女国，举国上下皆是女子，无一男丁。"
"那条河名为子母河，城外有座迎阳馆驿，驿门外有口照胎泉。"
"国人年满二十，方敢饮那河水。"
"饮罢便觉腹中作痛，怀有身孕。三日后往迎阳馆照胎泉一照，若现双影，便可分娩。"
"子母河水神奇，寻常堕胎药毫无效用，故我国无人售卖此物。"
三藏闻言万念俱灰，只觉生不如死。
若真产子，这一世清誉岂不毁于一旦？
更想到日后孩童追问该唤爹还是娘，顿时了无生趣。
猪八戒也目光呆滞，怔怔望着房梁。
"二姐啊二姐，尚未与你生儿育女，倒要先替你生子了。"
"虽非你亲生，却是我亲骨肉。"
"不知你可愿相认......"
孙悟空转头叹道："师父，八戒，认命罢。"
忽又对陆南笑道："老陆，往后有两个娃娃随行，倒也有趣。"
陆南笑骂："方才还劝我莫要气他们，此刻反倒说起风凉话。"
"不过...此言有理。"
二人相视大笑，气得三藏与八戒咬牙切齿。
"你们且等着！"
"往后这紧箍咒，一三五归八戒，二四六归悟空，定要念得你们魂飞魄散！"
三藏气得浑身发抖。
猪八戒捂着肚子哀嚎："莫再取笑，快想法子才是！"
陆南转向老妇人："方才说照出双影方会分娩，想必也有照出单影的情形。"
“既然怀了孩子就一定要打掉，那总该有打胎的办法吧？”
老婆婆笑着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