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狼牙记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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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变化，骨骼扭曲重组，灰黑色的毛发从皮肤下疯长出来。几秒钟内，白川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狼人，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还能认出是他。

苏婉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不可能...混血种不能完全变形！"

变形的白川扑向黑袍人，利爪轻易撕裂了其中一人的喉咙。另外两人挥舞银链抽打他，但此时的银似乎对他影响有限。又一名黑袍人倒下，最后一人转身逃跑。

苏婉迅速从祭坛上拿起一个银瓶，将里面的液体泼向白川。液体接触他的皮毛，立刻燃烧起来。白川痛苦地咆哮，但仍一步步逼近苏婉。

林晚趁机跑到父母身边，解开他们的束缚。父亲先醒过来，虚弱地说："晚晚...快跑..."

"我们一起走！"林晚试图扶起父亲，同时警惕地看着苏婉和白川的战斗。

苏婉不断从祭坛上抓起各种银器投向白川，他的动作开始变慢，身上多处灼伤。终于，他扑倒了苏婉，利爪抵住她的喉咙。

"杀了我，你也活不成。"苏婉喘息着说，"银毒已经进入你的血液。"

白川的爪子颤抖着，眼中的金光开始黯淡。就在这时，医院外传来警笛声。

"警察？"苏婉脸色一变，"不可能..."

林晚也愣住了，她没报警。但随即明白过来——白川一定提前安排了。

苏婉抓住白川分神的瞬间，猛地推开他，冲向一扇暗门。"这还没完！"她尖叫道，"议会会找到你们的！"随即消失在门后。

白川没有追赶，他蹒跚地走向林晚，身形逐渐恢复人形。当他终于倒在林晚怀里时，已经几乎看不出人形，全身皮肤灰败，胸口还插着那把银匕首。

"拔出来..."他艰难地说，"银...会阻止愈合..."

林晚颤抖着握住刀柄，猛地拔出匕首。白川发出一声痛吼，但伤口没有流血，反而开始冒出黑烟。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的身份？"他虚弱地问。

"我自己都不知道..."林晚流泪回答。

白川的手抚上她的脸："你的眼睛...变成银色了...纯血统的标志..."他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血液，"听好...议会不止苏婉一个...他们会继续找你..."

"别说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白川摇摇头："太晚了...银毒已经到心脏..."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颗狼牙，"我妹妹的...现在给你..."

他的呼吸越来越弱，皮肤开始出现裂纹，从中透出微弱的金光。

"不，坚持住！"林晚紧紧抱住他，"求你..."

"月圆之夜...你会完全觉醒..."白川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找到...其他混血种...我们...不是怪物..."

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然后化为无数金色光点，在林晚怀中消散。最后只剩下一小堆灰烬，和那颗狼牙项链。

林晚跪在那里，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彻底觉醒了，一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在血液中奔流。抬头看向窗外，满月正高悬夜空，银光照在她沾满泪水的脸上。

三个月后。

林晚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警校制服的领子。父母已经完全康复，虽然他们对那天晚上的记忆很模糊。警方在废弃医院找到了大量犯罪证据，但苏婉和其他议会成员依然在逃。

床头柜上放着那颗狼牙项链，旁边是林晚这三个月来收集的所有资料——关于"暗夜议会"，关于狼人传说，关于她母亲的神秘过去。

昨天，她在母亲的首饰盒深处找到一条从未见过的银项链，吊坠可以打开，里面藏着一小块皮质碎片，上面烙着与白川描述一模一样的狼人氏族图腾。

母亲看到她拿着项链时，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时候到了，你该知道真相了。"她只说了这一句，然后关上门拒绝再谈。

林晚拿起狼牙项链戴在脖子上，与母亲的银项链并排。镜中的她已经完全不同了——眼神更锐利，姿态更警觉。自从那个月圆之夜后，她的感官能力远超常人，但奇怪的是，她再也没做过那个被追逐的噩梦。

现在，她成了追逐者。

毕业典礼结束后，林晚在更衣室发现一个信封，没有署名。里面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东南亚某地的街景，角落里有半个模糊的侧影——红发，米色套装，手腕上隐约可见狼头手链。

照片背面写着一个坐标和一句话："游戏继续。"

林晚将照片收好，走出校门。夕阳西下，她站在高处望向远方，银色的瞳孔在暮光中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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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