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皇子亮剑,太子头颅作赌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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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北大捷的捷报在京都尚未冷却,二皇子李承泽便已嗅到了千载难逢的血腥契机。
罗网精心炮制的“太子通敌”密信如同毒藤,一夜之间缠满了京都的朱门高墙。
宣政殿上,李承泽手持“铁证”,声音如淬毒的冰刃直刺太子心窝:“此乃太子私通北齐、构陷忠良之铁证!其罪当诛!”
太子李承乾目眦欲裂,拔剑嘶吼:“李承泽!你伪造证据!父皇——”
话音未落,庆帝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一叩。
那声轻响,压过了满朝哗然,也压垮了太子最后一丝侥幸。
一场以帝国继承权为注的生死赌局,在至亲父子间轰然摊牌。
宣政殿内,金砖墁地,蟠龙柱擎天,往日庄严肃穆的朝堂,此刻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死水,激荡着压抑而危险的暗流。荒北大捷的余韵尚未散尽,那份踏着北齐拓跋雄尸骨铸就的赫赫战功,此刻却成了点燃朝堂火药桶的火星。
二皇子李承泽,一改往日温润如玉的谦和姿态,身着玄色亲王蟒袍,立于御阶之下,脊背挺直如青松。他手中紧握着一卷色泽暗沉、边缘磨损的羊皮纸,仿佛那是能斩断乾坤的利刃。殿内落针可闻,唯有他清朗却字字如刀的声音,清晰地切割着每一寸凝滞的空气:
“陛下,诸公!”李承泽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神色各异的群臣,最终钉在脸色铁青的太子李承乾身上,“荒北血战,九弟叶宇为我南庆立下不世之功,挫北齐凶锋,扬我国威!然,此等忠勇之士,此前竟遭构陷,几被置于死地!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欲断我南庆柱石?”
他手臂扬起,羊皮卷在殿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此乃儿臣麾下忠勇之士,冒死潜入敌境,于北齐王庭秘档之中所得!其上,有太子府专属暗记印记,更有太子殿下亲笔手书——愿以荒北军情、九弟行踪为筹码,换取北齐在边境制造事端,助其彻底铲除九弟叶宇!”
“轰——!”
整个宣政殿彻底炸开了锅!死寂被瞬间撕裂,惊呼、抽气、愤怒的低吼混杂在一起,如同沸油泼水。无数道目光,震惊、怀疑、愤怒、幸灾乐祸,如同实质的箭矢,齐刷刷射向御阶之下的太子李承乾!
“血口喷人!!”太子李承乾的脸瞬间由青转白,再由白涨成一片骇人的紫红,仿佛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他猛地踏前一步,手指颤抖地指向李承泽,声音因为极致的惊怒而扭曲变调,尖锐得刺耳:“李承泽!你好毒的心肠!为了储位,竟敢伪造此等大逆不道之物构陷于孤!父皇!父皇明鉴!此乃构陷!是二弟觊觎东宫之位的毒计啊!”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朝着龙椅上的庆帝疯狂叩首,金冠歪斜,狼狈不堪。“儿臣对天发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定是有人模仿儿臣笔迹,栽赃嫁祸!请父皇彻查!还儿臣清白!”
御史大夫王清源,那位须发皆白、素以刚直闻名的老臣,此刻须发戟张,怒不可遏。他手持笏板,重重顿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盖过了太子的哭嚎:“太子殿下!铁证如山,岂容狡辩?!此信若非出自东宫,北齐王庭秘档岂能轻易收录?其上暗记,乃东宫传递绝密文书专用,外人如何仿制?!勾结外敌,构陷手足,此乃动摇国本、祸乱江山之滔天大罪!臣泣血恳请陛下,”他猛地转身,朝着龙椅方向深深拜伏,声音带着泣血般的悲愤,“严惩祸首,废黜失德太子,以正朝纲,以安天下!”
“臣附议!太子失德,通敌叛国,罪不容赦!”刑部尚书张铎紧随其后,声音冰冷如铁。
“附议!请陛下废储!”
“废储!严惩国贼!”
呼啦啦,殿中瞬间跪倒了一大片官员!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浪。二皇子一系的骨干力量倾巢而出,声浪如潮。更令人心惊的是,许多原本处于观望状态的中立派官员,在如此骇人听闻的指控和看似确凿的“证据”面前,也被巨大的恐惧和道德压力裹挟,颤抖着膝盖跪了下去。太子一方的官员虽有心辩解,但在如山的声讨和那卷致命的羊皮纸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几个铁杆心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有力的声音,最终也只能在绝望中缓缓屈膝。
偌大的宣政殿,站着的官员已寥寥无几。太子李承乾孤零零地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如同狂风暴雨中一艘随时会倾覆的破船。他环顾四周,看着身后跪倒一片、要求废黜自己的大臣,看着身旁那个跪得笔直、一脸“为国除奸、大义灭亲”的二弟,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席卷全身,四肢百骸如同浸入了万载寒冰之中。完了……全完了……他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在疯狂嘶吼。巨大的屈辱、恐惧和滔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啊——!李承泽!孤要杀了你!”李承乾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嚎,双目赤红如血,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悍然拔出了腰间象征储君身份的蟠龙金剑!剑锋嗡鸣,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直刺跪在不远处的二皇子李承泽后心!
“保护殿下!”殿前侍卫统领雷猛反应极快,厉喝一声,身形如电,腰间佩刀瞬间出鞘半尺,刀鞘带着劲风精准无比地砸在太子持剑的手腕上!
“当啷!”
蟠龙金剑脱手飞出,在空中翻滚几圈,重重砸落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发出刺耳又令人心悸的脆响。剑柄上镶嵌的明珠滚落在地,滴溜溜地滚向御阶方向。
李承乾被刀鞘砸得手腕剧痛,踉跄后退,被几名如狼似虎扑上来的禁卫死死按住双臂,动弹不得。他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披头散发,龙袍凌乱,疯狂地挣扎嘶吼:“放开孤!孤是太子!未来的皇帝!你们敢碰孤?!李承泽!你这阴险小人!你不得好死!父皇!您就看着他如此构陷您的儿子吗?!父皇——!”
凄厉的咆哮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绝望,刺得人耳膜生疼。所有大臣都惊骇地看着这位曾经高高在上、温文尔雅的储君,此刻如同市井泼皮般癫狂失态,心中最后一丝对东宫的敬畏也荡然无存。
龙椅之上,庆帝李仲基始终如同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塑。从李承泽亮出“铁证”,到太子歇斯底里的拔剑行凶,他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未曾掀起一丝涟漪。那张威严的面孔,如同覆盖着终年不化的冰川,隔绝了所有情绪的波动。
他任由二皇子慷慨陈词,任由太子哭嚎咆哮,任由群臣跪倒一片山呼废储,任由那柄蟠龙金剑在御阶前发出刺耳的哀鸣。
直到太子被禁卫死死按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嘶吼,整个大殿在极致的喧嚣后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时,庆帝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的目光缓缓垂下,落在了御案一角。那里,静静地躺着两份截然不同的奏报。
一份来自荒北。字迹是监察院特有的密文格式,但庆帝知道,其中有多少信息已被罗网悄然过滤。上面详细描述了叶宇如何利用荒北特有地形,在上游筑坝蓄水,如何精准计算北齐大军通过狭窄河谷的时机,一声令下,滔天洪水如九天银河倾泻,将北齐十万大军连同他们不可一世的野心一同冲入泥泞地狱。报告的最后,用一种近乎惊叹又隐含忧虑的笔触写道:“九殿下所筑堤坝,非土石夯筑,乃用其秘制‘水泥’之物,坚逾精铁,水冲不毁……此物筑城,则荒北边关固若金汤矣。” 荒北的水泥城墙,正以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如同一条匍匐在帝国北疆的灰色巨龙,沉默地宣示着力量。
另一份,则来自罗网通过隐秘渠道送入他手中的密报。上面清晰地记录了二皇子李承泽如何利用罗网散布的谣言推波助澜,如何暗中串联朝臣,如何在府邸密室中对着幕僚下达“务必借此良机,将太子彻底钉死”的指令。每一个名字,每一次密会,都详尽无比,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时刻悬在二皇子头顶。
庆帝的指尖,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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