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月下偷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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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星子稀疏。赵杰与于云在书房内的密谈，一直持续到二更鼓响才告一段落。离开前，赵杰看似关切地留下了几名王府侍卫，美其名曰“保护”惊魂未定的于统领安全。然而，于云心知肚明，这“保护”是假，“监视”才是真。这几双眼睛，就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时刻提醒着他毒药的存在和赵杰的掌控。

一行人离开于府，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街角的几片枯叶。刚走出府邸大门不远，赵杰的脚步忽然顿住。他侧过头，月光勾勒出他俊朗却带着一丝玩味的侧脸轮廓，对身旁的侍卫统领黄善低声道：

“黄叔，你带着兄弟们先回客栈。本少爷还有点……‘私事’要办。”

黄善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为难之色。他倒不是特别担心赵杰的安危——自家这位世子殿下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在这小小的县城里，能威胁到他的人恐怕还没出生。他担忧的是那位留在客栈的姑奶奶——冷冰影。

“少爷，这……恐怕不妥吧？”黄善小心翼翼地措辞，声音压得极低，“时辰已晚，冷姑娘若在客栈久候不见您回去，问将起来……属下该如何回话啊？”他斟酌着用词，心中叫苦不迭。虽然赵杰和冷冰影尚未正式成亲，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在王府早已是公开的秘密，甚至得到了王爷的默许。王府上下，从管家到仆役，早已将冷冰影视作未来的少奶奶，恭敬有加。若是冷姑娘发起脾气来，追问世子去向，他这个小小侍卫统领夹在中间，实在是两头为难。

赵杰剑眉微挑，挥了挥手，说到：“你就说本少爷临时想起一件紧要事务，需要亲自去处理一下，让她不必等，先行歇息便是。好了，就这么定了。”话音未落，赵杰的身影骤然变得模糊，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正是他那独步天下的“飘渺幻步”！

“少爷……”黄善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方才赵杰站立之处已是空空如也，唯有夜风卷起几缕微尘。他张了张嘴，剩下的话只能无奈地咽回肚子里，望着赵杰消失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只得招呼其他侍卫：“走吧，先回客栈复命。”

赵杰并未远去。他如同暗夜中的蝙蝠，悄无声息地沿着来路折返，再次潜入了于府高大的院墙之内。凭借着超绝的身法和敏锐的感知，他轻松避开了巡夜护院松懈的视线和下人们偶尔经过的灯笼光影，如同一缕青烟，向着于府的后院深处飘去。

然而，一踏入后院那片相对独立、布局精巧的庭院，赵杰便感到了熟悉的棘手。亭台楼阁，假山水榭，精致有余，却也如同迷宫。最关键的是——他并不知道于云那位风韵犹存的夫人钟丽萍，究竟住在哪个院落、哪间厢房！

上次抓齐少白，是恰巧有丫鬟引路。这次深更半夜，哪还有带路的人？赵杰不禁有些懊恼，暗骂自己思虑不周。无奈之下，他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逐个院落、挨个房间地摸排探查。

他收敛气息，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回廊、庭院间穿梭。每一次靠近一扇透着黑暗或隐约烛光的窗户，他都屏息凝神，侧耳细听。然而，一连探查了十几个房间，要么是空置的客房，要么是下人居住的通铺，要么里面传出的是粗重的鼾声或是孩童的呓语，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让他心头微热的目标。

“已经是第十三个了……”赵杰心中暗道，耐心几乎耗尽，甚至萌生了打道回府的念头。这于府的后院，怎么比他王府的藏宝库还难找？

也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老天，也许是那目标也按捺不住寂寞。就在赵杰摸到第十三间房那扇雕花精美的支摘窗下，凝神细听时，一阵刻意压低、却难掩风情的女声，如同夜莺低吟，清晰地传入了他耳中：

“老爷…您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对那个小王爷如此…如此恭恭敬敬的？平日里在县里，您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不满。

紧接着，一个略显疲惫和不耐烦的男声响起，正是于云：“啧，你这小浪蹄子，管这么多作甚？莫不是看人家长得俊俏可人，又年少位尊，这就动了春心？”声音里带着一丝猥琐的调笑，随即似乎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一声压抑的娇呼，“呵，瞧瞧你，下面都**了！”

“哎呀！你坏死了！”女声带着嗔怒，却又像裹了蜜糖，“就知道乱摸，撩拨得人家心尖儿都痒痒的，又不干正事！每次都这样……人家不管，你今晚非得好好加把油了”。

“行了行了！”于云的声音透出浓浓的不耐烦和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感，“今晚没那兴致，改天吧！折腾了大半宿，老子骨头都快散架了！睡觉！”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哼！又是这样……”女声充满了失望和怨怼，长长地叹了口气，“哎——”

随后，房间内烛火摇曳了几下，“噗”的一声被吹灭了。黑暗彻底笼罩了房间。

赵杰贴在冰冷的窗棂下，几乎要激动地笑出声来！这声音，这语气，这内容……除了于云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夫人钟丽萍，还能有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如同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静静地伏在窗外阴影里，耐心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房间内先是传来一阵翻身的窸窣声和几声不满的轻哼，接着，均匀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另一道带着幽怨气息的呼吸声渐渐响起，交织在一起。

确认两人都已熟睡，赵杰眼中精光一闪。他屏住呼吸，动作轻巧得如同狸猫，从怀中摸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插入窗缝，轻轻一拨，精巧的窗闩应声而开。他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身影如同游鱼般滑入室内，反手又将窗户轻轻合拢、闩好。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仿佛一阵微风吹过。

关上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微光，室内陷入一片更深的黑暗。但对于早已踏入“皇阶”境界、拥有夜视之能的赵杰来说，房间内的一切都清晰可辨。这是一间布置颇为雅致的卧房，紫檀木的家具泛着幽光，梳妆台上摆着精致的胭脂水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成熟妇人的脂粉香和寝息的味道。宽大的雕花拔步床上，锦被微微隆起，于云仰面躺在里侧，鼾声轻微，而钟丽萍则侧卧在外侧，面朝床外，一头乌发散落在枕畔，薄薄的丝绸寝衣勾勒出丰腴起伏的曲线。

看着床上浑然不觉的两人，赵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占有欲的邪笑。他脚底真气微吐，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般飘然而起，瞬间掠至床前。手指闪电般探出，精准地点在于云颈侧的昏睡穴上。于云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便彻底陷入更深的昏睡之中。

“嘿嘿……”赵杰喉间发出几声低不可闻的怪笑，手臂一伸，抓住于云的肩膀，如同拎起一袋米粮般，毫不费力地将这个健壮的男人提了起来，然后随意地朝着床下地板一扔！

“嘭！”沉闷的肉体落地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被点了昏穴的于云毫无知觉，依旧沉浸在“美梦”之中，甚至还无意识地咂了咂嘴。

这突如其来的重物落地声，瞬间惊醒了浅眠的钟丽萍！她猛地睁开眼，黑暗中，惊恐地看到床边赫然立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正用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极度的恐惧攫住了她，她张开嘴，一声凄厉的尖叫就要冲破喉咙！

然而，那黑影的动作比她想象的快了何止十倍！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几处地方微微一麻，如同被冰冷的针尖刺了一下，随即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别说尖叫，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黑影缓缓俯下身来，一股属于年轻男子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黑暗中，赵杰看着钟丽萍那双因极度恐惧而睁大的、在黑暗中依旧水汪汪的眸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在对方看来如同恶魔般的、色迷迷的笑容。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嘿嘿——钟夫人，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难道这么快就把本少爷给忘了？”

钟丽萍原本被恐惧填满的心，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猛地一颤！这声音……虽然带着轻佻和恶意，但……是那个小王爷！借着窗外透入的极其微弱的月光，她努力聚焦视线，终于看清了那张近在咫尺、俊美非凡却又带着邪气的脸——正是江南王世子，赵杰！

提着的心，瞬间放下了一半。至少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但紧接着，更大的疑惑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深更半夜，他潜入自己卧房，点倒自己丈夫，制住自己……意欲何为？

赵杰似乎很满意她眼中恐惧稍退却疑惑更甚的神情，手指飞快地在钟丽萍身上点了几下，解开了她的行动穴道，只留下了哑穴未解。

一获得上半身和手臂的自由，钟丽萍立刻下意识地拉紧了自己微敞的寝衣领口，身体微微后缩，强自镇定，用一种带着惊惶和刻意柔媚的语调低声道：““原来是小王爷啊，奴家还以为是谁呢，吓死奴家了。”

“哦？难道本少爷钟夫人就不害怕吗。”说着，手已经放到了她的腰身上，轻轻的抚摸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淫贱了。 感觉到赵杰的动作，钟丽萍刚放下了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虽然风骚，却不放荡，身为人妻她还知道三从四德，自从嫁给于云十几年来，倒也是为于云守身如玉，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于云的事，今晚她也是看于云对赵杰必恭必敬的，又见赵杰生得俊俏可人的，才忍不住挑逗了下，此时见赵杰夜闯闺房，她还真的有点怕赵杰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不知殿下深夜至此，有何贵干？”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嘿嘿……有何贵‘干’？难道夫人真的不知道吗，本少爷是特地来跟夫人共度良宵的，嘿嘿——”赵杰色迷迷的说着，还着重突出了个‘干’字，再加上赵杰说得如此直白，钟丽萍要是还不知道赵杰的来意，那就真的是胸大无脑了。

小…小王爷是开玩……” “

谁跟你开玩笑了，天色也不早了，先‘干’正经事再说。”

说完，不顾钟丽萍的挣扎，暴力着拉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拉，“嘶……”的一声，单薄的睡衣便被撕破了，随之而来的是“啊…不……”的低呼声，但声音才刚响起，便嘎然而止，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扔到床下，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有完整的，也有已经破烂不堪的，不知是巧合，还是赵杰那近乎恶趣味的刻意为之，这些散落的衣物，如同覆盖尸体的裹尸布，恰恰将地上昏睡不醒的于云，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沉重的雕花拔步床，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起初是缓慢而压抑的摇晃，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月还是那个月，清辉依旧。但月下纠缠的两人，以及地上那无知无觉的一堆，他们的命运轨迹，他们的心境，却已在这一夜，发生了天翻地覆、再也无法挽回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