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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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已经当了许久教师了，夏油杰也一样，但夏油杰看着台下的秤金次等人时，深深理解了老师当年的无奈，又扭头看了眼五条悟，两眼一黑差点被送进医务室。

不过还好，清石有时会在高专露面，夏油杰想了想当年的四人，只有五条悟需要好好看着，其他两人还是十分令人放心的，心情瞬间就好。

因为清石说戴上眼罩后发型不好看，所以五条悟还是带着原本的墨镜。

清石家

今天大概只会有津美纪在家，禅院两姐妹去学校，而且真依为了证明自己能独立，去了京都，黑井里美和天内理子去出任务了，五条悟在学校当老师，伏黑甚尔去应聘了体术老师，米格尔在海外扩展业务越做越大，清石依旧每天东跑西跑。

伏黑惠已经上了初三，明年就可以去咒术高专学习了。

伏黑惠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津美纪？我回来了。”

他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灯光亮起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客厅中央，他的姐姐跪坐在地板上，面前摊开一个古老的木盒。她背对着门口，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地。

“姐姐？”

没有回应。伏黑惠放下书包，小心翼翼地靠近。木盒里是一些泛黄的旧物，一把断齿的木梳、几枚锈蚀的铜钱，还有一个小小的神乐铃，铃舌已经缺失了一半。

“这是祖母的遗物吗？”他伸手想碰那个铃铛。

“别动！”

津美纪突然出声，声音却不像她平时的温柔，带着某些金属般的颤音。

伏黑惠的手停在半空，他绕到姐姐面前，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双眼紧闭，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左手的指甲不知何时变成了深紫色，在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姐姐，你怎么了？”

津美纪缓缓抬头，睁开了眼睛，伏黑惠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左眼变成了金色的竖瞳，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睛。

“惠...”她的声音重叠着另一个陌生的女声，“你来得正好...”

屋内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所有的影子开始扭曲蠕动，伏黑惠感受到一阵眩晕，他强撑着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此时可能有空的人。

“五条老师…请快来…津美纪她……”

电话那头传来五条悟难得严肃的声音：“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的瞬间，津美纪的身体突然悬浮到空中，长发如活物般舞动。她张开双臂，地板上的影子扩展成一个直径三米的完美圆形，内部浮现出复杂的菊花纹路。

她吟诵着古老的神乐歌谣，声音越来越响，在房间内形成回声。伏黑惠感到耳膜刺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耳朵里流出来……是血。

就在这时，空间仿佛被撕裂般，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哎呀呀，这可真是...”五条悟摘下墨镜，六眼扫视着悬浮在空中的津美纪，“比想象中还要麻烦呢。”

五条悟视若无睹的看向伏黑惠

“别跟清石说哦，不然他的小心脏又要受不了了——”

随后，五条悟看向伏黑津美纪，想要看清她的状态，必须要他静止不动，而伏黑惠也在场，那么，只有……

“终夜怀表，时间开始停止。”

五秒的时停，五条悟的六眼已经完成了对津美纪状态的全面分析。

“99道咒纹锁链...平安时期的术式构造，还有这个灵魂共鸣的频率……”他的眉头罕见的皱了起来，“不是普通的附身，是‘神降’。”

时停结束后，津美纪的身体软绵绵地落下来，五条悟接住她，同时另一只手按在伏黑惠肩膀上

“惠，你还好吗？”

伏黑惠擦掉耳边的血迹：“我没事，五条老师，姐姐她…”

“暂时稳定住了。”

五条悟将津美纪放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大小的晶体按在她的眉心，晶体立刻融化成银色液体，形成复杂的纹路覆盖在她的面部。

“这是临时的封印，能争取一些时间。”

他拿出手机快速拨号：“杰，我需要你立刻来一趟，带上你所有的历史资料，特别是关于平安时代末期‘万’的记载。”

挂断电话后，五条悟转向伏黑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伏黑惠深吸一口气，指向那个打开的木盒：“津美纪今天收到了祖母的遗物。她刚刚在整理这些东西，然后突然就……”

五条悟的目光锁定在那个残缺的神乐铃上，无下限术式隔空拿起，六眼倒映出普通人看不见的咒力残留……逆时针旋转的卍字形纹路。

“果然……那年的任务遗留物。”

门铃响起，伏黑惠跑去开门，夏油杰站在门外，身后漂浮着几个卷轴和一个密封的咒具箱。

“悟，你确定是‘万’？那个诅咒应该已经被我们彻底消灭了。”

夏油杰进门就直奔主题，当年清石察觉到什么后立马告诉了五条悟，五条悟联系了夏油杰，第二天他们就去追寻那个本子，最终在一个废弃神社里找到了，五条悟一发苍将其轰的渣都不剩，确定没有诅咒后，第二天那里就成了考古现场。

五条悟举起神乐铃：“同样的咒力特征，同样的时间波动，而且…”

他指向津美纪左手的紫色指甲，“这个颜色变化，和当年那些昏迷患者一模一样。”

夏油杰表情变得凝重：“如果真是她，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万’不是普通咒灵，她是…”

“我知道，曾经击败‘五虚将’的人物，问题是，为什么现在突然觉醒而且选择了津美纪当宿主？”

二人同时看向伏黑惠，少年握紧了拳头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交换了一个眼神，夏油杰率先开口

“惠，你姐姐的生母……是不是姓藤原？”

伏黑惠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津美纪是我继姐，她的生母确实姓藤原，但很早就……”

“果然如此”

夏油杰叹了口气，打开带来的卷轴，展示出一幅古老的绘卷，上面画着一个身穿十二单衣的女子在神乐殿前起舞，面容模糊但手势与此刻津美纪完全一致。

五条悟接上话头：“多年前我们在青森县处理的那个集体昏迷事件，就是她留下的‘茧’，当时我们以为彻底消灭了她，现在看来…”

“她只是进入了更深的休眠。”夏油杰合上卷轴，“而现在，她选择了血脉相连的津美纪作为苏醒的容器。”

伏黑惠感到一阵眩晕：“那...姐姐会怎样？”

五条悟揉了揉他的头：“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津美纪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银色封印开始出现裂痕。五条悟立刻按住她的额头：“不行，封印要破了，杰，准备结界转移，我们不能在这里战斗。”

夏油杰点头，从咒具箱中取出四面小旗，抛向房间四角旗子在空中展开，形成一个透明的立方体结界。

“惠，退后。”五条悟警告道，同时抱起津美纪，“我们要把津美纪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伏黑惠抓住五条悟的手臂：“带我一起去！”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评语什么，最终点头：“好吧，但你必须严格遵守我的指示。”

结界开始发出耀眼的白光。空间扭曲的最后一刻，伏黑惠似乎看到窗外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但没等他看清，眼前的景象就完全变了。

他们出现在一座废弃神社的庭院中央。月光透过破败的屋顶照射下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五条悟将津美纪放在神乐殿中央的平台上，夏油杰迅速在周围布置下更多的封印符咒。

“这里是……”伏黑惠环顾四周，感到一丝熟悉。

“伊势神宫的分社，当年我们消灭她的地方，这里的结界能最大限度抑制诅咒的活动。”五条悟解释道

夏油杰完成符咒布置后走过来：“悟，常规方法可能行不通，‘万’的本质不是咒灵，而是接近咒物的存在，她寄生在津美纪的灵魂上，强行祓除会……”

“我知道。”五条悟罕见的严肃，“所以我们需要那个。”

伏黑惠看着两人：“需要什么？”

“天逆牟。”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神社入口处传来。

三人同时回头，一个高大可靠的男人扛着一把奇形兵器站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健硕的轮廓，伏黑惠瞳孔收缩：“父亲？”

伏黑甚尔吐掉嘴里的牙签，慢悠悠的走过来：“小鬼，你姐姐惹上大麻烦了。”

五条悟挑眉：“女儿奴追的这么快的？”

甚尔冷笑：“五亿。”见五条悟疑惑的表情，他补充道：“救那个丫头的价钱，现金。”

夏油杰突然笑了：“伏黑还真是直白，不过……”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身上为什么有和‘万’一样的咒力残秽？”

“为什么？因为我追踪这个诅咒半个月了。”

伏黑甚尔抓了抓头发，他敏锐的五感让他先一步察觉到津美纪的异常。

“你说要用天逆牟？”

五条悟疑惑，甚尔点头

“那丫头心口有块镜子碎片，是‘万’的核心，只有天逆牟能破坏它而不伤及宿主。”

仿佛是为了应证他的话，平台上的津美纪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她的背部弓起，十二单衣的虚影在她身上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