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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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操控投石车的部队,调整射程压制那些投罐的秦军!"

"命令骑兵射杀这些奴兵,驱赶他们加速冲击城墙!"

传令兵飞驰而去,各路兵马闻令而动。

城墙上,王通见战局有所好转,微微颔首。

"将军,我们的投石车已准备就绪,是否发动攻击?"传令兵前来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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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探明匈奴投石车的位置?必须确保一击摧毁,不能给他们反击的机会。"王通沉声问道。

“将军,工匠们正在校准投射角度,但城头距离太远,无人敢保证百发百中。更何况,方才匈奴人几轮投石,已损毁我军数架机车。”

话音未落,秦军士卒刚完成三轮反击,数块巨石骤然砸落在城头前沿。刹那间,血肉横飞,伤亡惨重,原本稳固的战局再度陷入混乱。

“看到没有?匈奴人的籍车正在残杀我们的将士!你们要么摧毁那些籍车,要么眼睁睁看着同袍送命!记住,他们尚未发现你们的存在——这是唯一的战机!出其不意,毁掉敌械,安塞城便能多守数日。明白吗?”

“诺!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去吧,何时出击由你们自行决断,不必再报。”

战场上,秦军遭此重创,反击势头骤减。原本在城头游射的匈奴骑兵突然调转方向,将箭雨倾泻向阵前的秦人奴隶。

对这些奴隶而言,此刻宛如置身炼狱。本该是朝阳初升的清晨,天空却被硝烟遮蔽。流矢与烈火在身侧肆虐,稍有不慎便命丧黄泉。向前,是秦军的箭矢;退后,是匈奴的屠刀。他们如同困兽,无处可逃。

幸而秦军先前的反击曾短暂截断匈奴后阵,让奴隶们得以喘息。有人试图逃亡,却在辽阔战场中绝望地发现——故乡早已成为遥不可及的幻梦。

匈奴人曾许诺送他们归乡,此刻却用箭矢“兑现”诺言。短暂的宁静被打破,大批游骑呼啸而至,箭雨如蝗。

“嗖!嗖!嗖!”

利箭贯穿血肉的闷响中,奴隶们本能地涌向安塞城墙。由于秦军刚遭机车轰击,城头箭势减弱,竟让他们误以为此处安全。转眼间,黑压压的人群已挤满城下,而匈奴前锋亦趁势逼近。

安塞城墙虽高,守军虽众,却难挡匈奴攻势如潮。尤其机车屡屡发威,使战况雪上加霜。开战仅两个时辰,敌军已兵临城下。此刻,奴隶们被挤压在墙根,匈奴人则在外围挥刀——这座边城,已到存亡之际。

刹那间,这些秦人奴役竟成了匈奴攻势的绊脚石。秦军箭矢在咫尺之间百发百中,漫无目的投下飞石也能横扫一片,将士们愈战愈勇。

奈何好景不长,云梯如雨后春笋般自奴役群中竖起,稳稳架在安塞城头。那道斑驳城墙之后,便是魂牵梦萦的北地郡,便是朝思暮想的中原故土。

"翻过去就能回家了!"

不知是谁的嘶吼点燃了人群,无数嶙峋的手爪抠进梯木。他们攀爬时发出的哀嚎混着城墙的震颤:

"老乡们行行好!"

"我们都是秦人啊!"

溃散的哭喊声中,每个抓着云梯的指节都泛着青白。可拥挤的人堆里,谁又分得清哪张面孔藏着匈奴人的狞笑?

冒顿太子这手奴隶攻城堪称毒辣——以秦制秦。守军本就捉襟见肘,更被飞石压制得难以构筑工事。此刻驱赶秦奴打头阵,匈奴精兵死伤骤减。但凡有一个缺口被撕开,紧随其后的匈奴铁骑就会将这伤口越扯越大,直至整座雄关轰然倾覆。

城垛后的边军牙关紧咬。滚木礌石裹着滚烫金汁倾泻而下,哪还顾得分辨哭诉的是不是手足同胞。他们接到的军令如山:绝不许半个活物登城!

可那些临时征调的民兵却红了眼眶。先前需督战队弹压的怯战者,此刻望着城下熟悉的中原面孔,竟有人颤巍巍伸出援手。

王通当初招募百姓协防时哪会料到这般荒唐场面?原本想着人多势众,纵有 动亦能 。岂知妇人之仁才是破城之始。冒顿这招攻心为上将人心算到了骨髓里——自驱赶奴役出战起便不断施压,骑兵游射配合籍车轰击,终将这场 攻城演得淋漓尽致。

黄土飞扬的城墙下,浓烟混着惨叫声直冲云霄。那些混在人群中的匈奴武士,正是冒顿早早就布下的暗棋。他让精锐扮作奴隶,为的就是在接近城墙时制造混乱。此刻,战局正朝着他谋划的方向发展。

王通死死攥着墙砖,指节发白。从清晨厮杀到日影西斜,四个时辰的攻防让他精疲力竭。那位匈奴太子用兵如毒蛇吐信,每一击都刁钻狠辣。城头守军虽然仍在坚守,但他能感觉到士气正在溃散。

"取火油来!"王通突然暴喝,"所有预备队,倒油!"

黑漆漆的火油从垛口倾泻而下,像一条条扭曲的毒蛇游走在人群间。紧接着,数百支火把划破暮色。刹那间,烈焰腾空而起,将城墙根照得如同炼狱。热 得守军都不由后退,更遑论那些在火海中翻滚的百姓。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四野。这些本该在田间劳作的身影,此刻却成了两军对弈的棋子。有人跪在火中朝着城墙叩首,仿佛这样就能让故乡的将士心生怜悯。可战场的残酷就在于——弱者连悲鸣都是种奢侈。

冲天的火舌舔舐着青灰色的城墙,将挤作一团的奴隶们化作人形火炬。有人抱着头在火中狂奔,直到化作焦炭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这些被掳来的秦人,或许昨晚还在幻想重归故土后的安稳日子。

他们听说过中原不再打仗了,始皇帝的车驾正巡游四方。关中的麦田该黄了,邻家阿妹说不定还留着那支木簪。可这些期盼都被安塞城厚重的门闸永远隔断,就像隔着生与死的界限。

冒顿眯眼看着跳动的火光,那些在烈焰中挣扎的身影映在他褐色的瞳孔里。"倒是小看这安塞守将了。"他摩挲着马鞭冷笑,"传令撤兵,让儿郎们回来喝碗马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