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谢家门里相继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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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枳国,粉霞飞天,恍若绸缎铺展开来,找不着边际;金月如钩,落至天边还未完全沉下,娟娟动人。

杨焊清抬头仰望,眸中露出一丝寒光,似是想起什么:……小杀手。

由于王大奋一路上走亲访友,耽误了许多时,以至于现在都还没有到达枳国军营。

这日清晨,王大奋、王草、陈志、杨焊清一行人到了谢家,也就是谢丫芳的娘家——那个曾经被花魁娘子冒充的女子。

马车刚到城门口,谢家人就已早早候在了那里,见到中间那辆被金色绸缎缠绕的马车,立马便知道那是王草坐的马车。

谢家人立马迎了上去,即使他谢家的娘子上吊死在了王家,谢家人也不敢怠慢王家人。

谢家人满脸堆满了廉价的笑容,王家的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下人将马车的帘子撩开,露出了王大奋那奸佞的笑容。

那被金绸缎缠绕的马车里,传出了王草的声音:“美人儿~嘻嘻嘻嘻嘻……”

而后三辆马车驶入了城,谢家人骑上马跟在其后。

那谢老爷生得矮矮墩墩。他一张圆脸白胖,眼泡浮肿。他一笑,眼睛眯成两条细缝,而眉尾耷拉着,如同灶台上被熏蔫的草绳,一看便知他是个软柿子。

到了谢府门口,众人纷纷下了马车。

谢家老爷殷勤地引着王大奋和王草往府中走去,这时,他才注意到跟在后面的杨焊清与陈志。

后边那两人身上穿的衣裳跟前边两人天差地别,跟前边两人比起来,后边那两人如同下人一般。

可后边那两人的穿着与其他王家下人又不一样,看起来像是两个书生,穿的衣裳却那样旧。

谢家老爷回过头去,打量一番了杨焊清与陈志,不由疑惑地问道:“王大人,这两位是?”

王大奋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说道:“他们啊,不过弼马温罢了,不必在意。”

杨焊清和陈志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紧,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但他们不敢出声反驳。

谢家老爷见王大奋这般态度,不屑的眼神更甚,随意地挥了挥手:“既然是弼马温,那便安排到马厩里去吧,也省得脏了府里的好地方。”

说罢,没等杨焊清与陈志反应过来,便有两个谢家的下人上来,冲他俩说道:“跟我们来吧。”

那两个下人便转过身去,像是要领路的样子。

陈志有些气急了,指着那两个下人:“这……”

杨焊清“嘘”一声,紧接着跟上了那两个下人,陈志便没再说话,丝毫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马厩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地上堆满了干草和马粪,环境十分恶劣。

陈志望着这简陋不堪的地方,内心悲愤无处可藏,他眼中含泪,握紧了拳头,冲杨焊清道:“杨兄,此等屈辱,我们怎能忍受?

那王大奋分明就是不将我们当人看!”

杨焊清微微叹了口气,脸上虽有无奈,但依旧保持着平静,他拍了拍陈志的肩膀:“陈兄,如今我们寄人篱下,王大奋权势滔天,我们贸然反抗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灾祸,暂且忍一忍吧……”

陈志听了杨焊清的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然难以掩饰眼中的不甘。

陈志坐于干草之上,望着马厩的顶棚,脑海中浮现出夫人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涩:夫人,对不起……

我……我……

他眼中渗出泪来,嘴唇颤抖:对不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俩并不好过,不仅要日日闻着那马厩里边儿的恶臭味,还要被下人使唤。

他俩常常被谢府的下人在大半夜叫起来,让他们去给马添草料、打扫马厩。

一回,谢府的几个下人还故意找茬,说杨焊清喂马的草料不干净,一巴掌推上了他的肩膀。

陈志见状,立马冲了上来,护在杨焊清面前,紧皱着眉头,为他争辩:“那草料哪不干净了?就算不干净也是你们谢府的错啊,与我们何干?”

谢府的下人冲着他们两个吹鼻子瞪眼,讽刺道:“怎么了?两个弼马温,呵,你还敢替他逞威风?你信不信我连你们两个一起揍?”

陈志别无办法,无奈之下,他紧紧抓住了拳头,憋足了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们可是王大人的下人,你们敢这么对我们?”

陈志没想到竟然有一日,自己会走投无路,只得报上王大奋的名号来保全自己与挚友。

这一切,全都拜王大奋所赐。

谢府的下人大笑,眼神中满是憎恶:“你还敢提他?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王家的人,谁不厌弃他?我们谢娘子的死,与王家人脱不了干系!我们教训不了他和那个王草,难道还教训不了你们两个?”

那名下人抄起棍子打向陈志的脑袋,大喊了一声:“冲啊,打死一个,谢大人有赏!”

陈志一介书生,被打了这样重重一棒,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杨焊清将他接住,放在地上。

几个下人同时举着棍子打向杨焊清,却没想到,杨焊清撩起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眼中一阵寒光。

他双手抓住两根棍子的末端,用力一打,却将那举着棍子的下人打出去老远。

见状,其他几个下人都不敢上前,杨焊清收回了手,垂眸,用指尖轻轻扫了扫肩头的灰尘,微微张口:“滚吧。”

那几个下人惊慌失措,口中却仍不饶人:“你……你给我等着,下次定不轻饶你!”

那几个下人便灰溜溜地跑走了。

杨焊清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低头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陈志,他额头上冒着血。

杨焊清果断从衣角撕下一条布,包扎在陈志的伤口上,也是勉强止住了血。

“陈兄,陈兄,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陈兄……”杨焊清唤了他很久。

待陈志醒来,他的头一阵痛,却反过来关心杨焊清,他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冲着正在喂马的杨焊清问:“杨兄,你如何?”

杨焊清愣了愣,微笑着:“无碍,你且养伤吧,喂马的事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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