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对不住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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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的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冰冷的石壁间。郁欢快步走在最前面，黑色风衣下摆随着她的步伐翻飞，手中的情报文件被她捏得皱皱巴巴。

"根据情报，森先生叫我们去镭钵街调查"她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冷静得像是冬日里的冰棱，"森先生命令我们尽快解决荒霸吐事件"

"哈，真是麻烦。"太宰治拖长音调，双手插在黑色大衣口袋里，步伐散漫得像是在公园散步，"为什么我要和小矮人一起出任务啊？"

"闭嘴，青花鱼！"中原中也压低声音吼道，钴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要不是羊的大家被你们港黑威胁了，我怎么可能会听你的指挥？"

太宰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中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走廊的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哦？原来我们的重力使还惦记着那些'家人'啊？"太宰的声音突然提高，引得走廊尽头几个低阶成员纷纷侧目，"真是感人呢，被抛弃的小狗还想着回去找主人。"

"你——"中也的拳头瞬间攥紧，指节发出危险的咔咔声。

郁欢猛地转身，一个箭步插进两人之间。她的长发因为突然的动作扬起，发梢扫过太宰的脸颊，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郁欢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锋般锐利，"现在是正事要紧。"

太宰的目光从郁欢脸上扫过，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但很快又被惯常的轻浮所取代。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可是郁酱，刚刚那个暴力的小矮子可是打了我呢。"

"闭嘴！"郁欢的手上青筋暴起，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中也，冷静点。太宰，别再挑衅了。"

中也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但郁欢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在微微发抖。她知道，对于现在的中也来说，"羊"的那些孩子确实是他无法割舍的过去。

三人沉默地走向地下车库。郁欢走在中间，刻意保持着与两边相等的距离。她能感觉到太宰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那种探究的眼神让她后背发紧。

"郁酱今天格外严肃呢。"太宰突然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郁欢猛地拉开距离，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拍："专心任务，太宰。"

"啊，被嫌弃了。"太宰夸张地叹气，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车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中也率先走向那辆黑色轿车，用力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郁欢犹豫了一秒，选择坐在副驾驶。太宰耸耸肩，慢悠悠地钻进后座。

引擎轰鸣声中，轿车冲出地下车库，驶入横滨夜晚的街道。雨水开始拍打车窗，模糊了外面的霓虹灯光。港口Mafia总部顶层的会议室里，森鸥外指尖轻敲桌面的声音仿佛还在郁欢耳边回荡。关于"荒霸吐"与"先代幽灵"的紧急会议刚刚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硝烟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

郁欢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两个黑点一前一后离开总部大楼——太宰治那标志性的黑色大衣随风飘动，中原中也则怒气冲冲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的张力即使隔着几十层楼的高度也能感受到。

"真是的，又开始了。"郁欢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为她黑色的长发镀上一层金边。

她本不该跟上去的。作为情报组的负责人，她已经有足够多的工作要处理。但某种说不清的冲动驱使她抓起外套，追随着那两人的方向进入了镭钵街。

镭钵街的黄昏总是比其他地方来得更早一些。破败的建筑投下长长的阴影，街角的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郁欢轻车熟路地穿过狭窄的巷道，最终在一家名为"流星"的游戏厅前停下了脚步。

"果然在这里。"她叹了口气，推开了贴满各种游戏海报的玻璃门。

游戏厅内充斥着电子音效和青少年兴奋的尖叫。郁欢的目光很快锁定了角落里的那台格斗游戏机——太宰治正懒洋洋地靠在机器上，而中原中也则死死盯着屏幕，手指疯狂地敲击着按键。

"K.O.！"电子合成的女声响起，屏幕上闪动着夸张的胜利动画。

中也的拳头重重砸在控制台上："该死！"

太宰立刻松开摇杆，举起那只缠满绷带的手，做了个极其欠揍的手势，声音拖得又远又飘，"小矮人~承让承让啦！说好的哦？输了的人要像狗一样顺从地听对方一个命令~"

郁欢看到中也的后颈瞬间绷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她犹豫着是否该上前阻止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但好奇心最终占了上风。她悄悄靠近，站在一根柱子后面观察。

"闭嘴，青花鱼！那只是你耍诈！"中也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太宰歪着头，露出那种让所有人都想揍他的笑容："哎呀，输不起的中也真可爱呢~"

游戏厅的灯光在太宰鸢色的眼睛里投下细碎的光斑，郁欢注意到他的视线时不时扫向门口，似乎在等待什么——或者说，等待某人。

中也突然站起身，帽子因为剧烈的动作差点掉下来："够了！有本事用实力说话！那个幕后黑手，我们各凭本事去抓！"

太宰的眼睛微微眯起，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哦？想再赌一次？"

"正合我意。"中也冷笑，"谁先抓到那个'犯人'，那个搞出'荒霸吐'和'先代幽灵'的幕后黑手，如果我赢了，你就得乖乖履行刚才的赌约——'像狗一样顺从地听我的命令'。"

游戏厅的嘈杂声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郁欢屏住呼吸，看着太宰的表情从戏谑逐渐转为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太宰治突然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她藏身的柱子："郁酱~你来作证。"

郁欢心跳漏了一拍——他早就知道她在这里。她深吸一口气，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假装刚刚到达的样子："你们又在闹什么？"

中也惊讶地转头："郁？你怎么——"

"跟踪狂郁酱~"太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正好，来做我们的见证人。"

郁欢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中也的脸上写满了不服输的倔强，而太宰...太宰的表情让她感到一丝不安。那种伪装下的认真，那种藏在轻浮背后的专注，通常只在他谋划什么重要事情时才会出现。

"嗯，我作证。"郁欢最终点点头，语气中故意带上一点幸灾乐祸，"赌约成立：谁先抓到幕后黑手。太宰赢，则中也君履行赌约。中也赢，则赌约作废。"

太宰满意地笑了，伸手想揉郁欢的头发，却被她敏捷地躲开。他也不恼，转而将手插回大衣口袋："那么，游戏开始了~"

中也冷哼一声，压低帽檐大步走向门口。经过郁欢身边时，他停顿了一下："别被他骗了，那家伙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郁欢没有回答，只是目送中也的背影消失在游戏厅的玻璃门外。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太宰治轻轻哼着歌的声音。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太宰？"郁欢终于忍不住问道。

太宰停下哼唱，歪头看她，灯光在他的侧脸投下暧昧的阴影："郁酱觉得呢？"

"这不是游戏。"郁欢压低声音，"荒霸吐和先代幽灵的事情很危险。"

太宰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他上前一步，近到郁欢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血腥气："正因为危险，所以才要确保中也君...全力以赴。"

郁欢瞳孔微缩，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在激他。"

太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想看看小狗服从命令的样子？"

郁欢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转身："我该走了。"

"郁酱。"太宰叫住她，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犹豫，"小心那个'幽灵'...它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