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攻破黔南关;皇叔赵烈以身殉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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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军大营的中军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萧焕冷硬的面容。他身着玄色锦袍,腰间佩着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上的舆图,目光死死锁在黔南关内城的位置。

“报——王爷!”一名斥候掀帘而入,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应天府援军已绕路从内城密道入城!领兵的是顾安,带了五万精兵和十万石粮食!”

“哐当”一声,萧焕猛地攥紧拳头,指节重重砸在舆图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他抬眼时,眼中寒光凛冽,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弧度:“好一个顾安,倒是会钻空子!本王还以为能再困赵烈几日,等他粮尽自溃,没想到那狗皇帝竟派了这么多兵力驰援!”

话音刚落,帐帘再次被掀开,一道身着银甲的身影大步流星闯入,肩甲上还沾着些许尘土——正是萧焕之子、先锋营统领萧策。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父王!听闻援军入城,儿臣请战!先锋营将士早已摩拳擦掌,愿今夜担任主攻,直破内城西南角!”

萧策年方二十,面容与萧焕有七分相似,却更添几分少年锐气,甲胄上的刀痕是连日攻城留下的勋章。萧焕看着儿子,眼中狠厉稍缓,多了几分赞许:“好!不愧是本王的儿子!”他俯身指着舆图上的西南角,“那里城墙最矮,援军刚入城布防未定,顾安的士兵长途奔袭疲惫不堪,今夜正是破城良机!”

帐下副将迟疑道:“王爷,萧公子虽勇猛,但顾安五万兵力并非摆设,贸然强攻恐有损失……”

“损失?”萧策猛地抬头,眼神桀骜,“两军对峙,哪有不损兵折将的道理?儿臣带先锋营先炸开城墙缺口,后续大军跟进,定能一战拿下内城,活捉赵烈,直逼应天府,推翻那狗皇帝!”

萧焕抬手打断副将,语气决绝:“策儿说得对!传本王军令——萧策率先锋营三千精锐,三更时分携震天雷包主攻西南角城墙;其余大军分为三路,待缺口炸开后立刻冲锋,务必今夜破城!”

“末将遵令!”萧策高声领命,起身时银甲碰撞作响,转身大步流星出帐,帐外立刻传来他调兵遣将的吼声。

萧焕盯着舆图上的黔南关,指尖划过“内城”二字,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赵烈、顾安,还有那狗皇帝,今夜便让你们尝尝本王的厉害!”

帐外,夜风呼啸,火把的光芒将岭南军士兵的身影拉得颀长,搬运震天雷与火炮的声响此起彼伏,一场突袭战的阴霾,正悄然笼罩在黔南关内城上空。

岭南军大营的夜色被火把染成一片猩红,萧策出帐后,先锋营的营地立刻沸腾起来。三千精锐士兵身着玄铁轻甲,腰束宽腰带,正有条不紊地搬运着黑铁铸就的震天雷——这些震天雷拳头大小,外壳刻着螺旋纹路,顶端缠着浸过松油的引信,沉甸甸地码在木板车上,黑黢黢的表面在火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都给老子利索点!”萧策踩着满地碎石大步走来,银甲在夜色中反射出细碎的光,他弯腰提起一枚震天雷,掂量着分量,声音洪亮如雷,“今夜三更,用这玩意儿给赵烈的老窝开个口子!谁要是敢掉链子,军法处置!”

士兵们齐声应和,吼声震得周围的火把火星四溅。两名亲兵抬着一架投石器过来,萧策亲自调试支架,指尖划过投石器的木架——这是专门为投射震天雷打造的轻型器械,射程足有百丈,刚好能覆盖内城西南角的矮墙。“每架投石器配十枚震天雷,引信点燃后数三个数再松手,务必精准砸在城墙根基处!”他拍了拍投石器的木柄,目光扫过列队的士兵,“记住,炸开缺口后,第一队冲进去控制城头,第二队肃清附近守军,第三队接应主力大军,一步都不能错!”

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百夫长上前一步,拱手道:“统领放心!兄弟们早就憋着一股劲了,这震天雷一响,保管让内城的狗崽子们魂飞魄散!”

萧策咧嘴一笑,露出几分桀骜:“好!等破了城,本统领赏你们喝庆功酒!”他转身走向中军帐复命,身后,士兵们加快了动作,投石器一架架架设完毕,震天雷按顺序摆放在投石器旁,引信旁堆满了火种,只待三更时分点燃。

中军帐内,烛火燃得更旺了,萧焕正俯身对着舆图,指尖划过内城的街巷布局,对副将沉声道:“顾安刚入城,定然会优先加固城门和主力防线,西南角是老城墙,年久失修,又是防御薄弱点,策儿的先锋营从这里突破,胜算最大。”他抬手点了点舆图上的西南角附近的一片空地,“你率两万大军,待缺口炸开后,立刻从这里涌入,直扑内城粮仓——断了他们的粮草,就算赵烈有顾安相助,也撑不了多久。”

副将躬身领命:“王爷英明!只是万一内城守军察觉异动,派兵支援西南角怎么办?”

“本王早有安排。”萧焕嘴角勾起一抹阴狠,“让左翼军分出五千人,在北城门外用火炮佯攻,放箭呐喊,吸引赵烈和顾安的注意力,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要主攻北门,顾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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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的更鼓声传来,已是二更天。萧策再次走进中军帐,单膝跪地:“父王,先锋营一切准备就绪,投石器、震天雷全部到位,士兵们士气高昂,只待三更!”

萧焕抬眼看向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策儿,今夜一战,关乎我们北上的全局,只许胜,不许败!那狗皇帝派顾安来驰援,就是想守住黔南关,断我们的去路,我们必须打破这局面!”

“儿臣明白!”萧策猛地抬头,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今夜定要让震天雷炸碎赵烈的防线,活捉那老王爷,为父王开路!”

他起身退出帐外,夜色更浓了,夜风卷着沙尘,吹得火把呼呼作响。先锋营的士兵们已各就各位,双手按在投石器的拉杆上,目光死死盯着内城西南角的方向。一名士兵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火光映照在他年轻的脸上,既有紧张,更有破城的渴望。

萧策站在最前方的投石器旁,抬手看了看天色,低声道:“还有半个时辰……”他的声音被夜风吞没,只有震天雷黑黢黢的外壳,在火把的光芒下,透着令人心悸的威力。

而此刻的黔南关内城,赵烈和顾安正在城头巡查,北城门方向的士兵已加强戒备,却没人料到,一场由震天雷引发的灭顶之灾,正悄然对准了西南角的老城墙。

三更的梆子声刚落,岭南军大营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呐喊,紧接着,数十枚震天雷如黑流星般划破夜空,狠狠砸向黔南关内城西南角的老城墙!

“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碎石飞溅,老城墙剧烈震颤,墙体瞬间出现数道狰狞的裂痕。城头上的守军猝不及防,被气浪掀翻数人,惊呼声响成一片。萧策提着长枪站在投石器旁,见城墙松动,眼中闪过狂喜,高声嘶吼:“继续投!给老子把城墙炸塌!”

震天雷接连不断地砸向城墙,缺口正一点点扩大。就在先锋营士兵准备冲锋时,城头突然响起一道沉稳如钟的声音:“慌什么!西南角为主攻,北门是佯攻!传本王军令——顾安率三千精锐驰援西南角,用滚木巨石封堵缺口!李副将带五百弓箭手,压制敌军投石器!北门守军原地待命,不准擅动!”

是赵烈!他身着玄色战甲,立于内城中央的望楼之上,目光穿透硝烟,精准识破了岭南军的声东击西之计。作为大衍开国元老,他历经大小百余战,早已练就临危不乱的定力,哪怕震天雷炸得城墙摇晃,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有力,瞬间稳住了军心。

顾安得令,立刻率领三千精锐士兵,扛着滚木、推着巨石,沿着城墙内侧的马道飞速赶往西南角。“快!把巨石挡在缺口前!弓箭手搭箭,瞄准下面的投石器!”顾安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数十根粗壮的滚木顺着城墙滚落,砸向正在架设投石器的岭南军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弓箭手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出,精准命中操作投石器的士兵,几架投石器瞬间瘫痪。

萧策见状,气得咬牙切齿,挥舞长枪喊道:“先锋营,跟我冲!”三千精锐士兵提着刀盾,踩着碎石冲向炸开的缺口。可刚冲到城墙下,就被城头上的箭矢和滚石压制,前排士兵纷纷倒地,根本无法靠近缺口。

“父王!赵烈这老东西反应太快了!”萧策在阵前嘶吼,银甲上溅满了鲜血。中军帐内的萧焕听闻前线战况,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一拍案几:“加派兵力!让右翼军也支援西南角,务必冲破防线!”

可赵烈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见岭南军增兵,立刻调整部署:“再调两千士兵,从侧门绕出,袭击岭南军的侧翼!顾安,你率主力守住缺口,拖延时间!”两千士兵趁着夜色,悄悄从侧门突围,绕到岭南军阵后,突然发起攻击。岭南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冲锋的势头瞬间被打断。

城头上,赵烈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局势,时不时下达指令:“弓箭手换火箭,点燃敌军的粮草车!”“派一队士兵,修补城墙缺口!”他的指令精准狠辣,每一步都掐在岭南军的软肋上。顾安在缺口处指挥作战,看着赵烈沉稳的身影,心中暗自敬佩——不愧是开国元老,这般调兵遣将的能力,绝非萧焕父子可比。

激战至黎明,岭南军的震天雷消耗殆尽,士兵们疲惫不堪,冲锋了数次都被守军击退,不仅没能扩大缺口,反而伤亡惨重。萧策浑身是伤,被亲兵护着退回阵中,看着依旧屹立的内城城墙,眼中满是不甘。

萧焕站在中军帐外,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听着前线传来的败报,狠狠攥紧了拳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即便有震天雷相助,即便援军刚入城疲惫,在赵烈的指挥下,岭南军依旧讨不到半点便宜。

黔南关内城的城头上,守军们欢呼雀跃,赵烈望着岭南军撤退的身影,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沉声道:“传令下去,加强戒备,修补城墙,清点伤亡和粮草。萧焕不会善罢甘休,下一场战斗,很快就会来。”

黎明的微光刚刺破云层,岭南军大营就响起了萧焕近乎疯狂的怒吼:“传本王军令——后备队全部投入!所有震天雷集中轰击西南角缺口!萧策,再率五千人冲锋,就算用人堆,也要给本王把内城破了!”

他手中的佩剑猛地劈在案上,木屑飞溅,眼中满是血丝——刚才斥候来报,赵烈已下令士兵用糯米浆混合砖石修补缺口,还在城墙后布下了拒马和弓箭手阵地,再拖延半个时辰,这道缺口就会被彻底封堵,到时候赵烈稳住防线,援军锐气渐消,岭南军腹背受敌,只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父王,儿臣遵令!”萧策浑身是伤,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却依旧提着长枪起身,眼中燃烧着孤注一掷的火焰。他刚走出帐外,就看到后备队的士兵们正被驱赶着涌向投石器,剩下的十几枚震天雷被小心翼翼地抬出来,每一枚都被两名士兵死死按住,引信旁的火种早已点燃。

“轰隆——轰隆——”

最后的震天雷密集地砸向西南角缺口,原本刚被修补了一半的城墙再次崩塌,碎石与糯米浆混合着尘土冲天而起,缺口被扩大到数丈宽。萧焕亲自提着弯刀站在阵前,嘶吼道:“冲!冲过去的,赏白银百两!后退者,斩!”

岭南军士兵们被裹挟着向前冲,前排的士兵举着盾,踩着同伴的尸体涌向缺口,后面的士兵被督战队用刀逼着,根本没有退路。萧策一马当先,长枪横扫,将一名冲上来的内城守军挑翻,嘶吼道:“杀进去!破城者,封千户侯!”

城头上,赵烈面色凝重,握着佩剑的手微微泛白。他没想到萧焕会如此疯狂,不惜用士兵的性命填缺口。“顾安!率两千人守住缺口,用火箭射他们的阵型!”“李副将!带一千人从侧门绕出,袭扰他们的后路,尽量拖延时间!”

顾安提着大刀站在缺口旁,刀刃上沾满鲜血,吼道:“兄弟们,守住!绝不让叛军踏进来一步!”滚木、巨石、火箭接连落下,岭南军士兵成片倒下,缺口前的尸体堆得越来越高,几乎与城墙齐平,可后面的士兵依旧像疯了一样往上冲。

萧策踩着尸体爬上缺口边缘,长枪直刺顾安,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顾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萧策红着眼,招招狠辣,左臂的伤口被扯裂,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在长枪上,更添几分狰狞。

赵烈站在望楼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局——岭南军虽然疯狂,但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阵型散乱,只要再坚持半个时辰,侧袭的李副将就能打乱他们的后路,到时候就能一举击退敌军。“传令下去,弓箭手换密集箭雨,压制叛军冲锋!”

可萧焕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竟亲自率一万主力大军从侧翼包抄,对着李副将的一千人发起猛攻。“赵烈!本王看你还能调兵给谁!”萧焕的怒吼声隔着战场传来,李副将的队伍瞬间被冲散,侧袭计划彻底失败。

城头上的守军压力陡增,缺口处的顾安渐渐体力不支,被萧策一枪划伤肩膀。赵烈咬了咬牙,猛地抽出腰间的皇家令牌:“所有预备队,全部上!随本王守住缺口!”

他身为大衍开国元老,从未有过亲自冲锋的时刻,可此刻为了守住黔南关,他毅然提着佩剑冲下望楼。城头上的守军见老王爷亲自上阵,士气瞬间暴涨,嘶吼着与岭南军展开殊死搏斗。

缺口处的厮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中,鲜血染红了城墙和土地。萧焕的疯狂冲锋让岭南军暂时占据了上风,可赵烈精准的调度和守军的死战,依旧死死扼住了缺口,岭南军虽然突破了外墙,却始终无法在内城站稳脚跟,双方陷入了惨烈的拉锯战,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鲜血。

夕阳的余晖把黔南关战场的血迹染得愈发浓重,岭南军拖着残破的兵器踉跄退营,士兵们脸上满是疲惫与惊魂未定,却没人敢有半句怨言——这已是第五次冲锋失利,曾经浩浩荡荡的六十万大军,历经镇南关伏战、苍梧关死战,如今只剩十三万残部,每一寸推进都付着血的代价。

中军帐内,萧焕猛地一掌拍在案上,青铜酒樽被震得轰然落地,酒液溅湿了舆图上“黔南关”三个字。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嘶哑的怒吼震得帐帘猎猎作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谁能料到赵烈这老东西如此难缠!”

帐下将领齐刷刷单膝跪地,头颅低垂。他们都记得,出征时萧焕曾意气风发,扬言三月内破三关直捣应天府,可没人想得到,作为大衍开国元老的赵烈,即便年过半百、兵力悬殊,竟能凭借两座关隘硬生生耗掉岭南军四十七万兵力。

“镇南关的伏兵、苍梧关的死守,本王都能忍!”萧焕踱步怒斥,玄色锦袍扫过散落的兵符,“可这黔南关,赵烈明明只剩残兵,竟还能把防线守得如铜墙铁壁!我们十三万弟兄拼尽全力,连内城一个缺口都打不进去!”他的怒火里满是不甘与意外,而非对麾下士兵的指责——六十万大军折损大半,绝非士兵无能,而是赵烈的难缠远超所有人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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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副将战战兢兢开口:“王爷,士兵们已连番作战五日,粮草不济,伤员过半,再强攻怕是……”

“本王知道!”萧焕打断他,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可谁能想到?赵烈这块老骨头,比石头还硬!本王原以为黔南关已是强弩之末,只需一鼓作气便可撕开缺口,怎会料到他调兵遣将如此厉害,硬生生把残兵用成了精锐!”

帐外传来伤员的低吟,与内城方向隐约的欢呼形成尖锐对比。萧焕走到帐口,望着黔南关巍峨的城墙,眼中翻涌着狠戾与焦躁:“赵烈啊赵烈……你这老不死的,倒是给本王出了个天大的难题!”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军队,只恨赵烈的难缠超出了所有预判——这十三万兵力已是他的全部家底,若攻不进内城缺口,等待岭南军的便是灭顶之灾。

萧焕当即抽出腰间玉佩,递给身旁心腹:“持本王的玉佩连夜去靖安郡!见到沈砚先提旧事——之前本王承诺过,破黔南关后绝不兵临靖安郡,定会绕路北上,这话作数!”

心腹躬身应诺,萧焕又俯身补充,声音阴鸷却带着拉拢意味:“再告诉他,光绕开不够,本王还许他实打实的好处——破城后,朝廷运往黔南关的十万石粮草,分他三万石;黔南关西侧的三座盐场,归靖安郡管辖三年,无需向任何人纳贡!”

他指尖重重敲着舆图,眼中闪过算计:“沈砚手握两万郡兵,却被困在西南一隅,粮草、盐铁向来受朝廷掣肘。本王给的,正是他急需的!再点醒他,赵烈若胜,朝廷定会借机收回西南兵权,他这郡王世子未必能坐稳;若帮我们破城,既兑现绕开靖安郡的承诺,又能得粮草盐场,稳坐西南,这笔账他该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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