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南下平乱;攻心为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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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站在城头,看着城中渐渐恢复秩序,再次满意地点头:“果然攻心为上,还不用费多少兵力,我可太善良了。”
而远在应天府的赵瑜,得知沈砚用“吃食”就拿下了荆阳城,气得砸碎了心爱的玉佩,眼底的杀意更浓——沈砚这狗贼,不仅威望越来越高,手段还越来越阴损,留着他,迟早是个大患!
荆阳城内一片祥和,百姓们捧着分到的泡面和自热米饭,街头巷尾满是欢笑声。沈砚站在县衙大堂内,正看着手下清点缴获的物资,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鸽哨。
他抬眼望去,一只通体乌黑的信鸽盘旋两圈,稳稳落在廊下的鸽架上。守在一旁的亲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小铜管,取出里面卷得极细的麻纸,快步呈了上来。
这是沈砚安插在应天府皇宫内的暗卫专用信鸽——通体无杂色,飞行速度快,且只认荆阳城内这一处鸽架,保密性极高。沈砚接过麻纸,展开时指尖能感受到蜡封的余温,纸上是暗卫特有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着赵瑜近几日的一举一动。
“世子,应天府有消息了?”周霆见沈砚神色微动,上前问道。
沈砚没应声,目光扫过纸上的内容,嘴角起初还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赵瑜因他用“吃食”轻松拿下荆阳,气得砸碎了三块玉佩,在紫宸殿怒吼了半个时辰,还摔了御膳房刚端来的燕窝粥,这些都在他预料之中。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最后几行字上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冷。
纸上写着:“……陛下怒极,言‘沈砚狗贼,仗着民心兵力,日渐嚣张,不日必反!待其平叛疲惫,朕便遣人擒之,剥其皮抽其筋!顺带将其靖安郡那点家眷拎至京城,男为奴,女为婢,看他九泉之下还敢不敢忤逆朕’……”
“家眷”二字,如同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刺中了沈砚的底线。
他捏着麻纸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原本平整的麻纸被揉出深深的褶皱,边缘几乎要被捏碎。大堂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冰点,周围的亲卫和将领都察觉到不对,纷纷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沈砚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可那股冷冽的气息却如实质般扩散开来,让站在一旁的周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沈砚护短,尤其是对靖安郡的家眷——那是他年少时相依为命的亲人,也是他经营靖安郡多年,视作根基的牵挂。
“呵。”良久,沈砚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赵瑜,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缓缓抬眼,眼底的平静早已被浓烈的杀心取代,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狠戾,比面对漠北铁骑、面对起义军时,更添了几分决绝。他抬手,将揉皱的麻纸扔在火盆里,看着纸张迅速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世子……”周霆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从未见过沈砚露出这般模样。
“周霆,”沈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你说,一个连旁人软肋都想拿捏,连妇孺都想用来泄愤的皇帝,还有必要留着吗?”
周霆心头一震,连忙道:“世子,赵瑜虽暴戾,但眼下我们还需先平定南方起义军,不可贸然树敌过甚。”
“树敌?”沈砚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南方的方向,凤翅镏金镋的镋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早就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以前我念着大衍百姓,不想再生内乱,可他偏偏要触我的底线。”
他抬手抚过得胜钩上的镋身,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纹路,语气斩钉截铁:“家眷,是我沈砚的逆鳞。谁碰,谁死。”
“传我两道密令。”沈砚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第一道,让靖安郡留守的兵力再加派五千,严密保护我家眷的安全,任何人胆敢靠近府邸百丈之内,格杀勿论!暗卫再增派一倍,盯紧郡内所有可疑人员,若有应天府来的人,不用请示,直接处理。”
“第二道,加急送回靖安郡,让工匠们加快打造军械,尤其是强弩和攻城器械。告诉留守的将领,南方平叛一结束,我们就回师应天府。”
他顿了顿,眼底的杀心几乎要溢出来:“赵瑜不是想动我的家眷吗?我倒要让他看看,动我沈砚的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这大衍的江山,他坐不稳了。”
周霆心中巨震,他知道,沈砚这是真的动了杀心。以前沈砚虽对赵瑜不满,却始终顾全大局,可这一次,赵瑜触及了他最不能碰的底线,彻底点燃了沈砚的反心。
“遵命!”周霆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不敢有半分耽搁。
大堂内只剩下沈砚一人,他站在窗边,身影挺拔如松,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阳光洒在他身上,却仿佛被那股杀意隔绝,只留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想起靖安郡的亲人,想起那些在他庇护下安居乐业的百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赵瑜的这句话,不仅没让他畏惧,反而让他彻底下定决心——这腐朽的大衍王朝,这暴戾的皇帝,早就该被推翻了。
“赵瑜,你等着。”沈砚低声呢喃,语气里满是决绝,“南方的乱局,我会尽快平定。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窗外的风渐渐变大,吹动着县衙的旗帜,猎猎作响。荆阳城的欢笑声还在继续,可没人知道,一场即将颠覆大衍的风暴,已因赵瑜的一句妄言,彻底拉开了序幕。沈砚的杀心已起,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朝着应天府的方向,稳步推进。
荆阳城的清晨没有号角催征,只有透过云层的暖阳,温柔地洒在靖安军的营地。经过一整天的休整,帐篷间不再是厮杀后的肃杀,反而透着一股难得的松弛感——士兵们没有被急促的鼓声叫醒,而是一个个自然睁开眼,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眼底的疲惫被一夜好眠涤荡得干干净净。
“舒服!这才叫睡觉!比在马背上蜷着强一百倍!”一名士兵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随手从床头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套洗漱用具——一根塑料柄的牙刷,刷毛细密柔软;一个印着简单花纹的软管,里面装着乳白色的薄荷牙膏;还有一块吸水性极好的棉麻布巾,这便是沈砚特意从现代批发来,统一发放给靖安军的“洗漱三件套”。
营地边缘早已架起了十几口大铁锅,灶火还没熄,锅里的水冒着袅袅热气,氤氲出一层薄雾。士兵们三三两两排着队打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此起彼伏,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你这牙刷真耐用,我这都用一个月了,刷毛还没塌!世子说这是从‘另一个世界’批来的,果然不一样!”
“可不是嘛!这牙膏才神,薄荷味凉丝丝的,刷完嘴里又香又清爽,比盐搓牙、嚼薄荷叶强太多了!”
“咱世子就是能耐,能弄到这种稀罕玩意儿,跟着他打仗,连洗漱都比别人讲究,心里踏实!”
士兵们扎堆洗漱,有的蹲在地上,有的靠在树干上,手里的牙刷上下翻飞,嘴里的泡沫此起彼伏,偶尔有人呛到水,咳得直咧嘴,引来身边人一阵哄笑,营地的氛围轻松又热闹,却丝毫不乱,透着骨子里的军纪。
另一边的将领营帐区,周霆正蹲在帐篷外的平整石板上,手里捏着那套现代批发来的洗漱用具,动作娴熟地刷着牙。他须发微霜,却腰杆挺直,眉眼间满是军旅生涯沉淀的沉稳干练,早年也是大衍王朝有名的老将,如今依旧精神矍铄。
他身旁围着五个身影,正是三个儿子周虎、周雄、周豹,还有两个孙子周凌云、周凌峰——周凌云是周虎之子,周凌峰是周豹之子,一脉相承的五人,皆是筋骨结实,透着常年军旅生涯磨出的利落感。
周虎是长子,身形最为壮实,眉宇间带着兄长的稳重,洗漱时动作不疾不徐,透着让人信服的气场;周雄排行第四,身形匀称,眼神锐利,做事干脆利落;周豹排行第三,性子爽朗,洗漱时动作舒展,带着一股坦荡劲儿。
周凌云是周虎的儿子,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年轻人的昂扬锐气,眼神明亮,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周凌峰是周豹的儿子,身形矫健,眉宇间有几分少年人的英气,做事透着一股冲劲,两人都是随军历练,想在战场上闯出一番名堂。
“这牙膏的薄荷味真提神,待会儿赶路定不会犯困。”周凌云漱了口,用布巾擦着嘴角,语气里满是赞许,手里还捏着那根塑料牙刷,觉得这“异世之物”新奇又好用。
周凌峰点点头,指尖摩挲着牙膏软管的纹路:“而且牙刷刷毛软,刷得干净还不硌嘴,比家里那些自制的好用太多了,世子这批发来的东西,果然都是宝贝。”
周虎放下牙刷,抬眼看向儿子,语气沉稳:“世子能为咱们想得这么周全,连洗漱的物件都特意从‘异世’弄来,咱们跟着他,更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在战场上多立功,才不辜负这份看重。”
周雄接口道:“大哥说得是,这次南下平叛,咱们父子祖孙齐上阵,定要帮世子早日平定乱局,让百姓少受战乱之苦。”
周霆漱完口,看着眼前一脉相承的五个身影,眼底满是欣慰。周家世代从军,此次跟着沈砚出征,既是为了守护天下太平,也是为了让后辈在战场上历练成长。他拍了拍周豹的肩膀:“记住,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跟着世子,既要勇猛,更要守军纪,咱们周家的脸面,得靠自己在战场上挣回来。”
“知道了,爹(爷爷)!”五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透着军人的铁血底气。
正说着,沈砚的身影出现在营地中。他也拿着一套同款洗漱用具,穿着轻便的劲装,没有了往日的肃杀之气,多了几分随和。这些东西都是他从现代批量采购,打包带来的,原本只是想改善士兵们的卫生条件,减少疫病,没想到竟成了提振士气的小助力。
他走到一口铁锅旁,舀了一瓢热水,慢悠悠地挤上牙膏,动作不急不缓地刷起牙来。
“世子!”周霆父子几人看到他,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打招呼,语气里满是尊敬。
士兵们也陆续发现了沈砚,营地中的喧闹声渐渐低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问候:“世子!”
沈砚点了点头,漱完口,吐掉嘴里的泡沫,用布巾擦了擦嘴,笑着说:“都洗漱干净了?半个时辰后开饭,吃饱喝足,下午咱们就出发,直奔衡阳城!”
“是!”全军齐声应道,声音洪亮,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沈砚的目光扫过营地,看到士兵们个个精神饱满,又落在周霆爷孙五人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周将军,你这几个后辈皆是英气勃勃,在军中好好历练,日后定能独当一面。”
周霆连忙拱手:“多谢世子夸奖,还得靠世子在军中多多提点。”
周凌云、周凌峰兄弟俩听到沈砚的称赞,挺直了腰板,眼神里满是想要建功立业的热切,握着牙刷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沈砚笑了笑,没再多说,转身走向中军帐。他看着这些从现代带来的寻常物件,在这个时代却成了稀罕物,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有趣——有时候,改变战局的,未必都是惊天动地的谋略,这些贴近日常的小细节,反而更能凝聚人心。
上午的营地依旧热闹,士兵们洗漱完毕后,有的擦拭武器,有的整理行装,有的聚在一起讨论战术;周霆爷孙五人则围在一张简易的地图旁,低声分析着衡阳城的地形和起义军的布防,偶尔争执几句,很快又达成共识,透着默契与严谨。
沈砚坐在中军帐里,翻看着衡阳城的详细情报,手指时不时在地图上轻点。帐外传来士兵们的欢笑声和武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交织成一幅鲜活的画卷,让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休整不是懈怠,而是为了更好地出发。如今士兵们精神饱满,军心稳固,这八万靖安军,早已成了一支无坚不摧的力量。
下午时分,阳光正好,营地外传来集合的号角声。沈砚一声令下,八万靖安军迅速集结,队列整齐如铁,气势如虹似潮。士兵们个个洗漱干净,精神抖擞,脸上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将领们跨坐在战马上,眼神坚定,透着一往无前的锐气,随时准备奔赴战场。
周霆爷孙五人骑着战马,并排站在将领队列中,身姿挺拔,目光灼灼地望着前方。周虎、周雄、周豹三人沉稳如山,透着久经沙场的底气;周凌云、周凌峰兄弟俩意气风发,透着年轻人的冲劲与果敢。
八万靖安军如黑色洪流,再次踏上南下的征程。马蹄震地,扬起漫天尘土;旗帜飘扬,猎猎作响如战歌。这一次,他们不仅带着必胜的信念、现代批发的实用物资,更带着对家国的守护之心,朝着衡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远在应天府的赵瑜,还不知道沈砚的军队早已今非昔比,依旧在紫宸殿里盘算着如何削弱沈砚的兵权,却不知自己的末日,已随着这支黑色洪流的南下,越来越近。
夕阳西斜时,八万靖安军抵达衡阳城外十里处的开阔地。衡阳城依山而建,城墙高耸,城头隐约可见起义军的旗帜,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沈砚勒住赤焰火龙驹,凤翅镏金镋向前一指:“就在此处安营扎寨!按既定阵型布防,斥候警戒,不得懈怠!”
军令一下,靖安军如臂使指,迅速展开行动。士兵们分工明确,有的搭建帐篷,有的挖掘壕沟,有的竖起栅栏,还有的牵着战马去附近的溪流饮水。营地很快成型,一座座黑色帐篷整齐排列,壕沟与栅栏层层环绕,透着严明的军纪。
“烧热水!”负责后勤的将领一声令下,十几口大铁锅迅速架起,干柴被点燃,噼啪作响,火焰舔舐着锅底,很快便冒出袅袅热气。除了供士兵们洗漱,这热水更重要的用途,是冲泡那些沈砚从现代带来的“异世吃食”。
待营地收拾妥当,后勤士兵们抬出十几个大木箱,打开时,里面的食物让士兵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同口味的自热米饭整齐码放,泡面的包装袋色彩鲜亮,火腿肠、牛肉罐头堆成小山,还有密封好的预制红烧肉包,隔着油纸都能闻到隐约的肉香。
“开饭喽!想吃啥自己来领!”后勤士兵的吆喝声刚落,士兵们便排着整齐的队伍上前领取食物,脸上满是期待。
一名士兵领到一份酱香口味的自热米饭,按照沈砚教的方法,打开包装,将菜肴包铺在米饭上,倒入刚烧开的热水,盖上盖子。不过片刻,盒子便烫手起来,浓郁的酱香混合着米饭的清香四处飘散,引得旁边的士兵频频侧目。
“好家伙!这味儿也太香了!”他忍不住掀开一条缝,看着里面浸润在酱汁里的米饭,还有肥瘦相间的肉丁,咽了咽口水。等到温度合适,拿起筷子扒了一大口,软糯的米饭裹着酱香,满口生津,他忍不住眯起眼睛:“过瘾!比家里蒸的米饭香十倍!”
另一边,有人领取了泡面,将面饼放入碗中,倒入热水,盖上盖子。三分钟后,掀开盖子,葱花、酱料的香味扑鼻而来,吸溜一口面条,劲道爽滑,汤汁浓郁,连最后一口汤都舍不得剩。还有人打开牛肉罐头,金黄的牛肉块浸在浓稠的汤汁里,肉质紧实不柴,一口下去满口肉香,搭配着自热米饭的软糯,吃得满嘴流油。
周霆爷孙五人围坐在帐篷外的石板旁,面前摆着各色吃食。周虎打开一份预制红烧肉包,倒入碗中隔水加热片刻,肥瘦相间的红烧肉色泽红亮,入口即化,肥而不腻,他忍不住点头:“这预制的肉竟也如此美味,不用生火炖煮,简单热一热就香透了,世子带来的东西,果然没让人失望。”
周雄拆开一罐牛肉罐头,用勺子舀出几块牛肉,分给身边的周凌云和周凌峰:“你们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多吃点肉,待会儿站岗才有精神。”
周凌云咬了一口牛肉,又扒了一大口自热米饭,嘴里塞得鼓鼓的:“爷爷,爹,这自热米饭也太方便了,不用埋锅造饭就能吃热饭,味道还这么正,有酱香、咸鲜好几样口味,比咱们带的干粮强太多了!”
周凌峰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肠,一边啃一边说:“还有这火腿肠,随时随地都能吃,咸香入味,嚼着劲道,以后行军赶路,再也不用啃硬邦邦的饼子了!”
周霆喝了一口热水,看着孙辈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又看了看营地中个个吃得津津有味的士兵,眼底满是欣慰。他从军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军粮——方便、美味、管饱,不用耗费人力物力生火做饭,短短片刻就能让全军吃上热食,难怪士兵们士气如此高昂。
沈砚也端着一份自热米饭,里面拌了些预制红烧肉的汤汁,又加了两块牛肉罐头里的肉,坐在中军帐外的门槛上,慢慢吃着。他看着眼前热闹而有序的营地,士兵们个个吃饱喝足,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心里不禁觉得,从现代批发这些物资过来,真是最正确的决定。
这些在现代随处可见的食品,在这个时代却成了凝聚军心的利器。士兵们不用再为吃不上热饭发愁,不用再啃着发霉的干粮打仗,吃饱喝足,自然更有底气奔赴战场。
“世子,”周霆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衡阳城的起义军怕是已经发现我们了,今夜恐有异动。”
沈砚点点头,咽下嘴里的饭:“我已经让斥候加强警戒,营帐外围也布了暗哨。他们若敢来偷袭,正好让他们尝尝咱们靖安军的厉害。”他顿了顿,又道,“让士兵们吃饱喝足后,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咱们便攻城!”
“是!”周霆拱手应道。
夜色渐深,营地中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士兵们大多已经休息,只有巡逻的士兵拿着武器,迈着整齐的步伐在营地中巡视,篝火在夜色中跳动,映照着一张张坚毅的脸庞。
衡阳城头上,起义军的将领正望着城外靖安军的营地,看到那成片的篝火和整齐的营帐,脸上满是凝重。他们早已听说靖安军用“吃食”轻松拿下了荆阳城,如今亲眼看到对方的营地如此规整,士兵们看起来士气高昂,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畏惧。
而城外的靖安军,在饱餐一顿后,早已养精蓄锐,只待明日天亮,便要对衡阳城发起猛烈的进攻。沈砚坐在帐中,看着衡阳城的地图,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有八万精锐在手,有充足的现代物资保障,这衡阳城,必破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