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岳鹏康复;众人齐聚 吃火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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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擎苍、陈守义、杨破虏、周护粮四人各领一部,或架梯、或射箭、或投石,配合得严丝合缝。忠义军将士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此刻归心似箭,更是悍不畏死,城墙上的敌军虽负隅顽抗,却渐渐抵挡不住这般猛烈的攻势,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可就在此时,城楼上突然竖起一面援军大旗,数千敌军从城西隘口赶来,朝着攻城的忠义军侧翼发起猛攻。敌军人数骤增,攻城的将士瞬间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云梯被推倒,数名士兵坠落城下,战局陡然胶着。
岳鹏眉头一皱,刚要下令调整阵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同惊雷滚滚,由远及近。
“那是……”王斩棘下意识回头,瞳孔猛地收缩。
岳鹏与其余六位兄弟也纷纷转头,目光瞬间被远处的身影吸引——
只见一名将领骑着一匹神骏非凡的赤焰火龙驹,马身如裹烈焰,鬃毛赤红,四蹄踏动间仿佛有火星飞溅,奔袭而来时气势如虹,碾压得地面尘土翻飞。
而马背上的人,更是让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那是沈砚!
往日里身着常服、温和沉稳的世子,此刻竟全副武装,宛如战神降世。他头戴凤翅紫金冠,冠上明珠熠熠生辉,两侧凤翅微微展开,透着一股威严霸气;身披玄麟黑铁甲,甲片由玄铁锻造,上面雕刻着细密的麟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暗光,坚不可摧;双臂套着狻猊吼天腕,腕甲上雕刻着狻猊张口怒吼的模样,狰狞而勇猛,护住整条臂膀;背后披着一袭黑色披风,上面绣着应龙腾云的图案,应龙鳞爪分明,仿佛要冲破云层,披风在疾驰中猎猎作响,翻飞如墨色云霞;脚下蹬着麒麟踏云靴,靴底雕刻麒麟纹路,踏在马镫上稳如泰山,每一次踩踏都似有千钧之力。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凤翅镏金镋。镋杆通体黝黑,由精铁铸就,镋头呈凤翅状,镏金纹路流光溢彩,锋利的刃口泛着慑人的寒光,挥舞间带着破空之声,气势骇人。
这还是岳鹏八兄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砚。
往日里,他是运筹帷幄的主帅,是亲手做面的温和世子,可此刻,他身披甲胄,手握重兵,骑乘神驹,浑身上下散发着睥睨天下的凛冽气场,仿佛天生的战场王者,让人不敢直视。
“世子!”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攻城的将士们瞬间沸腾起来,士气陡然大振。
沈砚目光如炬,扫过胶着的战局,对着身边的亲卫高声下令:“左翼周凯、赵玮,右翼陈宽、陈安,随我冲击敌军援军!岳将军,你率部继续攻城,我来替你扫清侧翼!”
“遵命!”岳鹏回过神来,心中激荡不已,高声应和。他看着沈砚的身影,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这样的主帅,值得他们拼尽全力追随!
沈砚不再多言,双腿一夹马腹,赤焰火龙驹会意,发出一声震天嘶鸣,猛地加速,朝着敌军援军冲去。他手中凤翅镏金镋高高举起,借着战马的冲势,狠狠劈落!
“噗嗤——”
一声脆响,一名敌军将领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周围的敌军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
沈砚如入无人之境,凤翅镏金镋在他手中运转自如,时而劈、时而挑、时而扫,每一招都威力无穷。狻猊吼天腕护住他的双臂,让他在格挡反击时毫无顾忌;玄麟黑铁甲坚不可摧,敌军的刀剑砍在上面,只留下一道道白痕,根本无法伤他分毫;应龙披风翻飞,仿佛给他增添了无穷的力量,让他在乱军之中穿梭自如。
周凯、赵玮、陈宽、陈安四人率部紧随其后,借着沈砚打开的缺口,奋勇冲杀。敌军援军本就军心不稳,被沈砚这雷霆一击打得溃不成军,哭爹喊娘,纷纷逃窜。
岳鹏看着沈砚在乱军之中所向披靡的身影,眼中满是震撼与敬佩。他转头对七位兄弟道:“世子尚且身先士卒,我等何惜此身!弟兄们,随我攻破城门!”
“杀!”
八兄弟齐声怒吼,再次带头冲向城墙。忠义军将士见主帅如此勇猛,士气更是达到了顶峰,个个如狼似虎,攻势愈发猛烈。
城墙上的敌军见援军溃败,军心彻底涣散,再也无心抵抗。岳鹏一枪挑落守城主将,大喊一声:“城主已死,降者不杀!”
守城士兵闻言,纷纷扔下兵刃,跪地求饶。
“轰——”
城门被忠义军将士合力撞开,十一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樊城,彻底掌控了这座咽喉要道。
沈砚勒住马缰,赤焰火龙驹前蹄扬起,发出一声嘶鸣。他立于城门之下,凤翅紫金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玄麟黑铁甲上溅满了鲜血,却更显威严。应龙披风缓缓落下,遮住了他的后背,手中凤翅镏金镋拄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慑全场。
岳鹏八兄弟快步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齐声道:“末将等,参见世子!”
沈砚低头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抹征战后的笑容,褪去了战场上的凛冽,多了几分熟悉的温和:“诸位将军辛苦,快快请起。樊城已破,我们成功了!”
阳光洒在沈砚的甲胄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岳鹏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位既能运筹帷幄、又能身先士卒的主帅,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知道,跟着这样的人,他们一定能平定乱世,还天下一个太平。
樊城的城楼上,靖安军的大旗高高升起,迎风招展,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樊城的街道上,尘土尚未完全落定,却已被整齐的脚步声填满。十一万靖安军将士列队入城,玄色军服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黑色的海洋,旌旗猎猎,甲胄铿锵,步伐整齐划一,没有半分杂乱。
士兵们军纪严明,虽刚经历过攻城战,身上还带着硝烟与血迹,却始终保持着队列整齐,不扰百姓、不掠一物。沿街的百姓起初还躲在门后窗侧,面露惊惧,可看到将士们秋毫无犯的模样,渐渐放下了戒备,有人大胆地推开房门,捧着清水、干粮送到路边,脸上满是感激与敬畏——他们饱受战乱之苦,早已厌倦了烧杀抢掠的军队,这般纪律严明、善待百姓的队伍,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就是靖安军?真是神兵啊!”
“多亏了他们打下樊城,咱们以后不用再受苛捐杂税之苦了!”
“那位领头的世子,听说又能打仗又体恤下属,真是明主啊!”
低声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渐渐汇成暖流,百姓们的胆子越来越大,纷纷走上街头,夹道欢迎,欢呼声、道谢声与将士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樊城最动人的乐章。
岳鹏与七个兄弟并驾齐驱,跟在沈砚身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他们征战多年,见过太多军队入城后烧杀抢掠、民不聊生的惨状,可靖安军却截然不同,这份军纪,这份民心,正是他们一直向往的。而这一切,都源于身前那位身披应龙披风的年轻世子。
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凤翅紫金冠依旧耀眼,只是抬手摘下了面罩,露出那张虽带疲惫却依旧英挺的脸庞。他对着沿街的百姓颔首示意,目光温和,没有半分胜利者的倨傲,只有对百姓的体恤与安抚。
不多时,大军抵达樊城将军府。这座昔日敌军守将的府邸,如今已成为靖安军的临时指挥部。沈砚翻身下马,将凤翅镏金镋交给亲卫,抬手卸下狻猊吼天腕,露出手腕上淡淡的勒痕——甲胄虽坚,却也磨人,可他脸上没有半分不适,径直迈步走入府中。
众武将紧随其后,涌入将军府的大堂。大堂内陈设简洁,正中摆着一张长条案几,两侧是排列整齐的座椅。沈砚走到主位坐下,玄麟黑铁甲碰撞出轻微的声响,他目光扫过众将,虽面带倦色,眼神却依旧锐利:“诸位将军,辛苦了。”
“世子辛苦!”众将齐声拱手,声音洪亮。
岳鹏站在前列,看着沈砚。此刻的他,虽卸下了部分甲胄,却依旧气场十足,玄麟黑铁甲上的血迹与尘土,不仅没有减损他的威严,反而更添了几分沙场战神的凌厉。想起攻城时他身先士卒、所向披靡的模样,想起他平日里温和体恤的态度,岳鹏心中愈发坚定:此生追随沈砚,绝无半分错处。
“周老将军,”沈砚率先开口,“烦请你率人清点城内物资、安抚降兵,降兵之中愿意留下的,编入军中补充兵力;不愿留下的,发放路费遣散回乡,不可苛待。”
“遵命!”周霆拱手领命,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沈砚补充道,“降兵中若有技艺在身者,如铁匠、木匠,可单独登记,调往后勤营,物尽其用。”
“老夫明白!”周霆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应声离去。
沈砚又看向李奎、张恒:“粮草清点得如何?城内粮仓是否充足?”
李奎上前一步,高声道:“世子!城内粮仓尚存不少粮食,加上咱们带来的粮草,足够十一万人马支撑一月有余!属下已让人妥善看管,即刻开始按营分发。”
“好。”沈砚点头,“另外,派人打开粮仓,给城内百姓发放救济粮,每户一石,先解燃眉之急。再组织人手修缮城墙、清理战场,让百姓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是!”李奎与张恒齐声应和。
“岳将军,”沈砚的目光转向岳鹏,“你的忠义军将士刚经历整编,又立了首功,你带他们去西跨院休整,伤员即刻安排军医诊治,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加倍发放,家人名单登记在册,日后由军中赡养。”
岳鹏心中一暖,沈砚不仅记着战事,更记着将士的安危与身后事,这份体恤,让他动容不已。他拱手道:“末将谢世子关怀!只是忠义军将士虽刚归降,却愿为国效力,休整半日即可投入防务,无需特殊优待。”
“将士是根本,必须养精蓄锐。”沈砚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就按我说的做,半日休整,明日再安排防务。你的七位兄弟,也一同前去,安抚好麾下弟兄。”
“末将遵命!”岳鹏不再推辞,带着七个兄弟拱手告退。走出大堂时,他回头望了一眼主位上的沈砚,只见他正低头与周凯、赵玮商议两翼防线的部署,神情专注,仿佛不知疲倦。
大堂内,部署仍在继续。沈砚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从城防布控到物资调配,从百姓安抚到伤员救治,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周全妥帖。周凌云、周凌峰年轻气盛,主动请缨去巡逻,沈砚叮嘱他们不可轻敌,务必留意城西隘口的动静;陈宽、陈安汇报右翼防线已布置完毕,沈砚又提醒他们多派斥候,防止敌军残部反扑。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余晖透过大堂的窗棂洒进来,给玄色的甲胄镀上了一层暖光。各项事务终于部署完毕,众将纷纷告退,去落实各自的任务,大堂内只剩下沈砚与周霆祖孙。
周霆看着沈砚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忍不住道:“世子,你已连续操劳两夜一日,该歇息片刻了。”
沈砚抬起头,笑了笑:“无妨,大战初胜,根基未稳,不敢有半分懈怠。”他看向窗外,目光悠远,“樊城只是第一步,往后的路还长,咱们必须步步为营,才能不负将士们的血汗,不负百姓们的期盼。”
周虎、周豹等人也劝道:“世子,身体为重,你若累垮了,大军怎么办?”
沈砚摆了摆手,站起身:“我知道了。你们也快去歇息,明日还要辛苦。”
他迈步走出大堂,赤焰火龙驹就拴在府外的廊柱旁,见他出来,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臂。沈砚抬手抚摸着马颈,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灯火的樊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樊城已破,民心已聚,十一万大军众志成城。接下来,便是挥师东进,一步步推翻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而他知道,身边有岳鹏这样的猛将,有周霆这样的老臣,有千千万万忠诚的将士,这条路,即便再艰难,也一定能走到尽头。
夜色渐浓,将军府的灯火与城内百姓家的灯火连成一片,温暖而明亮,照亮了乱世中的希望。
夜色渐浓,将军府的庭院里架起了一口巨大的紫铜火锅,炭火正旺,锅底咕嘟咕嘟翻滚着,浓郁的香气混合着肉香、菜香,顺着晚风弥漫开来,驱散了白日的硝烟与疲惫。
庭院里摆着几张宽大的木桌,众武将围坐一堂,卸下了沉重的甲胄,换上了轻便的常服,脸上都带着征战后的松弛。沈砚坐在主位,面前的铜锅分为两格,一格是醇厚浓郁的骨汤,奶白的汤汁翻滚着,浮着几片姜片;另一格是鲜红透亮的麻辣汤底,辣椒、花椒浮在表面,香气霸道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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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材,码得整整齐齐:薄如蝉翼的牛肉片、肥瘦相间的羊肉卷,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切成段的鲜笋、脆嫩的生菜、肥厚的木耳、滑嫩的豆腐,还有裹着淀粉的虾滑、饱满的鱼丸,荤素搭配,色彩鲜亮。旁边的小碟里,麻酱、香油、蒜泥、葱花、香菜、辣椒油等调料一应俱全,任由众人搭配。
“世子,这玩意儿叫‘火锅’?”岳鹏盯着咕嘟冒泡的铜锅,眼神里满是好奇。他和七个兄弟坐在一桌,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吃食,都有些拘谨,伸手不是、缩手也不是。
沈砚笑着点头,拿起公筷夹了一片牛肉,在麻辣汤底里涮了几下,牛肉瞬间变色,卷成一卷。他放进自己碗里,蘸了点麻酱,塞进嘴里,满足地眯了眯眼:“这火锅,就是要边涮边吃,热热闹闹才有意思。天冷,吃点热乎的,既能暖身子,也能解乏。”
李奎性子最急,早就按捺不住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大片羊肉,“唰”地一下扔进麻辣锅,嘴里还念叨着:“这玩意儿看着就过瘾!”羊肉刚变色,他就迫不及待地捞出来,没蘸调料就塞进嘴里,辣得他龇牙咧嘴,却又直呼“痛快”,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周霆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往骨汤里下了几片鲜笋,笑着对岳鹏道:“岳将军,尝尝这骨汤,鲜得很,你大病初愈,先喝点清汤暖暖胃。”
岳鹏点点头,学着沈砚的样子,拿起公筷夹了一小块豆腐,小心翼翼地放进骨汤里。豆腐在汤里翻滚着,吸饱了汤汁,他捞出来吹了吹,轻轻咬了一口,滚烫的汤汁在嘴里爆开,豆香混合着骨香,鲜得他眼睛一亮,下意识地说了句:“好吃!”
旁边的王斩棘看得眼热,夹了一筷子牛肉就往麻辣锅里扔,还不忘给岳鹏递了个小碟:“大哥,试试这个辣椒油,香得很!”
张怀瑾比较细心,帮岳鹏调了一碗温和的麻酱蘸料,里面加了点葱花和香菜:“大哥,刚痊愈,别吃太辣,先蘸这个试试。”
岳鹏接过小碟,看着碗里白花花的麻酱,好奇地蘸了一口涮好的牛肉。麻酱的醇厚、牛肉的鲜嫩、汤底的鲜香交织在一起,口感丰富得不可思议,比他吃过的任何菜肴都要过瘾。他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这次动作快了不少,脸上的拘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艳。
“这火锅也太妙了!”刘镇川一边涮着虾滑,一边感叹,“热热闹闹的,吃得浑身舒坦!”
沈砚看着众人吃得不亦乐乎,尤其是岳鹏八兄弟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大快朵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拿起酒碗,对着众人举了举:“今日樊城大捷,多亏了诸位将军和弟兄们的奋力拼杀!这碗酒,我敬大家!愿我们同心协力,早日平定乱世,共享太平!”
“干!”众武将纷纷端起酒碗,碰在一起,酒液溅出,笑声朗朗。碗底相撞的脆响,火锅咕嘟的声响,武将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周凌云、周凌峰两个年轻人最是活跃,一边涮着菜,一边给岳鹏讲怎么搭配调料,怎么判断食材熟没熟;周虎、周豹则和李奎比拼谁吃的羊肉多,吃得满脸通红;张恒、周凯等人聊着战场上的趣事,偶尔夹一筷子菜,气氛融洽得像是一家人。
岳鹏喝了一口酒,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他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火锅,看着身边谈笑风生的众武将,看着主位上温和从容的沈砚,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归属感。这不是寄人篱下的客套,不是勾心斗角的算计,而是纯粹的兄弟情谊,是并肩作战的信任,是乱世中难得的温暖。
而此时的军营里,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十一万将士们按营区列队,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沈砚带来的“特制速热食盒”——盒身厚实,分为上下两层,下层装着发热包,上层是配好的食材和汤底。
“大家看好了!先把这包粉末倒进下层,再加水没过粉末,盖上盖子等片刻!”负责分发的士兵大声讲解着用法,靖安军的将士们轻车熟路,忠义军的将士们则带着好奇,跟着步骤操作。
不多时,营地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滋滋”声,发热包遇水后迅速升温,白色的蒸汽从食盒缝隙里冒出来,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军营。有麻辣鲜香的牛肉味,有浓郁醇厚的骨汤味,还有清爽可口的菌汤味,三种口味按需分配,满足不同将士的喜好。
忠义军的将士们看着食盒里渐渐沸腾的汤底,看着里面的牛肉、蔬菜、粉条慢慢煮熟,眼睛都亮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神奇的吃食,不用生火,不用煮锅,只需加水就能吃到热乎的饭菜,而且味道还这般地道。
“这也太神奇了!比咱们以前啃干粮强多了!”一名忠义军士兵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麻辣的味道瞬间刺激了味蕾,他忍不住大呼“过瘾”。
旁边的靖安军士兵笑着道:“这是世子特意给咱们准备的!每次打仗回来,都有好吃的!跟着世子,有肉吃,有仗打,还有好日子过!”
“可不是嘛!”另一名士兵接口道,“世子待咱们是真心好,从不克扣粮草,打了胜仗还有犒赏,这样的主子,咱们跟着值!”
忠义军的将士们听着,心里暖洋洋的。他们捧着热乎乎的自热火锅,吃得满头大汗,看着身边靖安军将士们真诚的笑容,感受着军营里严明却不苛刻的纪律,之前的隔阂与不安渐渐消散。十一万人的军营,没有因为派系不同而产生矛盾,反而因为这一顿热乎的火锅,心贴得更近了。
夜色渐深,将军府的火锅宴还在继续,军营里的欢声笑语也未曾停歇。月光洒在樊城的每一个角落,照亮了将军府里热气腾腾的铜锅,照亮了军营里万千个冒着蒸汽的食盒,照亮了将士们脸上满足的笑容,也照亮了乱世中那束名为“希望”的光。这一顿火锅,不仅犒劳了将士们的辛劳,更凝聚了十一万人的心,让这支大军成为了真正不可撼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