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四女决定留在军营;启程继续前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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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武手持方天画戟,戟身鎏金,气势张扬。胯下一匹傲龙驹,通体金黄,额间一点红,傲气十足。

程威握着狼牙槊,槊头布满铁钉,穿刺力惊人。胯下一匹伏波马,通体湛蓝,身形沉稳,波澜不惊。

程烈手持三刃飞廉叉,叉头三刃带倒钩,锋利无比。胯下一匹追电隼,通体金黄,速度快如猛禽,迅猛异常。

程锋握着流星锤,铁链长三尺,锤面裹铁刺。胯下一匹灵犀兽,通体雪白,身形灵动,鬼点子多的性子与坐骑相得益彰。

岳鹏手持寒铁盘龙枪,枪身刻着盘龙纹路,枪头锋利如冰。胯下一匹金翅雕,通体金黄,鬃毛如翅,霸气侧漏。张怀瑾手持透骨锥,锥身细长,尖端锋利,胯下一匹白泽驹;林镇川握着斩月刀,刀身如月牙,胯下一匹苍鹰兽;李擎苍扛着开山矛,矛身粗壮,胯下一匹黄骠马;陈守义握着铁脊蛇矛,矛身刻着蛇纹,胯下一匹墨影;杨破虏提着宣花斧,斧身宽大,胯下一匹烈火驹;周护粮握着铁鞭,鞭身粗壮,胯下一匹负重驼,沉稳能扛;王斩棘握着断刃刀,刀身虽有缺口却更显凶悍,胯下一匹棘刺兽,毛色棕黑带刺状纹路。

沈砚目光扫过台下整齐的队列、威猛的武将与神骏的坐骑,声音洪亮如钟,穿透校场的喧嚣:“将士们!今日,我等拔营出征,直指邓州!董嵩作恶多端,民怨沸腾,邓州城乃是通往应天府的咽喉,拿下邓州,便等于斩断暴政的臂膀!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只许胜!不许败!”十一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寰宇,战旗猎猎,坐骑嘶鸣,铠甲碰撞声、兵器出鞘声交织在一起,汇成最激昂的战歌。沈砚翻身上马,赤焰火龙驹仰头长嘶,凤翅镏金镋直指前方:“出发!”

话音落下,周凯率领轻骑兵率先开路,追风骠、银电驹等坐骑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紧随其后的是陷阵营、长枪营、双戟步战营,楚昭雪与程月瑶率领长枪营居中,凤鸣鎏金枪与鳞甲铁鞭在晨光中闪着寒光;程毅统领襄阳锐士军镇守两翼,赤兔焰、破阵蛮牛等坐骑气势如虹;李奎率领重骑兵殿后,铁背苍狼、撼地犀等坐骑沉稳推进;沈砚与周霆、岳鹏、程定山等人坐镇中军,赤焰火龙驹踏地前行,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大军浩浩荡荡,朝着邓州方向进发,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前路虽有荆棘,但靖安军将士心怀天下,手握利刃,坐骑神骏,定能踏平邓州,直捣应天,推翻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天刚蒙蒙亮,军营的号角便准时响起,打破了林间的寂静。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走在中军前列,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凤翅镏金镋斜倚在马鞍上,随着马蹄轻晃。将士们按照既定节律拔营启程,队列整齐如刀切,马蹄踏在官道上,发出沉稳有序的声响,扬起的尘土在晨光中凝成一道黄龙。

“世子定下的规矩是真舒坦!”周虎骑着裂山熊走在长枪营侧,嗓门洪亮,“天亮出发、日落休息,不用摸黑赶路,弟兄们精力都足得很!” 身旁的周豹扛着开山斧,咧嘴笑道:“何止舒坦!这伙食才叫绝,比咱们在家吃的都强!”

说话间,前方传来火头军的吆喝声:“早饭来咯!热粥、包子、葱油饼,按需自取!” 原来已到辰时,队伍在一处平坦的林间空地休整,火头军早已支起简易灶火,将速食粥、冷冻包子和真空葱油饼加热妥当。粥品摆了五大桶,分别是小米粥、南瓜粥、皮蛋瘦肉粥、红枣桂圆粥、咸骨粥,热气腾腾地冒着香气;竹筐里的包子也分三种馅,猪肉大葱、香菇青菜、豆沙,松软饱满;葱油饼在铁板上烙得金黄,滋滋作响,香气飘出老远。

楚昭雪骑着白凤骢凑过来,拿起一个猪肉大葱包,咬得满嘴流油:“这包子比靖安郡酒楼的还香!沈砚,你这带的‘域外速食’也太神奇了,冷冻着还能这么鲜!” 程月瑶牵着青鸾驹,腼腆地拿起一块葱油饼,轻轻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咔嚓作响,葱香瞬间在嘴里散开,她眼睛一亮,小声道:“这饼真好吃,比家里做的还酥脆。”

沈砚笑着递给他一碗南瓜粥:“慢着吃,不够还有。这些都是方便加热的,火头军稍作处理就能吃,既省时间又顶饱。” 张清鸢骑着自己的青鬃马,接过一碗皮蛋瘦肉粥,对身边的医训队弟兄道:“都多喝点粥,润润嗓子,路上风大。” 苏凝雪则在后勤队伍中穿梭,清点着物资:“粥和包子都按人数分好,确保每个人都能吃上热乎的,葱油饼不够再烙,别让弟兄们饿肚子。”

将士们三三两两围坐,有的捧着粥碗,有的啃着包子,脸上满是满足。李奎的重骑兵队伍里,将士们大多选了咸骨粥配葱油饼,吃得酣畅淋漓:“这早饭顶劲!中午再啃点硬货,下午行军更有力气!”

午时过半,队伍在一处河边休整,这是每日的午饭时间。火头军早已将物资分发到各营,每个将士都领到了一份便携餐包。打开餐包,自热米饭、自热火锅任选,旁边还摞着真空包装的配菜,琳琅满目。

“我选麻辣味自热火锅!”楚昭雪眼睛发亮,麻利地拆开包装,往发热包加水,不一会儿,火锅就咕嘟咕嘟冒起热气,红油翻滚着,里面的肥牛、毛肚、蔬菜看得人直流口水。程月瑶选了番茄味自热火锅,酸甜的香气飘出来,她还拆开一包泡椒笋尖,脆嫩的笋尖带着微辣,配着火锅吃,格外爽口。

沈砚选了一份自热米饭,配上卤味花生和卤鸭掌,慢慢咀嚼。不远处,周凯和赵玮正抢着一包泡椒凤爪,周凯咬着凤爪,辣得直吸气,却停不下来:“这玩意真过瘾!又辣又脆,比行军路上的干肉好吃多了!” 赵玮手里捏着一根火腿肠,另一只手拆开海鲜味泡面,热水一冲,浓郁的香气瞬间散开:“我还是爱这泡面,五种口味换着吃,天天不重样,再配个卤蛋,齐活了!”

将士们的笑声在河边此起彼伏。有的捧着红烧牛肉味泡面,吸溜得津津有味;有的撕开豚骨味泡面,鲜美的汤汁让人忍不住喝光;还有的选了香辣味自热米饭,就着卤鸭掌,吃得满头大汗。苏凝雪穿梭在各营之间,查看物资消耗情况,看到将士们吃得开心,嘴角也扬起笑意:“这些域外带来的吃食,不仅方便,滋味还足,弟兄们士气都高了不少。” 张清鸢则带着医训队的人,提醒大家:“少吃点太辣的,免得上火,多喝水,有肠胃不适的及时说。”

午饭过后稍作休整,队伍继续启程。夕阳西斜时,便抵达了今日的扎营地点。将士们迅速搭建营帐,火头军则开始筹备晚餐,营地很快升起袅袅炊烟,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今晚吃烧烤!”楚昭雪一进营地就嚷嚷起来,眼睛盯着火头军架起的炭火,上面已经串好了肥瘦相间的肉串、鸡翅、蔬菜,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响,香气直钻鼻腔。沈砚坐在中军帐外的折叠椅上,看着将士们围着烤架忙碌,有的翻面,有的刷酱,旁边还摆着几箱域外酒水,酒瓶碰撞声清脆悦耳。

“昨天吃的预制菜,今天烧烤,明天换火锅,世子这伙食安排得太地道了!”岳鹏握着寒铁盘龙枪走过来,身后的金翅雕不安分地刨着蹄子。沈砚笑着递给他一瓶酒:“弟兄们行军辛苦,吃得好才能打胜仗。这些预制菜都是荤素搭配好的,加热就能吃,省了不少功夫,换着花样来,也能解解馋。”

不远处,程月瑶和几个女兵一起烤着蔬菜,手里拿着一串烤香菇,小心翼翼地刷着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张清鸢检查完医帐,也走过来,拿起一串烤玉米,轻声道:“这样的伙食,比军中以往好上百倍,弟兄们受伤的概率都少了些。” 苏凝雪则在清点明日的食材:“明天给大家安排番茄牛腩、鱼香肉丝、梅菜扣肉的预制菜,再配点青菜,营养均衡。”

夜幕降临,营地的炭火越烧越旺,烤肉的香气混合着酒水的醇香,弥漫在整个林间。将士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边聊着家常、说着玩笑,偶尔有人唱起军歌,歌声雄浑嘹亮,回荡在夜空。楚昭雪拿着一串烤鸡翅,凑到沈砚身边:“沈砚,等拿下邓州,咱们还吃烧烤!到时候烤全羊!”

沈砚笑着点头:“好,等拿下邓州,咱们就摆庆功宴,烤全羊、喝好酒,让弟兄们好好放松!” 他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将士们脸上没有丝毫行军的疲惫,只有满满的斗志和对未来的期盼。这样的伙食,这样的节奏,不仅让将士们保持着充沛的体力,更凝聚了人心——一碗热粥、一份自热火锅、一串烤肉,看似寻常,却藏着对弟兄们的体恤,藏着推翻暴政的底气。

夜深了,炭火渐渐熄灭,将士们陆续回营休息。营地恢复了宁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坐骑的轻嘶声。沈砚站在营帐外,望着漫天星辰,手中的凤翅镏金镋泛着冷光。有这样士气高昂的弟兄,有这样贴心的伙伴,有这样充足的后勤,邓州城指日可破,应天府的城门,也终将为靖安军敞开。

邓州城的深夜,董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明明灭灭的光影映得墙壁上的猛虎挂毯都透着几分狰狞。董嵩穿着一身云锦睡袍,却毫无睡意,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往日里养尊处优的肥硕脸庞此刻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攥着一封皱巴巴的军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身上的玉佩都在不住晃动。

“哐当——”他手一抖,案上的白玉茶杯摔落在地,碎裂的瓷片溅起,茶水洒湿了他的袍角,可他浑然不觉,只是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反复念叨:“沈砚……他真的来了?”

站在下方的副将吓得大气不敢出,低着头不敢看他。谁不知道董嵩平日里在邓州城作威作福,仗着京城里的靠山,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活得比土皇帝还舒坦,可此刻,这位“土皇帝”却像是丢了魂,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那个杀神……那个打漠北军找不到北的杀神……”董嵩猛地拔高声音,语气里满是绝望,“还有四大藩王!那四个拥兵自重、敢犯上作乱的逆贼,哪个不是凶神恶煞?最后还不是被他沈砚一个个枭首示众!他连藩王都敢杀,我……我这五万兵马,在他眼里算什么?”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书架上,一排排兵书哗啦作响,掉落在地。往日里,他总觉得自己手握五万精兵,邓州城防坚固,又扼守通往应天府的要道,足以高枕无忧,可当“沈砚”这两个字真的出现在军报上时,他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底气,在这位杀神的威名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靖安军……十一万靖安军,还有程家三万襄阳锐士军……十四万大军啊!”董嵩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颌下的胡须,“他们连饭都吃得比咱们好!军报上说,他们行军路上有什么自热火锅、泡面,还有卤味、凤爪……这样的军队,士气能低吗?这样的沈砚,能打得过吗?”

副将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咱们邓州城防坚固,粮草充足,不如……不如加固城防,死守待援?京城里的大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死守?”董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跳起来,指着副将的鼻子怒斥,“沈砚连藩王的城池都能踏平,邓州城在他眼里就是块豆腐!援军?等援军到了,我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了!”

他来回踱步,肥胖的身躯在书房里晃来晃去,往日里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恐惧。他想起那些关于沈砚的传闻:玄麟黑铁甲、凤翅镏金镋,胯下赤焰火龙驹,所到之处,敌军望风而逃,从无败绩;想起靖安军的军规严明,训练有素,连漠北的铁骑都不是对手。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董嵩突然停下脚步,眼神涣散却又带着一丝疯狂,“传令下去!立刻加固城防,所有士兵全员上城驻守!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另外,快给京城里的靠山写信,让他们速速派兵增援,再多送些粮草军械!告诉他们,沈砚要是拿下邓州,下一个就直奔应天府了!”

副将连忙应声:“喏!末将这就去办!”

看着副将匆匆离去的背影,董嵩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脱力。烛火映着他惨白的脸,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只剩下对沈砚的恐惧和对死亡的忌惮。他知道,沈砚的大军正在日夜兼程赶来,邓州城的命运,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而他董嵩,不过是这位杀神推翻暴政路上,又一个即将被碾碎的绊脚石。

书房内的烛火依旧摇曳,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绝望。董嵩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仿佛已经看到了靖安军的战旗插上邓州城头,看到了沈砚手持凤翅镏金镋,一步步向他走来,那眼神,冰冷得如同死神的凝视。

应天府皇宫,太和殿内气氛凝滞得如同结了冰。龙椅上的赵瑜一身明黄龙袍,金线绣就的五爪金龙在殿内昏暗的光线中泛着冷光,他眉头紧拧,三角眼死死盯着阶下呈上的求援信,嘴角抿成一道凶狠的弧线。

“废物!都是废物!”

一声暴怒的嘶吼打破死寂,求援信被他狠狠掷在地上,宣纸散落开来,“沈砚”二字恰好落在众臣脚边,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赵瑜猛地拍向龙椅扶手,紫檀木的扶手被震得嗡嗡作响,他站起身,明黄的袍角扫过龙椅边缘,眼神里满是弑杀的戾气:“董嵩那个饭桶!手握五万兵马,守着一座固若金汤的邓州城,居然被一个沈砚吓破了胆!朕养他何用?!”

阶下的文武百官吓得齐刷刷跪倒一片,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些日子,朝堂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尽,赵瑜登基不过月余,杀兄弑父的狠戾还刻在每个人心里,那些试图劝谏他的老臣,不是被抄家灭族,就是被拖到午门斩首,如今剩下的,大多是趋炎附势、昏庸无能之辈,谁也不敢触这逆鳞。

只有三位肱骨大臣依旧站着,为首的是开国老臣方嵩,他须发皆白,手持象牙笏板,沉声道:“陛下息怒,沈砚此人确实骁勇,靖安军战力非凡,董嵩虽有五万兵马,却素来疏于操练,邓州城虽固,怕是难以抵挡。不如派援军星夜驰援,守住邓州,也好阻断沈砚进军应天府之路。”

“援军?”赵瑜冷笑一声,三角眼扫过方嵩,满是不屑,“朕的兵马是用来防备那些反贼的,凭什么给董嵩填窟窿?他自己没用,就来求朕?”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猛地想起什么,怒火更盛,“说起反贼!柳寂国师的死,查得怎么样了?!都半个月了,朕要的凶手呢?要的主谋呢?!”

提到柳寂,殿内的气氛更冷了。柳寂是赵瑜最信任的国师,据说能通鬼神,登基前全靠他出谋划策,可半个月前,柳寂在国师府离奇死亡,伤口利落,显然是高手所为,查来查去,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谁也不知道,这是沈砚麾下暗卫的手笔,只为除去赵瑜的左膀右臂。

“陛下,”另一位肱骨大臣王彦上前一步,躬身道,“臣已命人彻查京城内外,国师府上下都已审讯,却未发现异常,或许……或许是江湖仇杀?”

“江湖仇杀?”赵瑜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剑刃直指王彦,“放屁!柳寂深得朕信任,平日里深居简出,何来江湖仇杀?分明是那些反贼!是沈砚!是那些不服朕的人干的!” 他一剑劈在旁边的盘龙柱上,木屑飞溅,“查!给朕接着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朕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第三位肱骨大臣张廉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当务之急是邓州战事,沈砚若拿下邓州,便等于打开了应天府的门户,届时兵临城下,后果不堪设想。柳寂国师的案子可以缓一缓,先调兵驰援邓州,才是重中之重。”

“缓一缓?”赵瑜转头瞪着张廉,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朕的国师死了,凶手逍遥法外,你让朕缓一缓?张廉,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拿沈砚没办法?是不是也不服朕的统治?!”

张廉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地:“臣不敢!臣只是为陛下江山着想!”

“江山?朕的江山固若金汤!”赵瑜一脚踹在旁边的矮几上,上面的茶杯摔得粉碎,“沈砚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董嵩守不住邓州,是他没用!朕偏不派援军!让他自己想办法!若是守不住,朕定要诛他九族!”

他顿了顿,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自负:“至于沈砚,他敢杀朕的国师,敢犯朕的江山,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等他打到应天府来,朕亲自提剑斩了他,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这大衍的主人!”

跪在地上的百官吓得瑟瑟发抖,没人敢再劝谏。他们知道,赵瑜刚愎自用,一旦认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如今他被柳寂之死和沈砚的挑衅激怒,早已失去了理智,所谓的“亲自斩敌”,不过是他自负的妄想。

赵瑜喘着粗气,将佩剑狠狠插回剑鞘,指着阶下的传令官:“给董嵩回信!让他死守邓州!三个月!朕只给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内邓州失守,他提头来见!另外,再传令下去,全城戒严,严查所有可疑人员,但凡有一点与沈砚、靖安军相关的蛛丝马迹,立刻抓起来,严刑拷打!”

“喏!”传令官连滚带爬地起身,不敢耽搁,飞快地跑出太和殿。

赵瑜重新坐回龙椅,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暴戾与怨毒。他看着阶下噤若寒蝉的百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敢挡他的路,谁敢忤逆他,无论是沈砚,还是董嵩,或是朝堂上的任何一个人,他都要杀无赦!

太和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着赵瑜狰狞的脸庞,也映着满朝文武恐惧的神情。没人敢说,董嵩守不住邓州,没人敢说,沈砚的大军势不可挡,更没人敢说,这位靠杀兄弑父上位的皇帝,早已在暴戾与自负中,一步步将大衍王朝推向深渊。而远在邓州城外的沈砚,此刻正率领着靖安军,日夜兼程,离应天府越来越近,离推翻暴政的目标,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