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龙骨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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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盒子……”林薇指着陈默手里的黄铜盒子,声音发颤。

陈默这才想起盒子还在手里,他把盒子放在桌上,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花纹。花纹是由无数个扭曲的符号组成的,看起来和村口树干上的符号很像。盒子的锁很奇特,没有钥匙孔,只有蛇头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凹槽。

“这锁怎么打开?”林薇疑惑地问。

陈默也不知道,他试着转动蛇眼,蛇眼纹丝不动;又试着掰蛇身,蛇身像是和盒子焊在一起的。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蛇眼,那颗红色的珠子竟然陷了进去,蛇嘴突然张开,露出里面一个细小的针孔。

“原来在这里!”陈默眼睛一亮,他想起奶奶的信里夹着一根铜针,说是爷爷留下的。他赶紧从信封里拿出铜针,小心翼翼地插进蛇嘴的针孔里。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陈默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黄铜盒子。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和半块玉佩。

羊皮纸上画着一幅地图,标注着龙骨井的位置,井周围画着八个奇怪的符号,像是八卦阵。地图下方写着几行小字,是用朱砂写的,已经有些褪色:

“龙骨井深十八丈,下有阴河通黄泉。井底锁着‘血尸’,以陈家血脉为引,以八锁阵镇压。月圆之夜,血尸苏醒,需以玉佩为钥,重启八锁阵,否则尸变祸世。”

“血尸?”林薇倒吸一口凉气,“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

陈默拿起那半块玉佩,玉佩是和田玉的,质地温润,上面刻着半个龙形图案,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看来还有另一半玉佩,只有两块合在一起才能用。”他把羊皮纸和玉佩收好,“奶奶的死,老王家孙子的失踪,肯定都和这血尸有关。”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挠窗户纸。陈默和林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那声音越来越响,“沙沙沙”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在窗外盯着他们。

陈默抓起桌上的铁钎,示意林薇躲到门后,然后慢慢走到窗边,猛地拉开了窗户。

窗外空无一人,只有浓雾在飘荡。但窗台上,却放着一双小小的绣花鞋,红色的缎面已经发黑,鞋面上绣着的鸳鸯褪了色,看起来诡异又阴森。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鞋子里竟然塞满了黑发,还在不停地蠕动,像是有生命一样。

“这……这是谁放在这的?”林薇躲在门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陈默盯着那双绣花鞋,突然想起奶奶说过,她年轻时有一双陪嫁的红绣鞋,后来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难道这就是奶奶的鞋?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塞满了头发?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那双绣花鞋突然动了一下,鞋尖朝着屋里的方向,像是有人穿着它在走路。紧接着,一阵女人的哭声从浓雾里传出来,咿咿呀呀的,和昨天在林子里听到的歌声一模一样。

“快走!”陈默拉起林薇就往外跑,根本不敢回头。他们冲出老宅,一路朝着民宿的方向狂奔,身后的哭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在身后追着他们。

跑到民宿门口时,陈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浓雾中隐约有个穿红衣服的人影,正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这边走来,手里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他赶紧拉着林薇冲进民宿,“砰”地一声关上大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了。

房东大婶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就说让你们别去老宅吧,那里不干净。尤其是那口井,每到收魂月就会招‘东西’,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村子吧。”

“我们走不了了。”陈默苦笑着说,他知道,从他们打开黄铜盒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诡异的风波里,想走也走不掉了。

第四章 八锁阵与血咒

接下来的两天,陈默和林薇没敢再出门。民宿的大门从里面锁死了,窗户也用木板钉了起来,但他们还是能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有时是女人的哭声,有时是小孩的笑声,还有时是拐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像是有人在门口徘徊。

柱子叔来过一次,隔着门板劝他们离开,说村里要办祭祀,怕冲撞了他们。陈默没开门,只是问他关于血尸和八锁阵的事,柱子叔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最后留下一句“别瞎打听,对你们没好处”就走了。

陈默知道指望不上柱子叔,只能自己研究羊皮纸上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的八个符号分布在龙骨井周围,形成一个圆形的阵法,应该就是所谓的八锁阵。每个符号旁边都写着一个字,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看起来像是八卦的八个方位。

“这八锁阵应该是用来镇压血尸的。”陈默指着地图说,“奶奶的信里说爷爷是为了镇压血尸死在井里的,可能就是他布下的这个阵法。”

林薇看着地图上的“死”位,脸色发白:“那这个‘死’位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应该是阵法的弱点。”陈默推测道,“如果血尸想出来,肯定会先从‘死’位突破。地图上标注‘死’位在井的西北方向,靠近老林子,我们之前在林子里遇到的怪事,说不定就和这个有关。”

他拿起那半块玉佩,对着阳光看了看:“这玉佩应该是启动阵法的钥匙,但只有一半没用,必须找到另一半才行。羊皮纸上说血尸以陈家血脉为引,难道另一半玉佩在陈家后人手里?可我是陈家唯一的后人了,奶奶没给过我其他玉佩啊。”

林薇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奶奶的老房子里,神龛是空的,会不会另一半玉佩原本放在神龛里,被昨天来的人拿走了?”

陈默眼睛一亮:“很有可能!昨天我们在老宅发现有人来过,说不定就是那个人拿走了玉佩。村里知道老宅有玉佩的人不多,柱子叔的嫌疑最大。”

“可我们现在怎么去找他要?”林薇忧心忡忡地说,“外面那么危险,我们根本出不去。”

陈默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三婆沙哑的喊声:“默娃子!开门!快开门!”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三婆虽然看起来古怪,但上次提醒他们离开,应该没有恶意。陈默走到门边,隔着门板问:“三婆,您有什么事?”

“别问了!快开门!他们要来了!”三婆的声音带着焦急,“再不开门就来不及了!”

陈默咬了咬牙,打开了门。三婆拄着拐杖冲进屋里,反手把门关上,气喘吁吁地说:“村里要选‘祭品’了!柱子那伙人说你是陈家后人,血脉最纯,要把你绑去井边祭祀!”

“什么?”陈默和林薇都惊呆了。

“他们疯了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祭祀?”林薇不敢置信地说。

“他们不是疯了,是怕了。”三婆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老王家的孙子没了,血尸没拿到替身,肯定会更凶。柱子他们信老辈的说法,觉得用陈家后人祭祀,就能安抚血尸,保村子平安。”

陈默心里一沉,难怪柱子叔一直阻止他查下去,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三婆,您知道血尸和八锁阵的事?”

三婆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咳嗽了两声:“知道一些。那口井里锁着的不是神,是个怪物。民国那时候,村里闹瘟疫,死了好多人。后来来了个懂道法的先生,说井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要用活人祭祀才能镇压。陈家祖上心善,不肯害人,就用自家血脉布了八锁阵,把那东西锁在了井底。”

“那血尸是怎么来的?”陈默追问。

“那东西本是个战死的将军,死后怨气不散,尸身沉在井里的阴河里,吸收了百年的阴气,就变成了血尸。”三婆缓缓道来,“它靠吸食活人的精气为生,每年收魂月都要找替身,不然就会冲破阵法出来害人。你爷爷当年就是为了修补被破坏的阵法,才被血尸拖进了井里。”

林薇听得毛骨悚然:“那八锁阵现在是不是已经被破坏了?”

“是。”三婆的脸色凝重起来,“前几年村里干旱,有人想把井水抽上来灌溉,用炸药炸了井边的石头,结果把‘死’位的锁给炸松了。这几年村里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就是因为阵法快镇不住血尸了。”

“那另一半玉佩呢?”陈默急忙问,“启动阵法需要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您知道另一半在哪吗?”

三婆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果然是半块玉佩,和陈默手里的那块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图案。

“这是你奶奶交给我保管的。”三婆把玉佩递给陈默,“她说如果有一天陈家后人回来,就把玉佩交给他,让他完成陈家的使命。但你要想清楚,重启阵法需要献祭,而且必须是……处子之血。”

“处子之血?”林薇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陈默也愣住了:“为什么需要处子之血?”

“因为血尸是男性,处子之血至纯至阳,能克制它的阴气。”三婆叹了口气,“当年你奶奶为了启动阵法,牺牲了自己的亲妹妹。现在……”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林薇是城里来的姑娘,肯定不愿意做这种事。陈默看着林薇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他怎么能让林薇为了自己冒险?

“有没有别的办法?”陈默问,“不用处子之血行不行?”

三婆摇了摇头:“这是八锁阵的规矩,改不了。而且必须在月圆之夜子时启动,错过这个时间,血尸就会彻底冲破阵法

第五章 月圆祭

沉默像沉重的雾气笼罩着房间。林薇的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看向陈默,眼神里有恐惧,却没有退缩。陈默的心像被巨石压住,他怎么能让林薇卷入这种事?可三婆的话像警钟在耳边回响——错过月圆之夜,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我……”林薇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来。”

陈默猛地抬头看她,眼眶瞬间发热:“不行!太危险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三婆拄着拐杖站起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默娃子,这是命。陈家欠的债,总要有人还。当年你奶奶选了她妹妹,现在……”她没再说下去,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这是止血的草药,启动阵法时用得上。你们记住,子时之前必须赶到井边,将玉佩嵌进‘生’位的凹槽,再把血滴在玉佩上,八锁阵才能重启。”

三婆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陈默攥着那两块拼合的玉佩,玉的温润抵不过掌心的冷汗。林薇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

夜幕像一块浸了墨的布,缓缓覆盖住龙骨村。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惨白的光洒在地上,把树枝的影子拉得细长,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手。陈默和林薇背着背包,里面装着草药、手电筒和那把生锈的铁钎,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民宿。

村子里静得出奇,连狗吠声都没有。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窗户里没有一点灯光,只有村口的石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沿着墙根往村西头走,脚下的石子发出“咯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快到龙骨井时,隐约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吟唱。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井边围着一群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白布,手里举着燃烧的火把,火光映在他们脸上,显得诡异又肃穆。

“他们在办祭祀。”陈默压低声音,拉着林薇躲到一棵老槐树后面,“柱子叔肯定也在里面。”

井边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放着猪头、水果和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粗大的香,烟雾缭绕。柱子叔站在供桌前,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在念念有词。他身边跪着一个女人,正是老王家的媳妇,她双眼无神,脸色惨白,像是被人下了药。

“他们要干什么?”林薇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们要选新的祭品。”陈默的心沉了下去,“老王家的孙子没了,他们觉得血尸还没满足,要把他媳妇献祭给井神。”

只见柱子叔举起匕首,朝着女人的手腕刺去!女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鲜血滴在一个白色的瓷碗里。柱子叔拿起瓷碗,转身走向井口,准备把血倒进去。

“不能让他们这么做!”林薇急得想要冲出去,被陈默一把拉住。

“别冲动!现在出去会被他们抓住的!”陈默紧紧攥着她的胳膊,“我们等他们祭祀结束再行动。”

祭祀仪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柱子叔把碗里的血倒进井里,又烧了一堆纸钱,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那些蒙着白布的村民跟着跪拜,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仪式结束后,他们抬着昏迷的女人离开了,井边只剩下摇曳的火把和飘散的烟雾。

等所有人都走远了,陈默和林薇才从树后走出来。月光下,龙骨井的井口黑漆漆的,像是一张张开的巨嘴,井壁上长满了青苔,湿漉漉的,像是在滴血。井边的八个方位各有一个半埋在土里的石柱,上面刻着和羊皮纸上一样的符号。

“‘生’位在东边。”陈默对照着地图,拉着林薇走到东边的石柱前。石柱上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和玉佩吻合。他深吸一口气,将拼合的玉佩嵌了进去,玉佩刚一放好,就发出一阵淡淡的红光。

“现在怎么办?”林薇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刀,紧紧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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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子时。”陈默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他把草药放在井边的石头上,又握紧了铁钎,警惕地看着四周,“这附近肯定还有人,我们得小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月光越来越亮,照得地面如同白昼。井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腾。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从井里冒出来,闻得人头晕恶心。

“快看!井水在冒泡!”林薇指着井口,声音都变了调。

陈默往井里看去,只见原本平静的井水像沸腾了一样,不断冒着黑色的泡泡,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凝固的血。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井壁上开始渗出黑色的黏液,顺着石壁往下流,在地上汇成一滩滩小小的水洼。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显示时间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快!就是现在!”

林薇闭上眼睛,颤抖着用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鲜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她走到石柱前,将流血的手指按在发光的玉佩上。

血一碰到玉佩,玉佩突然发出刺眼的红光,紧接着,井边的八个石柱都亮起了光,红光顺着地面的纹路流动,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阵法。阵法启动的瞬间,井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痛苦挣扎。

“成功了!”陈默激动地抓住林薇的手,“八锁阵重启了!”

可他的话音刚落,阵法的红光突然开始闪烁,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井里的嘶吼声越来越响,井水剧烈地翻滚起来,一只惨白浮肿的手突然从井里伸了出来,抓住了井沿!

“怎么回事?阵法怎么不稳定?”林薇吓得脸色惨白。

陈默这才发现,“死”位的石柱上有一道裂缝,红光在那里断断续续,显然是之前被炸药破坏的地方还没修复。“不好!‘死’位没锁住!”

他刚说完,又一只手从井里伸了出来,紧接着是一个脑袋——那是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皮肤惨白浮肿,头发像水草一样贴在脸上,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嘴里不断往外淌着黑水。他正是羊皮纸上说的血尸!

血尸发出一声嘶吼,猛地从井里爬了出来,朝着离他最近的林薇扑去!陈默眼疾手快,一把将林薇推开,自己举起铁钎朝着血尸刺去!

铁钎刺在血尸身上,发出“噗嗤”一声闷响,却只刺穿了一层皮肤。血尸反手一挥,狠狠打在陈默胸口,陈默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石柱上,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

“陈默!”林薇惊呼着想去扶他,却被血尸一把抓住了胳膊。血尸的手冰冷刺骨,指甲像铁钳一样陷进她的肉里。林薇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血尸张开嘴,露出漆黑的牙齿,朝着林薇的脖子咬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冲出来,用拐杖狠狠砸在血尸的头上!

是三婆!她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快!用剪刀刺它的眼睛!那里是它的弱点!”三婆大喊着,又用拐杖顶住血尸的胸口。

林薇这才反应过来,从地上抓起剪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血尸的黑洞刺去!剪刀没入黑洞的瞬间,血尸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抓着林薇的手也松开了。

趁着这个机会,陈默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铁钎,用尽最后的力气刺进血尸的另一只眼睛!

血尸的身体猛地僵住,然后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身体迅速腐烂,最后变成一滩黑色的黏液,渗进了土里。

阵法的红光稳定下来,八个石柱上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整个井口笼罩起来。井里的腥臭味消失了,井水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三婆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比纸还白。她看着陈默和林薇,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成了……八锁阵保住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默抬头一看,只见柱子叔带着一群村民赶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显然是听到动静过来的。

看到井边的情景,柱子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铁青:“你们……你们破坏了祭祀!”

“我们是在救村子!”陈默捂着胸口,强撑着站起来,“血尸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以后再也不用献祭了!”

“胡说!”柱子叔怒吼着举起锄头,“你们害死了井神,村子要遭殃了!我要杀了你们!”

他朝着陈默冲过来,就在锄头快要落下的时候,三婆突然挡在了陈默面前:“住手!柱子,你看看清楚!井神根本就是个怪物,是陈家世代在保护村子,你却被老辈的谎言骗了这么多年!”

柱子叔愣住了,锄头停在半空中。村民们也面面相觑,显然被三婆的话惊呆了。

三婆从怀里掏出一个泛黄的账本,扔在柱子叔面前:“这是村里的老账本,上面记着当年你爷爷为了霸占陈家的土地,故意破坏了八锁阵,还编造了井神需要祭祀的谎言,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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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叔捡起账本,颤抖着翻开,上面的字迹虽然模糊,但记录的内容却让他脸色惨白。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村民们看着账本,又看了看井口的光罩,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这么多年。有人愤怒地扔掉了手里的工具,有人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第六章 尾声

天亮的时候,龙骨村的雾气散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照得一切都暖洋洋的。陈默和林薇坐在民宿的院子里,看着村民们清理井边的供桌和火把,心里百感交集。

柱子叔来向他们道歉了,他低着头,声音沙哑:“对不起,是我糊涂,被老辈的谎言骗了这么多年,还差点害了你们。”他把那半块玉佩还给陈默,“这是陈家的东西,应该还给你。”

陈默摇了摇头,把玉佩递给了他:“留给村子吧,让它提醒你们,不要再被迷信蒙蔽了双眼。”

三婆的身体越来越差,她躺在病床上,拉着陈默的手说:“默娃子,奶奶的心愿完成了。陈家的使命结束了,你以后可以好好生活了。”她顿了顿,又看向林薇,“好孩子,谢谢你,是你救了大家。”

林薇握住三婆的手,眼眶红红的:“三婆,您会好起来的。”

三婆笑了笑,没再说话。当天下午,她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村民们为她举行了葬礼,葬礼上,没有人再提井神,只有对逝者的哀悼和对未来的期盼。

陈默和林薇在龙骨村待了三天,帮村民们修复了八锁阵的“死”位,又把奶奶的老房子打扫干净,锁上了院门。离开的那天,村民们都来送他们,柱子叔塞给他们一篮子自家种的水果,眼里满是感激。

车子驶出龙骨村时,陈默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石碑在阳光下泛着光,井边的光罩已经消失了,但他知道,八锁阵会永远守护着这个村子。林薇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陈默笑了笑:“会的,等这里的伤疤愈合了,我们再来看看。”

车子驶进老林子,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路边的树干上,那些奇怪的符号还在,但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阴森了。陈默打开车窗,清新的空气涌进来,带着泥土和树叶的清香,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腥气。

他知道,龙骨井的秘密已经被揭开,那些可怕的传说也该结束了。而他和林薇,也终于可以放下过去,迎接新的生活。

只是偶尔在寂静的夜里,陈默还会梦到那口井,梦到惨白的月光下,井口的光罩泛着红光,井里传来若有若无的歌声。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那些黑暗的秘密,已经被永远锁在了井底,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龙骨村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但关于那口井的传说,或许还会在某个寂静的夜晚,被村里的老人讲给孩子听,只是故事里,多了两个勇敢的年轻人,和一段关于救赎与勇气的传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