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残月》(2/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毛骨悚然的小故事》最新章节。
林深点头,正想把录音笔收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水响。两人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束照向河面,只见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水里探了出来,像是一颗人头!
第五章:水祟
手电筒的光束死死钉在水面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水里沉浮,隐约能看到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看不清五官。
林深握紧手里的树枝,心脏狂跳。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在盯着他们,一股冰冷的恶意从河面上弥漫开来,带着浓重的腥臭味。
“谁?谁在那里?”林默壮着胆子喊道,声音却在发抖。
那东西没有回应,突然猛地往下一沉,消失在水里。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快……快走吧!”林默拉着林深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林深却没动,他盯着水面,总觉得那东西没走。他想起奶奶的话,想起母亲的木雕,突然把手电筒照向岸边的石头。
在一块半浸在水里的大石头下面,他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反光。走近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和木雕上相似的花纹。
“这是什么?”林默凑过来问。
林深把金属牌捡起来,上面的花纹比木雕上的更清晰,像是一个简化的月亮图案,边缘处有个小小的缺口,像是残月。
“和母亲的木雕花纹一样。”林深说,“这附近肯定还有更多线索。”
他把手电筒的光束在岸边扫来扫去,果然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又发现了一个金属牌,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
“这些牌子会不会是母亲放的?”林默猜测道,“奶奶不是说她拿着木雕在河边吗?说不定她是在布置什么阵法。”
林深点头:“很有可能。这些牌子上的花纹像残月,母亲的木雕是满月,会不会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阵法?”
就在这时,水面上突然又响起“哗啦”一声,这次离他们更近了。两人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水里站了起来,长发遮面,浑身湿漉漉的,正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是月煞!”林默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别跑!”林深拉住他,“那不是母亲!”
他看清了那影子的脚,是一双男人的脚,穿着破烂的布鞋,脚踝处有一圈暗红色的勒痕,和昨晚他在门缝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影子走到离他们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下,缓缓抬起头,长发分开,露出一张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脸——是强子!
强子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一步步朝他们逼近。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林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拿着!”林深把母亲的木雕塞到林默手里,“快往家跑!把木雕交给奶奶,让她想办法!”
“那你怎么办?”林默急道。
“我引开它!快走吧!”林深推了林默一把,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强子扔过去。
石头砸在强子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却毫无反应,依旧一步步逼近。林默咬了咬牙,转身朝家里跑去。
林深看着强子,又看了看林默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他知道自己跑不过这东西,只能尽量引开它,给林默争取时间。
强子的脚步声在身后紧追不舍,速度快得惊人。林深不敢回头,拼命往前跑,巷子里的青石板路凹凸不平,他好几次差点摔倒。
跑着跑着,他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点光亮,是赵德山家的方向。他心里一喜,朝着光亮跑去,一边跑一边喊:“赵支书!救命!”
赵德山家的院门虚掩着,林深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转身想关门,强子已经追到了门口,一只惨白的手伸了进来,死死抓住了门框。
“赵支书!快开门!”林深拍着赵德山家的房门,急得满头大汗。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赵德山探出头来,看到门口的强子,吓得脸色惨白:“这……这是什么东西?”
“别管是什么了,快让我进去!”林深喊道。
赵德山赶紧让开身子,林深冲了进去,两人合力把门关上,用门闩顶死。强子在门外不停撞门,门板剧烈晃动,发出“咚咚”的响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德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林深靠在门上,也是惊魂未定:“强子变成这样了,王婆他们肯定也是被这东西害死的!”
“那……那陈瞎子说的献祭是真的?”赵德山颤声问。
“什么献祭都是假的!”林深怒道,“这东西是水里的脏东西,靠吸食活人的精气维持,王婆他们肯定是被它害死的!”
就在这时,门外的撞门声突然停了。林深和赵德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和恐惧。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某种动物的嘶吼。林深凑到门缝边往外看,只见强子站在门口,身体正在慢慢融化,黑色的粘液从他身上滴落,渗入地下。
很快,强子的身体完全融化在地上,只剩下一滩黑色的粘液,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粘液慢慢蠕动着,朝着河边的方向流去,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林深和赵德山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赵德山声音发颤。
林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它肯定和这条河有关,和我母亲的死有关。”他突然想起什么,“赵支书,你当年是不是也参与了赶走我母亲的事?”
赵德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躲闪:“我……我只是个小支书,当时也是被村民们逼的……”
“那你肯定知道些什么!”林深逼近一步,“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在河边到底在做什么?”
赵德山沉默了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告诉你。其实当年你母亲不是被村民赶走的,是她自己要去河边的。”
“她自己要去?”林深愣住了。
“是啊。”赵德山叹了口气,“那年镇上怪事频发,你母亲说河里有脏东西,是她带来的,她要去镇压。那天晚上是残月,她说必须在月落之前把脏东西镇住,否则会有大祸。”
“她还说,她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守河人’,负责镇压河里的‘水祟’,这木雕就是镇压水祟的法器。那天晚上她拿着木雕去了河边,就再也没回来……”
林深恍然大悟,原来母亲不是灾星,而是守河人!她是为了保护镇上的人才死的!而那些村民竟然还把她当成灾星,真是讽刺!
“那水祟为什么现在又出来害人了?”林深问。
“可能是因为……”赵德山犹豫了一下,“上个月有人在河里挖沙,把河床都挖坏了,说不定把镇压水祟的东西给挖出来了。”
林深心里一沉,难怪水祟会出来害人,原来是镇压它的阵法被破坏了!
“那现在怎么办?”赵德山问,“水祟还会再来的。”
林深握紧了拳头:“我母亲能镇压它一次,我也能!明天我们去找陈瞎子,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还有那些金属牌,我要把它们都找回来,重新布置阵法!”
第六章:守河人
第二天一早,林深和赵德山就去找陈瞎子。陈瞎子住在镇子最东边的一间破屋里,周围长满了杂草,看起来阴森森的。
两人推开门,看到陈瞎子正坐在屋里摆弄着一些符咒和法器,地上还画着一个奇怪的阵法。
“你们来干什么?”陈瞎子听到动静,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他们。
“陈瞎子,别装神弄鬼了!”林深开门见山,“水祟出来害人,是不是因为有人破坏了河床?”
陈瞎子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哼,知道了又怎么样?那水祟是月娘招来的,现在她的儿子回来了,正好用他献祭,平息水祟的怒火。”
“你胡说!”林深怒道,“我母亲是守河人,是她镇压了水祟,保护了镇上的人!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散布谣言,让村民们害我?”
陈瞎子的脸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这些?”
“赵支书告诉我的。”林深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林家?”
陈瞎子沉默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守河人?她也配叫守河人?她根本就是个叛徒!是她把水祟放出来的!”
“你胡说!”林深激动地想上前,被赵德山拉住。
“我胡说?”陈瞎子的脸色变得狰狞,“当年月娘来到镇上,水祟就跟着来了!要不是她,镇上怎么会出事?要不是老支书阻止,我早就把她和水祟一起灭了!”
“老支书?”林深愣住了,“哪个老支书?”
“就是赵德山的父亲,赵老栓!”陈瞎子说,“当年赵老栓是支书,他一直护着月娘,说她是好人,结果呢?月娘死了,水祟被镇压了,他也没多久就去世了,还不是被月娘害死的!”
林深看向赵德山,赵德山点了点头:“我父亲确实是在月娘去世后没多久就去世的,说是生了急病。”
林深心里疑窦丛生,陈瞎子的话和赵德山的话完全不一样,到底谁在说谎?
“不管你怎么说,水祟现在出来害人是事实。”林深说,“我母亲留下了一些金属牌,应该是布置阵法用的,你知道怎么用吗?”
陈瞎子冷哼一声:“知道又怎么样?那阵法需要守河人的血脉才能激活,你以为你能做到?”
“我是我母亲的儿子,我有她的血脉!”林深说。
“你?”陈瞎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月娘的血脉早就不纯了,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守河人,否则怎么会镇不住水祟?”
林深不理他,转身对赵德山说:“我们走,去河边找金属牌。”
两人离开陈瞎子家,赵德山忧心忡忡地说:“阿深,陈瞎子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真的要冒险吗?”
“我必须试试。”林深坚定地说,“这是我母亲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如果我不做,还会有更多人被水祟害死。”林深望着河边的方向,眼神异常坚定,“就算陈瞎子说的是真的,母亲的血脉不纯,我也要试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继续发生。”
赵德山叹了口气,不再劝说:“好吧,我帮你。你母亲当年布置的阵法大概在什么位置?”
“奶奶说母亲是在河边最深处的位置镇压水祟的,那里水流最急,应该就是挖沙的地方。”林深回忆着奶奶零星的话语,“我们去那里找找看。”
两人来到河边,果然看到一处被挖得乱七八糟的河床,周围散落着一些挖掘工具,显然是最近有人在这里挖沙。
“这里的水最深,以前镇上的人都不敢靠近。”赵德山指着一处漩涡说,“你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
林深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河床。被挖开的泥土暴露在外,混着河水变得泥泞不堪。他拿出昨天找到的金属牌,在阳光下,金属牌上的残月花纹泛着微弱的光。
“你看,这里有个凹槽。”林深指着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面有个和金属牌大小相似的凹槽,形状也和残月吻合,“这应该就是放置金属牌的地方。”
他把金属牌放进凹槽,严丝合缝。就在金属牌放进去的瞬间,周围的水面突然泛起一圈涟漪,岩石微微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
“真的有用!”赵德山惊喜道。
林深却皱起了眉头:“这只是其中一个,阵法肯定需要更多金属牌才能完成。我们再找找其他的。”
两人沿着河岸仔细搜寻,又在附近找到了三个金属牌,分别放在了不同的岩石凹槽里。每放一个金属牌,周围的水面就会泛起涟漪,空气中的腥臭味似乎也淡了一些。
“还差最后一个。”林深看着手里的金属牌,“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他们在河边找了很久,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在一棵老槐树下的泥土里找到了最后一个金属牌。这个金属牌比其他几个更大一些,上面的花纹也更复杂,像是一个完整的阵法核心。
“找到了!”林深兴奋地喊道,“只要把这个放回去,阵法应该就能启动了。”
他拿着金属牌来到河床中央的一块大岩石前,这块岩石比其他的更大更平整,上面有个圆形的凹槽,正好能放下这个金属牌。
就在他准备把金属牌放进去的时候,陈瞎子突然拄着拐杖出现在岸边,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别碰它!那是镇压水祟的核心,一旦放回去,你就会变成新的守河人,永远被困在这里!”
林深愣住了:“你说什么?”
“月娘当年就是因为放了这个核心,才被阵法困住,最后被水祟拖进了河里!”陈瞎子喊道,“她根本不是自愿的,是被赵老栓逼的!赵老栓早就知道守河人需要献祭,才一直护着月娘,就是为了让她成为祭品!”
赵德山脸色大变:“你胡说!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胡说,你问问你自己!”陈瞎子冷笑一声,“赵老栓临死前是不是让你看好这条河?是不是让你别让任何人破坏河床?你却为了赚钱,允许别人在这里挖沙,破坏了阵法,放出了水祟!你才是罪魁祸首!”
赵德山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林深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手里的金属牌,又看了看赵德山苍白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
“别听他的!”赵德山突然喊道,“他是嫉妒你母亲能成为守河人,才一直散布谣言!快把金属牌放回去,否则水祟会越来越厉害!”
陈瞎子也喊道:“别放!放了你就会和你母亲一样,被永远困在这里!你想清楚!”
林深看着脚下的河水,水面越来越浑浊,隐约能看到水下有黑影在游动。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不管陈瞎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必须启动阵法,否则水祟会害死更多人。
他深吸一口气,将金属牌放进了凹槽。
第七章:献祭
金属牌刚放进去,整个河床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周围的岩石发出“咯吱”的响声,水面翻涌,漩涡越来越大。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阵法中爆发出来,将林深笼罩其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像是有无数只手从水下抓住他,要把他拖进河里。
“阿深!”赵德山想上前帮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根本靠近不了。
陈瞎子站在岸边,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哈哈哈!又一个守河人诞生了!月娘,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报应!”
林深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浮现出母亲的身影。母亲穿着白裙子站在河边,对他微笑,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温柔。
“母亲……”林深喃喃道。
“阿深,别害怕。”母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守河人不是诅咒,是责任。只要守住阵法,水祟就不会再害人了。”
“可是……我不想被困在这里……”林深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不会被困住的。”母亲的声音变得坚定,“只要找到阵法的弱点,就能打破诅咒。记住,残月变满月,守河人就能自由……”
母亲的身影渐渐消失,林深的意识重新清晰起来。他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周围的漩涡慢慢平息,水面恢复了平静,空气中的腥臭味也消失了。
阵法启动了!
林深瘫坐在岩石上,大口喘气。他感觉自己和阵法建立了某种联系,能清晰地感觉到水祟的位置,它被阵法困在河底,发出愤怒的嘶吼。
“成功了……”赵德山激动地说。
陈瞎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平静的河面:“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升起一轮残月,明明是农历十五,天上却挂着一轮残缺的月亮,月光惨白,照在河面上,泛起诡异的光芒。
“残月……残月出来了!”陈瞎子惊恐地喊道,“水祟要破阵了!”
林深抬头看向残月,突然想起母亲的话:“残月变满月,守河人就能自由……”难道要让残月变成满月,才能彻底消灭水祟?
他看向手里的木雕月亮,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上面刻着满月的花纹。如果把木雕放在阵法核心,会不会让残月变成满月?
“赵支书,帮我个忙!”林深喊道,“把我母亲的木雕拿过来!”
赵德山赶紧从包里拿出木雕,想扔给林深,却被陈瞎子一把抢了过去。
“不能给他!”陈瞎子拿着木雕,疯狂地喊道,“一旦满月出现,水祟就会被彻底消灭,我的计划就失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深怒道。
“我想干什么?”陈瞎子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我想让月娘和水祟一起消失!当年她害了我儿子,我要让她的儿子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林深愣住了:“你儿子?你儿子怎么了?”
“我儿子当年和你母亲一起在河边,被水祟拖走了!”陈瞎子嘶吼道,“要不是她,我儿子怎么会出事?我恨她!我恨你们所有人!”
原来如此!陈瞎子一直针对林家,就是因为他儿子当年被水祟害死,他把怨恨都发泄在了母亲身上。
“你儿子的死不是我母亲的错!”林深喊道,“是水祟害了他,我母亲一直在努力镇压水祟,保护镇上的人!”
“我不管!”陈瞎子疯狂地举起桃木剑,朝着木雕砍去,“我要让你们都陪葬!”
就在桃木剑快要砍到木雕的时候,一道白光从木雕里爆发出来,将陈瞎子震飞出去。木雕飞到林深手里,上面的满月花纹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林深握紧木雕,走到阵法核心前,将木雕放在金属牌上。
木雕和金属牌接触的瞬间,天上的残月突然开始变化,残缺的部分一点点补全,变成了一轮皎洁的满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满月的光芒洒在河面上,河水变得清澈见底,河底的水祟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在月光下慢慢消散。
阵法的力量越来越强,林深感觉身体里的束缚消失了,他不再是守河人,终于获得了自由。
陈瞎子躺在岸边,看着天上的满月,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最终慢慢闭上了眼睛。
赵德山走到林深身边,愧疚地说:“阿深,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钱破坏河床。”
林深摇了摇头:“都过去了。以后好好保护这条河,别再让任何人破坏它了。”
赵德山重重地点了点头。
满月渐渐西沉,天快亮了。林深看着清澈的河面,仿佛看到母亲在对他微笑。他知道,母亲终于可以安息了。
第八章:尾声
几天后,林深在镇上的祠堂里找到了母亲的牌位。牌位被放在角落里,落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人祭拜过了。
他小心翼翼地擦去牌位上的灰尘,牌位上刻着“爱妻苏玥之位”,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守河人,永护月牙镇”。
林默和奶奶也来了,奶奶看着母亲的牌位,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眼泪:“玥儿……回家了……”
林深把母亲的牌位重新摆放好,点燃了三炷香:“母亲,您放心,月牙镇以后会平平安安的,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镇上的村民们也来了,他们看着母亲的牌位,脸上充满了愧疚和感激。这些天来,他们终于明白了真相,知道是自己错怪了母亲,是母亲用生命保护了他们。
“对不起,月娘……”
“我们不该冤枉你……”
“以后我们会好好祭拜你……”
村民们纷纷道歉,有人还带来了祭品,摆在母亲的牌位前。
赵德山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以后要好好保护河流,禁止任何人在河里挖沙,还要成立护河队,定期巡逻。
陈瞎子的尸体被村民们安葬了,虽然他做了很多错事,但他的儿子也是水祟的受害者,村民们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林深在月牙镇待了一个月,帮着赵德山重新修缮了河床,加固了阵法。他发现阵法不仅能镇压水祟,还能净化河水,让月牙镇的河水变得更加清澈甘甜。
一个月后,林深准备离开月牙镇。他已经完成了母亲的遗愿,守护了月牙镇,现在他要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林默和奶奶来送他,奶奶把母亲的木雕交给了他:“带着它,月娘会保佑你的。”
林深接过木雕,紧紧握在手里:“奶奶,您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的。”
他拥抱了林默:“哥,照顾好奶奶,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默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路上小心。”
汽车驶离月牙镇,林深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心里充满了不舍和释然。他终于解开了母亲死亡的谜团,也找到了自己的根。
车载电台里播放着音乐,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林深身上,暖洋洋的。他拿出母亲的木雕,在阳光下,木雕上的满月花纹闪闪发光,仿佛在对他微笑。
他知道,无论他走到哪里,母亲都会在他身边,月牙镇也永远是他的家。
残月已去,满月当空,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月牙镇的故事还在继续,而林深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