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书架上自动掉落的同一本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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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午夜坠落的旧书

暴雨砸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根细针在刺挠陈默的神经。凌晨两点十七分,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停滞的文档光标,太阳穴突突地跳。租来的老单元楼隔音差,雨声里还混着楼下便利店冰柜的嗡鸣,以及……一声闷响。

不是从窗外传来的,是屋里。

陈默猛地回头,视线扫过客厅——单人沙发陷在阴影里,茶几上散落着空咖啡罐,唯独靠近阳台的书架,有一本深色封皮的书斜斜地躺在地板上。

他皱了皱眉。那是个顶天立地的实木书架,他上周才花了一下午整理,所有书都按高度排得整整齐齐,最上层的书甚至得踮脚才能够到。这本掉下来的书,既不在顶层,也不在容易被碰倒的边缘,而是卡在中间那排,左边是精装版的《百年孤独》,右边是厚厚的《资治通鉴》,怎么看都不该“自己掉下来”。

弯腰捡书时,指腹触到封皮的瞬间,陈默打了个寒颤。九月的南方还没降温,屋里甚至有点闷热,但这本硬壳书的封皮却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个烫金的纹路,像某种扭曲的藤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仔细看,藤蔓的缠绕方式竟有点像人的骨骼。

“怪事。”他嘟囔着,把书塞回原来的位置,特意按了按书脊,确认它稳稳卡在两本书中间,才转身回电脑前。

可坐下还没五分钟,那声闷响又响了。

这次陈默几乎是跳起来的。他冲到书架前,心脏砰砰直跳——那本深色封皮的书,又躺在了地板上,位置和刚才一模一样,甚至连倾斜的角度都没怎么变。

他盯着书架中间那排空缺的位置,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刚才他明明按得很用力,书不可能自己滑出来。而且这书架是靠墙放的,没有风,也没有老鼠之类的东西能把书拱下来。

“谁?”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回应他的,只有窗外更急的雨声,以及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

陈默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再次捡起那本书。这次他没有立刻放回书架,而是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封皮的材质像是某种磨砂的皮革,摸起来有些粗糙,烫金纹路边缘有些磨损,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他翻到封底,同样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和封面一样的藤蔓纹路。

翻开第一页,纸张泛黄发脆,一股淡淡的霉味混着某种说不清的腥气扑面而来。页面上是手写的字迹,钢笔墨水已经褪色,呈现出一种陈旧的棕褐色,字迹娟秀,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十三,雨。他又在窗外站了一夜,那棵老槐树下,总像有脚步声跟着我。这本书不能丢,丢了,他就会进来。”

没有署名,只有日期。民国二十六年,是1937年。

陈默的手指顿在纸页上。他是个自由撰稿人,租下这套老房子,就是因为喜欢老建筑的氛围,想写一部以民国为背景的悬疑小说。可这突如其来的旧书,和这诡异的手写笔记,让他浑身发毛。

他把书翻到第二页,同样是手写的字迹,但笔迹变了,更潦草,墨水颜色也深了些,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民国二十八年,五月廿一。书开始自己动了,放在抽屉里,早上会出现在桌子上。王妈说这房子不干净,要我搬走,可我不能走,书还在,他还在等。”

第三页,笔迹又换了,这次是男性的字迹,遒劲却凌乱,墨水洇开了好几处,像是写的时候打翻了墨水瓶:

“1954年,8月7日。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书,摊主说这是‘镇宅’的,可自从它来了,夜里总听见书架响。昨天半夜,书掉在地上,翻开的那页,和我梦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陈默越翻越心惊,后面的字迹断断续续,换了好几个人,日期从民国到建国初期,再到改革开放后,最后一次记录停留在1998年:

“1998年,10月3日。书又掉了,这次掉在床边。我看到了,窗户外有个影子,和书封面上的藤蔓一样,缠着身子。不能让它再掉了,绝对不能。”

之后的页面,全是空白,泛黄的纸页上只有霉斑和细小的虫洞。

陈默合上书,手指冰凉。这本书像是一个接力棒,被不同的人传递着,每个人都经历了“书自动掉落”的怪事,而且都提到了一个“他”——那个在窗外、在梦里、在阴影里的存在。

他再次看向书架,中间那排空缺的位置像一个黑洞,在灯光下透着寒意。他不敢把书放回去了,可也不知道该把它扔到哪里。笔记里说“不能丢”,丢了“他就会进来”,这话像魔咒一样缠在他脑子里。

犹豫了半天,陈默把书塞进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还找了个厚重的字典压在上面。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诡异的存在锁起来。

回到电脑前,他再也没心思写稿,脑子里全是那本旧书和笔记里的内容。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小,窗外泛起了鱼肚白。陈默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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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对面是那排熟悉的书架,中间那本深色封皮的书,正缓缓地、缓缓地从书架上滑下来,像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书掉在地上,发出闷响,封皮上的藤蔓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像蛇一样扭曲着,顺着地板向他爬来。

紧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很轻,从阳台方向传来,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带着潮湿的水汽。他想回头,脖子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贴在后背,像是有人把脸凑到了他的耳边。

“书……该放回去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像是被水泡过很久,直接钻进他的脑子里。

陈默猛地惊醒,浑身是汗,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里。他喘着粗气,回头看向书桌——抽屉是关着的,字典还好好地压在上面,一切都和他睡着前一样。

“只是个梦。”他安慰自己,起身去洗手间洗脸。冷水泼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很重,脸色苍白,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

当他回到客厅,准备煮点咖啡提神时,目光扫过书架,整个人僵住了。

书架中间那排,那本深色封皮的书,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原来的位置,像是从来没被取下来过。

抽屉是关着的,字典还在。那本书,是怎么自己回到书架上的?

陈默一步步走近书架,腿像灌了铅一样沉。他伸出手,颤抖着碰了碰书脊——还是凉的,和昨晚一样,凉得刺骨。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书脊的缝隙里,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边缘毛毛糙糙。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抽出来,展开一看,上面是用圆珠笔写的字迹,很新,墨迹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显然是刚写不久:

“它开始不耐烦了。下一次,就不是掉下来这么简单了。”

第二章 纸条上的警告

陈默捏着那张纸条,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墨迹是新的,这说明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不仅把书放回了书架,还塞进了这张警告。可他租的是顶层,门窗都锁得好好的,昨晚暴雨,阳台的推拉门也关得严严实实,谁能进来?

难道是房东?他立刻掏出手机,翻出房东的微信。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住在隔壁单元,平时挺热心,上周还帮他搬过书架。但陈默记得很清楚,房东阿姨用的是老年机,根本不会用圆珠笔写这么工整的字,而且她要是来过,不可能不打招呼。

那会是谁?

他盯着纸条上的字,“它开始不耐烦了”“下一次,就不是掉下来这么简单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这个“它”,指的是那本书,还是笔记里提到的那个“他”?

陈默不敢再想下去。他冲进卧室,翻出一个空的行李箱,把那本深色封皮的书塞进箱子深处,又用几件厚外套裹住,拉上拉链,拖到了阳台的角落,用一个落满灰尘的旧纸箱盖住。做完这一切,他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他必须把这本书处理掉,越快越好。

下午,雨停了,阳光透过阳台的窗户照进来,驱散了一些屋里的阴冷。陈默联系了一个收废品的师傅,约好半小时后来楼下收东西。他看着阳台角落里的行李箱,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不管这书有多诡异,只要把它当成废品卖掉,彻底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应该就没事了。

等待的时间里,他打开电脑,想把昨晚的经历记下来。作为一个悬疑小说撰稿人,他对这种诡异的事情有着本能的敏感,哪怕心里害怕,也忍不住想把细节梳理清楚。可刚敲了没几行字,阳台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纸箱被打翻的声音。

陈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抄起桌上的剪刀,蹑手蹑脚地走向阳台。阳台的门是关着的,他透过玻璃门往里看——旧纸箱倒在地上,里面的行李箱敞开着,拉链被拉开了一半,而那本深色封皮的书,正静静地躺在行李箱旁边的地板上。

和之前一样,封皮凉得刺骨,烫金的藤蔓纹路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陈默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明明把拉链拉得很紧,还用旧纸箱压着,这书怎么可能自己出来?除非……它真的“活”了。

他不敢打开阳台门,就那么隔着玻璃盯着那本书,心脏砰砰直跳。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书的旁边,似乎多了一样东西。他仔细一看,是另一张纸条,和早上那张一样,边缘毛毛糙糙的,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这次,纸条上的字迹更潦草了,像是写的人很着急:

“你管不住它的。它在找‘下一个’,你已经被盯上了。去问问张老太,她知道些事。”

张老太?陈默皱起眉头。他在这里住了快半年,只知道隔壁单元有个房东阿姨,没听过什么“张老太”。难道是小区里的其他老人?

收废品师傅的电话打了过来,问他具体在哪个单元。陈默看着阳台上的书,心里一阵发怵,他现在根本不敢靠近那本书,更别说把它卖掉了。他只好跟师傅道歉,说东西暂时不卖了。

挂了电话,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打开阳台门。他没有去碰那本书,只是弯腰捡起了那张纸条,然后迅速退了出来,关上阳台门,还反锁了。

他必须找到这个“张老太”。纸条上的人似乎知道内情,这可能是他唯一能解开谜团的机会。

下午三点多,陈默揣着纸条,下楼在小区里打听“张老太”。小区是老小区,住的大多是老人,他问了几个坐在楼下乘凉的阿姨,对方都摇摇头说不知道。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推着婴儿车的老奶奶突然开口:

“你说的张老太,是不是以前住在3号楼4单元101的那个?头发花白,总穿一件蓝布衫的?”

“对对对,您认识她?”陈默连忙点头。

“认识是认识,不过她去年就搬走了,听说去跟儿子住了。”老奶奶叹了口气,“她在这住了快四十年了,是老住户了,小区里的事她知道得最多。”

“那您知道她儿子住在哪吗?或者有没有联系方式?”陈默急切地问。

老奶奶想了想,摇摇头:“联系方式没有,只听说搬到城东的阳光小区去了,具体哪一栋就不知道了。阳光小区那么大,不好找哦。”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城东的阳光小区是个大型社区,有几十栋楼,没有具体地址,想找到张老太简直像大海捞针。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客厅的地板上,那本深色封皮的书正躺在茶几旁边。

阳台的门是反锁的,书怎么会跑到客厅来?

陈默僵在门口,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看着那本书,封皮上的藤蔓纹路在灯光下扭曲着,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被“盯上”了,不管他把书藏到哪里,它都会自己回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更近——从书架,到阳台,再到客厅。

下一次,会不会是卧室?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紧紧握在手里,一步步走向那本书。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是要把书砍碎,还是要把它烧掉,但他知道,不能再任由它这么肆无忌惮地“跑”了。

可就在他离书还有一步之遥时,书突然自己翻了起来,一页页地往后翻,速度越来越快,泛黄的纸页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快速翻动它。最终,书停在了一页空白的纸上,但几秒钟后,一行棕褐色的字迹开始在纸上慢慢显现,像是墨水在纸上晕开,和笔记里的字迹一模一样:

“别想着伤害它。它死了,你也活不了。去找张老太,现在就去。”

字迹是凭空出现的,没有笔,没有手,就那么硬生生地“长”在了纸上。

陈默吓得后退一步,菜刀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那行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必须立刻找到张老太,不管有多难。

他放下菜刀,拿起手机,打开地图,搜索“阳光小区”。小区位于城东,离这里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换了件衣服,抓起钱包和钥匙,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客厅地板上的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塞进了背包里——他不敢再把它留在家里了,谁知道等他回来,它会跑到哪里。

背包里放着那本书,像是揣着一块冰,寒气透过布料渗出来,冻得他后背发凉。他快步下楼,打了个车,直奔阳光小区。

出租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陈默却没心思看。他把背包抱在怀里,手紧紧攥着,脑子里全是那张纸条和书上空出现的字迹。张老太到底知道什么?这本书和那个“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阳光小区门口。陈默付了钱,下了车,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楼房,心里犯了难。这么多栋楼,怎么找?

他走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试着向保安打听:“师傅,请问您认识一个叫张老太的住户吗?她以前住在城西的老小区,去年搬过来的,头发花白,总穿蓝布衫。”

保安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想了想,说:“张老太?是不是经常在小区花园里喂猫的那个?她住在12号楼3单元,具体几层我忘了,好像是5楼还是6楼。”

“谢谢师傅!”陈默心里一喜,连忙道谢,快步走向12号楼。

12号楼就在小区进门不远的地方,陈默很快就找到了。他走进单元楼,按下了5楼的门铃,没有人应答。他又按下6楼的,过了几秒钟,门铃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您好,请问是张老太家吗?我是从城西老小区来的,想向您打听点事。”陈默连忙说。

门铃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开门的声音。陈默快步走上6楼,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站在门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锐利。

“你找我有事?”张老太上下打量着陈默,语气带着一丝警惕。

“张老太,您看这个。”陈默从背包里拿出那本深色封皮的书,递到张老太面前。

张老太看到书的瞬间,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后退一步,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它自己跑到我家里来的,总在半夜掉下来,还出现了这些奇怪的纸条。”陈默把纸条和书一起递给张老太,“有人让我来找您,说您知道些事。”

张老太接过书和纸条,手指颤抖着,翻看着书里的笔记,又看了看纸条,脸色越来越难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叹了口气:“进来吧,这事……说来话长。”

第三章 老楼里的往事

张老太的家很小,一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她给陈默倒了杯热水,自己则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本深色封皮的书,指腹反复摩挲着封面上的烫金藤蔓,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恐惧、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

“这书,叫《缠骨录》。”张老太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岁月的厚重感,“不是什么正经书,是民国那时候,一个走火入魔的风水先生写的,说是能‘镇邪’,实则是把邪祟困在书里,靠吸食人的阳气存活。”

陈默握着水杯的手猛地一紧,热水差点洒出来。“吸食阳气?”他下意识地重复,后背又开始冒冷汗。难怪每次碰这本书都觉得刺骨的凉,原来不是书本身冷,是它在“吸”周围的热气。

“你住的那栋楼,民国时期是个大杂院,书的第一个主人,就是住在院里的一个女学生,叫沈清辞。”张老太放下书,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就是你在书里看到的,民国二十六年写笔记的人。”

她缓缓道出那段尘封的过往:沈清辞家境优渥,却爱上了一个戏班的武生,两人偷偷相恋,却遭到家里强烈反对。后来武生在一场演出中意外坠台身亡,沈清辞悲痛欲绝,听人说《缠骨录》能“召回”亡人魂魄,就托人从外地淘来了这本书,日夜放在身边,幻想能和爱人再见一面。

可书到手没多久,怪事就开始了。沈清辞总说夜里能听到脚步声,看到窗外有黑影,书也总在她睡着时掉到地上。她在笔记里写“不能丢,丢了他就会进来”,其实那个“他”,根本不是她的爱人,而是被书困住的邪祟。邪祟靠吸食她的阳气维持形态,一旦书离开,没了束缚,就会彻底缠上她。

“沈清辞最后怎么样了?”陈默追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张老太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民国二十八年,夏天,她死了,死在自己屋里。街坊邻居发现的时候,屋里又潮又冷,书架倒在地上,《缠骨录》就压在她胸口,封皮上的藤蔓纹路,像是真的缠在她身上一样。”

陈默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能感受到那本书的重量和寒意。

“书没被烧掉,也没被扔掉,而是被当时杂院里一个收旧货的捡走了,就是你在书里看到的1954年写笔记的男人。”张老太继续说,“他以为捡了个宝贝,结果没过多久,就和沈清辞一样,开始经历怪事——书自动掉落,夜里听见声响,人也一天比一天没精神,脸色惨白,像是被抽走了魂。”

那个收旧货的男人后来把书卖给了一个古董商贩,书就这么在不同人手里流转。每一个持有者,都会经历“书自动掉落”的怪事,而且身体会越来越差,有的人甚至精神失常。直到1998年,书落到了一个老太太手里,也就是张老太的远房表姐。

“我表姐住在你现在租的那间屋,住了快二十年。”张老太的声音开始发抖,“她知道书的厉害,不敢丢,也不敢毁,就天天用艾草熏屋子,想压住邪祟,还在书里夹了符纸。可到了1998年,符纸失效了,书掉得越来越频繁,她甚至在夜里看到了黑影,和沈清辞笔记里写的一模一样。”

张老太的表姐知道自己熬不过去了,就托人把书藏到了书架最里面的夹层里,还在墙上贴了镇宅的符咒,希望能把书困住。可没过多久,她就突发急病去世了。之后那间屋空了好几年,直到后来被改成出租屋,书架被翻新,夹层里的书掉了出来,被前几任租客当成普通旧书放在了书架上——但没人敢留它,要么扔掉,要么转手,可书总会自己“跑”回来,找到下一个“宿主”。

“你是这几年里,第一个把书留在屋里超过三天的人。”张老太看向陈默,眼神里带着担忧,“邪祟已经盯上你了,书掉得越来越近,就是在试探你,等它吸够了你的阳气,就会像缠沈清辞那样缠上你。”

“那……那怎么办?”陈默的声音都在打颤,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遇到了简单的“灵异事件”,而是被一个百年的邪祟缠上了。“您有办法吗?既然您知道这些事,肯定有办法对付它,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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