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书架上自动掉落的同一本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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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我表姐当年找过很多人,都没办法彻底除掉它。这邪祟靠书寄生了近百年,早就和书融为一体,毁掉书,邪祟会立刻失控,反过来把周围的人都缠上;扔掉书,它会自己找回来,而且会更凶。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解铃人’。”
“解铃人?”陈默愣住了,“什么解铃人?”
“当年写《缠骨录》的风水先生,虽然走火入魔,但也留了后手。他在书的最后一页,藏了一个‘解咒之法’,但必须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激活。”张老太解释道,“我表姐当年查过,那个风水先生姓柳,民国时期住在城南的柳家巷,后来战乱,柳家后人就失散了。这么多年过去,想找到柳家后人,难如登天。”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找不到解铃人,就只能任由邪祟吸食阳气,最后落得和沈清辞一样的下场?他不甘心,他才三十岁,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像您表姐那样,用艾草熏屋子,贴符咒?”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没用的。”张老太摇了摇头,“邪祟已经盯上你了,普通的艾草和符咒,只能暂时压制,过不了多久就会失效。而且你越压制,它越不耐烦,下次可能就不是书掉下来那么简单了。”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盒子,递给陈默:“这是我表姐当年用过的护身符,用雷击木做的,能稍微挡挡邪祟,让它暂时吸不到你的阳气。你拿着,贴身戴,别摘下来。”
陈默连忙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摸起来很粗糙,却带着一丝暖意,和那本书的冰冷截然相反。他立刻把木牌挂在脖子上,贴在衣服里,瞬间感觉胸口的寒意减轻了不少。
“谢谢您,张老太。”他感激地说,眼眶有些发热。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张老太愿意帮他,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
“别忙着谢我。”张老太叹了口气,“这护身符只能撑一个月。一个月内,你必须找到柳家后人,不然……”她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默点点头,心里清楚自己没有退路了。一个月,他必须在一个月内找到柳家后人,找到解咒之法。
临走前,张老太又反复叮嘱:“别再试图藏书、扔书,更别想着毁书。邪祟能感知你的想法,你越反抗,它越凶。把书放回书架,像平常一样生活,别让它察觉到你的恐惧,这样能拖延一点时间。”
陈默把书塞进背包,紧紧抱着,仿佛那不是一本书,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他向张老太道谢告别,快步走出阳光小区,打了个车,往家赶。
坐在出租车里,陈默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子里全是张老太说的话。柳家巷,柳家后人,解咒之法……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让他无从下手。城南的柳家巷,他听都没听过,就算找到了地方,这么多年过去,柳家后人可能早就搬走了,怎么找?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雷击木护身符,感受到那一丝暖意,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不管有多难,他都要试试,为了活下去,必须试试。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默按照张老太的嘱咐,没有再藏书,而是把《缠骨录》放回了书架中间的位置,还特意按了按,确保它稳稳地卡在两本书之间。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夜里,陈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总觉得客厅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走动,又像是书在掉落。他紧紧攥着脖子上的护身符,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有护身符在,邪祟暂时不能把他怎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次,他没有做梦,也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阳光照醒,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个安稳觉。
他起身走到客厅,看向书架——《缠骨录》还安安静静地待在原来的位置,没有掉下来。陈默松了口气,看来张老太的话是对的,暂时“顺从”,真的能让邪祟平静下来。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他必须立刻开始寻找柳家后人。
吃过早饭,陈默打开电脑,搜索“城南 柳家巷 民国 柳姓”。网上的信息很少,只有一条几十年前的老新闻,提到柳家巷在建国初期是个有名的“风水巷”,住着不少懂风水的人,后来城市改造,柳家巷被拆了一部分,剩下的区域改名为“柳苑小区”。
有了具体的地点,陈默立刻来了精神。他关掉电脑,抓起背包,直奔城南的柳苑小区。
柳苑小区比他住的老小区还要破旧,墙壁上布满了青苔,楼道里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他在小区里转了一圈,看到几个坐在楼下下棋的老人,就凑过去打听:“大爷,请问你们知道这里以前有个姓柳的风水先生吗?民国时期住在这里的,听说叫柳先生。”
老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说:“我们在这住了几十年,没听过什么柳姓风水先生。这小区以前叫柳家巷,姓柳的倒是有几家,但都是普通人家,不懂什么风水。”
陈默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又问:“那您知道柳家巷没拆之前,住在这里的柳家人,现在都搬到哪去了吗?”
“这谁知道啊。”大爷摆了摆手,“几十年前的事了,城市改造的时候,好多人都搬走了,有的去了外地,有的去了别的小区,哪能都记得住。”
陈默叹了口气,只好谢过老人们,继续在小区里打听。他问了小区门口的保安,问了小卖部的老板,问了楼道里路过的住户,可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柳姓风水先生,也不清楚以前的柳家人搬到了哪里。
眼看天就要黑了,陈默还是一无所获,心里越来越着急。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再找不到线索,他该怎么办?
就在他准备离开柳苑小区的时候,一个推着垃圾车的保洁阿姨从他身边经过,嘴里还哼着一首老歌。陈默心里一动,保洁阿姨在小区里工作久了,说不定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
他连忙追上去,拦住保洁阿姨:“阿姨,请问您知道这小区以前有个姓柳的风水先生吗?民国时期住在这里的。”
保洁阿姨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眼,想了想说:“姓柳的风水先生?我倒是听我婆婆提起过,说几十年前,柳家巷有个姓柳的先生,会看风水,还会画符,当时好多人找他办事。不过听说他没结婚,没儿没女,就收了个徒弟,叫什么……叫赵山。”
“赵山?”陈默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您知道这个赵山现在在哪吗?他是柳先生的徒弟,说不定知道柳家后人的下落!”
“赵山啊,”保洁阿姨想了想,“他好像还住在这附近,就在隔壁的杏花小区,3号楼502。我婆婆说,他后来也做起了风水生意,不过年纪大了,早就不做了,平时就在家养花种草。”
陈默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向保洁阿姨道谢,转身就往杏花小区跑。杏花小区离柳苑小区不远,走路只要十分钟。他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杏花小区的3号楼。
楼道里没有灯,陈默借着手机的光,一步步往上走。走到502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过了几秒钟,门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您好,请问是赵山先生家吗?”陈默连忙说,“我叫陈默,想向您打听一位柳姓先生的事,他是您的师父,对吗?”
门里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站在门口,手里拄着拐杖,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警惕:“你找我师父干什么?他都去世几十年了。”
“我……我遇到了一些怪事,和师父留下的一本书有关。”陈默连忙把背包里的《缠骨录》拿出来,递给赵山,“就是这本书,叫《缠骨录》,它一直在缠着我,张老太说只有找到柳家后人,才能解开书里的邪祟。”
赵山看到书的瞬间,脸色突然变了,伸手一把抓住书,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你从哪弄来的这本书?”赵山的声音都在发抖,“这书不是早就被毁掉了吗?怎么还在?”
“它自己跑到我家里来的,总在夜里掉下来,还缠上了我。”陈默急切地说,“赵先生,您是柳先生的徒弟,肯定知道柳家后人的下落,对不对?求您告诉我,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赵山盯着书看了很久,眼神复杂,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往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侧身让开:“进来吧,这事……唉,说来话长。”
第四章 徒弟的秘密
赵山的家比张老太的家还要小,一室一厅,屋里堆满了各种旧书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他让陈默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拿着《缠骨录》,走到窗边,借着窗外的光线,一页页地翻看,手指颤抖,眼神里满是悲痛。
“师父当年写这本书,是为了救一个人,没想到最后却害了这么多人。”赵山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愧疚,“我跟着他学了十年,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心怀善意的风水先生,变成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陈默屏住呼吸,认真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缠骨录》作者的详细往事,或许能从中找到解开谜团的关键。
赵山说,他的师父叫柳玄清,民国时期是城南有名的风水先生,为人正直,乐于助人,帮不少人解决过风水上的难题,深受街坊邻居的尊敬。但柳玄清有个心结——他的妹妹柳玄月,天生体弱,被邪祟缠上,从小就疯疯癫癫,日夜哭闹,找了很多医生和道士都没用。
为了救妹妹,柳玄清遍寻古籍,终于在一本失传的风水书里,找到了一个“以邪镇邪”的法子——用特殊的材料和咒语,制作一本能困住邪祟的书,把缠上妹妹的邪祟吸进书里,再用符咒镇压,这样妹妹就能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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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花了三年时间,才写出《缠骨录》。”赵山的声音有些哽咽,“书的封皮用的是雷击木的树皮,书页是用艾草和朱砂泡过的黄纸,封面上的藤蔓纹路,是用他自己的血画的,每一笔都带着符咒的力量。他说,这样才能牢牢困住邪祟。”
书做好后,柳玄清按照古籍上的法子,举行了一场仪式,成功把缠上妹妹的邪祟吸进了《缠骨录》里。柳玄月果然恢复了正常,不再疯疯癫癫,和普通人一样生活。柳玄清很高兴,以为自己救了妹妹,却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邪祟被吸进书里后,并没有被彻底镇压,反而开始吸食柳玄清的阳气。因为书是用他的血画的符咒,他和书之间有了某种“联系”,成了邪祟的第一个“宿主”。
刚开始,柳玄清只是觉得疲惫、怕冷,没太在意。可渐渐地,他变得越来越暴躁,眼神也越来越浑浊,甚至开始说一些胡话,像变了一个人。赵山察觉到不对劲,劝师父毁掉《缠骨录》,可柳玄清舍不得——他怕书毁了,邪祟会再次缠上妹妹。
“民国二十五年,冬天,师父彻底走火入魔了。”赵山的声音发抖,像是在回忆一段可怕的经历,“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缠骨录》又写又画,嘴里念叨着‘要让邪祟更强大’‘要让所有人都怕它’。我闯进去想阻止他,却被他推了出来,他说谁要是敢碰书,就杀了谁。”
没过多久,柳玄清就去世了,死在自己的屋里,和后来的沈清辞一样,《缠骨录》压在他的胸口,封皮上的藤蔓纹路像是缠在他身上。柳玄月知道哥哥的死和书有关,害怕邪祟再缠上自己,就偷偷把书扔到了街上,被路过的沈清辞捡走了——这才有了后来书在不同人手里流转的事。
“那柳玄月呢?她后来怎么样了?”陈默追问,“她是柳先生的妹妹,算是柳家后人,说不定她知道解咒之法!”
赵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玄月姐在师父去世后没几年,就嫁给了一个商人,搬到了北方,后来听说生了个女儿,再之后就没了消息。几十年过去,战火纷飞,社会动荡,想找到她,或者她的后人,太难了。”
陈默的心又沉了下去。柳玄月是唯一的线索,可现在连她的下落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他又回到了原点。
“那……解咒之法呢?”陈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张老太说,柳先生在书的最后一页藏了解咒之法,必须是柳家后人才可以激活,是真的吗?”
赵山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是真的。师父走火入魔前,清醒的时候,曾跟我说过,他知道《缠骨录》是个隐患,所以在书的最后一页,用特殊的墨水写了解咒之法。这种墨水只有在柳家后人的血液浸染下,才会显现出来,其他人就算把书翻烂,也看不到一个字。”
他顿了顿,继续说:“解咒之法的内容,师父没告诉我,但他说,只要找到柳家后人,让他们用一滴血滴在书的最后一页,咒语就会显现,按照咒语做,就能彻底毁掉邪祟,让《缠骨录》变成一本普通的书。”
陈默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虽然找不到柳玄月,但她有个女儿,也就是柳家的后人,只要能找到柳玄月的女儿,就能激活解咒之法。
“赵先生,您知道柳玄月嫁给了哪个商人吗?或者她女儿的名字?”陈默急切地问。
赵山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很久,才慢慢说:“具体的名字我记不清了,只记得玄月姐嫁的商人姓周,是做茶叶生意的,当年在北方很有名。玄月姐生女儿的时候,还托人给我带过消息,说女儿叫‘周念柳’,‘念柳’,应该是思念师父的意思。”
“周念柳……”陈默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北方,姓周,做茶叶生意,女儿叫周念柳。有了这些线索,说不定能找到她!”
赵山看着陈默,眼神里带着担忧:“几十年过去了,姓周的商人可能早就不在了,周念柳也应该是个老人了,说不定已经改了名字,或者搬到了别的地方。想找到她,不容易啊。”
“不管有多难,我都要试试。”陈默坚定地说,“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不能放弃。”
赵山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相册,翻了半天,找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陈默:“这是玄月姐年轻时的照片,后面写着她当年在北方的地址,不过这么多年了,地址肯定早就变了,但或许能帮到你。”
陈默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眉眼清秀,和柳玄清有几分相似。照片的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北平,前门大街,周记茶庄。”
北平,就是现在的北京。前门大街,周记茶庄。虽然地址可能已经变了,但周记茶庄当年是做茶叶生意的,说不定还在,或者有后人继续经营。
“谢谢您,赵先生,太谢谢您了!”陈默激动地说,紧紧攥着照片,像是攥着自己的性命。
赵山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怜悯:“小伙子,你要小心。邪祟很狡猾,它能感知到你在找解咒之法,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你。这几天,它可能会变得更凶,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让它钻了空子。”
他顿了顿,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银色的镯子,递给陈默:“这是师父当年给我的,用纯银做的,里面刻了符咒,能辟邪。你拿着,和你的雷击木护身符一起戴,能多一层保护。”
陈默接过镯子,戴在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安定了不少。他向赵山深深鞠了一躬,再次道谢,然后拿着照片和《缠骨录》,快步离开了赵山的家。
走出杏花小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街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陈默看着手里的照片,心里充满了希望——北平,前门大街,周记茶庄,周念柳。只要去北京,找到周记茶庄,说不定就能找到柳家后人。
他立刻拿出手机,订了第二天早上飞往北京的机票。他没有时间犹豫,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每多耽误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陈默把《缠骨录》放回书架,然后洗漱睡觉。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梦见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巷子里奔跑,身后有一个黑影紧紧跟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本深色封皮的书,封皮上的藤蔓纹路像蛇一样,向他缠来。
第二天早上,陈默被闹钟吵醒,浑身是汗。他看了一眼书架,《缠骨录》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掉下来。他松了口气,连忙收拾东西,赶往机场。
飞机起飞后,陈默看着窗外的云层,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北京,这个陌生的城市,藏着他唯一的希望。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是能顺利找到周念柳,解开邪祟,还是会遇到更多的危险。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勇敢地走下去。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陈默走出机场,打车直奔前门大街。
前门大街很热闹,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商铺和游客。陈默沿着大街一家一家地找,寻找“周记茶庄”的痕迹。可他走了整整一天,问了很多商铺老板和路人,都没有人知道周记茶庄。有的老人说,几十年前前门大街确实有不少茶庄,但都倒闭了,或者改了名字,周记茶庄早就没了踪影。
陈默有些失望,但他没有放弃。他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住下,第二天继续在前门大街附近打听,甚至去了周边的胡同和老小区,可还是一无所获。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默来北京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找到周记茶庄和周念柳的任何线索。他身上的钱快花光了,护身符的效果也好像在减弱,他开始觉得越来越冷,夜里也经常被噩梦惊醒,梦见那本《缠骨录》在他枕边掉落,封皮上的藤蔓缠上了他的手臂。
他知道,邪祟在一步步逼近,他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天下午,他在一个老胡同里,看到一个挂着“老周茶叶铺”招牌的小店。小店很小,门口摆着几个茶叶罐,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缝衣服。
陈默心里一动,“老周茶叶铺”,会不会和“周记茶庄”有关系?他连忙走进店里,笑着问:“阿姨,请问您这茶叶铺开了多久了?以前是不是叫周记茶庄?”
老太太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眼,疑惑地说:“周记茶庄?那是我公公当年开的店,在从前门大街,后来文革的时候倒闭了,我们就搬到这胡同里,开了这个小铺子,改名叫老周茶叶铺。你怎么知道周记茶庄?”
陈默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说:“阿姨,我找你们找得好苦!我想找一个叫周念柳的人,她是您公公的女儿,对不对?”
老太太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惊讶:“周念柳是我婆婆!你找她干什么?她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陈默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透了。周念柳去世了,那柳家后人就只剩下周念柳的后代了。
“那……周念柳女士有孩子吗?”陈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有一个儿子,叫周明轩,现在在一家博物馆工作。你找他干什么?你是谁?”
“我叫陈默,我遇到了一些急事,必须找到周明轩先生,这关系到我的性命。”陈默急切地说,把《缠骨录》拿出来,递给老太太,“这是一本叫《缠骨录》的书,和他的外曾祖父柳玄清先生有关,只有他能帮我解开书里的邪祟。”
老太太看到书的瞬间,脸色突然变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连忙摆手:“我不知道什么书,也不知道什么柳玄清!你快走,别在这里捣乱!”
陈默知道老太太是在害怕,他连忙解释:“阿姨,我没有捣乱,我说的都是真的。周念柳女士肯定跟您提起过柳玄清先生,提起过这本《缠骨录》。这本书缠上我了,只有周明轩先生能用他的血,激活书里的解咒之法,救我一命。求您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求您了!”
老太太看着陈默焦急又真诚的眼神,犹豫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唉,当年婆婆确实跟我提起过,说她的外曾祖父写了一本邪书,害了很多人,让我们以后不管遇到谁找这本书,都要躲得远远的。可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告诉你吧。明轩在市博物馆工作,负责古籍修复,你去那里找他,应该能找到。”
她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默:“这是他的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和博物馆的地址。你去找他吧,能不能帮你,就看你的运气了。”
陈默接过名片,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连向老太太道谢。他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周明轩,市博物馆古籍修复师”,还有博物馆的地址和电话。
他立刻拿出手机,给周明轩打了个电话,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他没有放弃,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博物馆可能已经下班了。
陈默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博物馆找周明轩。他回到酒店,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周明轩,柳家最后的后人,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这一夜,陈默睡得很不安稳。他总觉得房间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翻书,又像是有人在走路。他打开灯,四处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但当他看向背包里的《缠骨录》时,却发现书的封皮上,藤蔓纹路比之前更清晰了,像是活了过来,在微弱的灯光下,缓缓蠕动着。
陈默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邪祟已经察觉到他找到了柳家后人的线索,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了。他必须尽快找到周明轩,激活解咒之法,不然,下一次,可能就真的来不及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