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双倍拆家双倍头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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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光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强行超频、随时可能冒烟的CPU。

新加入的“黑泽谷”就像一块运算逻辑完全不同的芯片,被硬生生插进了原本就运行着“黑泽阵”这个高功耗、高散热、兼容性极差的处理器的老旧主板——他那四叠半的破旧公寓。

小谷(黑泽光心里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的高烧在药物、补液和黑泽光几乎不眠不休的照料下,终于彻底退了。虽然身体还很虚弱,脸色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里,属于幼兽的警惕和倔强已经重新占据主导。他不再像刚醒来时那样茫然,而是像一只进入新领地的刺猬,谨慎地观察着环境,尤其是角落里那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哥哥”——黑泽阵。

而小阵,则像领地受到侵犯的顶级掠食者幼崽。他不再仅仅是冷漠,而是带着一种审视的、评估的敌意。银发下那双绿眸,时不时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小谷,带着无声的警告和排斥。对于黑泽光强行塞进来的这个“弟弟”,他表现出的唯一态度就是:无视,以及……更深的戒备。

黑泽光能理解。这狭小的空间,每一寸都是小阵花了很长时间(虽然也就一个多月)才勉强适应、划定为“安全区”的。现在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同样带着危险气息(尽管是病弱的)的个体,对小阵来说,无异于在巢穴里塞进了一颗不定时炸弹。他能忍住没有像对待入侵的野猫那样直接发动攻击,已经是看在黑泽光那点“抗揍”体质和每天勉强填饱肚子的面包的份上了。

为了缓解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主要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焦虑),也为了让小谷尽快恢复体力,黑泽光难得“奢侈”了一次。他用系统奖励的5000円应急资金里剩下的一点点,加上今天在码头扛包赚的血汗钱,买了三个小小的、热乎乎的鲷鱼烧。金黄酥脆的外皮,散发着甜丝丝的红豆香气,在这冰冷的破屋里显得格外诱人。

“来,小阵,小谷,吃点东西。”黑泽光努力挤出笑容,将两个鲷鱼烧分别递给角落里的两个孩子。给小阵时,他动作带着习惯性的谨慎,像在投喂一只随时可能掀翻食盆的猛禽。给小谷时,则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小阵瞥了一眼递到眼前的甜食,绿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可能是对甜味的微弱兴趣?),但随即又恢复冰冷。他没有立刻接,而是先看向黑泽光递给小谷的那一个。

小谷看着眼前散发着香气的食物,深紫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但他没有立刻伸手。他先是飞快地看了一眼小阵的反应,又警惕地看向黑泽光,似乎在判断这是否是某种陷阱。最终,在食物香气的诱惑和身体本能的驱使下,他伸出还有些虚弱的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小声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说:“…谢谢。”然后立刻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咬起来,像只护食的小松鼠。

看到小谷接过了食物,小阵才慢条斯理地伸出手,几乎是“夺”过了黑泽光手里的鲷鱼烧。他没有说谢谢,甚至连眼神都没给黑泽光一个,只是低头专注地吃了起来,动作快而无声,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效率。

黑泽光看着两个孩子各自占据房间一角,沉默地吃着东西,空气中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和窗外呼啸的寒风。虽然气氛依旧冰冷僵硬,但至少没有爆发冲突。他稍稍松了口气,拿起自己那个已经有点凉掉的鲷鱼烧,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甜腻的红豆馅暂时抚慰了他疲惫的神经和空瘪的胃袋。他一边咀嚼,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养活两张嘴,压力陡增,他必须找到更多、更稳定的收入来源。还有,这两个孩子……怎么相处?

然而,黑泽光那点微弱的放松,仅仅维持了不到24小时。当第二天傍晚,他拖着被三份兼职(码头卸货、清晨送报、下午餐馆后厨洗碗)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的身体,推开家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地狱!绝对是双倍的地狱!

如果说之前小阵的拆家行为还带着某种“研究性破坏”的艺术感(比如被拆开的闹钟零件整齐排列),那么现在,加入了小谷这个变量后,整个破坏行为就彻底升级为了……混沌毁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小阵的“杰作”:

房间中央那张唯一的矮桌,一条腿被彻底卸了下来,螺丝和木屑散落一地。那条可怜的桌腿现在正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插在墙角,上面似乎还绑着几根从破旧窗帘上扯下来的布条?像是某种……攻城锤的雏形?

黑泽光那件还算完好的备用工作服,被撕成了几块破布条,上面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木炭(可能是煤炉里扒拉出来的?)画满了密密麻麻、线条凌厉的几何图案和箭头,像某种抽象的作战地图,铺满了小阵占据的那块“领地”。

门锁……哦,那可怜的门锁内部结构被彻底掏空了,几个细小的弹簧和齿轮不翼而飞,锁芯被暴力扭转,以一种绝望的角度卡在那里,宣告着它短暂生命的终结。

墙壁上,除了小阵原有的观察标记,又多了几道新的、更深的刻痕,旁边还用炭笔画了一个小小的、被叉掉的、勉强能看出是金色卷发的小人头像。

而小谷带来的“破坏”,则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风格:

黑泽光省吃俭用买回来的几份旧报纸(用来糊墙和了解信息的),此刻像被龙卷风席卷过一样,碎成了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碎片,铺满了小谷占据的另一个角落。这些碎片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被按照某种……颜色深浅?或者文字大小?极其精细地分成了好几小堆!旁边还放着一块相对平整的硬纸板(可能是某个包装盒的残骸),上面用木炭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片假名和平假名,似乎是他在尝试拼凑认识的字符。

黑泽光从旧书摊淘来的一本《基础日语入门》,此刻书页被撕掉了三分之一。这些被撕下的书页,一部分被折叠成了极其复杂的、棱角分明的几何形状(像是某种纸艺?),另一部分则被揉成了小纸团,散落在房间各处。

最让黑泽光心痛的是,他好不容易攒钱买的一个最便宜的搪瓷杯子,此刻杯身被砸出了一个明显的凹坑,杯口也缺了一块小瓷片。杯子里还残留着一点浑浊的水,水底沉着几颗小石子。杯子旁边,放着几根长短不一的、从扫帚上掰下来的细竹棍,被某种方式(可能是用布条或撕下来的书页)捆绑在一起,形成了一把极其粗糙的“尺子”或“测量杆”。

整个房间,就像是两股不同性质的龙卷风在这里交汇、碰撞、互相撕扯后留下的灾难现场!属于小阵的“机械与战术狂想区”和属于小谷的“知识解构与符号实验区”泾渭分明地割据着房间的两端,中间则是一片狼藉的“交战缓冲区”——散落的零件、纸屑、木炭灰、被踩扁的纸团、扭曲的布条……

黑泽光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给孩子们带的、用最后一点钱买的打折饭团。他张着嘴,看着这满目疮痍,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绝望地跳动。疲惫、饥饿、还有那如同海啸般袭来的、双倍的头疼,瞬间将他淹没。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血管随时可能爆开。

“我……的……天……啊……”黑泽光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他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没有倒下。

墙角处,罪魁祸首们似乎刚刚结束一天的“探索”和“工作”。小阵盘腿坐在他的“战术地图”中央,手里正摆弄着几颗从门锁里拆出来的小滚珠,绿眸专注,对黑泽光的崩溃视若无睹。小谷则跪坐在他的“纸屑王国”里,手里捏着那个被砸坏的搪瓷杯,深紫色的眼睛正透过杯口缺失的瓷片,好奇地观察着外面扭曲的世界,似乎在进行某种光学实验?听到黑泽光的声音,两个孩子同时抬起头。

小阵的眼神依旧冰冷,带着一丝“你打扰到我了”的不耐烦。

小谷的眼神则充满了警惕,迅速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后缩,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但深紫色的眼底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做了“坏事”被撞破的……心虚?

“这……这都是谁干的?!”黑泽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疲惫。他指着那条扭曲的桌腿、满地的报纸碎片、被砸坏的杯子、被掏空的门锁……“桌子!报纸!杯子!门锁!你们……你们是要把这个家彻底拆了吗?!”

小阵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摆弄他的滚珠,仿佛黑泽光的质问是恼人的蚊蝇。那态度明确无比:是我干的,怎样?

小谷则被黑泽光的音量吓得瑟缩了一下,但随即,那股属于他的倔强也涌了上来。他挺直了瘦小的脊背(虽然还有些虚弱),深紫色的眼睛直视着黑泽光,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执拗的辩解:“……纸,没用。字,看不清。我……分类。”他指了指地上那几小堆分门别类的纸屑碎片,似乎在证明自己行为的“合理性”,甚至……“建设性”?

“分类?!”黑泽光差点气笑了,他指着那本被撕掉三分之一、面目全非的《基础日语入门》,“那书呢?!那也是‘没用’?!那是我省下饭钱买的!”

小谷的目光扫过那本书,嘴唇抿得更紧了,似乎在组织语言。他指了指自己用木炭在硬纸板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书,厚。难。字……太小。”他又指了指那些被折叠的纸艺和揉成的纸团,“……折,看形状。揉……听声音。”他的理由听起来匪夷所思,甚至有点天真,但眼神里的认真却不容置疑。他似乎真的在用自己的方式“学习”和“探索”这个世界,只是这方式充满了毁灭性。

黑泽光被这理直气壮的“歪理”噎得一时说不出话。他看向小阵,指着那条被改装成“攻城锤”的桌腿和画满“作战地图”的破布条:“那你呢?!阵!桌子惹你了?衣服惹你了?!”

小阵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绿眸像冰锥一样刺向黑泽光,又冷冷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小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不屑的嗤笑:“……碍事。” 言简意赅,杀气腾腾。不知道是说桌子碍事,衣服碍事,还是……新来的这个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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