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瘦马听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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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好心不好心的,姑且不说,不过这伯马且不是个人。

啊,倒不是说他的人品。

“伯马”算是一个职业吧。也不是相“马”之人,说起来,也是江湖之中的狠角色。专一的做那拐卖人口的勾当。

倒也不是拐来了就卖。

说起来此等人物倒是个异类,且是“观五行,算八卦,通阴阳,晓子集,精音律,阴诡异常”。

那些个拐卖来的女童,倘若落在他手里,倒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看不上眼的便拆去手脚,熏瞎了眼睛扔在街上哭喊为那他敛财。

模样周正的,符合那“瘦、小、尖、弯、香、软、正”标准的,便悉心教了琴棋书画,学了阴诡伎俩。那叫一个个上马来使得大枪,下马去舞得铁剑。且能入得厅堂,待人接物,知书达理的迎来送往。又进的卧房,行那风花雪月、云雨巫山之能。

倒也不是符合标准的全留下,只能十留一二。

待到那些个培养好的女子二八之时,便关进黑屋自相残杀。

你若能完身而出,片伤不留身,那等待你的,便是前程似锦万般的好年华。

那听南也是毫无例外,且是踩了姐们的尸骨夺了亲近的性命方可成事。

如此饶是个无情,出手便是无所不用其极。那叫一个抬手便是杀招,拔剑即是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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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生存下来,且还未破相的麽,便卖与那富贾豪绅、官宦之家得一个天大好价钱,世人称之为“瘦马”。

啊,且不要多想,那东篱先生的那马真的是“马”而且那“马”且是真的“瘦”。

倒是古人无良麽?

这话说的不中听?

古人无良?现代人也无良!

这玩意儿搁现在也一样,只不过换了个说法。

放到现在叫公关小姐。

且是挑些个高颜值,身材好,教授社交礼仪和一切魅惑的技能。

比如“茶道、咖啡、红酒、或其他奢侈品鉴别、会些芭蕾、国标、华尔兹,钢琴、洋琴、小提琴,油画、国画、东洋画等等声乐或艺术类的。

如此,便是能上得了综艺,演得了影视,见得了客户,斗得过正房。

那叫一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吹拉弹唱无一不通,美其名曰公司包装。

只不过不用再打打杀杀,照样也是社交名媛也,只不过换个战场腥风血雨一地鸡毛罢了。

倒是这听南,平时看了她,且是个美颜柔弱的病秧子一般,然,举手投足却是一个万种的风情。

若说动起手来,别说那陆寅,即便是校尉宋博元那般杀场来回如同自家院子的钢铁汉子,也防不住被她一招阴了去,丢了性命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带了一本糊涂账去到奈何桥排队喝汤。

且不说这武人之事,便是一个“枕边叹息波澜起,芊芊玉指搅风云”。且不需要不用动那什么刀兵,一番枕边风便可要了人命去!

但这听南也非无情。尽管与那陆寅两人相处不到两年,却也是一个朝夕相处生了凡心。

要不然也不会舍了那杨戬这厢的荣华富贵,跟着陆寅这穷小子亡命江湖般的跑路。

说那听南且在太原那繁华的街头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转眼便到了午上时分。

倒是一个水米不曾打牙,惹得一个身体疲乏唇焦口燥。

咦?你说的不对,这女人逛街会累?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

大哥,话也不能这么说。

平时逛街那是为了拉炼男人体力,实为“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行拂乱其所为”,省的男人们有挥发不完的雄性激素栓不住那心猿,揽不住那意马。你好好想想?那都是为你好!你不要太不识好歹哦!

你想啊,男人多单纯?这社会多乱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

不过,你拿平时的逛街的心情,与这心事重重的听南相比?倒是有些个过分。

去别处撒狗粮啊!我们知道你的幸福,记得自己买个脖圈,现在不拴绳会被抓的!

好了,不开玩笑了。

且说那听南!

此时,便是个心焦口燥。却见街中有桥,唤做“津梁”。

看上去行人如织摩肩接踵的,倒是个热闹之处。

于是乎,便自顾自寻桥头坐在石栏之上,看了满街的繁华行人匆匆。纵是这般的人声鼎沸,也不得暖了自家心下那与己无关的独自凄凉。

说这女人且不能独自外出,更不能在外独处。

别说古代,现在已是个如此。一旦你孤单单的一人坐在那里,肯定会有人上来问你几点了。特别是那夕阳西下的河边桥头。

这北宋虽说是歌舞升平,但也逃不出此理。

这孤影骄阳,小桥孤影的,不过半个时辰。便见那市井的无赖,街道的泼皮如那附骨之蛆,闻着味的苍蝇一般,纷纷缓缓的围将过来。且行那挤挨碰撞作试探之状。

确认了这美人旁边确实无人,便相互壮了胆子围拢过来。

有胆大者,便拉了衣袖闻那香气,口中粗言秽语,侧目与那同伴作炫耀之状。

说这泼皮无赖怎让人可可的恨来?

且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抢夺了去污了人清白,便与她一个恩爱一生,也能算是个有担当的汉子。

然这泼皮无赖却是个异然。抢占了倒是当做个便宜。这平白得来的又哪能得了他们的珍惜?

玩烦了,呆腻了,便与那狐朋狗友共享之。

等到大家都玩烦了,便将这平白的来的便宜卖到那娼所,又能换些个银钱吃喝玩乐去者。

比起他们,此时看那些个渣男,倒是稍微顺眼了些个。

渣男固然可恨,也只是骗了别人的感情,误了他人青春。

然这人渣便是要命,遇到了便是一个人财两空。

如此,倒是个前世积德,让你遇到一个心好的人渣。若遇到一个心不好的,他倒是能把你变成渣。

然,这泼皮无赖便是人渣中的战斗渣了。

说这泼皮无赖,整日的沾人妻女的,便无人能治的了他?

抱歉,不能!

这泼皮非但平民百姓不能惹,即便是那官宦人家也不堪与他争夺个是非来。

杀了他,倒是惹了一身的官司,不杀他倒是没事干平添了恶心与自己。

怎的如此?

诶,你且去想,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但是,这小人姑且还能称的上是个人!这泼皮无赖麽?唉,是人不是人的大家且去说吧。

如此,这几种百姓看那听南被这帮泼皮缠上倒也是无奈,胆小的便是远远躲了,指指点点,叹这女子命运多舛。有些个正义的,也只是一个怒目相视,我就拿眼睛瞪死你!你说吓人不吓人!

那听南倒是无碍,看了那泼皮莞尔一笑,便是扯了领口拿了罗巾轻扇,口中糯糯叫了一声:

“来……”

只这一声,便叫的眼前那泼皮一个腿软脚软,魂魄便去了一个大半,口中嘤嘤道了声:

“想煞俄了个小亲亲!”

且作了扭捏,栖身过去,挨到那听那近前,便是想了一个一亲芳泽。

听南出声温柔,眼中痴痴,摸了那泼皮的脸皮,问道:

“小女子苦寻我家相公,大哥可知他在哪?”

那纤纤玉指抚过那满脸的横肉,饶是让那泼皮顿时的骨软肉酥,那叫一个闭目喘息,饶是个受用的紧。

口中道:

“亲亲,咱家且不是来了麽?”

然,那话音未落,却被那听南两指抠住了喉结便是以恶动弹不得。

旁边的泼皮倒是觉他得了好处,占了便宜,美的浑身颤抖出不得声来,便在旁大喊道:

“你这厮且不仗义,得了妙处倒是不说,换我来也!”

话音未落,便挺胸叠肚到得近前。

还未站稳,便见那听南只手一拽,眼前却是血光一闪。

再看那泼皮,却被扯破了喉结,血溅三尺……

倒是一声不吭,直直的一头栽到在地,口中吭咔有声趴在地上,抓了自家的喉头,口口的呕血,打了挺的挣命!

只这一下,便让那挺胸叠肚上前者一个魂飞天外,愣愣的站在原地。

怎的?吓傻了?不是泼皮麽?应该不惧生死吧?怎的又如此不堪?

倒不是他不堪,实在是听南这一手饶是吓人。

平白的一个大活人,只一下便趴在地上伸腿瞪眼,手脚乱抖了挣命。

与那听南恍若天仙般的笑脸对比,这视觉反差实在是太大。

再看那听南,又拿了帕子遮了嘴哀怨道:

“又是个不说话的,唉!”

这话说的,你倒是给人说话的机会啊!没事干就抠人家嗓子眼?

你埋怨那陆寅不与你说,可以!但是也犯不着弄死别人解气啊?

见那听南叹罢,且又将忽闪了那美目秋波,转向那眼前站着的泼皮。

那眼光,俨然就是一番“倦坐画桥”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且是将那一腔的哀怨化作了秋波,一汪荡荡了向那站着泼皮而去。

此时,那泼皮且是没有那“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的意境。

便见身上一抖,又听“库差”一声,那叫一个屎尿齐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货倒是不跑麽?倒是想跑,倒是一个无端的腿软。这会子能够站着拉出来已经算是有些个胆色了。

这一下倒好,原本繁华的大街且是“啪”的一声,人跑了个精光。

那巡街的衙役倒是勤快,听到了“杀人了”的喊声,不到一刻便口中胡乱问了“哪呢!”,提了十手铁尺呼哧带喘的跑将过来。

经周遭行人手忙脚乱的指点便到得那桥边。

见那桥上一女子美若天仙,对面,木雕石塑般的站了一个本城的出了名的泼皮。

心下疑惑,这不是还站着呢嘛?还没死!上前好生劝离了便可。

然,走近了一看!便叫了一声,提醒了自家的小伙伴:

“不对!地上还躺着一位挨那吐泡泡呢!”

低头。便见那城中同样有命的泼皮,四仰八叉的躺了一个舒坦。

又晃了眼细看,那溜溜顺着桥头匆匆淌下的血浆,饶是有些个扎眼!

这俩巡街的还没弄清楚咋回事,便又见那闲倚阑杆的美人冲他俩莞尔一笑,拿了帕子看了他们招手。

那俩巡街的,见这美人招手,顿时一个裤裆里嗖嗖的跑凉风。

心道:这哪是美人招手啊!这是大白天看见谢七爷冲你呲牙咧嘴,冲你道一句“你也来了?”

这谁受得了!

于是乎,便是一个寒战穿身,裤裆里发热。

将那头摇的一个爽快!再使点劲就能把脑子给晃散黄喽。

饶是一个满脸写着“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