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6)第609章 魂穿琅琊榜?雪庐棋客的异世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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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金陵城,雪庐。

烛火在夜风里晃了晃,将案几上《翔地记》的纸页映得半明半暗。梅常肃指尖悬在“林”字批注上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纸页纹路——这具身体本就透着常年病气的苍白,方才骤然绷紧的肩线虽已松弛,眼底却仍凝着一丝惊悸,像被什么隐秘蛰了一下。

他不是这世间的梅常肃。

他是苏玥,来自异世的女子,三年前阴差阳错魂穿进这具病弱躯壳,成了搅动北齐风云的“麒麟才子”。这三年来,她靠着对《琅琊榜》剧情的记忆步步为营,却总在触及“林殊”的过往时,被这具身体残留的执念刺得心慌。

“宗主,方才你盯着这书半晌,神色不对,可是有什么不妥?”蒙挚沉厚的声音打破沉寂,禁军统领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刀——他分明看见,方才梅常肃的指尖在发抖,那不是对往事的怅然,更像某种突如其来的恐慌。

梅常肃(苏玥)缓缓收回手,指尖蹭过袖口冰凉的锦缎,触感真实得让她恍惚。这具身体的记忆与她的意识时常打架,尤其是看到“林”字时,太阳穴总会突突地疼,仿佛有个声音在喊:“别让静妃看到!”

“没什么。”他开口,声音带着梅常肃特有的清润,却藏着苏玥独有的疏离,“只是书中地名,与我母亲闺名同字,想起些旧事。”

苏玥在心底无声苦笑。这具身体的母亲,那位素未谋面的晋阳长公主,连同林家满门的冤屈,都是梅常肃的死穴。更要命的是,她忽然想起穿书前刷到的冷门细节——静妃曾是晋阳长公主的侍女,定然知晓其闺名!若静妃见了这少笔画的“林”字,岂会不起疑?

蒙挚了然颔首,却仍不解:“既如此,为何方才那般紧张?”

“我自小为避讳,写‘林’字总少些笔画。”梅常肃垂眸盯着书页,那刻意简化的笔画在烛火下格外扎眼,语气里的自嘲半真半假,“方才忽然想,这些批注若是被景琰看到……”

话未说完,他自己先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刻意营造的释然,实则苏玥的心已沉到谷底。她熟知剧情,却忘了静妃这枚“变数”——景琰或许看不出,可静妃若见了,定会顺着这线索查下去。

“是我多虑了。”他轻声道,“景琰怎会知晓我母亲闺名,自然看不出什么。”

案几上的烛火猛地跳了一下,将他脸上的神色映得明暗交错。苏玥的心境比这烛火更乱:她既盼景琰早日认出“林殊”,又怕这认出来得太早——如今靖王根基未稳,静妃若先察觉,只会将所有人拖入万劫不复。更让她不安的是,穿书后剧情虽大致没变,却总在细节处偏移,谁也说不清下一个变数会在哪出现。

蒙挚望着他眼底的复杂,终究没再多问,只是按在佩剑上的手紧了紧:“宗主心里有数便好。只是靖王重情,一旦触及过往,谁也说不准会生变数。”

梅常肃(苏玥)指尖在书页边缘顿住。前世在屏幕上看时,只觉靖王的重情动人,可当自己成了那个要隐藏身份的“梅常肃”,才知这份重情背后藏着怎样的风险——若景琰真因这字起了疑,以他的性子,定会不顾一切追查,到那时,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崩塌。

“蒙大哥放心,”他抬眸,唇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那笑意却像隔着一层薄冰,“景琰如今的心思全在朝政上,这《翔地记》不过是本闲书,他便是看了,也只会当是我笔误。”

话虽如此,苏玥伸手去合书时,指尖却不小心碰倒了案边的镇纸。“哐当”一声响,镇纸下竟露出半张夹在书里的残页——是张手绘的地图,标注着京郊一处山谷,角落还写着“赤焰旧部藏兵处”。苏玥心头一震,这不是原剧情里有的东西!是梅常肃生前藏下的?还是穿书后因她的存在衍生出的新线索?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飞流抱着食盒的身影出现,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亮得很,直直看向梅常肃:“吃。”

梅常肃眼底的慌乱瞬间压下,抬手揉了揉飞流的头发:“进来吧。”他不动声色地将残页塞回书里,指尖却仍带着凉意——这《翔地记》里藏的秘密,比她想象的更多。

飞流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蒙挚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他知道,这药是维持梅常肃性命的根本。梅常肃端起药碗,仰头便喝,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激得他喉间发紧,却压不住心底的惊涛:这残页上的山谷,是机遇还是陷阱?若她去查,会不会提前暴露赤焰旧部?若不查,又怕错过关键助力。

放下空碗,他看向蒙挚:“方才说的事,不必挂怀。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吏部尚书贪墨一案,这是扳倒谢玉的关键一步。”

蒙挚点头:“我已让人盯着吏部,有消息会立刻报来。”

梅常肃“嗯”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翔地记》上,指尖轻轻拂过书页,像是在确认那残页是否还在。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透过窗棂洒在纸页上,将那行批注映照得清晰可见。苏玥忽然想起梅常肃记忆里母亲的模样——模糊而温暖,像这月光一样,明明灭灭,却从未真正消失。

她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有些过往终究避不开。而她能做的,便是带着这些未知的风险,在这条早已注定崎岖的路上,走得再稳一些。

南楚使团离京的消息像一阵风,卷过金陵城的街巷,也吹进了雪庐。

梅常肃(苏玥)捏着密信的手指微微收紧,信上寥寥数语,写的却是萧景睿的抉择——那位温润如玉的公子,终究还是决定随宇文念南下。信纸边缘被她捏得发皱,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这剧情与她记忆里的轨迹重合,却又因她的存在,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沉重。

“宗主,”蒙挚看着他骤然沉下去的脸色,沉声问道,“景睿公子……真要走?”

“嗯,”苏玥应道,声音里带着梅常肃惯有的平静,眼底却是异世者的叹息,“宇文念并未随使团离去,亲自求了莅阳长公主。景睿……怕是难辞其咎。”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焦灼。飞流耳朵一动,看向门口,梅常肃却已猜到是谁,眸色微沉——按原剧情,言豫津该是明日才来,今日却提前了,又是一处细微的偏差。

果然,下一刻,言豫津风尘仆仆地闯进来,锦袍上沾着尘土,脸上满是急色:“梅先生!你可知晓?景睿他……他要跟那个宇文念回南楚了!”

他话音刚落,蒙挚便递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梅常肃则平静抬眸:“我刚收到消息。”

“那你还坐得住?”言豫津急得转圈,“我从宁国侯府赶来,景睿那性子看着温和,实则倔得很!我说南楚路途远、人心险,他只说去去就回,这怎么能不担心?”

梅常肃看着他急跳脚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暖意。这就是言豫津,永远直白热忱,像一道光照亮着金陵城的晦暗。“他说的‘去去就回’,并非虚言。”苏玥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安抚的力量,“景睿只是去见父亲,了却心愿。南楚虽远,却困不住他。”

言豫津一愣:“真的?他不留在那边?”

“不是。”梅常肃摇头,“他的根,还在这里。”

言豫津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抹了把汗:“那就好,那就好……吓我一跳。”

几日后,长亭古道,杨柳依依。

萧景睿一身素色长衫,站在马车旁,看着前来送行的梅常肃,眼底情绪翻涌——有失落,有迷茫,却唯独没有恨。“梅先生。”他拱手,声音有些哑。

梅常肃看着他,这张曾因身世真相而血色尽失的脸,如今虽仍带倦色,却已多了几分释然。苏玥心里清楚,这场别离是萧景睿的劫,也是他的重生。“此去南楚,路途遥远,万事小心。”她开口,语气是梅常肃少有的温和,“不必急着回来,想清楚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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