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你怎么可以这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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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对着空房间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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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向阳台时,他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床上的洛保身上。她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仿佛刚才那场失控的掠夺只是他的一场噩梦。可他指尖残留的触感、唇齿间尚未散尽的奶香,都在提醒他——那不是梦。
他叫阿慎,是洛保爸爸最疼爱的学生,是她小时候会甜甜喊“阿慎哥”的人。曾经的他,会在她被琴酒训斥时偷偷塞给她糖,会在她熬夜做实验时默默递上热牛奶,会在她趴在实验台上睡着时,悄悄给她披上自己的外套。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或许是看到她对着赤井秀一露出信任的眼神时,或许是听到她给工藤新一讲解实验数据时,或许是在琴酒那句“她迟早是组织的人”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占有欲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翻出阳台,落在楼下的消防通道上,动作依旧轻盈,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狼狈。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洛溪发来的第二条信息:【保保?再不开门我们要找服务生了!】
他加快脚步,没入楼道的阴影里,只留下一句无声的告别。
酒店房间门被服务生打开时,洛溪几乎是冲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熟睡的洛保,才猛地松了口气,随即又气鼓鼓地走过去:“洛保!你怎么睡得这么沉?电话也不接!”
赤井秀一站在门口,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窗帘紧闭,床头柜整洁,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一切都显得正常,却又让他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培养皿里的樱花香气弥漫开来,他忽然伸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保保……对不起……”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阿彦站在门口,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些许试剂的痕迹,眼神里燃着压抑的怒火。他看着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颤抖的阿慎,声音像淬了冰:“阿慎,你做了什么?”
阿慎没有回头,指尖死死抵着显微镜的载物台,指节泛白。培养皿里的樱花香气在寂静中弥漫,反而衬得空气里的沉默更加尖锐。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阿彦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小时候师母总说,你是我们几个里最稳重的,连拿试管都比别人轻三分。可你看看现在——”他猛地抓住阿慎的肩膀,将他转过来,“你对保保做了什么?!”
阿慎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底是一片混沌的红,像困在牢笼里的困兽。他挣开阿彦的手,后退两步撞在实验台上,试剂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没做什么……”他声音发哑,眼神躲闪,“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她。”
“看看她?”阿彦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看看她需要往牛奶里加安眠药?看看她需要你在她睡着时偷偷钻进房间?看看她需要你抹去她的记忆?”
他忽然上前一步,逼近阿慎,字字戳心:“你说你喜欢她,可你敢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她面前吗?我喜欢她,至少敢光明正大地跟她打招呼,敢在她做实验时递上一杯热水。可你呢?”
阿慎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他抬起头,眼底翻涌着痛苦和不甘,声音带着破碎的颤抖:“我根本不敢靠近她……从来都不敢。”
“她冷漠的时候,像裹着层冰,我怕碰一下就会冻伤;她偶尔笑起来的时候,又亮得像太阳,我怕自己这点阴暗的心思会弄脏她。”他捂着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阿彦,你不懂……看着她对别人笑,对别人信任,我这里……”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像被刀割一样疼。”
“所以那个透明人是你?”阿彦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了然的疲惫,“那个总在她睡觉的时候,静悄悄的走进她房间的是你。”
阿慎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没有否认。
“远处观察她的是你,”阿彦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可怕,却字字清晰,“给她下安眠药的是你,师母去世后,好几次在她梦里假装师母声音的,也是你。”
最后一句话像重锤,狠狠砸在阿慎心上,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像是没想到连这件事都被发现了,有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躲在门外模仿师母的声音轻轻哄她:“保保不怕,妈妈在呢。”
他只敢说这一句,说完就像触电般逃开,心脏跳得快要炸开。可从那以后,他就像染上了瘾,总在她做噩梦时,用师母的声音给她一点虚假的安慰,仿佛这样就能替师母继续守护她。
“你以为你这是保护她?”阿彦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你这是在毁了她!也毁了你自己!”
“我没有!”阿慎猛地反驳,声音拔高,带着点歇斯底里,“我只是想让她别那么难过……我只是想让她记得,还有人在乎她……”
“在乎不是这样的!”阿彦打断他,“在乎是尊重,不是窥探;是守护,不是控制!你看看你现在,像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只能靠药物和伪装靠近她,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阿慎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这双手曾经帮她接过掉落的实验报告,帮她拧开过紧的试剂瓶,可现在,却只能用来调配安眠药,
阿慎猛地抬起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我没有……没有要了她……”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解开过两颗纽扣……摸到了她的锁骨……但我停住了……真的停住了……”
“吻过嘴,舌头……伸进去了。”他声音抖得不成调,像被凌迟般痛苦,“锁骨也吻了,还咬了……但我用药消掉痕迹了……阿彦,我控制不住……那天看到她睡在那里,像小时候一样毫无防备,我脑子全乱了……”
毛利事务所的客厅里,空气像被冻住的湖面,连落地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洛溪攥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屏幕上是阿彦刚发来的消息,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颤。
“阿彦,真的是他吗?”她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阿彦,声音里还带着最后一丝侥幸。作为宫野明美,她见惯了组织里的阴诡算计,可从未想过,那个小时候总跟在妹妹身后、会把唯一一颗糖分给洛保的少年,会变成阿彦口中的样子。
阿彦垂下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他,明美姐。酒店监控拍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阳台翻下去,身形和他吻合。还有……保保房间里残留的安神剂成分,和他实验室里的配方一模一样。”
“哐当——”毛利兰手里的玻璃杯摔在地上,水渍在木地板上迅速漫开。她猛地站起来,眼眶红得像要滴血,看向洛溪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所以保保说的那些——睡觉被人盯着、水杯总被动过手脚、笔里的墨水莫名其妙变少……全都是他干的?”
她想起洛保无数次在夜里惊醒,抱着她发抖时说的话:“兰,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不管我在实验室还是房间里……”那时候她只当是组织留下的心理阴影,没想到背后藏着这样龌龊的跟踪和算计。
工藤新一扶住兰的肩膀,指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看向洛溪,语气沉得像压着铅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尤其在保保的水里下药——组织时期的保保才11到13岁,那时候他对保保明明是正常的。”
“因为妈妈。”洛溪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哽咽,“14岁那年,妈妈洛云在金三角牺牲,保保跟着爸爸回国住了三年。那三年她过得很安静,几乎不怎么说话,就守在爸爸的实验室里。”
她抬起头,眼里浮着一层水雾:“是17岁那年,爸爸去世,保保被组织带回日本后,一切才开始变的。他大概是觉得……保保身边没人了,他可以‘替’爸妈看着她了吧。”
“看?这叫看吗?”毛利兰猛地甩开新一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在她水里下药、趁她睡觉闯进房间、像幽灵一样盯着她——这叫变态!是侵犯!”
她想起洛保17岁刚从中国回来时的样子,明明才是花季,却总穿着宽大的外套,走路时习惯低着头,碰到有人靠近就会下意识后退。那时候她以为是失去双亲的创伤,现在才知道,是有人用所谓的“守护”,把她困成了惊弓之鸟。
毛利小五郎重重拍了下桌子,烟蒂在烟灰缸里碾得粉碎:“不管他是谁,敢这么欺负保保,老子非把他揪出来送局子不可!”妃英理按住他的手,眼神里是难得的凝重:“现在的问题是,他的反侦察能力极强,酒店监控只拍到影子,连阿彦都查不到他的具体行踪。”
“他从酒店窗户跳下去了。”洛溪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消防通道的监控拍到一个穿服务生制服的人跑出去,消失在巷子里,
他的易容和反追踪技术,比组织里的老手还厉害,阿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深深的无力:“她不想让报警。说实话,她想见他,但是又怕他,更不想他被警察抓走,所以总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劝我们算了。”
洛溪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她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洛保就是这样,哪怕被伤得遍体鳞伤,也总记得别人过去的好。小时候阿慎把唯一的糖分给她,11岁在金三角替她挡住飞溅的试剂,这些陈年旧事,怕是早被她刻在了心底,成了原谅的借口。
“她就是太傻了。”洛溪的声音发颤,眼眶又红了,“什么叫没有实质性伤害?那些日日夜夜的监视,喝水时的提心吊胆,睡觉被惊醒的恐惧……这些伤看不见,却比刀子割肉还疼!”
毛利兰坐在旁边,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泪又涌了上来。她想起昨晚洛保躺在酒店床上,无意识地往她怀里缩,嘴里喃喃着“别过来”
那时候她只当是噩梦,现在才明白,那根本不是梦,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