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玄甲劫·神皇破八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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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地的风裹着铁锈味,卷过洛阳城的断壁残垣。
刘裕站在太极殿的废墟上,玄色战袍被血风掀起,露出腰间悬着的「玄甲令」——那是他用三百玄甲军精魂祭炼的「人皇印」,此刻正泛着青金色的光,与天空的「八荒煞」遥相呼应。
「刘寄奴!」
嘶吼声从东南方传来。刘裕抬头,只见八道黑影破云而来。为首者头戴冲天冠,身披玄铁鳞甲,手中握着「镇国钺」——正是被「暴虐煞」附体的司马伦。他身后跟着七道身影:司马冏的「权欲煞」化作赤焰,司马乂的「怨毒煞」凝成黑雾,司马颖的「骄纵煞」裹着冰棱,司马颙的「贪婪煞」渗着黑血,司马越的「阴鸷煞」缠着尸气,司马承的「愚妄煞」蒙着灰雾,司马漼的「暴烈煞」燃着烈焰。
「八王之乱的因,」司马伦的声音像刮过碎瓷片,「是你刘裕欠我司马家的!」他的钺尖指向刘裕,「当年你祖父刘混在丹徒种地,我司马懿的子孙在洛阳掌权;你爹刘翘当郡功曹,我司马昭的子孙在凌烟阁受香火——凭什么?就凭你这泥腿子会舞刀弄枪?」
刘裕的指尖抚过玄甲令。他能感觉到,令身里沉睡着三百玄甲军的英魂,正随着他的心跳震颤。「司马仲达的后人,」他的声音沉稳如钟,「你可知当年司马家为何能代魏称帝?」
司马伦的钺尖微微发颤。他想起三日前在永安宫,司马炎托梦给他:「吾儿,司马家得国不正,当以仁德补之。若行暴虐,必遭天谴。」可此刻他的瞳孔里只有疯狂——被「暴虐煞」侵蚀的神魂,早已听不进半句劝诫。
「少废话!」司马冏的赤焰突然暴涨,「杀了他,这洛阳城的金銮殿便是我们的!杀了他,这天下的土地便是我们的!」七道煞气同时爆发,化作七条黑龙扑向刘裕。
刘裕不退反进。他抽出腰间的「神皇剑」——那是用东晋初年「镇北将军」檀道济的佩剑重铸的,剑身上刻着「保境安民」四个古篆。剑鸣声中,玄甲令突然飞出一道青光,在他身周凝成「玄甲军」的虚影:三百玄甲战士,甲胄上的血渍未干,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长矛,眼中却燃着不灭的忠魂。
「玄甲,随我破阵!」
刘裕大喝一声,神皇剑斩出第一式「破妄」。青色剑气如游龙,直接洞穿司马伦的「暴虐煞」。司马伦惨叫一声,玄铁鳞甲被劈出蛛网纹,露出底下溃烂的血肉——原来那身铠甲,竟是用被屠杀百姓的皮甲缝制的。
「你们看!」刘裕指向司马冏的赤焰,「这是『权欲』,烧的是你们的良知;司马乂的黑雾,是『怨毒』,啃的是你们的骨血;司马颖的冰棱,是『骄纵』,冻的是你们的初心——」他的剑指七王,「你们以为自己在争天下?不,你们是在被这些邪祟分食!」
七王的攻势骤然一滞。司马颙的黑血滴在地上,竟腐蚀出冒着青烟的深坑;司马越的尸气缠上玄甲军的虚影,却被甲胄上的忠魂纹灼成灰烬。「住口!」司马颙暴喝,「我司马家本就是天命所归!当年司马懿装病骗曹爽,司马昭『弑君』立威,哪一步不是天意?」
「天意?」刘裕的神皇剑突然泛起金光,「真正的天意,是洛阳城外饿殍遍野时,你们还在争珍宝;是百姓卖儿鬻女时,你们还在比华服;是五胡铁蹄南下时,你们还在窝里斗!」他踏前一步,玄甲军的虚影突然发出呐喊,「三百玄甲军,随我斩尽妖邪!」
虚影化作实质。三百玄甲战士如离弦之箭,长矛刺穿司马冏的赤焰,刀盾撞碎司马乂的黑雾,战靴踏碎司马颖的冰棱。司马颙的黑血被玄甲军的血渍腐蚀,发出滋滋声响;司马越的尸气被忠魂纹灼烧,化作青烟消散;司马承的愚妄被玄甲军的呐喊震碎,抱着头跪在地上;司马漼的暴烈被玄甲军的坚盾挡下,钺刃崩裂成碎片。
最后只剩下司马伦。他的玄铁鳞甲已被劈得千疮百孔,露出底下形如枯槁的躯体。「你……你杀了我,这天下还是会乱!」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恐惧,「五胡的铁骑,鲜卑的弯刀,羯族的屠刀……他们才是真正的……」
「住口!」刘裕的神皇剑抵住他的咽喉,「五胡乱华,是因为晋室失德;八王之乱,是因为你们失心。若上天要罚,为何留我刘裕?」他抽出腰间的「镇国玺」——那是晋恭帝禅位时亲手交给他的,此刻正与玄甲令共鸣,「我刘裕起于微末,知民间疾苦;我刘裕破桓玄、灭南燕,守过国门;我刘裕要做的,不是当皇帝,是让这天下,再无八王之乱,再无五胡乱华!」
司马伦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他望着刘裕身后重新站起的玄甲军虚影,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晨光,终于明白——自己穷尽一生争夺的「皇权」,不过是镜花水月;而眼前这个泥腿子,却扛起了天下人的命。
「杀了我吧。」他轻声说,「但求你,莫要学我们……」
神皇剑的剑芒闪过。司马伦的头颅坠地,却没有血——他的神魂早已被煞气啃噬殆尽,只剩具空壳。七王的煞气彻底消散,天空的「八荒煞」也如退潮般消隐,露出湛蓝的底色。
刘裕收剑入鞘,望着洛阳城的断壁残垣。晨雾中,几个孩童从瓦砾堆里跑出来,举着半块烤红薯,咯咯笑着朝他跑来。他蹲下身,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头——那孩子的脖颈上,还挂着他母亲用草绳编的「长命锁」。
「会好的。」他对孩子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等我平了五胡,修了运河,你们就能在田埂上跑,能在学堂里读书,能……」
「能活着。」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裕回头,看见个拄着拐杖的老卒,身上的玄甲已经锈蚀,却擦得锃亮。「老将军?」他认出这是当年跟着他起兵的「北府旧兵」,「您不是战死在寿阳了吗?」
老卒笑了,脸上的皱纹里全是故事:「我本是要去投胎的。可路过洛阳时,听见孩子们哭,就想着……要是刘将军赢了,他们或许能活。」他的手指向东方,「将军你看,东边的天,要亮了。」
刘裕抬头。果然,东方的云层里,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与这山河同寿。
「走。」他对老卒说,「去寿阳,去淮水,去所有被战火毁过的地方。我们要修城墙,开沟渠,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
「有盼头。」老卒替他说完,拄着拐杖走在前面。
刘裕跟了上去。他的玄甲令在胸口发烫,神皇剑在腰间轻鸣,像是在应和他的心跳。
风卷着晨雾掠过洛阳。城墙根下,几个妇人开始生火做饭,炊烟里飘着新麦的香气;废墟旁,几个少年用断砖搭起小炉,试着熔铸新的农具;更远处,传来了牛铃声——是被五胡掳走的百姓,终于逃回来了。
刘裕知道,真正的平定,才刚刚开始。
但他相信,只要人间还有盼头,只要百姓还愿活着,这天下,终会迎来属于它的春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