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冷旗主误卯触红线,枪指算盘暗交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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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章!”冷千绝声如寒冰刮骨冷冽刺耳,唾沫星子横飞,溅了陆九章一脸。“本座的枪为铁血旗流无数鲜血!本座的人为铁血旗拼生死!你竟敢拿破册子烂算珠来算本座的账?!罚本座的例钱?!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是活腻歪了!”话音未落,握紧枪柄猛一拧!枪柄敲地“咚”一声,把地砖都敲裂了,陆九章淡定地从头发上摘下一片木屑,弹了弹衣服,仿佛在说“多大点事,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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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绝灭枪应声拔地而起,划死亡弧线直刺陆九章咽喉!枪速快得出现残影,带起的劲风把陆九章的衣领都掀了起来,露出里面打了个补丁的内衣——原来账房先生也穿破衣服啊,真是节俭。枪尖离陆九章咽喉越来越近,陆九章甚至能闻到枪尖上的铁锈味,像刚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
枪风凌厉已刺得陆九章咽喉皮肤刺痛,锋芒似要穿透血肉!
厅内众人脸色煞白,心跳骤停,惊恐万分!
就在枪尖距咽喉仅一寸瞬间,冷千绝动作骤僵!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浑身肌肉紧绷,眼珠子瞪得溜圆,瞳孔地震——那批注上的字仿佛会发光,刺得他眼睛生疼。枪尖的寒芒都变成了问号,歪歪扭扭的,活像在问“这是啥?我为啥要杀人?”
眼角余光瞥长案废墟边缘摊开《四象凶吉图》,“青龙·内部优势”页赫然在目,一行朱砂批注晨光映照下清晰刺眼:
“内部优势:规矩如铁,令行禁止,此乃根基。根基若溃,强敌环伺,危如累卵!”这行字如惊雷击中冷千绝心头,旁注小字如铁匠锻铁:“规矩需日日锤炼,方得成钢”——活像他小时候被老爹持锤敲手心的场景,老爹当时还骂:“小兔崽子!不守规矩就得挨揍!”
“规矩如铁”四字如烙铁深烫每个人瞳孔!
三年前血色黄昏记忆如撕裂画卷重现——同样因误卯,赵铁塔贪杯误事,抱着酒坛在哨卡睡大觉,嘴里还喊“再来一碗!这酒真带劲!”结果没及时增援,导致九幽盟“毒蝎营”乘虚而入屠尽三十兄弟!据点焚尽,粮草化灰!更让冷千绝心头如毒蛇噬咬的是:被焚粮草中竟藏着他秘密筹措用于丙字库假银模子的五千两定金!金不换那老狐狸正利用那次混乱,悄无声息吞掉巨款,还拿这笔钱给小妾买了个金镯子,天天戴着到处炫耀,气得冷千绝当时就想把他大卸八块!
混乱中规矩荡然无存!这正是滋生蛀虫招致毒牙温床!
灵魂深处对铁血旗存亡守护意志及惨痛历史教训如冰水浇头,瞬间压过杀意暴怒!
枪尖凝滞咽喉前一寸,锋利刃口清晰感受颈动脉搏动,枪风割断鬓角发丝。
时间仿佛凝固,厅内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屏息瞪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陆九章原地纹丝未动,脸上毫无惧色,目光平静迎视冷千绝翻涌血色眼眸,缓缓道:“旗主若今日破例,他日何以号令三军?规矩既立,当一视同仁。”
死寂三息过去。
冷千绝握枪手指节“咯咯”作响,手背青筋暴起,赤红眸子死死盯着陆九章,目光缓缓移向“规矩如铁”批注。暴怒情绪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冰层下熔岩奔涌的晦暗光芒。
“好……”冰冷沙哑字眼从牙缝挤出,冷千绝下颌紧绷,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石头,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碴子。他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玄黑大氅下的手臂青筋暴起,活像刚被人踩了尾巴的狼,想咬人又硬生生憋住。
“好一个山头安危!好一笔错失战机的账!陆九章你这账房先生……算得真精!”语气寒意刺骨,却又带着一丝复杂难辨的意味,“精得连铁血旗的家底都要被你算进这算盘!”他说着,眼角抽搐了一下,似想起上月被以“办公用品损耗”名义扣掉的十两银子。
“精”字刚落手臂猛收!
“锵!”清脆响动,绝灭枪归囊,枪尖擦过鞘口雕花时带起一串火星。枪身乌光残影在烛光下晃了晃,杀气余韵仍未散尽。
枪尖离开咽喉瞬间众人心弦一松冷汗湿透背脊。
冷千绝没再看众人大氅一振右手探入怀中。
一枚沉甸甸刻狼头玄铁令牌“啪”一声按在案骸上,令牌上的狼头龇牙咧嘴,眼睛是用红宝石镶嵌的,此刻在烛光下闪着血光,活像刚啃完兔子的恶狼。令牌砸下去时力道之大,震得案骸上的木屑都蹦了三尺高,其中一片还精准地弹到陆九章的算盘上,“叮”一声,算珠乱了套,气得陆九章心里暗骂:“败家玩意儿!砸坏了算你赔!”
“令牌给你”声音恢复冰冷,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菜刀,“查清金不换与柒杀组军械勾连,挖出丙字库所有蛀虫!但记住——”目光如冰锥刺向陆九章,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查到丙字库隐秘必须第一时间报我!若敢隐瞒私吞……”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把你那破算盘拆了,给赵铁塔当磨牙棒!”
话未完但那双赤红眸子涌动杀意比任何言语更具威胁。
厅内再次陷入死寂空气弥漫惊愕气息。
铁血旗主那冷酷无情着称杀人如麻冷千绝竟出乎所有人意料认下营盘红线?不仅如此还交出暗桩调遣权?这一系列举动简直难以置信。
雷震岳震惊得目瞪口呆,胡须微颤;柳随风扇子再次无力垂落,这次直接掉进旁边的痰盂里,他面色铁青;赵铁塔使劲揉眼,嘟囔着:“旗主竟真认了?陆先生竟真说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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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章目光在令牌和冷千绝间游移。冷千绝也正冷冷看他赤红眼眸深处翻涌余怒忌惮对丙字库秘密贪婪及一丝不易察觉警告。
“晨会散了。”冷千绝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冰冷声音打破厅内沉默。他转身大氅寒风猎猎作响似乎随时准备离开。
“旗主……”雷震岳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冷千绝脚步未停顿冷冷吩咐:“雷堂主带人清理现场。柳堂主准备新案卷。赵堂主约束好北堂的人管好他们的嘴巴。”话音未落人已到厅门。
就在踏出门槛刹那身形微顿。
背对众人,冷千绝声音低沉如寒冰摩擦,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陆先生请留步。本座……尚有一笔关乎丙字库的旧账,需你亲自核查。”
话音落身影迅速融入门外刺眼天光中只留玄黑压迫感十足背影。
陆九章眼神微动却依旧原地未动。
厅内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亲卫们上前开始清理狼藉现场。雷震岳等人神色复杂看了陆九章一眼未敢多问匆匆离去。
转眼间厅堂内只剩陆九章一人满地碎片和那块孤零零玄铁“血狼令”。
烛火摇曳映照一片狼藉地面。
陆九章缓缓弯腰捻起那块令牌。冰凉触感带冷千绝特有寒意血腥味令牌上狼头仿佛无声咆哮。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脚步声从他身后悄然响起。
冷千绝在众人以为他已离去之际,却又突然折返。那高大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在厅堂阴影之中,赤红双眸在昏暗中闪烁寒芒,周身气息凝如实质。他足尖轻点地面,落地无声,唯有玄黑大氅边缘扫过地面木屑时发出微响。
“陆先生。”声音低沉冰冷不带丝毫情绪波动仿佛从九幽之地传来。
陆九章闻声立刻直身收起手中令牌恭敬行礼口称:“旗主。”
冷千绝并不多言,右手迅速探入怀中,衣襟被他扯得变形,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内衬——看来铁血旗最近是真穷了。他掏出一物,既非金银财宝也非令牌信物,而是半张残破不堪泛黄纸张。纸张边缘焦黑卷曲,像被狗啃过又扔进火里烤了烤,纸质触感与铁血旗常用粗麻账纸毫无二致。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残纸边缘隐约可见半个模糊暗沉血蛇纹烙印,与冷千绝怀中那半块玉佩边缘纹路惊人相似,仿佛二者原本一体——就像被掰成两半的烧饼,拼起来还能看见芝麻。
冷千绝手腕轻抖,那半张残纸在空中打旋儿飘落,活像片被风吹落的枯叶,不偏不倚正好覆盖住一块碎木片。他甩手腕时用力过猛,差点把自己袖子甩到烛火里,吓得他赶紧缩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眼神却飘向别处——旗主的面子比命还重要。
陆九章目光瞬间被残纸吸引,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纸上字迹,身体不自觉前倾,活像发现骨头的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铜钱磨成的简易放大镜,眯着眼凑近看,镜片反射着烛光,把字放大了三倍,连纸上的血渍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放大镜还是他用克扣赵铁塔的伙食费偷偷做的。
更为惊人的是右下角那模糊却仍可辨认的印章痕迹,犹如烙铁深深印入陆九章瞳孔之中。那印章呈不规则圆形,印纹繁复扭曲,宛如七条纠缠一起的毒蛇拱卫一个狰狞“杀”字,活像七个小矮人围着白雪公主(只不过是邪恶版)。印泥暗沉紫黑,散发淡淡血腥气息,令人不寒而栗——闻起来还夹杂着一丝金不换常用的劣质熏香味,真是丢尽反派的脸。
“柒杀组!”陆九章心中一震——这图案风格和印泥颜色,与阴九龄账册上的“柒杀组”印章完全一致,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就在此时,冷千绝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从九幽寒渊传来,每字充满刺骨杀意:“查清楚。”这简短三字却如千钧重压,令陆九章感到一股寒意直透心底,连算盘珠子都开始“咔哒”发抖——冷千绝说话时唾沫星子溅到了算盘上,冰凉凉的。
“金不换这条恶贼!”冷千绝突然咆哮,声音嘶哑得像吞了砂纸,“这些年来凭借丙字库漏洞,竟给九幽盟柒杀组输送无数军械!连军饷都克扣中饱私囊!”残破账本静静躺在布满木屑的地面上,柒杀组血印蛇纹烙印在摇曳烛光下宛如凝固的伤口,触目惊心。冷千绝玄黑身影悄然融入阴影,肩头擦过廊柱旋即隐去,只留冰冷命令在废墟中回荡。
陆九章蹲下身子,膝盖“咔哒”一声——看来坐久了也会腰酸背痛。他指尖内力流转,轻轻拂去账页上的木灰,内力化作微风,吹得灰尘漫天飞舞,呛得他咳嗽两声,眼泪都快出来了。随着污渍逐渐褪去,几行被血污半掩的小字挣扎显露出来:“…天佑四年腊月初七,丙字库三号秘格…追风弩核心机栝…共计三十套…经手人:金不换(血指印,印泥还蹭到了旁边‘叁’字上,歪歪扭扭像个鸡爪)…交割对象:黑风岭隘口柒杀组蝮蛇(蛇形暗记,画得跟蚯蚓似的)…”“天佑五年二月初九…破甲锥头…共计五百枚…交割地点:野人沟(沟里的石头都比这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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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潦草扭曲得像被鸡爪踩过的烂泥,时间跨度长达数年,交割地点遍布各处险要之地——从黑风岭的悬崖缝到野人沟的瘴气窟,活像金不换故意挑了地图上最难走的地方交割。每一项记录都是铁血旗武库中核心部件!而经手人无一例外都是那歪扭暗红血指印签名——金不换!那血指印按得东倒西歪,有的还沾着墨汁,糊成一团,活像刚偷吃完红烧肉没擦手就盖章。陆九章指尖停留在“追风弩核心机栝三十套”这一行,指腹摩挲着纸面,想起昨夜唐不语拆穿赵二时散落一地的弩机零件:锈迹斑斑的齿轮缺了个角,机括弹簧松得像老太太的橡皮筋,当时还以为是赵二笨手笨脚弄坏的,原来那仅仅只是冰山一角!金不换这老狐狸,早把致命獠牙成批私运敌营,连脚力钱都克扣旗中公用!
一股寒意比绝灭枪锋更为刺骨,顺着脊椎直抵心头。他将半张残破账本小心翼翼收入怀中,指尖微颤——此等证物关乎旗中存亡,万不可失。指尖传来纸张粗糙触感,柒杀组印章的凹凸感硌得掌心生疼,蛇纹烙印的冰冷质感,仿佛有寒蛇在掌心吐信。
丙字库…这深埋于铁血旗心脏地带的秘库,锁着的果然不仅仅是冰冷军械,而是足以将整个铁血旗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背叛与鲜血秘账!陆九章想起三年前沈家坞血案,沈家小姐临死前攥着的半块玉佩,与冷千绝怀中那枚纹路相合;冷旗主左肩梅花胎记,老人们说与沈家坞镇宅梅树同模…此秘账若公之于众,足以动摇铁血旗根基!
金不换已死,钱六伏诛,赵二化为一滩血泥…但这条暗线真的断了吗?陆九章摸着下巴嘀咕:“金不换那老狐狸,指不定在床板下藏了密信,或者给小妾留了暗号,毕竟他连给柒杀组送军械都记得记账,吝啬至此。”账册上那些流落敌手的致命军械,何时会调转锋刃?那些破甲锥头,能戳穿铁血旗铁甲如戳腐木;追风弩机括,射程比咱们的弓箭远三丈,届时万箭齐发,弟兄们岂不成了活靶?冷千绝交出这半张残账,是真意在追查,还是另有所图?刚才他那眼神,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嘴上说“查清楚”,指不定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我当替死鬼,到时候出了事,便说“都是陆九章算错账惹的祸”!
窗外天色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厅堂狼藉一片的景象上,光柱里的灰尘如醉汉般舞动。断了腿的椅子歪在墙角,打翻的茶杯滚到门槛边,地上的木屑混着烛泪,黏糊糊的如同凝脂。可这阳光再亮,也驱不散账页血污上那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陆九章独立于废墟之中,身影被拉得老长,孤寂如风中残烛。袖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冷的血狼令和半张残账,狼令上的狼牙硌得慌,残账的纸边刮着手,仿佛在触摸两条交织的冰冷毒蛇鳞片——一条叫“背叛”,一条叫“阴谋”。他叹了口气,踢开脚边一块碎木片,心里波澜起伏得比算错三月账本还闹心:“这差事,还不如回家卖红薯,至少红薯不会拿枪指着我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