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账局对峙玉无瑕,本利相搏定胜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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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章看冷千绝如山背影,紧绷神经微松,指间算珠轻捻。他未道谢,有些情谊,无需言语。他目光重新落回玉无瑕身上,锐利如昔。

“‘盘外招’救得一时,救不了一世!”玉无瑕声冰冷刺骨,带被彻底激怒尖利,“冷千绝,你铁血旗也想趟这浑水?就不怕步赵四海后尘?!”

“赵四海?”冷千绝嘴角咧开毫无温度弧度,带铁血军人特有冷酷,“他‘账’,老子自然会跟你们九幽盟慢慢算清!连本带利,血债血偿!老子不是来帮谁,是来清铁血旗门户,查丙字库底!现在,老子只认‘规矩’这杆旗!”他手中长枪嗡鸣一声,枪尖直指玉无瑕,“玉掌柜,你‘秤杆’,翘太高了!”

“‘秤杆’?”陆九章接口,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算盘珠节奏的冰冷平静。他缓步上前,走到铺满账册的红绳血网八仙桌前,俯视那份朱砂写就的《合作契书》,像看一张废纸。“玉掌印,你九幽盟看似‘家底’雄厚,‘进项’惊人,靠的是什么?不过是借魏阉的‘势’,把朝廷的权柄当成了根快断的扁担!用这根‘扁担’,撬动远超你们自身本钱的黑业——这借势取利之术玩得比赌坊老千还险,也不怕把自己压成肉泥!”

他猛抬头,目光如炬,穿透玉无瑕的兜帽:“但‘秤杆’之道,首重‘根基’稳固!魏阉这‘根基’看似权倾朝野,实则早被蛀空——损耗严重得像辆跑了十年的破马车,欠账多如牛毛,烂账能绕临安城三圈!你这‘秤杆’翘得越高,撬动的黑业越大,整个基业就越像堆在悬崖边的石头!一旦魏阉这‘秤砣’崩了……”

陆九章声陡然拔高,带一种洞穿虚妄冰冷锐利:“‘秤杆’断裂,借势反噬!你这看似庞大九重天‘家底’,顷刻间就会变压垮你们自己万钧巨石!‘倾覆在即’只瞬息之间!清账之日,近在眼前!”

话音未落,他猛抓起桌上那份摊开《合作契书》!

嘶啦——!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那厚实的皮纸在陆九章灌注内力的双手下,脆得像晒干的豆荚,被瞬间撕成两半!冷千绝在一旁看得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小子撕纸的样子,比他劈砍倭寇时还狠。

嘶啦!嘶啦!嘶啦!

陆九章双手翻飞,动作快得带出残影!那份代表九幽盟“招安”诚意的泼天富贵契书,在他手中被撕得粉碎!无数染着朱砂的碎片像被风吹散的纸钱,又像一群纷飞的血色蝴蝶,被灌入窗口的狂风猛地卷起,糊了玉无瑕一脸!

“看看!”陆九章声如洪钟,响彻听雨楼,清晰传向窗外窥视目光,“这就是你们追随的‘红利’!这就是九幽盟许诺的‘锦绣前程’!”

狂风呼啸,卷无数朱砂碎片,洋洋洒洒飘向窗外!

碎片飘过对面酒肆飞檐,飘过那些窥视者震惊脸庞,飘落临安城湿漉漉青石板街道上!如一场猩红、不祥血雨!

“全是‘虚花泡影’!”陆九章声斩钉截铁,如最后宣判,“一戳就破!”

“陆!九!章!!”

玉无瑕终于彻底失控!那笼罩着她的神秘优雅面具被撕得稀碎,一声尖利到破音的厉啸从她口中迸发,声音里除了滔天愤怒、刻骨怨毒,还夹杂着被彻底算透的惊惶——活像赌徒输光了最后一个铜板!“毁我契书!断我财源!陆九章你这挨千刀的!就算下了业火地狱,老娘也要把你的骨头磨成粉!”

轰!!!

她猛一掌拍厚重紫檀木八仙桌上!

沛然莫御的阴寒内力如决堤的冰河,轰然爆发!整张坚硬沉重的紫檀木桌像被无形巨锤砸中,瞬间四分五裂!木屑混合着账册、纸张、算盘珠子、碎裂的杯盏,像炸开的烟花般向四面八方激射——有片木屑甚至精准地糊在了冷千绝的战盔上!那张由红绳串联、象征九幽盟资金命脉的巨大血网,也在狂暴气劲中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红绳断成一截截的,像上吊失败留下的绳头,散了一地。

“给老娘死!!”

玉无瑕的身影在木屑碎片风暴中猛地暴起!宽大黑袍像愤怒的蝙蝠翅膀张开,兜帽被狂暴气劲掀开,露出一张苍白到极致、美丽却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狰狞的脸——头发散乱得像鸡窝,眼角抽搐,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白沫!她猩红蔻丹的双手十指箕张,指尖萦绕着幽蓝的阴寒毒气,活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女鬼,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直扑陆九章周身要害!速度快得像被火烧了尾巴的兔子!

“宗主小心!”唐不语怒吼,挥刀欲上!

“退开!”冷千绝低喝一声,眉头拧成疙瘩,手中“绝灭枪”猛地一振,枪杆嗡嗡作响,赤红色气劲像发怒的火龙缠绕枪身,带着横扫千军的势头,悍然砸向玉无瑕抓向陆九章面门的毒爪——这一枪又快又狠,枪风刮得油灯都歪了脖子,活像要把空气劈成两半!

然,直面这恐怖扑杀陆九章,眼中却一片冰冷沉静。他似早预判玉无瑕暴起!

就在玉无瑕掌力拍碎桌面瞬间,陆九章动了!

他未硬接,也未后退。身体轻得像片被风吹起的枯叶,又似化做无形无质的“流水”!双脚在满地狼藉激射的木屑碎片上轻轻一点——那些木屑像受惊的蚂蚱四处乱蹦,他却稳稳借力,身体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轨迹飘飞而起,青衫下摆扫过一片飞起的账册,带起哗啦啦的声响!

青衫翻飞,衣袂飘飘!

他似不在地面移动,而在空气中流动!身形如云似雾,缥缈不定,每一次闪动都妙到毫巅地避开激射的致命碎片和玉无瑕那笼罩丈许方圆的阴寒爪影!玉无瑕的爪风刮过,空气里都结了层白霜,可陆九章总能像泥鳅般从指缝溜走——脚尖在一片飞起的账册上轻轻一点,身体像陀螺般旋开;手肘在半空中虚撑,硬生生折出个锐角避开爪尖;甚至有一次,他整个人贴地滑行,从玉无瑕腋下钻过,青衫下摆还扫了对方小腿一下,气得玉无瑕差点咬碎银牙!这身法,活像算盘上最滑溜的那颗珠子,专挑缝隙钻!

“流水云身法!”唐不语眼中爆精光!这正是陆九章压箱底保命绝技!

玉无瑕连环扑杀全部落空!她心中的惊怒简直要冲破胸膛,黑袍都被气得鼓鼓囊囊!她引以为傲的速度和诡异毒功,在陆九章面前竟成了笑话——连对方衣角都摸不到,倒像是在跟团空气打架,爪子挥得越快,自己越像个跳梁小丑!

就在她攻势用老,新力未生刹那,身在半空、如流云般飘转陆九章,眼中寒芒一闪!

他右手猛一甩袖袍!

嗤嗤嗤嗤嗤!

五颗深褐色黄铜算盘珠,被磨得锃亮,此刻如五道撕裂空气的褐色闪电,带着“嗡嗡”的破空声从他袖中激射而出!唐不语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不是陆先生平时算账用的那几颗吗?边角还磕掉了一小块,据说算“坏账”时特别准!可这五颗算珠的目标,并非玉无瑕身体,反倒冲着地面去了!

它们带刺耳厉啸,狠狠射向雅间铺厚实木板楼面!

噗!噗!噗!噗!噗!

五声闷响!算珠深深嵌入坚硬的木地板之中,尾端还在微微颤动,活像五只刚钻进地里的土拨鼠!它们呈一个奇特的五角星芒图案,每个角都对着雅间的不同方向,倒像是在给玉无瑕画个圈儿——圈住她的死路!

紧接着,陆九章飘落的身形如鬼魅般绕着这五颗算珠的位置疾速游走一圈!他脚尖灌注精纯内力,在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轨迹玄奥的刻痕——那速度快得像用烧红的铁丝在木板上写字,火星子都快溅出来了!这些刻痕将五颗算珠连接起来,又延伸出更多复杂的符号线条,活像账房先生喝醉了酒画的鬼画符,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

当陆九章身影重新站定冷千绝身侧时,楼板上,一个由刻痕五颗算珠组成、散发淡淡内力微光复杂图案已然成型!

那图案核心,赫然几个用内力深刻、如铁画银钩大字:

九幽盟命脉图:幽冥算

九幽盟不义之财,皆仗权势庇护,盐利、私铸、赌坊青楼、漕运之利互为勾连——注:玉掌印当将脂粉抽成另计,莫要克扣姑娘们的活命钱

权势平衡之术:魏阉权柄难抵三重祸端,临安百姓怨愤、朝廷言官弹劾、冷旗主枪锋之利,三者齐聚则根基动摇

倾覆在即!

这哪是什么武功招式?这分明是陆九章用自身内力为墨,以楼板为纸,瞬间刻下的一份“九幽盟覆灭之兆”!连冷千绝都忍不住低头多看了两眼,眉头拧成个川字——虽然大半符号看不懂,但“倾覆在即”四个字他还是认识的,活像给九幽盟盖了个“此店即将倒闭,概不赊账”的戳子!

“玉掌印!”陆九章声冰冷如万载玄冰,在这死寂雅间内回荡,“看看你自己‘命门’吧!‘秤砣平衡术’早已失衡!‘倾覆在即’,就在眼前!”

玉无瑕攻击戛然而止!她猛低头,看楼板上那散发微光、如命运判词般复杂图案那刺眼“倾覆在即”!

那冰冷的判词,那无情的宣告,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瞳孔深处!她所有依仗的“官权秤杆”、所有谋划的“黑产流水”、所有底牌的“魏阉靠山”,都被陆九章这杀才扒得干干净净,连底裤都不剩!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源于自己的算计被彻底洞穿的恐惧,如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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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第一次失去血色,比黑袍还惨白,嘴唇哆嗦着活像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鱼!兜帽下隐藏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深入骨髓的恐惧,宽大黑袍下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害怕,是气的!气自己没早点把这算死账的家伙挫骨扬灰!

“按这个算…”冷千绝冰冷沙哑的声音如最后一记丧钟,他那杆“绝灭枪”的枪尖,带着无匹的锋锐煞气,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图案末尾那四个大字上,发出“咚”一声轻响,像用锤子敲定了棺材钉,“她这‘盘子’,撑死…三个月!”

“三个月”三字,如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玉无瑕猛抬头,那双充满惊骇眼睛死死盯陆九章一眼,又扫冷千绝他那杆寒气逼人枪尖,最后落楼板上那宣判她命运判词上。

“好…好一个财武宗!好一把算死人不偿命的算盘!”她声音嘶哑扭曲,像被砂纸磨过的破锣,带着刻骨的怨毒和不甘,却再无之前的从容——连指甲缝里都在往外冒黑气,活像刚输光家产的赌徒!

她猛一跺脚!

轰!

一股浓郁如墨的黑雾瞬间从她黑袍之下喷涌而出!那黑雾带着刺鼻的腥甜和强烈的腐蚀性,像打翻的墨汁混着烂掉的蜜糖,瞬间弥漫整个雅间!有铁血旗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被呛得直咳嗽,骂骂咧咧道:“这娘们喷的什么玩意儿?比老子上次在茅厕闻到的还臭!”与此同时,一股极其幽微、却又异常清晰的气息——混合着雨后草木的清新、甜腻的腐败腥气,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苦药味,如跗骨之蛆,缠绕在浓烈的腐蚀腥气之中,瞬间充斥陆九章的鼻腔!这气息…地宫幽冥簿的封皮味!威远镖局蜡丸红丸的药渣味!还有…云梦泽洛清漪发间那缕若有若无的冷香?!

“闭气!”陆九章疾喝一声,袖袍急挥,带起劲风驱散毒雾。

冷千绝长枪一旋,枪风呼啸,将逼近黑雾搅散。

待黑雾稍散,玉无瑕原本站立之处,只留一片被腐蚀得滋滋作响的地板及空气中残留的腥甜和那股挥之不去的诡异药香。人已消失无踪!只她怨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幽幽传来:“陆九章!冷千绝!这笔账,云梦泽洛清漪会慢慢跟你们算!幽冥簿上血债累累,下一个名字就是她!你记在账上了吗?业火焚身时,记得是你不敬神明自寻死路!咯咯咯…我在下面备好算盘,等着看你怎么给她算这笔‘糊涂账’!”

怨毒笑声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散。

雅间内一片狼藉,木屑像被砍倒的柴火堆了半屋,纸片飞得到处都是——有张写着“盐利虚报三成”的账册飞到冷千绝战靴上,被踩得墨字模糊;碎裂的杯盏混着算珠滚了一地,其中一颗算珠还在滴溜溜转,活像个找不到北的醉汉。楼板上,那由算珠内力刻画的“幽冥算”判词依旧散发淡淡微光,字缝里渗出的内力让木地板微微发烫,如一巨大的伤口,无声诉说刚才惊心动魄的对峙。

冷千绝收回长枪,枪尖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浅痕,带起几粒木屑,发出沉闷的“笃”声。他未立刻与陆九章交谈,锐利目光扫过狼藉地面——扫过沾着毒液的木屑,扫过散落的账册残页,最后在那把人骨钥匙上停留一瞬,钥匙正卡在“漕运夹带四十万两”的账册缝隙里,像在给这笔黑钱盖章。站在他身后的“影牙”立刻会意,猫着腰上前,手指快如闪电地将那些关键证物拢进怀里,动作轻得像偷东西的耗子,连一片账册纸都没碰响。唐不语长舒一口气,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后背的衣服已湿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活像刚从水缸里捞出来,心有余悸地嘀咕:“这娘们下手真狠,差点把老子的刀都震飞了。”

陆九章站在窗边,玉无瑕最后那句如诅咒的话语,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算珠,狠狠砸在他耳中。“云梦泽洛清漪”——这名字,在地宫蜡丸案卷的夹层里见过,墨迹洇开了半分;在威远镖局血案的线索里也若隐若现,像账本上被刻意涂抹的“坏账”!而鼻端残留那缕气息,浓郁得化不开:草木清香是洛清漪发间常簪的水泽兰,腐败甜腥是幽冥簿封皮的陈年血渍,还有那抹腥苦药毒…像极了三日前地宫暗格里那瓶贴着“禁药”标签的红丸!这股气味如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神经,勒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立在角落阴影处的沈青囊,似被这名字狠狠扎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指甲掐进掌心,留下五个月牙形的白痕。他低垂的眼帘下,眸光急速闪动,像在翻一本被水浸湿的旧账册。

洛清漪…云梦泽…洛家…

那日在洛清漪肩颈处惊鸿一瞥的胎记图案,这几日如鬼魅般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枫叶形状的印记边缘泛着银红,遇热时鲜艳如血。以他浸淫医道数十载的经验,那绝非寻常印记!这几日动用临安药行暗线查探:百草堂老王头说十年前洛家出事那晚,云梦泽水泽兰一夜枯死;回春堂小徒弟偷塞来半张烧焦药方,"洛氏秘传"四字只剩边角。虽线索零碎,却已让他心头疑云密布——这洛清漪牵扯的旧债,比账本上最复杂的"陈年旧账"还棘手。玉无瑕此刻点名,分明是故意捅破窗户纸,想看他们手忙脚乱!

沈青囊面上依旧维持惯常的沉静,仿佛只是在思考今日的药材价格,但袖中手指已悄然捻住一根随身携带的银针——这针曾扎过装病的镖师,挑过下毒的点心,此刻针尖冰凉,贴着腕间的“太渊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什么?再复杂的毒,总有解药;再乱的账,总有源头。

她欠了什么债?是洛家灭门的血债,还是与九幽盟交易的黑债?九幽盟特意点出她的名字,是威胁还是陷阱?这源自云梦泽、缠绕幽冥簿与威远血案的腥甜药香,及洛清漪身上那无法释怀的胎记,都指向更深的谜团,像账本最后一页的"最终注释",写满危险。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风,带着雨后泥土的腥气和屋檐滴水的潮湿气息,从窗外灌了进来,吹得油灯的火苗歪了歪头。

风里那股草木、腐败与腥苦的诡异药香,比玉无瑕逃走时更浓郁清晰!甜腻当归混着腐烂栀子,苦钻心的黄连缠着血腥气,如无声宣告从云梦泽席卷而来,笼罩临安城,连青石板积水都映出药香影子。

沈青囊鼻翼微翕,捕捉风中气味变化——草木香是水泽兰,腐败甜腥是陈年血渍,腥苦药味竟与《毒经》"牵机毒"残方七分相似!眼底凝重如墨,这药香与"洛家灭门夜,云梦泽飘毒香,十里飞鸟坠地"的记载似有关联。

药香如致命诱惑,又似无形之网。云梦泽迷雾深处,比佛塔地宫更凶险的"毒债"漩涡已张开巨口,等着他们这些"债主"上门——只是这次借债的是阎王,讨债的怕是要拿命来还。

陆九章攥紧袖中黄铜算盘,算珠硌得掌心生疼。脑中疯狂盘算:"药债"背后凶险几何?与幽冥簿上的名字牵连多深?洛清漪安危如何衡量?未卜前路得失何在?背后伤口隐隐作痛,三日前地宫崩塌的惨烈提醒他,前路比最混乱的"烂账"还要艰险。